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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杏从李簌屋里出来时,谷梁君昱正靠在一侧树旁,垂眸怀抱雪杏,踩在地上那些枯叶上,纹丝不动。
汤杏正要走过去叫他,就见一片枯黄的落叶飘落于他肩膀上,贴在他青色发带与乌发之上,状似一叶扁舟,随风微微晃动着。
谷梁君昱忽然抬眼,凭着听觉察觉到汤杏出了屋,侧头看向她,将那片叶舟划落。
有些发愣的神志也随着飘到地上的枯叶恢复回来。
一时间,汤杏望着谷梁君昱的眼又在与他四目交汇的那一刻,慌张地移开,盯着地上被正在朝着汤杏走来的他,所踩扁在脚下沙沙作响的枯叶群。
谷梁君昱:“怎么了?”
汤杏的眼神闪烁自然逃脱不了谷梁君昱的法眼,汤杏轻阖眼眸,似有似乎地问道:“……君昱,你——是不是特别在乎那个止异啊?”
谷梁君昱眸光似有暗光闪过,沉声道:“师傅和你说了些什么?”
汤杏见他如此警惕,一时心虚,往后退了一小步,摇摇手裂开嘴笑道:“没有啦,你干嘛啦突然那么严肃。李先生就是和我在讨论怎么救止异还有蓝姬啦。”
谷梁君昱听着,不言不语,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想要把她一眼盯穿。
须臾,谷梁君昱缓缓地说:“一定是不容乐观。”
汤杏心中警铃作响,立刻反问:“你怎么这么想?!”
谷梁君昱:“师傅很少发脾气,即便发脾气,也不会像今日这般将整个钟山之巅闹得如此人仰马翻。”
“呃……”经谷梁君昱这么一提起,她猜才想起来刚刚的三巨头斗殴事件,这可是真的把整个烛阴派给掀了啊,一刀两断,“对了,刚刚不是被切了一半吗?现在怎么样了?”
谷梁君昱:“没事了,我已经处理好了。”
汤杏嘴角无语地抽了抽:“……看来,你处理善后已经相当得心应手了啊……”
谷梁君昱垂眸,拾级而上,在最后一格阶梯前停下,可依旧让汤杏微仰脖子才能与他四目相视。
谷梁君昱抬手伸至她的脸庞,将她不小心衔在嘴角的一根碎发牵下
来,嘴角轻扬:“那——夫人可是很满意,为夫打理内务的效率?”
汤杏:“……目瞪口呆。”
谷梁君昱笑出了声,又说:“师傅都同你谈了些什么?”
汤杏慌了神,没想到搞了半天他还是绕回来了。
汤杏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说了让月回大师兄回来试试看二人合力能否解决那止异的妖毒。”
这也算是实话,只不过,交谈的并不只是只有这么点儿罢了。
两人一时相望无言,正好月回此时走了过来,手里还抱着两捆木头,对着谷梁君昱的身影抱怨道:“亲爱的师弟,我在这儿修房子,你在那儿撩妹成何体统啊?”
谷梁君昱食指轻扣,雪杏剑出鞘,头也不回就是往后头的声源处劈了一剑,地面又被切割了一截,粉尘飞扬,让人看不清风尘里的人。
汤杏见地面有着影影绰绰的身影,下意识地抬头,原来月回师兄早就预判了这一剑,夹着两捆木梁已经冲上了天,在一处屋顶上降落。
月回一降落,就拔高声音对着谷梁君昱吼起来:“我的小师弟啊,你这跟着你师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本事不提,你这脾气跟你师傅真是愈来愈像了啊,动不动就拔剑砍人打打杀杀,毫不风雅。”
“别一口一个师弟的,吵得耳朵疼。”
谷梁君昱依旧不回头,将剑送回剑鞘,冷哼一声:“快点儿修,太阳下山之前若是修不好,我就下山把所有花楼都切了!”
