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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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干掉那个怪物后，一出来就看到蹲在那巴眨眼的铃木入间，拧着眉头走过去。

“怎么不逃走？”青年意味不明的说道。

“这个啊……”铃木入间挠挠脸颊，“逃不到哪里去呀，最后还是会被你抓回来，所以还不如待在这等你带我走。”

他抿起唇笑了一下：“毕竟你也不会伤害我，就让你带回哪里也没事吧。”

中原中也“啧”了一声，转头离开。

“跟上。”

铃木入间动作一顿看向对方的背影，赶紧的连忙起身追上去。

“欸等、等等我！”

*

黑.手.党.内部完。

对方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恼起来，语气也变得有些粗暴。

“直接说可以吗。”

“我不

喜欢绕圈子这来那去，想说什么直接讲完，我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

要问卡鲁耶格最讨厌怎样的人。

那种心思转个八九个弯的，讲话不讲清楚含含糊糊也不肯说出目的。

他在魔界时作为一个时间可是宝贵的很的教师，备案写调查报告还有来自各方的危险和刁难哪有时间听人在那忸怩。

森鸥外即使止住对话，觉得把对方性格测探的差不多了，直接开口：“那我直说了阁下。”

他手指轻敲下手背。

“请问，这段时间一直针对我们组织，是由于什么原因呢？”

“这段时间……”他眼神渐渐幽深下来，“我自认为我们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没有得罪谁。”

卡鲁耶格收起自己的手爪子，死鱼眼透出不屑：“你认为是你认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

森鸥外深觉这天没法聊下去了，这是故意的吧！

而且他居然从对方那双机械的鸟眼里看出了鄙视。

这绝对是故意的吧。

“我就直说。”卡鲁耶格爪子举起一个，毫不客气道，“你们组织里的人，把柄被抓住后都是进监.狱.几百年都释放不了的那种。”

森鸥外保持着笑容，眼里的意味深长越渐浓厚。

“所以阁下与我们无冤无仇，只是因为……”

他卷了卷舌，几个字音在口腔滚了个弧度。

“因为那单纯的正义感，才来与我们敌对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敌对方了呢。

“谁说的？”

对方疑惑。

“谁正义了？”

“你们的员工肆意骚.扰我的学生，一遍不够还来两遍。”

卡鲁耶格沉下声线：“尤其是你，罪魁祸首。”

“首当其冲的人。”

卡鲁耶格来到这陌生的地方第一天起就被那欧·佩·拉给强迫的出去打探消息。

虽然对发号施令的人感到极其不满，但他也清楚这是一件必须完成，极其重要的任务。

这一个陌生的世界，还有只存在于古老书籍中才有记载的人类，在这里遍地都是。

同类只有他和入

间，还有那谁。

为了保护好自己的学生，好回去后不会被沙利文理事长追着唠叨。

他也不是那么不愿意做这些事。

有点点愿意吧。

森鸥外大脑有一刹那的没有接上对方话里的意思。

骚扰？他最近一直忙组织的事连爱丽丝都没有召唤出来，又是哪里来的人给他来扰？

“阁下这话说的……”他失笑一声，“我最近忙的焦头乱额，哪来的时间去与女士相约。”

“不是女士。”卡鲁耶格嗓音都压的沙哑，“男性，最近才与你们的成员遇见过。”

“说起来，我的学生你们居然还没有带到我面前让我亲眼看见。”

“这人质利用的，不太彻底啊。”

一开始听到男性这词森鸥外还觉得不可能，但一到后面——

人质？

心中的猜测成真后。

森鸥外的呼吸滞涩，那个女孩子……人质？

“咚咚”。

门被敲响，几下见没反应后停了一会儿。

“嘭！”

门被直接踹开。

黑帽橘发的青年阴霾的眼神探进，触及完好无损坐在椅子上的人才消失。

中原中也见刚好赶上，心里的暴躁降下些许，走进去后回头：“你进来吧。”

