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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这才理解过来娘子这番话是在说什么,原来是在感叹别样的人生。
每个人有不一样的人生,每个人的出生也注定了他会经历不同的事,有着旁人不会有的阅历,然后,便又会很自然的去幻想旁人的世界什么样的呢?他们每日是如何过的。
容仪和茯苓,她们皆是大宅院里的女人,一生能看到的风景很是有限,或许一生都在摸索着这大宅院里的规矩。
对她们而言,长青固然是不一样的,在他们认识的人中,譬如陆氏姐妹,大都过着相同的日子,唯有长青,同样是身份尊贵的人,可是她的生活却要精彩自由的许多。
茯苓道:“长小姐为人确实爽快,她的生活也是许多女人做梦都不敢想的,长氏家族的根基何其深厚,可在教育子女方面,却与京城中一些世家极为不同,这一点,仅在长青小姐一人身上就体现的淋漓尽致。”
大家族中,男儿必要考取功名或袭承爵位,或顺着家族铺的路,一步一步往下走,必得志在四方。
可对于养女儿却是截然相反的,一些有名望的世家小姐,哪个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哪个不是芳名在外,被一些贵妇放在嘴边夸赞的?无形中,还有一张京城名门闺秀的排行榜,但凡是榜上有名的闺秀,没有哪一个是如长青小姐这般。
容仪有些羡慕,道:“其实,我一直觉得那些说女儿须得养在深闺中是错的,女子就不应该出去走走看看吗?凭什么男人可以,女人却不可以?我挺羡慕长青的,她有开明的长辈,有完满的人生,她走过的地方见过的东西都足够写一本书了,我喜欢和她呆在一起,听她讲她经历过的事,她看到的那些景色。”
“……”
“她见过塞边落日,大漠孤烟,那些诗中如仙境一般的地方她也都游历过,她说,塞边的落日与在别处的落日不同,她告诉我,那边的落日,就像是沐浴在暖橘的黄昏中,整个人都能放松下来,好似再多看一秒就要升仙了。”
容仪越说越沉醉,她杵着下巴,美眸中带着一丝憧憬。
看着她这般模样,茯苓却不知该说什么。
她总不能说将来这些娘子都会有吧,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生活,而娘子自打跟了爷以后,若想像长小姐一样,大几率是不可能的了。
……
姜舜骁醒后,两人一起用了早饭。
过后,束庸送来一封信,是给容仪的。
这些日子,对于信件之类的东西,容仪有些排斥,看着束庸递过来的信,下意识的没去接。
姜舜骁接了过去,他亦以为,是秦黛珑写来的信,可打开之后,只看了两行就给了容仪,说:“阿满写来的。”
容仪微振,阿满去了这些日子,一直没往回寄信过,她连忙接了过来,信有些厚,仔仔细细的看过去,前三页大都是写的轶少爷如何艰难,偷偷见陆大小姐像做贼一样,而陆大小姐的态度一直都不明朗。
容仪看了半晌,想着他吃瘪的模样忍不住偷笑,而后将这一部分给了姜舜骁,道:“看看你弟弟的光辉事迹。”
姜舜骁挑了挑眉,看着手里的信,容仪则接下去看阿满信中后面的内容。
待看完时,她眉头微蹙,过了半晌吐出一口气,轻笑了一声。
姜舜骁也看完了,发表了感叹:“虽说这是我亲弟弟,可在这方面,却办点都不随我。”
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他很快就拿下的女人,还想调侃两句,就见她脸上意味不明的笑,他改了口,道:“你在高兴什么?”
