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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侯府的小侯爷新婚当夜就死了妻子,成了新鳏。
京都城里的人们多了个闲聊谈资,很多人说那是因为安国侯好战,在战场上造的杀孽太重了,然后上天报应到了新进府的夫人身上,毕竟新婚之夜死人,是不吉利的,且还是新娘子死了,这不更不吉利了嘛。
外头的人都在眉飞色舞地讨论高门侯府里的离奇死亡事件,恨不得能够钻进去,离事件中心更近点。而高门侯府里的乔沅耸拉着眉眼,根本没有一点处于事件中心得欣喜,显得十分可怜悲惨,连精心为它准备的美食都吃不下去,整日恹恹地卧在栏杆上。
上次它把谢斋野的屋子弄脏了,被好生骂了一顿,十分丢脸,但想起这人心狠手辣的一面,乔沅又觉得现在没杀了它,已是十分幸运了。
想来平日里,谢斋野应该是很宠这只猫的,只要他在家里待着,猫就一定得待在他身边。而偏生他这几日要在家养伤,乔沅想逃都找不到机会。
乔沅觉得,无影族再没有比它更倒霉的倒霉蛋了。
“玄苍,过来。”谢斋野在院子里竹色的摇椅上坐着,突然冲乔沅招招手,乔沅本来不想动,但实在是压抑不住骨子里对这人的害怕,它默默地抱着廊柱滑到地上,慢吞吞地走到谢斋野身边。
谢斋野垂目看着它,似是在等待自己养的猫向往常那样跳到自己怀里。
可乔沅向来不是个喜欢想事情,也不大聪明的人,此时做了猫,更懒得想那么多。谢斋野见它耷拉着脑袋,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便主动伸手将它抱到自己怀里,轻声问道:“还在害怕?”语气温柔得不可思议。
乔沅不敢置信地从他怀里抬头,叫了两声。
谢斋野低着脑袋,用额头蹭了蹭它的额头,笑道:“听婢女说,你这两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连最爱的鳗鱼粥都不吃,你若是再这样,我可就不喜欢你了。”他又问,“你知道我不喜欢一个东西的后果是什么吗?”
那一笑,真真是春风化雨,好看极了。乔沅不入世都不晓得,自己原是个贪图美色的人,它那一瞬间都忘了这人心狠手辣的一面了,结果他的下一
句话,又成功把乔沅从心猿意马中拉了回来,他缓声道:“那晚那个人就是后果。”
乔沅在他怀里拱着脑袋,嘤嘤地讨饶。
然后乔沅第一次享受了人间的美食,香喷喷的鳗鱼粥,美味的红烧鲫鱼,吃完了还意犹未尽,盯着谢斋野面前的莲藕排骨汤默默咽口水,之前江言也吃这个了呢。
谢斋野看了看它圆滚滚的小肚子,皱眉道:“你果真是被吓傻了,让你吃东西,也没让你这样死撑,此时还敢觊觎我的排骨汤,撑死你得了。”话虽如此,还是让婢女盛了小碗排骨汤,给它喝了。
于是吃完饭,乔沅被谢斋野强制带了出去散步,说是消食。
谢斋野在前面,走得十分端正优雅,乔沅在后面跟着,步子迈得慵懒华丽。路上来往的婢女侍卫远远看见一人一猫,自觉地低着头,恭敬的等着他们走过,乔沅从未受过如此礼待,深觉如今这世道,真真是人不如猫。
正悠哉悠哉的散着步,漆黑的院墙边下突然穿来两声狗吠。乔沅精神一震,直觉是江肆来找它了,撒开脚丫子就开始往墙边跑。
来的狗果然是江肆,听江言说乔沅成了一只猫,迫不及待的跑来想跟乔沅交流一下做为动物的心得,但这侯府果然不是一般人家,绕了侯府一大圈,也没找到一个狗洞,迫不得已,自己花了两天时间生刨了一个狗洞。
所以此时方才灰头土脸的站在乔沅面前,欣喜之余,他悲哀的发现,他现在与乔沅根本就无法顺畅交流,从前他好歹还能听懂乔沅的话,现在一个喵喵喵,一个汪汪汪。
于是一猫一狗面面相觑,对于这个突然到来的认知有些不能接受。
谢斋野乍然听见猫叫声在院墙边响起,回身看了看,养的猫果然不在了,冲着院墙喊道:“玄苍,做什么,回来!”人的眼睛在黑夜中不如动物的灵敏,他只能隐约知道黑猫所在的大致位置。
一听他的叫声,乔沅心就慌,跑到江肆身边蹭了蹭他的肚子,一步三回头的回到谢斋野身边。谢斋野看它念念不舍地回头看,负着手抬脚踢了踢它,“干嘛,认识新朋友了?”