话后。

首先是一根蓝色的呆毛翘了翘，探入一个脑袋，然后整个人都暴露出来。

铃木入间看见了使魔状态的卡鲁耶格，心虚的望向了天花板。

卡鲁耶格一开始还保持面对敌方的淡定，看见这一幕，简直要气的蹦起来：“你居然还真来了！？”

铃木入间目光躲藏：“其实……嗯、我没有选择，只能来了……因为也不能让老师一个待在这里面对危险吧，毕竟事情、是因我而起的。”

卡鲁耶格心里狂暴。

可笑！

你居然还知道自己是这麻烦的源头？！

森鸥外看到他们两人熟稔的眼神交流。

现在这一刻。

他觉得，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万年不变的面容终于崩开了一道裂缝。

哈、原来是这样。

早知如此。

他怎么也不会

为了那一点点利益去接触这类人。

不就是一个“未来值得期待”的好苗子吗，好了，为了这个苗子，他快无了。

脑子无了。

中原中也成功把人带到这后就站到森鸥外后方，压低自己的帽檐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守候着。

隐隐从他身上传来的压迫显示他时刻注意着面前的情况。

而森鸥外。

面具破裂只有一下，并且很快合拢了，重新回到之前那个面对任何危机都能面不改色的样子。

“其实这件事，是个意外。”森鸥外感叹道，“我也没想到，我看中的新成员会是阁下的学生。”

卡鲁耶站在扶手上让铃木入间坐下，自己飞到他头上选一个舒服的位置坐好，从上往下俯视：“仅此而已吗。”

森鸥外叹了口气：“阁下，我真的是拿出非常之诚意来与之交谈的。”

“在横滨，还没有港.口.黑.手.党.找不到的地方。”

“也没有我们收不到的消息。”

森鸥外职业假笑道，伸出手：“如何？”

卡鲁耶格面色阴沉。

他拍了下铃木入间的脑袋。

两只手握上。

铃木入间笑容灿烂：“交易成功啦！”

森鸥外垂眸，面部两侧肌肉牵扯：“交易成功。”

……

对方离开后。

森鸥外看着自己与之交握的那只手，神色晦暗。

片刻，他呼出一口气，拿起边上冷却的红酒一饮而尽。

“是我小看他们了。”他低声喃道。

中原中也皱眉：“那个叫‘卡鲁耶格’的人？”

“不。”森鸥外扯出一张手帕，优雅的擦了擦刚刚喝完酒杯里的液体后嘴上残留的酒渍。

“是小看那个叫‘入间’的人。”

“谁知道呢，最后跟我结盟的是他。”

“他？”

“对呢。”

森鸥外站起来打了个哈欠：“毕竟我一直在关注着啊……”

“那个男孩一来对方的注意力就全移开了，连我设置的那么——表面的陷阱都没发现。”

他抹去眼角的水珠，玫红的眼睛不适的眯起：“我只说了横滨。”

“那这之外的事就不归我管了吧。”

“这样。”中原中也脚步一顿，“其实这个目的即使那个入间不来首领也能达到。”

凭那张能把鬼说成神的嘴功。

“太瞧的起我了中也君。”森鸥外收起之前开塞的红酒瓶，醺人的木香环绕在鼻尖，令他舒服的喟叹。

“就是因为他来了我才确定了。”

“铃木入间。”

“才是那件事情的幕后主使。”

*

直到离那栋楼。

小道上。

很好。

周围没人。

确定了。

“啪！——”

卡鲁耶格一爪拍到铃木入间头上。

“呜哇！好痛！”铃木入间抱头弯腰，“卡鲁耶格老师怎么突然打我啊！”

“打的就是你！”卡鲁耶格又是一爪，气的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圆鼓鼓挺没气势。

“你怎么就答应了！”他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我把选择权交给你不是让你这么搞的！而且给你发消息说不要来你怎么回事？”

“欧佩拉让我这么含辛茹苦的搞这些事，可都是为了你着想！”