容仪看了他一眼,将后面的信给他,在他看的时候说道:“我让阿满去调查陆诗意在陆家的事,果然查出来了些东西,这些陈年旧事,都叫她给挖出来了……”
“……”
“我一直都不明白,陆诗意作为一个庶女,究竟是为何处处为嫡女着想,还如此敬重自己的母亲,她的小娘呢?这是我一直没有想明白的地方,直到看了这些信,我才明白,我原先觉得她可恶,想给她点教训,现在却觉得她可怜,从生下来就被人当成棋子,卖命的为杀母仇人办事……”
原来,陆诗意的亲生母亲,是陆如意母亲的陪嫁丫鬟,当初陆如意的母亲在怀陆如意的时候,后院差点“起火”,多了几个舞姬,让陆夫人隐隐感到不安,便将身边的陪嫁丫鬟给夫君抬做通房,那个丫鬟叫绣心,模样秀丽,性格单纯,是陆老爷喜欢的类型,自绣心做了通房之后,确实让陆夫人安心了不少,陆老爷将原先府上的舞姬歌姬都遣散了不少去,也没再带过女子回府,那段时间陆夫人才可以安心养胎。
肯定陆夫人没想到的是,养虎为患,比起那些歌姬舞姬,她亲手提拔起来的绣心成了威胁。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威胁,只是她发现陆老爷连着十几日,夜里都呆在绣心屋里,也不去别的妾室通房屋里了,陆夫人这才慢慢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当初,她要选绣心做自己夫君的通房时,绣心是不愿意的,她原本家中定好了亲,只等她到了年纪放出府去嫁人便可,可是,陆夫人为了一己私欲,将她留在了府中,还要她做了风流成性的老爷的通房,绣心哪里愿意?可陆夫人却拿着她家人的性命威胁她……
陆夫人之所以执意的要绣心去伺候老爷,一是看中绣心心思单纯,容易拿捏,二是知道她早有心上人,便去伺候老爷也不会生出什么糊涂心思,可是,事情却偏离了她的预想,到了后期,陆老爷几乎是专宠绣心了。
当时,陆夫人即将临产,眼看着自己的丈夫被自己的陪嫁丫鬟迷得五迷三道,甚至连自己即将生产都很少回来陪自己,陆夫人恼怒不已,可当时即将生孩子的她却不敢动杀念,怕自己的恶念会投到孩子身上,只等着孩子落了地,恢复了身子之后,才去想绣心的事。
可偏偏就是这么巧合,她执家这么长时间以来,没有哪个妾室通房能在她之前生下孩子的,就在她孕期时,一时疏忽,竟叫绣心有了身孕。
当时这个消息对她来说,简直如雷轰顶,可对于陆老爷来说,确实再让他欢心不过的事了。
寻常的妾室通房都没有得到老爷眼珠子似的关照,想下手倒是如意,可偏偏,对于绣心陆老爷几乎是日日陪着,夜夜守着,他也是吃准了自己的正室不敢说什么,毕竟绣心还是她要塞给他的呢。
陆夫人此招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还不敢声张。
眼见着绣心的肚子越来越大,旁的人都说她的怀象说不准会生一个男孩,这个说法可把陆夫人急坏了,正房夫人还未生下长子,一个通房怎么越过她去呢?
可是陆老爷对绣心着实喜欢,对她的孩子也着实期待,陆夫人就是再急,也没法向绣心下手,一切只得等到她生产那一天……
或许是老天同她开了个玩笑,她担惊受怕了几个月,绣心生下来的却是个丫头,陆夫人虽放心了,可是她想铲除绣心的决心依旧没有动摇。
这几个月,她看清了丈夫对绣心的特殊关照,她心里明白,这一胎不管是男是女,若是绣心不除,丈夫的目光就很难再回到自己身上。
刚生下孩子的女人是很脆弱的,再加上生了陆诗意之后,绣心的身子就出现了问题,陆夫人便借此机会,在她的药膳里动了手脚,掺杂了慢性毒药,还买通了在她身边伺候的人,一切看起来都正常,可陆夫人知道,绣心熬不出月子了。
绣心走的那天,陆老爷失声痛哭,抱着她冷冰冰的身体不叫人靠近,就这样荒唐至极的过了一天,才将绣心安葬。
陆夫人心里清楚,想要重获丈夫的宠爱,仅仅只是除了绣心还是不够,作为妻子,她得让丈夫看到她,她心知丈夫如今沉浸在痛失爱妾的悲痛中,便将目光放在了刚出生不久的陆诗意身上。
她亲自照顾陆诗意,如待嫡女一般待她,时不时还在丈夫面前提起绣心,作为她的主子,陆夫人提起她再自然不过,每每提起她的痛心和难过,都叫陆老爷也为之动容。
或许,是看妻子对爱妾生的孩子一如己出的疼爱,还有她对爱妾去世去痛心的模样,陆老爷又一直以为绣心的死是因为产后没有调理好身体,从未将此事怀疑到妻子身上,并还因妻子的悲痛而正视她,慢慢反省到自己一度宠妾灭妻的行为,男人一旦心存悔意,便会对这个他曾辜负的女人补偿,这也正正是陆夫人想要的结果。
这些年,陆夫人靠着对陆诗意的好,锁住了丈夫的心,也装了十几年,装作一个慈母模样,让陆诗意以为她就是自己的母亲,她没有任何私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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