谷梁君昱上了最后那一节台阶,转过身道:“还有,风雅对风雅,风俗对风俗,对你只需要风俗。”
月回扶额,丝毫不气,嘴角一年四季仿佛都是微微上扬着,带着浅浅的笑意,可却没有任何亲切的感觉:“亲爱的师弟,对待师兄呢,可不能那么暴力,虽然我不是什么风雅之人,但可别忘了你家师傅最忌讳的就是没规没矩了哦。”
谷梁君昱不为所动,唇角上扬淡淡笑开:“师傅说了,让我把你两腿之间的东西砍下来,至今还没收回成命呢。”
月回似笑非笑:“……师弟,可不要学你师傅那样,不然,我会生气的哦?”
汤
杏灵敏地感觉到月回大师兄身上的气息有些变动,似乎不太高兴了。
谷梁君昱却不把这当回事儿,冷笑道:“那正好,其实我一直都很想与大师兄切磋切磋,看看自己这些年来,到底孰强孰弱。”
月回:“好啊,正巧我也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今儿个也有点儿来兴致了呢。”
汤杏有些懵,这两人是怎么样?
这就要打起来了?
而且,你们刚刚不才打完一场吗,还打?
汤杏正想阻止,谁知身旁已经吹起一道强风,谷梁君昱早就飞出去和月回开始拼杀。
谷梁君昱身上本就带着雪杏这把好剑,而月回可是赤手空拳,一时间,汤杏有些担心起来。
可谁知道,谷梁君昱也并未抽出自己的剑,而是与月回在空中击掌,发出一阵巨响和汽波,周围的空气都有些让人感到窒息,房屋、天空等都因汽波以及强风的冲击,画面产生了扭曲变化。
强风吹得汤杏眼睛有些睁不开,拿着袖子遮,根本无法看清上头的情况。
但是心里真是无语透了,怎么这烛阴派的高手都是一言不合就打来打去的。
汤杏余光扫到一旁的房屋,有些砖瓦都被吹飞起来,她真是服了。
刚刚还在维修,这回岂不是白忙活,一会儿还得返工啊!
两人在空中的灵气比试持续了一会儿,片刻后二人纷纷收掌降落,因惯性的冲劲而朝后踉跄了两步。
汤杏本以为,这回总该结束了,可谁知道这两个人的目光纷纷斗志高昂,还打算继续战斗。
谷梁君昱这回拔剑出鞘了,可月回手无寸铁,但依据一脸游刃有余,嘴里还极为轻巧地对谷梁君昱方才的灵力做评价:“不错,师弟这些年确实进步不少,不过——”
说到一半,故意拉长了说话的尾音,袖子一挥,似有三道极系的光线朝着谷梁君昱飞刺而来:“还是嫩了些啊!”
谷梁君昱见状,立刻用剑刃抵挡,却不料这三道细光看似柔弱,威力极大,逼得谷梁君昱双脚划着地面往后退。若是普通的佩剑,恐怕都要被刺穿三个洞了。
汤杏惊愕,为谷梁君昱愤愤
不平:“月回先生你怎么可以用暗器,说好的比试呢?”
月回听罢,轻声一笑,没回答她。
反倒是谷梁君昱在将这三线的威力抵挡到最低后,将其震碎后,才得空为汤杏解释:“那不是暗器,师兄的武器就是琴,哪怕没有琴在身边,也毫无影响。”
汤杏这回真是瞠目结舌了,这月回平时看着吊儿郎当放荡不羁,没想到竟然那么厉害……
这边还在感叹,那边两人又开始切磋,真是难舍难分,但见二人似乎也并没有动真格,下手都挺软,也就不打算再管。
谁知,这时候,从白鹿阁中飞出来一把长剑,划过汤杏脸庞,却没伤及一根长发。
长剑甚至还贯穿过一颗巨树之中,捅穿出一道窟窿,再急速从谷梁君昱与月回两人的脸前横过,最后订在白墙之上。
可怜的白墙,原本无坚不摧,可却被刺出了片蜘蛛网状的破碎之痕。
这等破坏力,不用想都知道谁才会有。
李簌。
李簌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来:“在我门前打,扰我清闲?”
最后的跳音,似乎是反问,似乎是威严的威胁?总之,汤杏觉得心惊肉跳,这口气听着就知道,李先生生气了。
谷梁君昱收了剑,不再继续打,而月回也挥了挥袖子,准备离开。
李簌:“南月回,进来。”
南月回止住步子,极少听到李簌这么连名带姓的叫他,“干嘛?”