“上心点行不行！”

铃木入间摸着疼痛的地方小声道：“我知道啊……没有办坏事啦，而且我来之前不是跟老师发过消息了……”

他抱起使魔状态的卡鲁耶格，因美妙的毛茸茸手感摸了再摸。

“老师别担心。”

他往前走去。

“京都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卡鲁耶格一顿，思考几秒犹豫道：“你知道？”

“知道呀。”铃木入间回道，“从咒术学校出来后就知道了。”

“任一条路走过几次都是一模一样的，绝大多数人都会觉得不对劲吧。”

卡鲁耶格听完他的理由，依旧不太放心：“证据缺乏，说服性太低……”

他完整的一句还没说完。

“啊等等——有消息。”

铃木入间分出一只手拿出兜里的手机，打开一看。

完后又收起。

他低头对卡鲁耶格道：“老师，明天是周末，我们可以跟欧佩拉一起去游乐场看看耶。”

他手不自觉的拥紧怀里的生物，眼神语气中满是憧憬。

“我还没见过人界的游乐场呢。”

*

周末的武装侦探社其实非常忙。

而在铃木入间穿上正常的制服来到这后，众人其实是不相信的。

“诶！诶！不可能，你那个什么——”一直携带一顶草帽的宫泽贤治手舞足蹈的比划，“那个超帅的动作怎么做来着！”

“几小时没见就像变了个人呢。”大家评论道。

铃木入间欲哭无泪：“是我的错！”

他给在场的每个人都来了个士下座，声嘶力竭：“抱歉！因为我的任性给各位造成了干扰！非常对不起！”

“作为补偿！我会把今天的任务都做完的！”

此话一落。

众人皆惊。

“不行。”国木田独步突然道，他思考着措辞，“这可不是简单的游戏，随随便便就通关的。”

“侦探社的任务非常繁重容不起一点——”

一叠被文件袋包好的档案收纳的整整齐齐递到面前。

铃木入间面色愧疚尽显：“我反省过后已经深刻明白了自己的错误，所以为了今天的道歉更有说服力，我昨晚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二。”

“今天一上午应该能把今天的任务额量完成！”

“……”

国木田独步怀疑的接过，仔细的一份份数过去，这花了一些时间。

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阅过，。

“不错。”他手指抬了抬眼镜框，“差不多三分之二的工作量，很认真的完成了。”

他把文件收好递给铃木入间。

“不过即使如此，武装侦探社不同于其它会社，为了应对突发的状况也必须保持全年制。”

国木田独步的视线落到手里的文件袋上。

“这里面只是文件类型的任务，还有实习操.练类型，实战类型。”

“不过其实我现在好奇的，你为什么能在一个晚上的时间——”

他的视线对上铃木入间。

“这里面的文件已经超过了一个人可以在一晚上完成的数量。”

“即使是两个人，也不可能完成。”

铃木入

间眨眼。

他道：“因为我之前做过这样的工作。”

铃木入间腼腆的笑笑：“我以前接受过类似的训练，比如在学生会帮忙什么的。”

“还有帮老师收拾药材——”他数着手指，“器具拼凑、浇花、拔草、药剂监测……”

他想了想抬头，义正言辞道：“因为很多做不完！我就会把速度提上来，这样就可以全部搞定了！”

国木田显然不认同：“这些不能说明。”

“唔……国木田。”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江户川乱步从众人缝隙里挤过去，舔着一根棒棒糖：“我觉得可以哦。”

“入间有这个实力，可以相信他呢。”

国木田不赞同：“乱步先生。”

“放心啦放心！”江户川乱步漫不经心的摆手，“你们刚刚谈话的时候我已经给社长发了消息，他同意了。”

“今天上午你们好好休息，把事情都交给入间，不会有事的。”

“下午再关心这些事吧。”

国木田还想反抗一下，骤然对上乱步暗示的眼神，所有的话语全停留在齿畔而不出。

回去。

乱步悄声道。

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