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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母子俩还在腻腻歪歪。
在号房里待了这么久,是个人都会有些倦怠。可高修文?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分明累的眼?底青黑,精神头却十足,那样?子实在骇人,简直像是身体跟精神分离了一般,惹得?边上人都躲得?远远的,想着这人怕不是想中想疯了吧?
刚看了一出?戏,顾准忽得?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一转身,就看师父师娘领着他?的一双弟妹也来了。
顾准心头一暖。
顾准尚未走近,两个小孩儿就已经扑上来了:“哥哥——!”
顾准伸手拦着没让他?们近身。他?四天?没有洗漱,身上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味道:“站远一些,别靠得?太近。”
只是顾长乐不知?道这一点,还在为哥哥不让她抱而不高兴。
李况就干脆多了,直接问:“考得?如何?”
“还成。”
李况眉心舒展:“县试而已,就算考得?不错也没必要自满。”
李夫人诡异地?看了他?一眼?,这人是怎么从还成两个字听出?了考得?不错呢?这当师傅的比当徒弟的还要自信,也真是世间少有,不过她也懒得?戳破就是了。
这么一会儿功夫,该出?来的人也都出?来了,顾准见了几位同?窗师兄弟。虽则平日里朝夕相处,但是有李况在这些人也不敢说的太多,言语间稍显拘束。就连不太正经的邓季文?见到李况,也都不敢耍宝了。
寒暄也没有寒暄的必要,再加上顾准身上实在难受想回去熟悉,所以?打过招呼之后便转身上了马车。
顾长安跟顾长乐非要跟顾准凑一块儿。一连好几天?没见到面,两人都可想顾准了。尤其是顾长乐,她自上了马车之后便问东问西,一会儿问考场是什么样?的,一会儿问考官有没有长胡子,一会儿又问那里面的士兵怎么看着这些吓人。她人小,跟她解释也是白解释,但你要是什么都不说,她又会眨着一双大眼?睛问个没完没了。
顾准本来还不算太累,应付完了之后却彻底没了精神。他?从来没觉得?,话痨是一件如此?可恶的事
。
顾准实在受不住,问顾长安:“你们下午是不是午憩了?”
顾长安点了点头。
“睡了多久?”
“一两个时辰。”顾长安老老实实地?回了一句。
顾准按住了眼?睛,一两个时辰,怪不得?现在这么有劲呢。明日断不许他?们在午憩了,如若不然真招架不住。
回了官舍,顾准先?把顾长乐丢给?李夫人,然后迫不及待地?回了屋给?自己洗了个澡。虽然两个小的说他?身上没有味道,但顾准自己总感觉一身的异味,若是再不洗澡他?都感觉自己要馊了。
系统百无聊赖地?看着顾准洗澡,心中纳罕这人平日看着瘦瘦没成想身材倒是不错,它开口说了别的:“你不想知?道名次吗?”
顾准拧干了帕子:“还未批卷,你就能未卜先?知?了?”
系统嘿嘿一声:“现在没批明儿不久能批了吗。你要是求我的话我可以?提前去那儿给?你盯梢,到时候你就能第一时间知?道自己的名次了。如何,心动?不心动?。”
顾准给?了它一个冷酷的背影。
系统撇了撇嘴,暗道这人的脾气?真实又臭又硬,一点都不讨喜!
它是犯了什么冲才会一是脑抽接下这个任务?虽然现在男女主还没出?来,但是系统已经预料到这三个人撞上会是这样?的场面了?最可恨的是,它真的一点都不敢得?罪顾准。现在就卑微成这样?,等这小子彻底起来了之后哪有它的立锥之地??哎,想它堂堂系统,怎会堕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顾准是一点都不愁着名次的事,这是因为他?对自己做出?来的答卷有足够的自信。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又得?了李况相助,若是这样?还不能拔得?头筹的话那他?实在不用再读书了。
洗完了澡出?来之后,顾准终于感觉身子清爽了不少,一连几日在号房里头待出?来的不适感也消失殆尽。
顾准寻了李况细说了一下此?次县试的试题,李况听了他?的的答案后心中大为满意?,只是脸上连半点喜色都没有,仿佛这事儿本该就是这样?才是:“啧,这考题也不知?
道是谁出?的,一点水准都没有。这也就是我没参与出?试题,如果不然你这回也不会如此?之轻松。如今的科考,当真是一届不如一届!”
顾准附和了一句:“师父是探花郎,那些人出?的试卷自然不能跟师父比。”
“知?道就好了。这回县试就是个开头,往后乡试会试才是重中之重。为师见过不少拿了小三元的,到了乡试会试却还是被人比了下去,从此?一蹶不振。看你如今的心态也没好到那个份儿上,要学的地?方还多着呢。”
李况随口教训着,说教的意?味并不重,言语之间反倒是已经笃定顾准能给?他?拿回来个小三元了。
小三元是不算什么,□□才是重头戏呢。不过他?李况的学生,拿个□□似乎也是应该的……说不定还能考个状元呢。
任重道远啊,往后还得?鞭策鞭策顾准这小子,对于这等天?赋之人,你不逼一逼怎么知?道他?不行??
