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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番外十二
(萧珏vs簌簌1)第三世(身份未换)
三月初六,距离程家二小姐与太子大婚只剩了两个月。
此事早便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已然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除此之外,还有一事亦是在京城贵女圈中的少数人之间流传了开来,便是太子不喜,甚至很抵触这门亲事。
原是一桩喜事,但到簌簌这里,俨然变成了坏事。
她刚刚及笄没多久,亦是刚从江南被接回来不久。
簌簌出身高贵,自幼便是个粉雕玉琢的美人,从小长在蜜罐之中,姥姥亲,舅舅爱,祖母疼,姐姐呵护,轮到父母,便更是把她捧在掌心,精心照顾。
唯独三年前一次失足落水,落下点病根,身子骨不大好,惧寒的很。
父母爱女心切,便将她送到江南四季温和的地方养了一段时日,这般一走便是三年。
三年来,每每逢年过节,程家夫妇与程老夫人以及那程家大小姐对她想了念了,便是宁可自己跑一趟,也没让小簌簌折腾。
日子一天天地过,随着一点点长大,簌簌的身子骨也越来越好。
眼下刚刚及笄,她与太子自幼订下的婚事日子渐近,自然便被接了回来。
说起太子萧珏。
实则簌簌年幼之时是见过他的。
但彼时她年龄尚小,他又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簌簌也没大敢看他。
那男人瞧着金贵又难近,对她也爱答不理,更好似都没正眼瞧过她似的。
是以,小时候簌簌便知,太子不喜欢这门婚事,也不喜欢她。
不过那时距离俩人大婚还远的很,她还没太放在心上,然眼下不然,火烧眉毛了一般。
她终是年龄小,更没接触过男人,也没什么阅历,又自幼被家人呵护照顾,宛如温室里的小白花,不经事的很。
回家的两三个月来,每每想起,她都很愁,很担心,常软软地问母亲:“女子嫁人后,若是丈夫不喜欢,该怎么办是好?”
程夫人听到总会笑着摸她的头,眼中充满怜爱地道:“太子会喜欢琬琬的。”
簌簌每每听到母亲这般说,都暗暗叹息。
女孩子的直觉,她觉得萧珏非但是不喜欢她,甚至可能还厌恶她。
在距离俩人大婚只差一个多月的时候,簌簌得了个机会。
她无意间得了消息,听说萧珏翌日会和友人去春风楼小聚,便突发奇想,心惊胆战地做了个决定,急匆匆地派人暗地里提前包下了萧珏等人包房的隔壁。
婚期在即,一辈子的事,她不知道那男人对她到底是什么态度,也不知道他和友人在一起会不会提及与她的大婚之事,会不会提及她,若是提了,又会怎么说,总归她想撞撞运气,想听一听,心中有个底。
是以当日,簌簌早早地便带着丫鬟,戴了帷帽去了那春风楼等。
她随意点了几个小菜,自是也没吃,而后便开始听动静,等着那男人与人到来。
倒是没大浪费功夫,等了半盏茶左右,簌簌便听到了声音。
来人大概三四个。
声音她并不全认得,但听到了有人唤太子,也似乎还听出了九皇子萧睿的声音。
簌簌小时与萧珏在宴席上见过数面,他的声音,她还是记得的。
他不甚爱说话,这出来和友人消遣,话也是不多。
小姑娘本就是来撞运气的,倒是也未抱太大希望,然即便如此,却也一直在聚精会神地听,聚精会神地等。
大婚在即,那几人确是提及了此事。
簌簌每每听到“大婚”两个字,心都仿佛悬起来了一般,但没什么下文,直到其中不知是谁道了句,“据说这程家二小姐生的和天仙似的。”
那人这话说完便有两个人附和,然接着簌簌便听到了萧珏的一声“嗤”笑。
那笑声中的不屑显而易见,弄得簌簌心微微一颤,顿时便有些泪汪汪了。
接着,只听九皇子萧睿笑道:“兄长好似不大喜欢这门婚事啊!”