乔沅叫了一
声,不是新朋友,是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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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沅做了几日猫,大抵有几分能够明白,江肆为何喜欢做狗了,因猫猫狗狗,不用同人一样,为了生计奔波劳碌,若碰上好的主人,整日里只需要等着人来喂吃的就行。
也因为日子过于逍遥,乔沅总感觉自己的猫体胖了些许。
它有些忧愁,时常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有个陌生的婢女进了院子,见里面没有其他人,只有一只黑猫在踱步,她走到乔沅身边,狠踢了它一脚,尖酸道:“仗势欺人的小畜生,上次竟敢在我脖子上抓一道,今日踢你一脚,是让你长长记性!”
乔沅本来吃得就过于饱了,那一脚刚好踢在它肚子上,瞬间觉得情况不妙,瘫在地上,不敢动了。
那婢女踢完它就摸进了谢斋野的书房,不知道在里面捣鼓什么。
谢斋野今日进宫去向皇上和太后禀告新婚夜刺杀一事,皇上见他伤还未大好,脸色也有些苍白,也不好说些怪罪的话,安抚了一番,就放他回去了。
回到家,就看见乔沅仰着肚子瘫在地上,弯腰将它跑起来,正准备进书房,却发现书房门开着,眉目一凛,身后的谢牧也发现了,先行上去,手握在刀鞘上,随时准备拔刀,喝道:“谁在里面?”
那婢女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跪地道:“小侯爷,是奴。”
谢斋野冷言,“你是谁?”
“奴是老夫人身边的婢女,大婚前夕,老夫人说是新夫人入府,小侯爷院中还欠缺些婢女,便派了奴过来给小侯爷使唤。”
“你在我书房做什么?”
“奴,奴在为小侯爷整理书册。”
谢斋野缓步行到她跟前,命令道:“将头抬起来。”
那婢女便扬起了脸,那张脸白皙艳丽,真是十足的好颜色,她望着面前长身而立的男子,又大又黑的眼睛亮得惊人。谢斋野垂目看了她一会儿,突然伸手碰了碰她的面颊,问道:“那么多的婢女,她为何单单选了你来我的院子?”手指抚过她的眉眼,像是抚摸着最爱的情人,“是不是因为你长得最漂亮?”
婢女红了脸,垂眼道:“奴不知。
”
下一刻,本来在她脸上温柔抚摸的手,却突然紧紧捏住了她的下颌,她复又惊恐地抬眼,看见的是一张冷到极致的脸,谢斋野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一张漂亮的面容,就能爬上我的床,做这里的主人?”
婢女闻言慌张摇头,但因下颌被捏着,摇头的幅度很小,显得有些滑稽,“不是的,小侯爷,奴无非分之想。”
“是吗?”谢斋野淡淡道了一句,手中使劲一甩,那婢女便被带着跌在地上,整个人瑟瑟发抖,然后就听谢斋野吩咐道:“谢牧,划了她的脸,再扔回赵氏院中。”
赵氏是现今安国侯府的女主人,谢斋野的亲娘死得早,而赵氏就是当今皇上赐给他爹的女人,两人成亲也有十年了,一个人常年待在边关之地,一个常年待在京都皇城,所以两个人的感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但表面上的相敬如宾还是可以勉强维持的。
大抵实在是闲的无聊,常喜欢往谢斋野院里塞些婢女什么的。
婢女脸色一白,瞬间哭道:“小侯爷,小侯爷高抬贵手,放过奴吧,不要划奴的脸,奴真的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虽然今日她踢了乔沅一脚,但看着她哭得如此惊惧伤心,乔沅还是觉得她有些可怜,也越发觉得谢斋野这人阴晴不定,心狠手辣。
谢牧掏出匕首,捏着那婢女的脸,那婢女在他手中挣扎尖叫,引来不少人的围观,听着婢女地求饶,谢牧丝毫不为所动,手中匕首快速在其脸上划了几刀,婢女捂着鲜血直流的脸蜷缩在地上,疼的啊啊直叫。
谢斋野安抚着怀中黑猫的情绪,提高了声音,让外面看热闹的人也可以听到,“回去向你的主子赵氏传句话,不该碰的地方不要碰,不要觊觎的东西也不要觊觎,不然,今日划的就不是你的脸,而是要你的命!”
乔沅使劲将头往他怀里埋,实在是不忍再看。
如此看来,长得好看也是错呀。
之后有婢女不小心摔了房里的花瓶,被谢斋野骂了一顿,罚去做了烧火丫头,侍卫不小心踩了乔沅一脚,又被谢斋野打了几十大板,皮开肉绽,实在悲惨。
乔
沅在心里寻思着,一定要想办法逃出这个人身边。
虽说这里有美男,有美婢,还有美食,但要是在此待上个三个月,它估摸着自己的心理就要变得跟谢斋野一样扭曲了,为了心理健康,还是应该早点逃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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