教训完了之后,李况看他?这么大一个人站在边上也碍事,所以?自觉打发了他?出?去:“去给?你张先?生报喜吧,也该叫他?知?道你考得?怎么样?了。”
顾准觉得?他?师父真的有些飘了,连报喜这种事都说得?出?口了。
不过顾准还是听话下去了。张先?生待他?也不错,这种时候是该过去说几句让他?放心了。
顾准走后,李况再次提起了笔,京城那边总让他?给?家里寄寄信,但李况这性子天?生不爱写哪些腻腻歪歪的话,即便是家书也寄的少。
这写的少,又惹来家里人频繁地?抱怨。不过现在好了,他?学生县试发挥出?众,该写一封信回去,让他?们知?道自己弟子的表现了。今日一封,来日名次下来再写一封,这个月的家信差不多也就足够了。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他?如今还不能立马给?弟子出?气?,高家的证据如今正搜到一半儿,若是能名正言顺地?闯进高家查证自然是最好的了,这样?才能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要说李况虽然对自己学生足够自信,高兴是高兴了点儿但是足够矜持。可高家那儿可就
称得?上是热闹非凡了。若不是高崇德不许,高夫人恨不得?提前去门口放一挂炮仗庆祝庆祝。
高崇德见他?们母子俩一个比一个狂,心中十分看不上:“都还没出?名次你们便闹成这样?,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
“笑话什么,拿案首是早晚的事。”高夫人今日难得?高兴,更见不得?高崇德这副败兴的样?子,“你可真是跟旁人反着来,人家家中若是有孩子科考指不定关心成什么样?了,怎么到了你高盐监这连多说几句恭贺的话都不成了?合着你就盼着孩子落榜是吧?”
“我倒是盼着他?好,可他?那水平像是能过的样?子吗?”一句怒喝,高崇德忽然像是反应过什么来一样?,目光犀利地?盯着二人,“我怎么觉得?,你们母子俩对此?次县试的结果了如指掌呢?”
高夫人眼?神闪烁:“什么了如指掌?不过就是盼着修文?拿个好名次罢了。”
高崇德逼近了一步:“真如此?也就算了,可若是你们母子俩耍了什么手段,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我……我们能使什么手段?你当考场的哪些官员都是摆设不成?”高夫人色厉内荏。
“哼,最好如此?!”高崇德甩袖离开。
只是刚走进书房,高崇德就叫来方贵,叫他?最近死死盯着那对母子俩。先?前高崇德忙着与李况修复关系一直没怎么管他?们二人,今日仔细想来却处处都不对。
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这母子俩便鬼鬼祟祟、形迹可疑,今日从考场出?来之后更是处处都不对劲。
高修文?的水平高崇德太清楚了,他?若是能考中案首那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若不是,那就是这母子俩趁他?不注意?做了些别的手脚。高崇德治家或许一般,但是趋利避害的警惕性却是一等一的。
科举舞弊乃是要命的事,他?高崇德汲汲营营一辈子,断不能同?这件事挂钩。若真有……那这母子俩是不能留了。
方贵领命下去查探的时候,高修文?也有些担心地?围在高夫人身边,一直在问他?爹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高夫人被问烦
了:“没凭没据的,他?就是看出?什么又有是什么用?”
高修文?一想也是。证据都没了他?还怕什么?就算有人说他?水平不够那也没证据,只能说他?运气?好瞎猫撞上死耗子,反正拿他?也没招。心里顺遂了,高修文?也就重新得?瑟起来。他?不仅准备大摆酒席,还叫来王维谷跟袁新二人单独庆祝。
酒过三巡,气?氛正好,高修文?于是旧事重提又说了王茵的事。高修文?甚至许诺,等他?考中秀才之后就去王家提亲。
王维谷走到高修文?面前,晃了晃酒盏:“既然如此?,那我就提前恭贺文?哥中个小三元了。”
“同?喜同?喜。”高修文?哈哈打笑,大大方方地?接下了这杯庆功酒。
王维谷看着高修文?喝得?如此?痛快,仿佛自己给?高修文?灌了满满一杯毒药似的,心中升起一阵诡异的报复感。
喜?何喜之有?但愿放榜之后,他?高修文?还能招架得?住!
三日后,县试放榜。
尚未放榜时,考场外的粉壁前就围满了人。顾长安跟顾长乐也跃跃欲试地?准备去凑热闹,最后却被顾准捉在边上,动?都不能动?。
“哥,他?们都去了。”顾长安急道。
“那又如何?那榜单还能跑了不成。”
跑是跑不掉,可是这样?他?们就不能第一时间看见哥哥的名次了呀,顾长安遗憾地?想着。
巳时刚至,衙役便都出?来了。只是这里头人太多,就连贴榜都需先?开道,等张贴好了之后又赶紧离开,生怕多待一会儿就会走不动?道。
果然,衙役刚走没一会儿,放榜的地?方便被围得?水泄不通。倒有那些善做生意?的,早早地?支起买茶水卖瓜子的小摊,就等着做这些考生的生意?。
只是此?次县试格外不同?些,围在榜单周边的学子迟迟没有散开,反倒对着榜首啧啧称奇,始终不曾离开。无他?,这次榜单上竟有两次榜首!
奇事儿啊。
高修文?早早地?就在边上等着,一见放了榜,立马让人挤过去看。他?跟前的小厮善儿一把挤开前面所有
碍事的人,猛地?趴在榜前前头。
“让让,都给?我让一让。”善儿费劲地?抬起了头,直接盯着第一排看,这一看,善儿立马激动?地?喊出?了声,“中了,我家少爷中了,还是案首!”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高家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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