李簌:“一会儿薛柠会带止异公子过来,你留下来解妖毒。”
南月回轻叹一声,“知道了。”
李簌没有再说话,直到南月回进去合上了白鹿阁的门,汤杏才感觉顺了气,刚刚李簌的口吻实在让人有些胆战心惊。
谷梁君昱对着闭合的屋门鞠了一躬,牵过汤杏的手:“走吧,我们回去。”
汤杏顺着他离开,路上她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好奇,问道:“李簌先生和你不是同龄吗?为什么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修为?”
谷梁君昱道:“师傅比我年长三岁,虽是同龄,但师傅本就天赋异禀,再加之从五岁就拜入了烛阴派门下,自然强得难以形容。”
汤杏回头看了眼那把剑,有些发怵:“……这是强过头了吧,一剑就把这烛阴派给劈成了两截,一剑就把你们这灵力加持的墙壁戳成了蜘蛛网。”
谷梁君昱:“……我是在师傅成为了烛阴派掌门之后才拜入了师傅门下,所以以前的事情我也只是听说。我只知道,成为了掌门的师傅强得深不可测。但是,可能和那套只限制掌门人学习的心法也有那么些关联。”
“只有掌门可学?”
“嗯,我说过吧,烛阴派的弟子可婚配,但掌门不行,与人交合,会导致走火入魔而暴毙身亡。”
汤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忽然觉得,强大得代价真是无限大。咦?那以前的掌门人呢?我在这儿呆着的这些日子,似乎烛阴派没有一位老前辈啊。”
谷梁君昱:“那些老前辈自离开钟山后就不再过问世事,各个都云游四海去了。”
汤杏:“…………”
俗称的,退休后,就放飞自我?
汤杏聊着聊着,忽然想起来,方才和李簌的谈话,“啊对了,君昱,我最近要出门一段时间。”
牵着汤杏的手僵了下,回头道:“……为什么?”
汤杏:“嗯……有点事,我需要处理。”
谷梁君昱:“……我也去。”
汤杏:“不行,你不能去。”
谷梁君昱不悦蹙眉:“……为何?”
汤杏不禁失笑:“废话啊,你个大活人跟我去走黄泉路,你是想死地更快一点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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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番外2
“公子~人家要公子喂啦~”
“公子,人家也想要你喂我~”
汤杏由于多喝了些酒,感觉脸颊滚烫,烧得自己都开始放飞自我,猛地从椅子里站起来,一脚踩桌沿,两手叉腰豪爽大笑、大放厥词,这豪迈的语气与气魄无人会怀疑这是个女子:
“哈哈哈,来来来,有意思有意思,你们就来猜拳啊,谁赢了我喂谁!三局两胜!输得罚酒啊!来来来——”
汤杏已成为不少青楼女子的焦点,谁叫‘他’貌美肤白,清秀中带着娇媚的颜值,实
在是戳中少女心中的小白脸形象呢,再加之如此豪爽的性格,和她们这些女人玩儿在一起的时候眼里没有那种猥琐之光,反倒更像是哥们儿姐妹,这让这些女人不经意间就更加愿意亲近‘他’。
此时,汤杏正玩儿得欢喜,丝毫没注意到某个角落如同利刃一般戳刺过来的那道目光,燃烧着汹汹烈火,蓄势待发。
月回在一旁等着看好戏,正准备加一把火,就见他家这醋坛子翻了一地的师弟拍桌起身步伐生烟,气势汹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金美楼。
月回讶异得说不出话来,想不到君昱竟能忍耐到如此的境界啊……
汤杏今日喝得不高,但也有些迷糊,好在一身死神上好的飞檐走壁之功,也没花什么功夫就回到了钟山之巅。
只不过,她那一身酒气浓郁扑鼻,才来到这烛阴派门前,就犹豫地停下了步伐。
汤杏的脸颊残留着酒后的红晕,嘴唇也是,如谷梁君昱这般心灵细巧之人,这么明显的‘她下山花天酒地’的证据他不用过脑子就能想到。
想起前几天,她偶然在都城中为了引渡一抹亡魂,踏入了金美楼这个不归之地。
从此就迷恋上了金美楼的——美酒佳肴。
顺便,和妹子们划划拳、聊聊天,比整天在钟山巅上头陪着谷梁君昱练剑修仙要有趣多了。
因此汤杏这几日,时常编造一些乱七八糟的理由准备下山‘鬼混’。
“哎呀君昱,听说凤芝斋最近出了款新品啊,我要赶早下山去抢!”
