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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异……
嗯……
光就是个名字她怎么找人啊!
这个止异应该是人名吧?
虽然她可以靠死神之眼辨认人名,但是前提也要那个人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不然去哪儿看。
“噢~?原来死神,不仅为亡魂引渡黄泉之路,还得需负责完成其遗愿?”
汤杏耳边忽儿吹来一缕暖风,飘来一卷属于谷梁君昱的香气。
汤杏受到了惊吓,手中的扇子被抛飞出去,从她的身后便登时伸出一只白袖长臂,带过一阵清风以及淡香,扇子在空中旋了一圈,被他安然接住。
谷梁君昱道:“好险。”
汤杏惊道:“你怎么会在我后头?!你什么时候来的?”
奇怪,汤杏似乎永远都不会主动性的察觉到他的气息,明明他身上的味道她一闻就能明确认出,可似乎总是被他忽然的闪现惊到。
谷梁君昱看了眼扇子,神色不易察觉地变动了下,眸光似乎闪过一瞬的阴霾,垂着眼将折扇收起来拍到她胸前:“这可是你要转交的信物,怎么说丢就丢。还有,好歹你也是一届堂堂死神,有人忽然出现在你的身后你竟毫无知觉,也未免太没有警觉性了。”
汤杏:“……”
汤杏握住折扇,低头看了眼被他合起来的折扇,一时无言。
虽然方才他的异样仅是一闪而过,但却正巧被汤杏看了去。直觉告诉汤杏,谷梁君昱极有可能是认识这位名叫止异的人的。
这么想来,只需要问他便可,正准备开口问他,却见他合着娇柔的月色之下,面容被斑驳光影勾勒得尤为立体,阴影中他如墨如刀锋的浓眉看得清清楚楚,慵懒地平躺着不似往常的微蹙,却蕴含着不由言说的负重感。
汤杏一时慌了神,目光不由自主地逃避似得落在他那连青云道袍都没穿的身上,腰封也没规矩的绑,一副好死不死的样子倒是像足了他的本性,也使得整个白色素衣如同挂饰一样垂在身上,仿佛风一吹就要被刮掉。
但汤杏没空多想其他,本来的疑问出口就变成了关心:
“谷梁君昱,你穿那
么少就出来,不怕染上风寒吗?好歹把衣服穿穿好啊!”
汤杏边说边伸手凑过去要给他收拾衣服,扯了扯他半露的胸襟。
手自然而然就触碰到了他白皙且充满力量的胸肌,汤杏觉得烫极了,手一下弹开,又尴尬地在空中停滞了片刻,道:“你、你自己拉拉好……”
谷梁君昱不动如山,若不是披散的长发被夜风吹得呼呼飘着,汤杏真以为他大概被点了穴无法动弹了。
谷梁君昱道:“你帮我穿的好好的为什么不穿了?”
汤杏:“……你没手吗?让我帮你穿。”
谷梁君昱两手一垂,晃了两下跟断了似得,无奈地说:“断了。”
汤杏:“…………”
汤杏不打算买账:“你刚刚接扇子不挺顺溜的,怎么就断了?”
谷梁君昱:“嘿,接扇用力过猛,脱臼了。”
汤杏:“………………”
草!去死吧!嘿什么嘿!
“没关系,我来治好你、的、脱、臼。”汤杏按压着指节,活动手指骨,发出咔咔的声音,不怀好意地笑道,“我还算挺专业的。”
谷梁君昱淡淡一笑:“杏儿姑娘还是赶紧完成你的使命,送扇吧,可别为了治疗我而耽误了时辰。”
汤杏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折扇,长叹口气,不打算再和谷梁君昱瞎搞了,毕竟这真的很浪费时间,她还留着不少游魂需要引渡。
汤杏蓦地瞪他,凑过去,还是替他拉了拉衣服,把他的腰带收收紧,怄气道:“不和你计较了,谁叫我是死神呢,才不和你这个人类计较!”
