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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都吃一半了,酒也喝了一旬了。等着献舞的姑娘们都快冻懵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咋还不让进去呀?有好几个公子哥都偷偷跟贺亓留催了好几遍了。
在座的众人都各怀心思,只有谢斋野一个人该吃吃,该喝喝,好像今晚真就只是来赴个寻常宴会似的。乔沅蹲坐在那里,觉得挺失望,这宴会跟江言说的完全不一样呀,一点都不热闹嘛,也没人表演。
好在美食不错,谢斋野给谢小二夹菜的时候,也不忘给它一些吃的。
贺亓留在桌子底下踢了永王好几脚,永王方才凑到谢斋野旁边,语重心长地道:“阿野啊,一会儿吃完了,让谢牧先将小二送回去呗。”
谢斋野喝着酒道:“怎么,还有事儿?”
永王搓搓手,嘿嘿笑道:“是还有事儿,这不小孩子在场,不太方便嘛。”额,其实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在这大厅里,也就是跳个舞,谢斋野若是看上谁了,那也是房里的事儿了,但保不准现场那个小崽子把持不住,做出丢人现眼的事儿啊。
“什么事儿?”谢斋野明显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当日贺亓留来给他说这事儿的时候,他就猜了个七七八八,在女人这事儿上吧,谢斋野真不怎么热衷,他觉得没多大意思,那事儿得跟真心喜欢的姑娘做才有意思。
这不,他才带着小孩儿一起来的,本来他还以为太子之流也会在,要是知道太子不在,他想走就走,也不必拉着谢小二当挡箭牌。
永王咬咬牙,故作不好意思道:“表哥,你说你都成过一次亲的人了,怎么还要我说得这么直白?”
“那亲成的还不如不成呢。”谢斋野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永王语塞,这话说的,可不就是这样嘛。永王看他实在是没什么兴趣,便道:“亓留人都请来了,也不能让人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就回去了,要不就让人进来唱个曲,跳个舞?”
谢斋野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贺亓留便让去请人进来了,但还是提醒道:“有小孩子在场,你们都注意点啊。”这么一说,在座的也就明白了,本来就都是名门贵子,在维持体面这事儿上都驾轻就熟。
今晚是没什么乐子了,听听小曲喝喝小酒,就都散了吧。
于是都开始互相敬酒说笑,永王这边还在跟谢斋野说话,又来了两个人跟他们一起凑热闹,当然主要是是巴着永王和贺亓留,谢斋野在这种场合一向表现得很矜持,没人敢去跟他打闹。
谢家小二饭吃饱了,就东看看西看看,乔沅正伸了爪子去够桌上的一碟小点心,够了半天够不着,索性跳到了桌子上,吃了个痛快,可点心太干了,它想喝水。
“喏,喝吧。”
突地有人给它递了一杯水,放在它面前。它抬眼去看,发现是今天一整天跟它不合的谢家小二,它有点想不明白,但还是感激地冲他软软叫了一声,伸着舌头去喝杯子里的水,哎,味道不大对劲呀,它回味了一下,跟侯府喝的水不一样,这水怎么有点刺激,它又喝了一些,又品出些甜甜的味道来,后头还感觉挺不错的。
它便将杯子里的水都舔完了,还趴在那里,咂摸咂摸了味道。
宴会上终于有江言说的表演节目了,可它听着那婉转悠扬的小曲,看着那些舞动的身躯,突地觉得眼睛有点花,脑袋有点晕,浑身都开始不舒服,它有点怕,它从来没有这样过,它起身摇摇晃晃,七歪八扭地往谢斋野跟前走去。
谢小二看得有趣,结果乔沅神志不清,走了几步,就一头跌了下去,刚好跌在谢小二被它抓的那只手上,那孩子顿时急了,拎着它丢了出去,“臭猫,别靠近我!”
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看自家哥哥的脸色了,乔沅被丢到地上,不知是哪个舞女没注意踩了它一脚,它凄厉又小声地叫了一声,舞女被脚下软绵绵的触感吓到了,“啊”了一声,脚下顿时乱了方寸,长沙薄裙,踩在一处,好好的一出舞,就这样乱了。
即便乔沅那一声叫得有气无力的,但正跟永王说话的谢斋野还是很敏锐的听到了,他猛地起身走了过去,捞起地上的黑猫,看它的样子,皱眉道:“玄苍?”
乔沅窝在他怀里,发出刚出生的小奶猫地叫声,听着可怜得紧。谢斋野冷冷扫过缩在一起的舞|妓们,没人敢跟他对视,是那小猫突
然出现的,她们哪里有防备?
大厅里刚刚起来得欢快气氛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谢斋野将手中的猫捧到跟前,鼻子一动,嗅见它身上的浓烈酒味,眉目一凛,沉声道:“你喝酒了?谁给你喝的。”
乔沅现在的感觉非常不好,听见他的话,只虚虚转动了下眼珠,根本无法跟他交流。谢斋野偏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谢家小二,寒声问道:“小二,你给玄苍喝酒了?”
