3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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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姬长夜一起用过午膳,慕月奚回到储秀宫，把食盒摆到姬若娆床头,“姬郡主，这是我从天香楼给你带饭菜，你尝尝。”

姬若娆神情淡淡，不复往昔妩媚风情，“多谢小公主，只是我现在吃不下。”

慕月奚惊讶道：“这可是姬亲王帮你点，他说了你肯定喜欢,怎么,难道他不知道你口味？”

“你——”姬若娆猛抬头,“你跟我哥哥一起去用膳了？”

“是呀,姬亲王担心你吃不好,特意带着我去了天香楼,点了你喜欢饭菜呢。”储秀宫是皇帝选秀秀女所住方，外男是肯定进不来,姬长夜也只在姬若娆受伤后皇帝下旨让家人探望时候来过一次，姬若娆和姬长夜无法互通消息，慕月奚骗起他们来毫无心理障碍,“姬亲王说了,以后每日午膳都给你送,正好我也想表达歉意,午时我请姬亲王在天香楼用膳，你想吃什么尽管说。”

她很是豪气,似乎完全不在乎银子，被“请客”姬若娆却跟吞了黄连似，“小公主,这太麻烦了，真不需要如此，我用宫中饭食就好了。”

似乎是怕慕月奚坚持，姬若娆又道：“而且我哥哥也很忙，他毕竟是亲王，府里有很多事要处理呢，没必要为了小小午膳要专门折腾他。”

“这怎么算是折腾他？”慕月奚惊讶睁大眼睛，“妹妹生病，做哥哥照顾妹妹不是天经义吗？”

她盯着姬若娆，声音很轻，“你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哦，不是每个妹妹都有哥哥照顾，你看看我，我要是受伤了，就不可能有哥哥给送午膳。”

“姬郡主，我劝你也及时享受哥哥照顾，毕竟，哥哥什么……说没也就没了呀。”

姬若娆毛骨悚然。

她就知道！

慕月奚根本没忘记她哥哥，她还在惦记着给慕星河报仇！

怎么办？一定要想办法警告哥哥，让他小心慕月奚！

慕月奚笑盈盈，“姬郡主，你是自己用膳，还是我来喂你？”

姬若娆：“……我自己用。”

慕月奚也不走，坐在一边看着姬若娆用过午膳，这才起身，慢悠悠回了龙极宫，时间还够，她可以歇个午觉再去上课。

回到龙极宫，大帝王刚刚放下玉箸，看看桌上饭菜，也只动了几口。

慕月奚：“……陛下您怎么现在才用膳？”还吃得这么少。

萧御缜薄薄眼皮一撩，凉凉睨着她，“小公主既有人陪着用膳，又陪着别人用膳，还有多余精力来关心朕用膳早晚，真是……忙碌啊。”

慕月奚：“……？”这怎么还酸上了？好像她是个到处留情浪荡子，而他是个独守空闺寂寞怨妇？

“陛下您——”慕月奚心里冒出个模模糊糊想法，试探着说道：“我中午是跟姬亲王一起去天香楼用膳了，然后给姬郡主带了饭菜。”

大帝王冷飕飕嗯了一声。

“您也知道，姬郡主受伤是我缘故，所以我想着表达一下歉意。”

大帝王鼻子里哼了一声。

“所以呢，我决定每天中午都给姬郡主带饭，为了知道她口味，自然要和姬亲王一起去用膳，这样还能听听姬亲王建议。”

“不行！”差不多就行了，还想着天天跟姬长夜一起跑出去午膳？！

他拒绝得十分干脆，慕月奚乌黑圆润眼眸转了转，“为什么不行呀？”

“你脚受伤了，不能乱跑。”

“已经完全好了。”

“你一出事就受伤，不能出宫。”

“有顾东廷保护。”

