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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杏被眼前所见现象所震惊。

她甚至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关心那位吓晕的老人,那死状惨烈的山贼。一颗心,全都挂在了突然出现的青衣少年身上。

程君昱!

他的声音,他的眉眼,她绝对不会认错!

他三千青丝无拘束的随性披散,在林间清风中肆意潇洒地飞扬。罩在肩头的青云纹外袍迎风蹁跹,衣裳看着有些松散,若非知晓他刚刚的所言所行,不难让人以为他只是个方才在不为人知的一隅小憩了片刻,却被这阵动荡扰醒的过路人。

腰间配着一把极细三尺长剑,通体墨黑,未曾出鞘。还垂挂着一块精巧的勾玉,汤杏虽不太懂这类东西,但光是肉眼看着就知道是个价值不菲的上乘玉石。

程君昱这家伙,再古代看来也挺有钱的样子?

汤杏正在思索着谷梁君昱在古代的身份,那边谷梁君昱已经缓缓向那群吓破胆的山贼踱步而去。每迈出一步,山贼们就感觉自己的小命更是垂危了一分。

汤杏也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都感觉到了来自谷梁君昱身上散发的魄人威压,何况与谷梁君昱不过几步之遥的山贼,已经被震得寸步难行,腿软无法站立,有的甚至当即吓尿了,屋子里除了血腥味,还弥漫着一股骚腥味。

古代的程君昱微微蹙眉,很不喜欢这种恶心人的味道。目光微垂,便看到地上那一片湿泞,赤条条地鄙夷嗤笑。

汤杏看着这场景,隔着千山万水都仿佛能闻到这种复杂的味道,下意识地捏住鼻子……

没想到古代的程君昱气势如此王霸,看来非富即贵了。

可汤杏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他的衣着过于仙风道骨。

虽然这么说显然和谷梁君昱方才的言行举止尤为不符,但就衣着上来看,更像是那些仙侠电视剧中的道派校服。尤其青色外袍上的秀纹,朵朵浮云脸面,袖口的云型波纹等,无一不在宣告着他的身份绝非达官贵族。

……

难道真是个道士?

可是怎么会有穿着打扮那么不正经的道士啊!而且道士应该不会杀人的……吧?

杀人的道士,岂不是要被称为妖道?

诸多疑问浮于脑海,可不等汤杏想更多,便听古代的程君昱已开尊口。

“又脏又臭。”

他停下了步子,嫌弃地扫了眼那摊水尿,而后一扬手,隔空将山贼中的其中一人拖到自己跟前,居高临下地道:“你,擦干净去。”

那山贼吓哭了,哪还敢说不,谷梁君昱一松开桎梏,那山贼便连滚带爬地拿自己身上的破布衫扯下一大块,开始擦。

汤杏干呕了下……不行,她快看吐了。

谷梁君昱漠然着脸色,抬起眼皮,看向其余吓得抱团的山贼。

谷梁君昱朝着瓦屋内唯一的方桌上一掀衣摆,一跃而坐。一腿拱起踏在桌沿,另一腿好不自在地垂下晃荡着,漫不经心地摸了摸自己腰间的细长仗剑道:“来说说,你们马背上捆的那堆东西,是抢了多少人家得来的?”

他这幅模样,看着真像是在于对方闲话家常,精致的五官在简陋的瓦屋外透进来的雨后初阳晕染下显得分外柔和,乌发被照得熠熠生辉。

可他实力的深不可测,手段何等残酷,瓦屋内无人不晓,怎会被他这幅人.畜.无.害的模样给骗了去。饶是他如今是貌若柔玉的绝色女子,山贼都没法冷静下来跟他好好交流。

山贼头头推开身旁几个已经小卒,站了出来,虽然对他有着深刻的畏惧,但做老大的,仍旧硬着头皮出来与他对峙:“这位道长……我们这些做山贼的也不过就是某个生路,你看,你都已经杀了我的一个手下了,也算是给了我们一个教训不是,不如这事儿就算了吧?”