估计是他脸色实在难看,谢小二有些害怕,抠着手指嘟嘟囔囔道:“它、它吃了糕点,我怕……怕它噎着。”
谢斋野面无表情问:“你丢它做什么?”
谢小二不敢看他,又觉得在众目睽睽下被哥哥吓地抬不起头,丢脸得很,于是硬着头皮道:“它摔我身上,碰着我的伤了!”
谢斋野冷眼看着他,突地起身伸手扯着谢小二的衣领子将他临空抓了起来,谢小二哪里见过他这样,吓死了,双手乱抓,好几次差点抓到谢斋野的脸,哭嚎道:“啊,放开我,哥哥,快放开我,我害怕!”
贺亓留也吓了一跳,本来外面就传谢斋野对谢家小二不好,刻意冷落打压,今日这一出可不就坐实了他的冷厉无情吗?
他赶紧起身抓着他的手急道:“阿野,小孩子做错了事,说两句就好了,怎么还动起手来了。”见他还是不松手,猛地回身对目瞪口呆的永王低声喝道,“你傻了!劝劝他呀。”
永王喝了不少,此时脑子也不甚清明,又被谢斋野浑身的寒气给吓到了,此时方才回过神来,撑着桌子,没注意还晃了两下,他知道此时什么能引起他的注意力,忙道:“表哥,哎呀,还是先回去让医官给玄苍看看吧。”
一般只有在私底下的时候,他才会叫谢斋野表哥,此时叫出来,显然也是慌了神了。
气氛剑拔弩张,那孩子又哭地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乔沅撑着精神用脑袋蹭着谢斋野的手,试图让他冷静下来。不知道是它的动作还是永王的话起了作用,谢斋野猛地将孩子丢下,“谢牧,带着他回府!”
谢牧赶紧将孩子给接住了,跟在他身后,往外走。
等他
一走,贺亓留松了口气,心想也怪谢斋野自己,赴个宴带个孩子来干甚?永王拍拍他的肩,歪在他身上,小声叹道:“谢家小二今晚怕是不好过了。”然后又回身冲着大厅众人吆喝道,“来来来,别管他,我们接着喝。”
谢斋野一路上一句话没说,径自快速回到府邸,低声吩咐门前的侍卫,道:“去把医官叫到我院里来,要快!”
医官火急火燎地到了院子,看见玄苍的样子,惊道:“哎呀,猫可是不能饮酒的呀,这要是中毒了,可是要丢命的。”猫跟人体不一样,它体内是不能分解酒精的,要是喝的多了,很有可能会影响器官的正常功能,严重点是真的能丢命。
黑猫此时连睁眼睛都费力了,谢斋野冷着脸道:“现在喝都喝了,请你过来是要你给它看看的,说那些没用的废话做什么!”
医官连连点头,深觉今夜若是这只会黑猫死了,他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于是仔细查看了黑猫的情况,方松了口气,“小侯爷莫急,玄苍还能睁眼,证明还未中毒。”他又赶紧吩咐侍猫的婢女去厨房拿了热水,老醋和蔗糖[1]来,将老醋和蔗糖混在热水里给猫喝下去,是可以解酒的。
忙活了好大一会儿,医官终于将解酒水给乔沅服下了,后怕道:“幸亏喝得不多。”
谢家小二早就吓得不行了,哭了一路,谢斋野虽然平日里就十分冷漠,但他从来没有见过哥哥那样冰冷的眼神,即便上午他欺负黑猫也没有这样,他躲在门外不敢进来,等到医官离开,他方才磨磨蹭蹭地走进来,低着头道:“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是的确不知道猫不能喝酒,夫子也没教他这个呀。
谢斋野抱着猫,细长的手指给它顺着背上的漂亮的毛发,乔沅眯着眼睛,有些想要睡觉了,于是它就真的闭着眼睛慢慢睡着了。谢斋野等它睡着了,方才看了一眼面前站着的孩子,淡声道:“谢牧,送他回去。”
“哥哥……”谢小二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涌了出来,抓着谢斋野的手臂,谢牧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拉,谢斋野皱眉冷冷道:“谢牧,带走!”
谢牧一个
激灵,赶紧一把捞过那孩子,抱在怀里,大步流星地出了屋子,谢小二有些难过,闷声道:“哥哥是不是再也不会疼我,不带我出去玩了。”
谢牧不知道如何回答,小侯爷的心思他是真的猜不到,但他知道,那只猫对于小侯爷来说是不同的。他看着谢小二皱着的小脸,笨拙地安慰道:“应该不会的,小公子以后好好听话,努力读书,小侯爷高兴了,就会带你出去玩了。”
谢小二别无他法,只能又给玄苍记了一笔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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