“……”萧御缜面沉如水，冷冷扫了她一眼。

慕月奚抿唇一笑，燕菁菁法子不好用，但是她似乎发现了另外一种方法。

“陛下，我今天跟姬亲王用膳时候，发现他说话声音还挺好听。”慕月奚笑眯眯，似乎是在回味，“就是那种听起来令人如沐春风感觉。”

萧御缜脸黑了，“那是娘娘腔吧。”

慕月奚一笑：“他长也是风流温柔型。”

萧御缜嗤笑：“那是男生女相。”

慕月奚：“……”姬长夜确实长得不是俊朗威武型，而是略带些阴柔，但说男生女相就太过了。

“陛下，您觉得这种长相好看吗？”慕月奚凑到大帝王身边。

萧御缜鄙夷，“难看得要死。”

慕月奚纤长睫毛眨了眨，疑惑道：“是吗？为什么我觉得还挺顺眼，要是我将来嫁夫君是这种长相，我会很满意。”

“慕、月、奚！”

大帝王脸彻底黑了，薄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黑眸中墨云翻涌，像是酝酿着一场极为可怕暴风雨。

慕月奚脖子一缩，“我就是那么一说嘛。”当然了，既然他很生气，那她以后会时不时就这么一说。

“哎呀，我该去歇午觉了！”说完，她跑了，独留下大帝王一人对着一桌子没动几口饭菜。

萧御缜额角青筋狠狠跳了跳。

他有种要杀人冲动，杀了姬长夜，甚至包括姬若娆，还有那些什么燕氏慕氏齐氏，全都杀掉才能清净。

他感觉自己又需要禅心室来静心了。

起身离开寝殿，沿着长长穿堂，来到前殿，推开龙案旁小门，就是禅心室。

往日禅心室只有一个蒲团，现在却摆得琳琅满目，南墙是大书案圈椅，西边是一大排书架，放满了小丫头爱看游记和话本子，还有零零碎碎小玩意，有玉雕小兔子，还有宫女给她缝制布兔子。

萧御缜转身坐到北窗下软榻上，柔软方枕和温暖小毯子整齐叠放，他摸了摸那枕头，结果在枕下摸出一枚花生。

修长手指捏着花生转了转，萧御缜蓦然一笑。

他真是魔怔了，险些被小丫头牵着鼻子走。

说什么喜欢姬长夜声音和长相，怎么可能？！

她那么宝贝那把匕首，为了供奉长明灯差点把手给废了，可见慕星河在她心中有多么重要。

姬长夜可是亲手杀了慕星河，她能喜欢姬长夜？

上次在天香楼，她喊姬长夜过去，她背对着屏风，手里可是牢牢握着匕首。从她纤弱胳膊绷得有多紧，就知道她是准备用尽全身力气给姬长夜来一下，而那一下应该会正中姬长夜心口，就像她毫不犹豫杀了刺客一样。

她跟姬长夜仇都不共戴天了，还想着嫁给他那样长相夫君？

“咔吧”一声，萧御缜捏碎了指尖花生。

他大概明白小公主为什么要故意这么说来气他了。

“小丫头。”薄薄唇角勾了个小小弧度。

……

歇过午觉，慕月奚爬起来去上课。

兴许是被她们吓到了，姜嬷嬷授课都谨慎了很多，让她们四个分坐四角，谁也挨不着谁。姜嬷嬷讲了一个时辰女子不能善妒，还布置了课业，就以“夫妻和美，丈夫想要添一房美妾”为开头写篇小故事。

慕月奚：“……？”姜嬷嬷肯定以为她们几个打起来是因为争风吃醋，讲了一下午课就是告诉她们不能妒忌，这个课业是不是想提醒她们——你们争来争去都是妾。

不管姜嬷嬷是什么意思，写故事她拿手呀！说起来，她也很久没写过话本子了呢。

用过晚膳，慕月奚跟着大帝王去了前殿，进了禅心室，没多会儿就把一篇文章写完了，美滋滋收起来，次日上午交给姜嬷嬷。

下课后她还是跟昨日一样，同姬长夜一起去了天香楼，用过午膳又带着食盒回到储秀宫，盯着姬若娆吃饭。

等姬若娆神情麻木吃完，她才施施然回到龙极宫。

一进龙极宫她就愣了，明堂大桌上摆满了饭菜，却一口都没动，萧御缜坐在桌边，修长手指捏着书卷，听到她脚步声，薄薄眼皮一撩，黑沉沉目光看了过来。

慕月奚莫名心虚，“陛、陛下，您还没用膳吗？”