萧珏这才出声,不紧不慢,不疾不徐,很是无所谓的感觉,语声中还带着点笑意地道:“喜不喜欢倒也没那么重要,皇祖父的旨意,也不能不从,娶回来摆在那,也便是了。”
他话一说完,几个男人是附和他也好,讨好他也罢,总之显然是一副太子说的什么都是对的的模样,屋中竟是响起了恭维的笑声。
这边儿的簌簌如何受得了,气的紧攥着小手,已经涌出来的泪在眼圈中滚了两下子,一咬牙咽了下去,更使劲儿地攥了攥手。
她可真没白来!
一切也果然不出她所料,萧珏的确很讨厌她,可自己也没做错什么,他为什么那么讨厌她?这般一想,便又气又委屈,俗话说得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她只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毁了,更不想嫁他了。
如此,簌簌也决计是再听不下去了,接着便叫了丫鬟,委屈巴巴,泪盈盈地要走。
可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想到,她刚一出门,面纱尚未来得及落下,巧之不巧,隔壁也正好有两人出来。
那俩人皆是蟒袍加身,其中一个风流倜傥,笑吟吟的,手中还握着把折扇正跟旁边那位说着,簌簌认得,人正是九皇子萧睿。
萧睿出来,见旁屋也出来了人,下意识目光很自然地落到了她的身上。
虽然簌簌三年未出现在京城,但自幼程家便常和皇家一起过年,宴席之上,簌簌自然见过萧睿,萧睿也见过她。
她小时候便是个可可爱爱,精致粉嫩的小美人,但那时终究是个孩子,稚气了一些,这三年来,少女初长成,变化可谓是极大的,雪白的小脸儿,勾魂似的美目,身段玲珑有致,娇媚的好似个小狐狸精。
萧睿自是一眼便认出了她。
“程二小姐?!”
他一声惊叹,俩人对上了视线,簌簌当然感觉尴尬至极,瞬时手足无措,人也有些微慌,因为他旁边的第二人不是旁人,正是太子萧珏。
那男人目不斜视,骄矜的很,本瞧着似乎是根本就没稀罕往这边瞅,一切只在须臾,萧睿唤出了口,他不紧不慢地自是转过了头施舍了她那么一眼。
但这般原只是高高在上,随意的一睨,没想到那小姑娘那么美,男人心口蓦地一动,眸光不易察觉的微微变去,眼睛定在了她的小脸儿上,而后半天,抬起手来缓缓地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眸子随着那手的转动,长睫如扇般开合,上上下下地又打量了那小姑娘良久........
直到听对方软软的声音,道着,“慕名而来,尝尝春风楼的点心。”这一句话说完,轻轻一福,人便娇娇气气地走了,甚至没和他说一句话,也没拜见。
萧珏这才回过了神儿来,直了身子,喉结微动,轻轻仰了仰头,俊脸上无甚变化,还是一如既往的骄矜,但心中自是没什么都不想。
萧睿知道,他就更知道,人家小姑娘这是听到他们刚才说的话了。
萧睿尬笑两声,看向太子。
“皇兄,这........”
萧珏从小就不喜,不愿这门亲事。
原因无他,他的事,他不喜别人给他做主,包括不喜别人左右他的婚事,喜欢自己选自己看上的女人,而非别人强塞给他的。
是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对这门姻缘有着些抵触,往昔他也见过这小姑娘两次。但他比她大七岁,彼时她年幼,对他来说是个乳臭未干,不丁点大小孩儿,他看着也没什么感觉,当然也就不喜欢。
没想到三年未见,她长大了之后,那么美。
萧珏此时对她当然是又极为地满意了,但自是也知道自己适才的话被她听到了。
骄矜惯了,性子便是如此,在萧睿面前,他自是死要面子,于是淡淡地道:“随便她吧,她若是能说服父皇,母后和皇祖母退婚了,呵,孤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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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簌簌回家就哭了,越想越忍不住哭,越想越委屈。
那男人的意思太清楚不过,便是这门婚事是太-祖皇帝定下的,圣意难为,他没办法,只能娶她才娶的,但娶就娶,他也无所谓,娶回去,冷落在那也便是了。
哪个女子愿意被自己的丈夫冷落,她这辈子岂非毁了!俨然更不想嫁了。最后到底是擦干眼泪,去找了长姐,又问了自己心里的老问题。
“长姐说,女子嫁人后,若是丈夫不喜欢自己,该怎么办?”