谷梁君昱毫不怀疑:“嗯,早去早回。”
汤杏成功下山。
第二日。
汤杏泪眼汪汪:“昨天没抢到……”
谷梁君昱:“那我陪你去抢?”
汤杏跳起来:“不用!我自己去,自己喜欢的吃的要自己抢!”
谷梁君昱:“……好。”
汤杏又一次成功下山。
第三日。
汤杏哭唧唧:“呜……这个世界的吃货太多了,我昨天还是没抢过,我今天还要去啦……”
谷梁君昱的脸色有些幽怨:“……去吧。”
说完,顿了顿又问:“还是,我陪你
去?”
汤杏:“不!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我要自己去反抗!你不准帮我!不然就没挑战性了,只有自己抢来的最好吃!”
谷梁君昱:“………………”
受着谷梁君昱有些无奈幽怨的眼神,汤杏第三日成功下山。
第四日。
汤杏走过来,谷梁君昱开口:“还没抢到?到底是何物,都城百姓全民疯抢?”
汤杏:“呃……也不是,其实我昨天已经抢到了,但是没吃过瘾……”
谷梁君昱如猫双眸有些精明地微眯:“……当真?”
汤杏:“君昱你太过分了,人家只是还想抢一些带回来给你一起吃的,你竟然不信我……”
谷梁君昱错愕,显然是败给了她:“……哎,去吧,若是抢不到就罢了。”
汤杏笑眯眯地凑过去,在他脸上香了口:“mua~君昱真好,我下山咯!”
谷梁君昱唇角轻扬。
然而,当晚汤杏仍旧空手而归。
谷梁君昱脸色发青。
……第n日。
谷梁君昱终于不得不怀疑了。
而正巧,好死不死,月回师兄亲自来请他下山去品尝那他好奇已久的凤芝斋的新品,那他便是去的名正言顺。
然则,撞见了青楼那一幕,在那瞬间,所有的怀疑都迎刃而解。
谷梁君昱气得怒发冠冲,强压下自己想当场拎着她衣领回去好好‘修理’一顿的情绪,极速飞回钟山巅,准备等汤杏回来好好戳穿她。
谁知,这一等就到了卯时,天色渐暗,还没个人影。
真是回来的一日比一日晚!打算今晚睡在那金美楼了?
如今他的耐心已经没剩多少,准备下山直接去逮人,目标就推门进来了。
谷梁君昱冷哼一声,准备兴师问罪:“去哪儿了?”
汤杏此时已经整理好自己身上的酒气和仪态,一点儿也瞧不出破绽,但迎上那双隐隐暗藏怒火的眸子,她一时有些心虚了,用轻不可闻地声音说:“啊……我啊,我去都城吃好吃的了……”
谷梁君昱面无表情,凉飕飕地‘哦’了一声。
汤杏下意识地小心脏抖了抖。
谷梁君昱:“好吃吗?”
汤杏:“……好、好吃啊。”
谷梁君昱:“怎么没给我带一份?”
汤杏:“……啊,你想吃啊,那下次我多带一份……”
谷梁君昱目光幽暗,似笑非笑:“还有下次?”
汤杏:“呃,我——”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会啊,她洗过澡了,怎么会发现?
汤杏嗅嗅自己的衣袖,一股淡雅清香,确认无误。
谷梁君昱:“既是如此,明日记得给我带些回来,最近这几日我一人在山上,也有些寂寞了。”
汤杏:“……”
啊……忽然有了那么点儿罪恶感……
果然,明天回来在金美楼带些好吃的回来?
汤杏孰不知,明天她就要变成,瓮中之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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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咩咩,别问我为啥还有3,因为脑洞实在停不下来,正剧剧情太严谨我需要日常小可爱来放松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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