往日,那他们这种强盗劫匪哪愿意吃那么大的瘪亏,可如今对面那么一尊强无敌的大佛,他们直求能苟活。

汤杏:“……真是开眼界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恶霸山贼竟然夹着尾巴举白旗求和。”

程君昱轻蔑地笑了声,“既然你们不说,那我只能自己算了。你们抢一样东西,便算一条人命。外头那些少说也是几百件包袱了,够你们每个人死上两三次。”

他悠哉地晃着一条腿,看在山贼头目眼里感到刺眼极了,仿佛他们的

小命与他来说不过捏死一只蚂蚁。

已经被单方面被判了死刑,山贼头头心头也是一横,反正横竖这个男人都不会放过他们,那还不如一起蜂拥而上,说不定能得到一线生机。且刚才他能那么轻易就杀了自己的一个手下,也是仗着偷袭的便利

山贼高举自己得巨斧,大喊施令:“给我上!我就不信了我们那么多人你他妈能奈我何!”

山贼小卒们见头头这么一说,都被鼓舞了士气,重新捡起了武器,表情凶狠,准备和程君昱殊死一战。

古代的程君昱身姿飘逸,轻飘飘地躲过了这群山贼如马蜂窝般蜂拥的攻势,脸不红,气不喘,倒像是在逗乐般得游走在人群之间。

不过是汤杏眨眨眼的功夫,那群山贼便都被一一定住了身形,僵直如雕塑。

对付这数十人,他甚至都未曾出鞘过腰间的三尺细剑。

谷梁君昱从人群中穿过,跃回方桌坐下,姿势一如既往。

他慵懒地耸耸肩,无奈道:“诶,话都没说完,就急着送死。”

这下山贼头目吓得腿软,可被定了身,虚软的腿骨被强行撑着魁梧的上身,他感觉自己的腿骨仿佛要被压断了。

“道长,大侠,饶、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我们再也不冒犯了!您、您您您就原谅我们吧!”

其他的山贼手下也跟着一起求饶,什么祖孙八代都给感谢了一遍。

汤杏:“……”

他微笑着,可看在山贼眼里却像是鬼魅。

“原谅?为什么要原谅?”

山贼头目颤巍巍:“因、因为……”

“抱歉呢,我不是来普度众生的,是来,索命的。”

说罢,他敛了笑容,目光深沉犹如万丈深渊。

汤杏看着,心头一颤,明明同一张脸,可和程君昱却截然不同。

她所认识的程君昱,总是像一颗正午的暖阳,哪怕往日阴暗的角落,也会被他照耀。

而眼前这个人,拥有着同样的灵魂,可她却感到陌生,甚至有些……令人畏惧。

只见他腰间一道寒芒扫过,冷刃已出鞘,杀戮也在顷刻间展开。

他念了句无法

听清的口诀,那把仗剑便通体发出火橙色的光芒浮空,幻化出数把剑影有序排列。犹如万花筒绽放,光芒绚丽刺眼,就像是烈阳那般刺眼,几乎足以灼伤寻常百姓的肉眼。

万花葬剑。

山贼头目心中凌然想起这四个字。

在这个时代的人,谁人不知这个招式。这可是专门用来对付穷凶恶极的魑魅魍魉的招式。

此招一出,饶是你是道行多深的厉鬼妖魔,都束手无策,只有死路一条。

每把剑影上萃取的,是天地间最纯净之灵,凝成的是最炙热之气,有的是最凶狠的铲除力。

汤杏一惊,虽然她并不知道这个招式的厉害,但脑子想想也知道这是大招啊!

这个方向,一定会伤害到老奶奶的啊!

