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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白小芽晕了,江远山快步走了过去,他一脸焦急,拧着眉头,眼中都是担忧。
然而在看到白小芽颤抖的眼皮后,顿时松了口气,本来还挺担心的,现下又好气又好笑。他嘴角几不可察地翘了下,紧悬着的心也安稳地收回了肚里。
李云秀见白小芽眼皮直颤,心知她是装的,扯了扯嘴角,唾弃的同时又忍不住想笑。
完成了合作任务,她本来是想不再搭理白小芽的,但看了眼快要走远的江二婶,突然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因为现在不管她愿不愿意,已经和白小芽是一条绳上捆着的了,既然事实已定,就认了吧。
反正帮着白小芽,对自己无害,相反的,不帮反而有害,那不如帮一把,还能落个“姑嫂和睦”的好名声。
就是在婆家,公爹也好,丈夫也好,也能高看她一眼。
不亏!
李云秀扯着嗓子喊道:“江家二婶子,你想就这样走了?我小姑子被你弄下田,受了凉又受了惊吓,现在都昏厥过去了,你没看见?”
江二婶本不想再揪扯了,只想回去找帮手,听到李云秀的话,忍不住又转过头骂道。
“放你娘的狗屁!你个烂得生蛆的小.娼.妇,少在那喷粪!什么叫我把她弄下去的,是她自己不长眼睛,掉进了田里!”
李云秀呵呵冷笑:“你个又丑又骚的老.贱.人,你当然要这样说,现在我们白家人都在,你还能承认不成?”
江二婶这次深感什么叫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她气得咬牙瞪眼:“行,小.娼.妇你爱咋说咋说,老娘现在不和你掰扯,你给我等着,等老娘把人叫来了再和你们理论!”
李云秀哪里肯让她走,目光一沉,扫向江家其他人:“怎么着,我们白家就这么好欺负的吗?人都晕了,你们江家人真就看不见?”
于是江家几个妇人,急忙把江二婶拦住。
江二婶再彪悍,然而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现下她除了干气,也不能怎样,走也走不成,骂也骂不赢。
李云秀看向江二婶:“我小姑子受寒受惊,伤了身子,每天早上需要一碗红糖鸡蛋
补身子,中午最好再来一碗鸡汤面,晚上要吃白米鸡丝粥。”
江二婶气得差点吐血,想也没想就骂出口:“补你娘的身子,你当她是坐月子呢!”
李云秀轻轻拍了拍怀中的孩子,头一歪:“江家族长,江家各位叔叔婶子们,你们听听,江二婶说的这是人话吗?
你们江家大郎没了,我小姑子成了寡妇,她回白家我们都避讳,不敢提那些伤她的话。
呵,江二婶倒好,当着你们的面就讥讽我小姑子不能坐月子,她就这样羞辱我们白家人吗?”
白永贵气得脸色很不好看,他看了眼江守银:“江叔,我女儿被伤成这样,总得有个交代。亲家公没了,我也不好为难亲家母,他们孤儿寡母的不容易。
您是江家族长,又是亲家公他亲叔叔,那就由您代替亲家公,今日咱们两家就做个了断吧。”
江守银满头大汗,难为他六十岁的人了,还要在太阳下站着处理家中侄子的破事。
“小芽他爹,你开条件吧,我们江家尽量满足。”
白永贵一脸严肃道:“我知道你们江家不容易,我也不为难你们。但我女儿,毕竟是嫁入了你们江家,是拜了你们江家祖先,过了堂的,总不能被你们这样糟践。
这样吧,你们补偿我们白家三十两白银,今天的事,就算了,我这就把我女儿带回去,从此再不上你们白家的门,和你们也再无关系。”
“什么?三十两白银!”江守银的大儿媳妇尖着嗓子惊叫道,“白亲家,你这就是在为难我们江家人了。
你看看我大堂嫂,她孤儿寡母的,能有三十两白银?你能从她家翻出三十文,算你厉害。”
何止三十文,江远山家里现在连二十文都拿不出来。
江守银二儿媳妇附和道:“是呀,白亲家,别说三十两了,你就是把大堂嫂他们家的地皮掀了,也卖不出三两银子。”
李云秀插了句话:“那不还有江二婶家么,再加上你们江家所有人,总能凑出三十两白银。
呵,要你们三十两白银,都算少的了。我们白家好好的一个姑娘,上你们江家被糟践得都不成人形,总
不能不声不响的就领回去吧。”
江守银的小儿媳妇笑着打圆场:“都是一家人,咋就还闹得像仇人了。这样,我们让二堂嫂赔偿小芽三十个鸡蛋,一只老母鸡,白亲家您看成不?”