谷梁君昱还是笑着,目光莫名的温柔。在那一刻,汤杏觉得好怀念。
怀念起那个已经死去的——程君昱。
不管跨越多少年,他都会用同样温柔的目光,清爽的笑容,面对汤杏。
无论千百年,灵魂从来只有一缕,有些情感刻在灵魂之中,哪怕不同的时光,但一直存在。
“谷梁君昱,你快回去吧。”汤杏也不觉地放缓了语气,毕竟,对着程君昱,她再也生不起气来。
谷梁君昱道:“无碍,我陪你去送扇,顺便见见故人。”
汤杏微微一愣:“你果然认识这个折扇上名字的人?”
“嗯,认识,他的名字挺少见,该是同一人,而且——”谷梁君昱伸手敛过她一束长发,在指尖上摩挲了两下,“和他还算是挺熟的。”
汤杏激动拉住他的手,道:“那还等什么,那你带我去找他,这样我也算完成任务了不是吗?”
谷梁君昱垂眸盯着被拉住的手,一时间竟然有些出神,身体不知为何,忽然就不受自己控制般反握上她的手,拉入自己怀中。
汤杏:“……你又干嘛?”
谷梁君昱:“……杏儿姑娘,我发觉,看见你之后,我总是会身体行动力比脑子快,这是为什么?”
汤杏:“……”汤杏没工夫回答他,已经被他的气息迷惑。
谷梁君昱:“杏姑娘,我是否很早之前,就认识你?”
汤杏下意识小声地说:“……应该说,是很久之后……”
谷梁君昱似乎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汤杏忙从他怀里逃出来道:“没什么,我刚在说该去送扇了!”
谷梁君昱凝神望她,暗自叹气,道:“走,我带你去。”
汤杏跟在他身后,目光停留在他的背脊之上,深夜微凉,长街幽静,两人一时都没了声,各怀心绪。
也不知过了多久,谷梁突然烦躁地咂嘴,转过身来将汤杏抱起来,从腰上抽出雪杏剑,一跃而上,御剑飞行。
汤杏低头看了眼,有点儿无语。
“能御剑不早说哦,我们两个像傻子一样在没有人没有灯的大街上走半天!”
谷梁君昱:“散步。”
汤杏:“……那你现在飞来干嘛?”
谷梁君昱:“烦了,不想散了。”
“……”
行行行,你能飞能走你任性。
咦,她也能飞啊,那为啥要被他抱着?
“我也能飞!”汤杏要跳下来,结果被他锢着的两条腿却被他的手臂锁得更紧了。
“老实点,你飞的没我快。”谷梁君昱道。
汤杏微怒,不服道:“我们又没比过,你怎么知道我没你快!放我下来我就要自己飞,肯定比你快,没你快我就
不是人!”
谷梁君昱轻笑:“你本来就不是人。”
汤杏:“你!……呃,反正你让我下来,我飞给你看,好歹我也是在祟的手下救过你的死神大人,你对我客气点啊我警告你!”
汤杏在他怀里不安分起来,可对谷梁君昱没有造成丝毫影响。
谷梁君昱轻声道:“嘘,这城里的百姓们都睡了,你那么吵是想把他们都闹出来吓得以为自己见鬼吗?”
“你可是烛阴派的道士,李先生的大弟子,是以为见了活神仙还差不多吧!”
“也挺有道理的。”谷梁君昱淡淡道。
汤杏:“所以说我要飞给你看,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就把我的七尺巨镰抽出来砍你了,别以为我舍不得砍你啊!”
汤杏作势要隔空取镰。
谷梁君昱喊了声‘停’,雪杏剑降落在某屋檐之上,谷梁君昱跃下,将汤杏放落在砖瓦上。
汤杏做好起飞的准备动作,谷梁君昱道:“到了,不用飞了。”
汤杏:“……”
这个家伙,一直都在耍她!
刚刚什么温柔的目光,清爽的笑容都是虚伪的面具!
谷梁君昱拉过她的手,道:“当心点,这房檐是斜坡,砖瓦也比较坑洼。”
汤杏又气不起来了,有时候觉得他真是很会控制她的情绪。所谓的,抽你一巴掌再给你一粒糖?