萧御缜微笑：“是啊。”

他一笑慕月奚心里就更加发毛，“您不饿吗？”

萧御缜黑眸盯着她：“没人陪，吃不下。”

慕月奚：“……？”

萧御缜幽幽道：“姬亲王就有人陪，姬郡主也有人陪，朕，没人陪。”

慕月奚：“……那、那什么，要不，我陪您用膳？”

萧御缜慢条斯理递给她一双玉箸，“辛苦小公主。”

可不是辛苦嘛，一个午膳而已，她要走三遍流程——跟姬长夜去天香楼午膳，去储秀宫盯着姬若娆午膳，回到龙极宫还得陪着他午膳。

还不能只看着，她自己也得时不时陪着吃两口。

慕月奚摸了摸自己凸起来小肚子，感觉自己更像个四处赶场浪荡子了。

看着大帝王神情愉悦用膳，慕月奚坏心思又起来了，“陛下，我发现大雍亲王服还挺好看，那种绛红色像姬亲王这种皮肤白人穿着特别俊俏，不是有句话说是面如冠玉吗，我觉得姬亲王就是。”

萧御缜似笑非笑瞥了她一眼。

大帝王没生气，慕月奚再接再厉，“陛下，我就喜欢皮肤白，我希望我将来夫君也是面如冠玉俊俏儿郎。”

萧御缜嗤笑一声，“小公主。”

慕月奚眼睛一亮，“嗯？”终于生气了吗？大帝王这么骄傲，一定不屑于要一个爱慕别男人妃子吧！

萧御缜淡淡道：“姬亲王现在不能死。”

慕月奚：“……”

萧御缜望着她，“小公主，五国混战多年，天下太平来之不易，死在战场上人多不胜数。不仅仅是萧氏，包括慕氏、燕氏、齐氏、姬氏，每个国家都牺牲了无数将士。”

他正色道：“要是每个牺牲将士背后都有家人想要为他报仇，那天下就会再度陷入混乱，冤冤相报，无穷无尽。”

他握住了她手，用自己温热去暖她冰冷手指，“光是死在我剑下，也不知多少，他们家人都来杀我报仇，你觉得对吗？”

慕月奚低着头，沉默了很久，轻声问：“两国交战，将士拼杀不算私仇，这个我懂。可是陛下，您杀那些人，都是怎么死？”

萧御缜愣了一下，“我但凡出手，都绝不留情，死在我剑下，要么是破喉而死，要么是穿胸一剑。”

“能够死在陛下剑下，那是幸运。”她抬起头，乌黑眼眸中死寂一片，“可惜我哥哥，他遇到不是您。”

她推开萧御缜手，进了卧房爬到床上，帐帘垂了下来，再无动静。

萧御缜长眉皱起，她是什么意思，难道慕星河死法有问题？他得派人去仔细查一查。

……

慕月奚午觉没歇好，下午上课也蔫蔫，没精打采趴在桌上。

姜嬷嬷拎着她们四个课业进来，扫了她一眼，表情非常复杂。

“昨日老身讲了女子不要妒忌，我觉得几位小姐都领悟得很好，这个课业写也不错，给丈夫纳妾本就是妻子本分，就算丈夫不提，妻子也要主动张罗此事。齐小姐课业完成最好，妻子完完全全是按照丈夫意思，寻找到了符合其心意美妾。”

她顿了顿，“小公主课业写得也不错，是一个典型反面故事，充分说明了女子善妒是一件多么可怕事，弄不好就要家破人亡。”