江二婶气得立马跳脚,指着江守银小儿媳妇就骂:“我赔你娘的烂棺材,王秋菊你个吃里扒外的贱.货,你瞎出什么骚主意,有种你给,老娘可不给,也没有!”
王秋菊冷笑两声:“那你就滚回王家庄吧,别在这里丢人,更不要连累我们!你个又丑又恶的泼妇,我看你离了二堂哥,还有没有男人家愿意要你?”
眼看着两个妇人要干起来,白永贵咳了声:“江叔,您拿个主意,我女儿还晕着呢,您再这样,闹出人命了,那咱们就只能上公堂见了。”
正在这时,江云川跟江云河都赶了过来。
兄弟俩刚下工,在回来的路上便听说了这事,连家门都没进,水也没喝一口,便急匆匆跑了过来。
王大兰看到自家丈夫来了,哇的一声,哭着便想扑过去抱住江云川。
江云川铁青着脸走到跟前,一言不发,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江二婶脸上。
“滚回去!你个丧门星,别再这里丢人现眼!”
江远树和江玉红没过来,江玉姝没叫他们,兄妹俩从别人口中得知了情况后,也没脸过来。
“你!江云川你个挨千刀的,你竟然敢打我!你给我等着!”江二婶捂住半边脸,哭着跑回去了。
李云秀见状,急忙上前,再次把要求说了一遍。
白永贵没说话,他在等暗示。
过了一会儿,白小芽虚弱地咳了两声:“咳咳……爹、爹……您别为难江家人,差不多就行了。”
白永贵沉着脸看向江云川:“我白家并非缺那点子吃,实在是不能忍受家中女儿被外人糟践,要你们给些赔偿,也是为了让我女儿往后在你们江家再不受欺负。”
于是这场闹剧,最终以江二婶家赔偿白小芽三十个鸡蛋、一只鸡收场。
江二婶回去又哭又闹,闹着要跟江云川和离。
江云川比她更气,指着篱笆院门大吼道:“滚!你给老子
滚!老子早就受够你了!”
“江云川你个死没良心的,你什么意思?”江二婶扑上去就想挠他的脸。
江云川一把将她推开,气得怒吼:“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我烦你了,看着你就烦!”
江二婶瞬间焉了,她垂泪坐下,两眼无神,哭得鼻涕眼泪一起流。
江云川指着家里东倒西歪的椅子,又指了指乱糟糟的院子,气得抖着手咬牙怒骂。
“你看看你,做什么能行?要长相没长相,一张树皮倭瓜脸,成天好吃懒做,胳膊比我腿还粗!除了你那张破嘴会说会骂,你还有什么用,下地干活不行,家里事做不好。
你嫁到我们家,在爹娘还在时,何曾给过我爹娘一天好脸色。那会儿还没分家,属你最霸道,你吃得最多,干得最少,还嫌大嫂做事慢,骂她懒得都生蛆,还说养头驴都比她强。可你呢,你又干了什么?家里就你最懒!
后来三弟好不容易娶了媳妇儿,你又整天骂三弟媳妇,骂人家是破鞋,是骚……什么难听你骂什么。人家三弟媳妇是个温良的,从来不与你计较,只偷偷哭,你又骂人家装娇!
如今你又这样对大哥的儿媳妇,她是你晚辈啊,是你侄儿媳妇,你还是不饶人!王大兰,你的心是狗屎猪粪做的吧!咋就那么脏呢?真是人丑多作怪!”
江二婶很想反驳,可她委屈,心窝子像是被人一刀又一刀的扎,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收都收不住,她哭得一句话说不出。
她不是,她没有,她没有把白小芽逼下田,也没有骂白小芽是小寡妇。
她就只是……只是忍不住想占便宜,只是忍不住想要欺负李春花和刘翠莲,只是想看着李春花一直受穷,一直吃了上顿没下顿,不想看到李春花过得比她好。
她并没有把白小芽怎样,连碰都没碰到白小芽一下,也没有那样子骂她,可为什么所有人都不信她?
