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霭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19章、德报怨、入坟悲,伏魔鉴,暮霭生,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阿鸿看着喻泰晟,深深蹙眉,将手一挥,卷起一阵寒风,待等风头过后,那锦帛竟又倏然落在喻泰晟的眼前,喜得他紧忙双手抓起,捧在手心,仔细一看,竟是美美的一副山水画,隐隐的,里间竟有他初做父亲时的喜悦身影。
喻泰晟泪水再落,连连点头,道:“鸿姑,你放心,我这就去秋茗庄,这就去!”
阿鸿一笑,道:“莫急,许多事,还是要与你说明白,不然你被蒙在鼓里,总也是一桩心事,难得快乐。”
喻泰晟慌忙收起锦帛,连连点头,道:“鸿姑,你说吧,我这就听着!”
阿鸿道:“这锦帛神奇,堪称至宝,可你知道它是哪来的吗?”
喻泰晟摇头,阿鸿叹息,道:“你可否知道,我们二人有此相逢,又是拜谁所赐?”
喻泰晟继续摇头,阿鸿苦笑,道:“你这憨郎,糊涂至此,竟什么都不知道。”
阿鸿说完仰天喟叹,既显幸福又显哀伤。
半晌,神色一转,眼神热切的盯向着喻泰晟,掷地有声的道:“晟郎,你听好,这一切都要感谢我那凌哥哥。”
“曲弱凌?”
喻泰晟脸色突变,脱口而出。
阿鸿神色凝重的点点头,道:“没错!就是我那可怜的凌哥哥!”
喻泰晟脸色突然变冷,微微摇头,自言自语道:“不!不可能!他岂有这等好心?”
阿鸿一看,突然拔高声音,道:“喻泰晟?!”
喻泰晟闻听紧忙抬头观望阿鸿,满脸凄苦,将信将疑。
阿鸿随即缓下声音,但仍旧面色凝重的道:“晟郎,你听好了,我那凌哥哥举止言行坦坦荡荡,所做之事赤诚肝胆,铁血丹心,他从未负你,亦未负我,更未负这世间一切所有。”
喻泰晟听着脸色铁青,慢慢向后退去,隐隐的,竟又对这阿鸿起了戒备,满脸的痛苦也渐渐的变作了愤怒。
阿鸿盯着喻泰晟眉头紧皱,半晌惶惑,倏然摇头冷笑,语声落寞的道:“晟郎,原来你到底还是不肯信我?亏我一知你还阳重生便立刻想尽办法赶来见你,可你······可你······一个生来就冷血无情、薄情寡义之徒,我该早就醒悟,何要与他再动真情,巴巴而来,自讨其辱,自甘下贱?”
阿鸿说完,甩袖转身,扬长而去。
喻泰晟一见紧忙挥袖抹泪,向前追去道:“鸿姑······等等!”
阿鸿猝然转身,满脸怒色,道:“你还想如何?生时,你不明所以,整日浑噩,道听途说,对我乱加污蔑、轻视也便罢了,如今阴阳两隔,彼此更无瓜葛,今日我来见你是我自甘轻贱,怪不得别人。自此,愿你好自为之,永无再见。”
“鸿姑!”
喻泰晟一声痛哭,撕心裂肺,双膝一软,跪倒下去。
十三被吓了一跳,心情立时紧张了起来,紧忙扒着眼前的枝叶聚神细看。
阿鸿盯着痛哭流涕的喻泰晟心念踌躇,最终心中不忍,上前示意他起身,道:“你这是做什么?”
喻泰晟摇头,面色痛苦,道:“鸿姑,我······我难受!”
鸿姑闻言甚是动情,再次伸手触摸他的脸颊,只可惜,二人终究隔岸两望,再难聚首,那痛、那苦又有几人能够理解、体会。
“好了!晟郎,不管你是否信我所言,有些话还需你谨记:生时,我负凌哥哥太多,你与父亲以及骊山宗负他及他的家族之处更是数不胜数,罄竹难书。许多事,我不说,你自然全都知道。
自从父亲将骊山宗大权交到你手后你便变得任性跋扈,刚愎自用,身旁鲜有得力之人,每每遇事还不都是凌哥哥替你出头解决。
且不说那些年他为你得罪下的一众败类,便说逆贼一党篡权,将你囚禁之后,这堂堂的骊山宗上下,可还有一人替你思量生死?”
阿鸿落泪,目移别处,又道:“还不是我那凌哥哥,他孤身一人,忍辱负重,四处筹谋,最后才有了你和父亲今日的重见光明,死而复生?便是到了最后,他都不顾自己名节,为了你和你的父亲所做的诸般恶事身负骂名,到底以死殉职,也不枉了他那一堂之主的殊荣。”
阿鸿说着说着动了情,她突然面目狰狞的瞪向喻泰晟,道:“你身为一宗的少宗主,倒是拍着良心说说看,那迷魂堂到底是什么?它在你父子眼中连那乞丐碗中的一粒糙米都还不如。难道只就因为我的原因,你们父子便就如此狠心的待他?”
喻泰晟脸色一变,刚要辩解,阿鸿昂首冷笑,道:“罢了!罢了!与你说这些又有何用?对牛弹琴,寡义薄情,真是亏了我那凌哥哥的一腔热血,诚诚恳恳的一生执守。”
阿鸿说完,冷看一眼喻泰晟,伤心而去,意欲果决,片刻未留。
“鸿姑?鸿姑?”
喻泰晟拼力追赶,只可惜,那步子奔的再急亦不过是在原地挣扎而已。
不过片刻,一切俱都消逝无踪,只余那静夜幽深的冷寒与诡秘遍布四周。
喻泰晟怒声咆哮,声嘶力竭。
阿鸿一去再未出现,连同那一座诡秘的院落。
十三躲在远处,偷偷祭出一品珠,盈盈紫光瞬间照亮大片天地,同时也悄然润养了这一片受伤不浅的天地。
喻泰晟伤心欲绝,对这头顶突然绽放的紫光浑然不觉,他涕泗横流,自言自语,纵然十三竖起了耳朵亦也未能听懂他所言何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