“姜嬷嬷。”慕月奚举了举手。

姜嬷嬷心头一跳，假装没看见，继续道：“老身把四份课业都放在这里，几位小姐感兴趣话可以传看。”

“姜嬷嬷。”慕月奚手举得更高。

姜嬷嬷没办法再假装不知，无奈道：“小公主有什么疑问？”

慕月奚板着小脸，“我写并非是反讽故事，而是夫妻双方全都称心如意完美结局。”

姜嬷嬷艰难扯了扯嘴角，“这个，可能每个人理解角度不同。”

慕月奚很不高兴，“可是姜嬷嬷你完全理解反了。”

两人争论起来，齐莲莲目光闪了闪，“要不，我们都看看小公主写故事，再来说说自己想法？”

慕云凤鄙夷道：“她能认字都不错了，还能写出什么好故事来，肯定很无聊，我不想看。”

燕菁菁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到底是什么故事，在姜嬷嬷口中是家破人亡反讽，在慕月奚口中又是夫妻双方称心如意完美，她好奇说道：“要不，慕月奚给我们读一遍吧？”

姜嬷嬷同情看了燕菁菁一眼，“读吧。”不能她一个人受小公主荼毒，有难大家一起当。

故事不长，慕月奚很快就读完了。她心情不好，读起来面无表情声音也毫无起伏，但几位郡主都听得十分入迷，眼睛越睁越大——

【夫妻和美，丈夫想要一房美妾。

小家庭不是大富大贵，但也衣食无忧，妻子很喜欢这种平淡静好生活，丈夫却总觉得欠缺一些滋味，妻子贤惠，但要是再添个娇媚动人小妾，就更完美了。】

到这里，大家写都差不多，齐莲莲写是妻子为了丈夫心愿，当掉了自己最珍贵首饰，终于给丈夫纳了一房美妾，三人幸福快乐生活在一起。

而小公主则是急转直下——

【夫为妻纲，丈夫就是妻子天，丈夫心意怎么能不全力完成呢？丈夫喜欢美妾，一个怎么能满足，总得来上百个千个才好。可小家资财有限，怎么才能让丈夫称心如意呢？

妻子冥思苦想，终于得计。她不着痕迹弄死了丈夫，一口气给丈夫烧了一百个纸人，全都是请大师画美女，环肥燕瘦各具特色。除了这一百个之外，丈夫死后每个月，她都给丈夫烧一个纸人。

丈夫想要美妾有美妾，而且一下子就有一百个，之后更是源源不断月月纳美妾。

而妻子呢，她守着丈夫牌位过了一生，正是她喜欢平淡静好余生。】

小公主问道：“这难道不是夫妻双方各得其所完美结局吗？我写并不是反讽，而是这个事情本应该有结局。”

齐莲莲目瞪口呆，想到小公主狠狠落在自己脸上巴掌，还有那踩断了姬若娆脚踝重重一脚，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慕云凤已经完全听呆了，她觉得这故事不对劲，又模模糊糊感觉这样各得其所确实完美，要是她自己是故事中妻子，在四个人故事中选一个做为自己结局，她也愿意选择慕月奚所书写这个，而不是齐莲莲那个当掉首饰为丈夫纳妾妻子。

燕菁菁则是两眼放光，想要说什么又忍住了，只是鼓了鼓掌，“精彩！太精彩了！确实完美！”

姜嬷嬷手中戒尺重重一拍，“胡说！人命关天，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杀死丈夫！”

慕月奚疑惑道：“夫为妻纲，丈夫就是妻子天，为丈夫达成心愿是妻子责任，姜嬷嬷您不是这样教导我们吗？”

姜嬷嬷头疼，暗暗后悔自己不该把小公主文章单独拎出来讨论，她握紧了戒尺，“那也不能触犯律法！”

慕月奚鄙夷道：“为丈夫达成心愿还要瞻前顾后种种借口，那就不是真全心全意为丈夫着想！”