汤杏刚想飞过去将老奶奶带走,只见古代的程君昱另一空闲的手微微抬起,弹指之间,汤杏穿透过这刺眼的光芒看到了老奶奶的身上多出一层青色灵阵,如火橙光便被隔离在外。

凄惨的嚎叫此起彼伏,惊飞了瓦屋外树丛上的鸟兽,吓跑了躲在草丛里的野兔松鼠。

一时间,瓦屋外所有生灵都跑得一干二净,只留下还在微晃的树林草木。

惨叫渐歇,橙光渐散。这光果然温度极高,将山贼们的皮肉都烧没了,只剩一堆被烧得犹如焦炭的白骨,冒着焦烟,稀稀拉拉地散架落在地上,发出乒铃乓啷的声响。

而老奶奶完好无损,衣服甚至连一丝褶皱都不曾多出。

仿佛,只是安稳地睡着午觉。

古代程君昱将细剑引回鞘,微乱的乌发垂于脸庞,目光柔和地落在老奶奶身上。

一点也不像刚刚杀了数十人的刽子手。

他抬起手,操纵着灵力,将老奶奶安然地放倒在木床上,盖上被子。

……

汤杏想,虽然他杀人手段和你残忍,可是对待老弱妇孺倒是温柔得很。

古代程君昱做起了善后工作,取出一张黄符甩在这堆白骨上给烧掉了。

汤杏:“……”

那个,这叫什么来着,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也确实死有余辜。

本以为这家伙处理完会离开,

可却不料他还待在这瓦屋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该啊,魂魄去哪儿了?”

汤杏:……???

他等人魂魄干什么???

你都一把火烧了人家的骸骨了,他们得从哪儿出来啊?

吐槽归吐槽,但汤杏见这老奶奶之事也算解决了,也是安心不少。一切尘埃落定,汤杏扶着树干,长松口气。

老奶奶现在真的打破了生死簿上写得死亡时间,她到底还是干涉了。

但其实按照现在这个情况来说,也不能算自己插手了这老奶奶的生死吧?

毕竟救人的不是她,是那个……程君昱。

不对,该叫他程君昱,还是谷梁君昱?

……

随便,反正现在程君昱也不认识他。

汤杏侧身扶着树干准备下树,却觉身上拂过一阵清风,将汤杏披散在肩上的长发吹在脸上,顿时有些痒痒的。

汤杏被头发瘙得一时闭了眼,睁开时,只见一片白衣挡在了她眼前,身后青色的外袍还在风中猎猎飘动。

一阵诱人的清香扑鼻,汤杏慌了神,条件反射地要逃离退开找出路,却被那人长臂咚在树干上挡住去路。

“这位姑娘,为何隔着千里,偷窥在下?”

耳边极其近的距离传来一阵温热的风,瘙得耳朵也痒痒的,脸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

汤杏心惊肉跳,这个熟悉的声音,这个狂妄的声音,应该还在千里之外的小破瓦屋才对!

还有,偷窥???

谁偷窥他了???

她……她这明明是……好吧是偷窥……

这个人身手太出神入化了吧,眨眼功夫竟然已经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她面前?!

到底谁才是神仙啊?!

汤杏想起瓦屋内残忍的杀戮,心里不由自主地打鼓,抓着树皮的手瑟瑟发抖。

她到底,还是有些害怕的……

这毕竟不是她认识的程君昱,而是古代的……一个叫做谷梁君昱的陌生男人。

谷梁君昱见得不到她的回应,差点下意识地要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拧过来。

可男女有别,他拿欲要伸出的手便收了回去,转而

一个响指,用灵力强行将她的脸摆正。

四目相对,各怀心思。

汤杏如此近距离的望着谷梁君昱的脸,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有那么点……想哭。

她本以为,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

可她知道,即使同一张脸,但他和程君昱不一样。

汤杏目光下移,感觉鼻子痒痒的,才发觉他的头发也因为风的关系,时不时地会吹拂在她脸上。

他的头发也有着淡淡得香味,没有刚刚杀戮后该拥有的血腥味。

汤杏明白,她所闻到的美好的香气,是谷梁君昱灵魂的香味。

他的灵魂,对她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如果说谷梁君昱要杀别人,需要动用灵力,那么杀汤杏,他甚至不需要动用灵力。