汤杏静下心来,朝着房檐下俯瞰,一看便是富人家的宅院,灯光火烛已灭,除了树叶的沙沙声,寂静一片。
谷梁君昱道:“这是凉国公的府邸。”
“永永永昌侯府?!”汤杏低头打开折扇,“这个止异,是凉国公府的人?”
“正是。”
“凉国公的谁?!”
“义子,副将。”
汤杏震惊了,这永昌侯不就是那位明朝开国将领吗?在洪武十二年被封永昌侯,又在短短九年的时间里,升官为凉国公的那位——蓝玉大将军!
蓝玉案可是明朝四大案之一啊,历史书上都有写的!
卧槽,她来到的竟然是明朝?!还是刚开国?!
谷梁君昱在她眼前挥了挥,道:“杏儿姑娘?”
“啊
……咳咳咳,那啥,没事,刚刚有一丢丢走神,不要介意。没想到那位老爷爷是凉国公府的人,竟然还会遭遇暗算……”
谷梁君昱道:“恰逢开国,周边不甚动荡,凉国公又既是征虏大将军,乃一国军力栋梁,被敌寇盯上也是自然的。”
汤杏理解地点点头:“那,既然你认识这位凉国公,其实比起我这个陌生人,你把扇子送还给他比较好吧。不然万一他怀疑我是什么敌军的人,不愿手下,那可以就得不偿失了。”
“杏儿姑娘不是神吗?还怕人?”
汤杏:“……”
真想撕烂他这张伶牙俐齿的嘴。
汤杏清清嗓道:“身为人类,为神分担一些差事儿,不也理所当然吗!拿去!”
汤杏将扇递在他面前,他却未接,摇首道:“你去吧,我不便见他。”
“你刚还说要见见故人,你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我站在此处见他便是。”
“……”汤杏不可理解地看了他一眼,“那你告诉我他的卧房在哪儿。”
“就在——”
“别指,带我去。”汤杏打断道。
谷梁君昱身子顿了顿,轻叹一声,搂过她的腰往另一处屋檐飞去。
这才刚刚降落,汤杏就朝着他后背击上一掌,这一掌来的唐突,谷梁君昱没有防备,且还在降落中还没稳住重心,一下就往屋檐下摔去。
汤杏早在刚刚在他怀中之时就已往手掌上蓄了力,就等着这时候把他拍飞下去。
谷梁君昱即刻稳住身子,在地面站稳。
却在这时,谷梁君昱正面的屋子内传来一道伶俐地声音,像是一把利刃,刺破屋门而出:
“是谁!”
汤杏落完掌,拍拍自己的手道:“让你刚刚欺负我,现在让你好看,这扇子,还是你替我去送吧,嘿嘿——”
话音未落,谷梁君昱面前便飞落下一把折扇,他并未动身捡起,而是一直望着前方的屋子。
霎时,屋门被破开,从里头懵然飞出数把箭,谷梁君昱一个侧身躲过,一把把箭插在了他身后的白墙。
屋子里的人:“哦?身手不错。”
谷梁君
昱未出声,却也未离开。
屋内一片漆黑,只传来一步一步的脚步声,一道高挑的人影从黑暗中剥离而出,迎皎月光之下,露出风貌。
男子长发同样披散着,但里衣穿得很中规中矩,只露出纤细的脖颈和半截锁骨,但依旧可看出他精壮的肌肉。
男子看到谷梁君昱,一瞬的神色变故,便镇定了下来,不含情绪地说:“是你。”
谷梁君昱:“是我。”
汤杏透过死神之眼,确定了这人就是止异。
没想到,这个国家的大将军竟然那么年轻,还真是年少有为啊。
止异拾级而下,寡淡地问:“你来干什么?”
谷梁君昱弯腰捡起折扇道:“运镖。”
汤杏:“……”
怎么感觉,这两个人的气氛那么古怪。
止异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竟然会好好穿衣服了,倒是稀奇。”
汤杏:“……………………”
那是她穿的!
“我夫人穿的。”
汤杏:……!!!!????
止异也一时愕然,没了声。
汤杏这下憋不住了,从屋顶上跳下来,揪住他的衣服大吼:“谁是你夫人啊!你脑子被冷风吹傻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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