她第一次问姐姐这个问题,程姝笑,起先的回答也和母亲一样。
“琬琬生的这么美,又那么善良可爱,太子不会对琬琬不好的。”
簌簌心中哭了,暗叫一万个“不好”,她都听到了,萧珏要把她娶回去晾在一边。
不同于母亲,姐姐还有一句话后话。
“感情都是可以培养的,大部分夫妻婚前都是没有感情的,太子人品和名声都是极好的,是个谦谦君子,姐觉得他不会待琬琬不好,但若是真的不好,琬琬也莫要忍着,莫要委屈自己,大可不必害怕,程家终还是能给琬琬撑腰的,大不了和离便是!”
于是这“和离”的法子便成了簌簌最后的希望。
她还没嫁过去呢,便想着,自己怕是要被一场婚姻毁了,和萧珏势必一定要走到和离那步了,现在便唯盼着,那天越早到来越好。
她虽然不愿意嫁,极为不愿意,但还是懂事,识大体的,知道她程家虽然簪缨世族,身份地位很高,但和皇家终究是没法比。
她也不能给父母出难题,不论如何,毁不得婚,只能硬着头皮嫁,然后再期待快点和他和离了。
大婚的日子一天天的近了去。
太子大婚乃大喜,程家张灯结彩,太子府也早便修建完毕,便是连同着整个京城,集上都是一片喜庆,便只有小簌簌哭了,简直是觉得自己离水深火热的日子不远了,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大婚前,她再没见过萧珏。
晋朝婚嫁有风俗,成亲男女两个月内不能相见。
那日春风楼碰上纯属意外,后续自然是不会再见。
而后,转眼进了五月,该来的也终究来了。
日子越近小姑娘越委屈,越想哭,恨不得时间慢点过。
然与她恰恰相反,萧珏却不然。
自那日春风楼碰到之后,他对这门婚事的态度算是彻底改了。
之前,萧珏很是无所谓,什么都是皇后和太后安排,贴身太监和几个姑姑张罗的,便是他的府邸他也没怎么上过心,总归但凡和程家二姑娘有关的任何事儿他都不上心。
但眼下却并非如此了。
他表面上面不改色,与之前无异,他人也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什么,有什么变化,甚至那日他还亲口和萧睿说过,“程琬悔婚了,他求之不得”这话,但实则萧珏心里头,最最上心和以防万一的事儿,就是防着那小姑娘悔婚。
他一直盯着那边的动静,以便事发突然,有变故之时,能一招堵死那小姑娘的意图。
所幸一切安稳,但直到大婚的前一夜,萧珏方才唇角微动,彻底放了心。
到了大婚之日,他表面平平淡淡,平平静静,一如既往的模样,实则心中极为心悦满意,光明正大地去程家接亲了。
还是与他恰恰相反,簌簌这天一早起来,便差点没哭背气了。
本来女子出嫁时,要离开父母了,便心中都有伤感,况且她何止是伤感!