因为他的魂魄,就已经足以让她致命。

“你走开!”汤杏心慌意乱,两手推搡他的胸膛,但对方无动于衷,她的推力不起任何作用,简直稳固得如同一尊地藏菩萨。

而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程君昱没动,那么汤杏自然就重心不稳了,险些从粗树枝上头跌下去。

谷梁君昱眼疾手快,伸手拦腰搂住,才赶紧扶住了她歪倒的身躯。

汤杏耳边又吹来他的轻笑:“姑娘方才,可是都看到了?”

汤杏浑身一颤,立刻警觉起来。

“你想怎么样?!杀人灭口吗?”

对比她的紧张,谷梁君昱倒显得很悠闲:“姑娘,何须如此紧张呢?在下没有滥杀无辜的癖好。”

汤杏:“……”

汤杏一脸不信,而且,就算不滥杀无辜,可……

汤杏感到腰间那有力又温暖的手臂,顿时老脸一热,不自然地道:“你先把你的手,放开。”

“……”谷梁君昱看了眼自己的手,僵硬地撤回,“……姑娘该如何称呼?”

汤杏自觉没什么好隐瞒的:“汤杏。”

谷梁君昱望了她一会儿,又垂下眼眸喃喃道:“杏、杏花?……四月之花,春末夏初,半开半落,白瓣微红,枯荣春.色亦是撩人呢。”

接着,又听他轻轻一笑:“此名与姑娘甚是般配。”

汤杏:

“……谢、谢谢。”

……这真的是程君昱吗?那么诗情画意?

程君昱忽然凑近她,汤杏心头一颤,往后一退,背脊撞在粗糙的树干皮上,有些刮得疼。

“那么,在下有一事想请教姑娘。”程君昱收敛了笑容,目光一凛,“姑娘的这双眼睛很是能耐,可以隔着千里之远观看瓦屋内景。可却又对此选择了隔岸观火、恕不干预,还敢问姑娘是为何意?”

他开口间,便已有一股不怒自威之态,字字戳心。这一次她是亲身体会了那些个山贼的感受,他的谈吐之间,就已经有一双无形的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透不过气,而目光就如同他的长剑一般,锋利森寒。

这个人,在怀疑她!

“你、你这么问我……难道不懂得,最基本的为人道理,是问别人问题之前先、先自报姓名吗?”汤杏有些喘不过气,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发颤,十分没有底气。

他摩挲着下巴思索起来。

“难、难道不是吗?”汤杏声音渐渐变轻。

奇怪,明明现在她是死神,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道士,为什么她一个神要害怕一个人???

程君昱扬起下巴,目光探究地盯了她一会儿,唇角一勾,道:“在下谷梁君昱。”

“谷梁公子好、好……”汤杏说着,想跑。

谷梁君昱两手拍上树干,又来了次树咚,语温剧降,树干拍得颤颤巍巍,树叶飘摇,恰如繁星坠落:

“那姑娘现在可否回答在下刚刚的问题了?”

“……”汤杏有些哆嗦,好吧,即使她是神,可对方明显比她这小破神仙厉害多了。毕竟现在的鬼使杏的身体里是汤杏,是个啥都不会的菜鸡。

而他不是那个喜欢汤杏的程君昱。是一言不合就会杀人灭口的谷梁君昱。

“我、我是……”

她该说自己是谁?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说自己是谁。

汤杏一咬牙,也懒得再考虑其他,故作淡定地道:“我是死神。”

……

汤杏也永远都记得,在这一天,这颗树上,这位挥一挥手就可以秒天秒地的美少年谷梁君昱,那张全天

下我最吊的脸,被她雷成了石头,慢慢裂掉……

似乎是,三观碎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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