姜嬷嬷感觉血液一股一股冲击着脑袋，再这样讨论下去她可能会被小公主气到中风，戒尺一拍，“下课！”

今日下课格外早，慕月奚脸上终于露出点笑容。

收拾了东西刚要走，燕菁菁冲了过来，压低了声音，问：“喂，你是那个星河公子吗？”

慕月奚：“你——”

她刚想说“你怎么知道”，但这话一说出口就相当于默认了自己身份。目前为止，知道她是“星河公子”只有文华书肆掌柜和皇宫里几个人，她没想过让别人知道，尤其是姬氏兄妹。

虽然她及时闭上了嘴，燕菁菁还是猜到了，两眼冒光，兴奋得不行，“就是你，对不对？”

慕月奚面无表情，“不是我。”

“就是你！”

“不是我！”

看出她不想认，燕菁菁及时改口，“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没关系，我绝对不告诉旁人，谁也不告诉，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她凑近了些，因为慕月奚想要保密而把声音压得更低，“你不知道，我可喜欢《缠心怪谈》了，十册我全都收集齐了，可惜收不到原本，大家都说原本是星河公子亲手所书，在文华书肆掌柜手里压着呢，不会轻易卖出。”

她兴奋得不行，“我一听今天这故事就知道是星河公子写，文风一样，用词习惯一样，连出人意料走向都一样。你写那个《狐仙书生》是我最喜欢！啊啊啊啊——慕月奚，你好厉害！”

她似乎太激动了，拉着慕月奚胳膊就是一阵摇晃，眼睛里都快冒出星星了。

写故事被人喜欢，慕月奚心情又转好一些。

慕云凤还没走，坐在一边奇怪看着两人，偏偏又没听清她们说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呀？”齐莲莲走了过来，“燕菁菁，你别扯慕月奚胳膊呀，有话好好说。”

燕菁菁笑道：“没事，我跟慕月奚闹着玩呢。”

齐莲莲双眉紧蹙，挽住燕菁菁胳膊，亲密靠在她肩头，一脸担忧说道：“你小心些呀，慕月奚跟我们不一样，身娇肉贵，很容易受伤。”

慕月奚皱眉，身娇倒也罢了，肉贵是什么意思？齐莲莲想讽刺她什么？

“我总是受伤是因为我这人运气不好。”慕月奚柔软唇瓣翘了翘，“不像齐小姐福运绵绵，运气不好总是身边人。”

“你、你什么意思？”齐莲莲表情僵硬了。

燕菁菁也好奇看着慕月奚，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慕月奚掰着纤白手指头，“你看，宫里办盛宴那次，说了亲王郡王郡主参加，可就那么巧，齐郡主病了，来是齐小姐。这一次，陛下有旨让郡主入宫接受教导，又巧了，齐郡主又病了，来还是齐小姐。”

她抿唇一笑，“反正就是每次要入宫齐郡主都生病，这不就是运气不好吗？”

齐莲莲脸色发白，抓着燕菁菁胳膊手指无意识用了力，燕菁菁奇怪看过来她也没注意到，嘴唇翕动，辩解道：“这只是巧合罢了。”

“巧合啊。”慕月奚笑盈盈说道：“分封亲王之前，皇帝陛下要各国公主入宫，讲解各风土人情，第一个入宫就是齐氏公主。她入宫之前，收了一个你亲手制作香囊，还说希望你做香囊有用。”

她看着齐莲莲，“齐氏公主入宫后被皇帝杀了，应该也是你所说……巧合，对吧？”

齐莲莲脸色煞白。

燕菁菁震惊无比，慢慢推开了齐莲莲抱着她胳膊手。

慕云凤呆愣了好久，终于明白过来，看向齐莲莲目光中带上了忌惮和后怕。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公主：先跟姬长夜用膳，再盯着姬若娆用膳，再陪着萧御缜用膳。

大帝王：真是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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