清晨起来后,哭了大半个时辰,她方才梳妆打扮,凤冠霞帔上了身。
待到萧珏已经到了程家门口,来接她了,她又是哭了一顿,心里头的委屈便别提了,俨然不是出嫁,是赴汤蹈火去了一般。
但,终她还是盖着红盖头,上了花轿,自己抽抽噎噎地安抚了自己,姐姐说了,大不了就和离。
她熬一段日子就跟他和离。
后续,她稀里糊涂地被人引着,和萧珏拜了堂,又被嬷嬷和她贴身侍女扶着,到了她往后的寝居,入了喜房,等着太子归来,喝合卺酒,以及入洞房。
但簌簌又知道,那男人根本就不可能来和她喝什么合卺酒,更别提入什么洞房,再说,便就是他来,她也不要。
白日里她还委屈,心中难过,又想哭,但人嫁过来后,天地也拜完了,她突然竟是释怀了。
自己毕竟是太子妃,管陪嫁丫鬟便带来了六人,还有四个嬷嬷,倒是也没人敢欺负她。
那男人不要和她好好过日子,想晾着她,把她当个摆设,那便当吧。
她还有华衣美食,有荣华富贵,有猫有狗,亦是有钱有势,他只要不欺负她,不气她,她就忍耐一段日子,然后和离便好了。
这般自我一劝,簌簌倒是心里通畅了。
入了房,她便想要脱下喜服,卸下头饰,洗洗睡了,然嬷嬷们却是不允。
“小姐怎可如此?合卺酒还未喝,这盖头,也当由太子为小姐掀开,今晚是小姐和太子的洞房花烛之夜,小姐怎可不等太子。”
“他不喜我,厌恶极了我,等了他也不会来。”
簌簌泪汪汪地,软软糯糯地便就这一句话。
但终还是被嬷嬷和侍女们劝下了。
“小姐不可任性,以免惹怒了太子,传言毕竟是传言,小姐不可全信,太子怎会不来,怎会让小姐独守空房呢!”
小簌簌虽然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儿中,但还真不是个什么骄纵任性的性子,若不是她一个月前在春风楼亲耳听到了那男人与人那般说,她也没全信外头“太子不喜她”的传言,也抱着希望呢,但眼下还说什么,俩人等于是摊牌了一般,彼此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
嬷嬷和侍女们劝,簌簌终还是姑且没脱去嫁衣,等了一阵子。
这般等到了夜幕初降,人没来,簌簌也不想等了,但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太监的禀报,却是萧珏来了。
小姑娘很意外,水灵灵的眼睛缓缓地眨着,听人说着,但心里头也不觉得是什么好事。
身旁的嬷嬷笑着赶紧帮她把红盖头盖了上去,口中道着,“小姐看,殿下来了吧,今日是小姐和殿下的大喜之日,殿下怎么可能不来呢?”
簌簌什么也没说,小脸儿冷落着,轻轻攥着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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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珏送走客人有一会儿了。
但半天没过来,不是因为旁的,在想该是何种姿态。
男人穿着一身喜服,他本就长得极好,身姿峻拔伟岸,肩宽腰窄,皮肤白皙,如琢如磨,这身艳红更趁的他很惊艳,让人不敢直视的那种俊美,加之那股仿佛与生俱来,融入骨子里了的贵气,确是世间少有,万里挑一之人,说一句风华绝代也不为过。
他一进来屋中的人自是便跪了一地,所到之处也皆是给人一种压迫和肃穆之感。
男人微一抬手,众侍女嬷嬷起了身,而后也便退了下去。
萧珏瞟了眼那床榻上端坐着的美人,忆起那日春风楼见面时,她抬眼之间朝他惊鸿一瞥的刹那。
他知道程家姑娘长得美,但确实是没想到能是这种让人抓心挠肝的美法。
萧珏走过去,拿了喜秤,特意很随意地挑开了她的盖头。
小姑娘还没等抬头便听见他微清了下嗓子,待抬了头,看见的是那男人居高临下,立在那一脸肃然垂眸看她的样子。
那模样陌生又难近,更高高在上。
他生的极好。
簌簌此时虽然又有点怕他,又很是不喜他,但不否认,他生的特别好。
可长得好看有什么用?
他不喜欢她,也不喜欢她家,要冷落她,晾着她。
这般一想簌簌又委屈了。
她终是阅历浅,年龄又小,眼泪汪汪地,唇瓣微颤着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不想娶我,是因为太-祖皇帝定下的婚约,没办法,不得已才娶了我。你,你倒也不必为难,待过几个月,你大可,以与我性子不合为由,向皇上皇后以及太后娘娘提出与我和离,然后,你便可想娶谁就娶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是最后一个小番外,大概三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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