就连她的儿女,都不信她。
现在,连她的丈夫,也骂她数落她,甚至为了嫂子和弟媳来骂她。
还骂她长得丑,骂她好吃懒做。
这一刻,江二婶只觉五雷轰顶,天都塌了。
原本她是想回娘家告状的,想请娘家人来做主,讨回公道。
可现在,满腔的愤怒委屈,她却像是被人缝住了嘴,一个字也吐不出。
当儿女丈夫都不站在她这一边时,她即便争赢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江云川训斥完,去屋里拿出两百文钱,起身去了李春花家。
家里没鸡蛋了,更没有鸡,他只能拿钱去抵。
母鸡三十文钱一斤,一只母鸡差不多四斤,也就是一百二十文。
鸡蛋十文钱一斤,十个鸡蛋大约是一斤,三十个鸡蛋也就是三斤,三十文钱。
他给了整数两百文,多余的五十文算作额外的补偿,也算他这个做兄弟的,对大哥一家人的照看。
李春花是不想收的,她一点不想收自家人的钱。但她家二郎交代了,这个钱必须收下。
她也明白,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白小芽收。
想到白小芽,想到白家人今天的态度,最终她只能无奈地收下了。
收下钱后,她不由得叹口气。
“唉,老二呀,你很该管管你家那个了,我这个做嫂子的,平日里惯着她,由她说东说西,看在你大哥和你是兄弟的份上,我都不计较。
可我这个儿媳妇,人家可是白村当地的姑娘,你看这下闹得多难看,咱们整个江家,连族长脸上都不好看。”
江云川连连点头:“是是是,大嫂说的是,我今天已经把她狠狠地骂了一顿,晚上回去我再说说她,要是她日后还不改,我宁愿光棍,也要把她赶走,不会再让她给我们江家人丢脸添麻烦。”
李春花:“嫂子倒不是那个意思,你们毕竟夫妻多年,有儿有女的,赶走她你让孩子怎么办?我的意思是,你让她往后别再招惹我家儿媳妇。
我家小芽,不是那么好拿捏的。别说她王大兰一个江家的二婶子,我看就是我那亲家公,还有他们白家的嫂子,都被我那儿媳妇给捏得死死的。
她王大兰对上我儿媳妇,没好果子吃,到时候闹得满村风雨,谁的脸都不好看,最后吃亏的还是你们,何必呢?
家长里短的琐碎事,你就是报官都报不着,俗话
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二叔,你可得清醒啊,怎么管媳妇,也是门大学问。”
李春花难得有深度一次,说话点到为止,便不再多说了。
这些话,是江远山提早就教会她的,让她在面对江云川时说出来。
江云川听完训,沉着脸走了,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他倒不是生自家大嫂的气,他是气自己。
当初因为家里穷,没几家姑娘愿意嫁给他,愿意嫁给他的姑娘,不是傻子就是疯子,或者是身体有缺陷需要他照料下半生的。
那些人,只不过是把他当成接盘的。
他江云川一表人才,三兄弟中,属他长得最精神,最能看。可偏偏因为家里穷,都二十二了,还没娶上媳妇。
眼看着年纪越拖越大,他心里急,家里人也急。
媒婆请了一个又一个,这家说了那家说,最后说到王家庄的王大兰,才算是成了。
王大兰看过他一眼,便相中了他,非常愿意跟着他,不要聘礼都愿意。
然而王大兰虽然身体健全,脑子也正常,但长得丑,又高又壮,皮肤黝黑,脸又扁又大。
说喜欢,他肯定是不喜欢的。但有人愿意嫁给他,就已经很不错了,他心里也是欢喜的。起码王大兰是个正常女人,没傻没疯没缺陷。
可哪里料到,王大兰进门后,懒得跟猪一样,什么事都不愿意干,还很爱耍些小手段,人前做面子,人后偷奸耍滑。
除了懒、爱耍心眼儿之外,嘴巴还碎,东家长西家短,今天和这个吵嘴,明天和那个骂架。
干啥啥不行,吃饭骂人第一名。
她好吃懒做还要强,吵架必须要吵赢,三天三夜不睡觉都要吵赢。
江云川回想起这十几年的婚后生活,就两个字,疲惫!
早知如此,他宁可再拖上几年,像三弟云河一样,哪怕娶个二婚的也不要王大兰这种。
想到今天闹得满村看笑话的场面,以及白家人的冷硬态度,江云川冷着脸,气汹汹地往家里走去。
这次他要是不狠一点,不把王大兰的气焰打压下去,往后怕是无法在白村立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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