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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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清洋其实还没弄懂什么叫“被毁了”。
他很快买到回国的机票,去机场的路上都在问情况。班里一个和他关系比较好的男生说要帮他去看一眼,到现在都没消息。
肖鸠捉着他手指,温声哄:“别太着急。”
尹清洋根本听不进去。
他盯着窗外,想自己几个晚上通宵调色磨笔、想自己困得抬不起眼皮,也要亲眼看见那一簇月牙白的昙花绽开。
别人都觉得他一幅画好轻松,几个小时就能搞定。
他为了抓住那飞快闪现的一抹灵感,有时即使正在做梦,也要稀里糊涂的揪自己耳朵把自己薅醒。画出来的如果不满意,还要重画。
这副画之前,他丢掉了大概数百张失败品。
毁成什么样了?还能不能救?尹清洋只是想想,就已经难过的要窒息了。
他默默祈祷只是同学不小心溅上了几个油点,这样或许还能补救。
直到他进了画室——
“小尹?你回来的好快,”班长见他进屋,下意识想挡住什么,他白着脸僵笑道:“我们还以为你要过两天才能回来。你不是跟李醒学长一起出国写生了?”
“本来是说好的,但李醒学长突然有事。”尹清洋认认真真回答完他的问题,才迟缓的注意到班长身后有东西,好像是他的画。
“那个是我的画吗?”他眨眼,走近去看。
对方见挡不住了,也叹口气,“不知道是谁弄的,今早大家来画室参加活动,才发现你的画在地上。不过你怎么不把画放好?放在外面也很容易丢啊。”
看清以后,尹清洋被抽了神般愣在原地。
已经看不清原本画的是什么。像是被人丢到水里泡过,又捞出来踩了两脚……这怎么可能是不小心毁的?!分明是有人故意毁他的画!
尹清洋喘不上气,
他缓好久,才意识到班长说的话。
“我走之前明明把画放进柜子里锁好的,又不会自己跑出来……”他蹲到地上,捧起已经惨不忍睹的画,心疼的直不起腰,“画室里进小偷了吗?”
“没有啊,学校的安保一向做的不错。”见男生小小
一团缩在地上,难过到头发丝都在打颤,班长实在不忍心,轻声问:“肖先生呢?不然问他有没有办法?”
画是没办法补救了。
但尹清洋现在也没别的想法。他好生气,只想把毁掉他作品的小偷揪出来。
学院有严格关卡,不许非本学院的人随意进出。肖鸠说要给老师打电话,跟他一起上来,被他拦住了,说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再去麻烦老师。
尹清洋抱着画,原本想也不想就往楼下冲,但跑到半路又犹豫了。他慢下脚步,最后自己去了办公室,找老师要走廊里的监控录像。
“唉,说实话,遇上这种事也只能自认倒霉。”管监控的老师是个闲人,原本卡得特别严,结果一见男生可怜兮兮的眼,
他实在是没忍住心软,安慰道:“时间还来得及吗?你要不再试着画张新的?小同学,就算你把人找出来了,学校也不会为你主持公道。”
尹清洋不肯,他死死盯住监控,非要把那个人揪出来不可。
屏幕上的画面倍速闪过,走廊里人影寥寥。还好前两天是周末,来画室的人不多,他很快在固定的时间段里锁定一个人。
“呃,”看监控的老师无语凝噎,停顿几秒:“要不算了吧,这位你也惹不起。”
尹清洋非但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更气愤了。
他这么轻易就找到了监控,抓到罪魁祸首。尹清洋难得琢磨的清楚,这根本不是他有多聪明,而是对方根本就没把他放眼里!也没把他的作品放眼里!
光明正大的毁他的画,让他看见、知道,却无能为力。
尹清洋从办公室离开后,给林新影发了条消息。
“张家的小少爷?确实,肖总最近和张家谈了笔很大的生意,已经准备签合同了。我还听说这笔生意对肖总很重要,好像谈了一两年?”林新影问他:“怎么了?你突然想起问这个?”
尹清洋把事情跟他讲清楚,在出教学楼前收好了手机和画。
他一出门,就看见肖鸠朝他走过来,
尹清洋脑子卡壳,正在想自己该怎么说这件事时,突然被人抱住,冰凉的手从领口和衣摆探进
来,将他整个人嵌进怀里。
察觉到对方的手在做什么,男人的吻起初落在颈侧,逐渐蔓延,吮咬他耳垂。
尹清洋瞬间烧起来,他慌张想说话,开口时却眼底湿潮,从喉咙眼冒出声闷哼。
肖鸠在弄他。
尹清洋努力忍住声音,焦灼着挣扎:“这里是教学楼,不能,”
话没说完,
他整个人被抱起来,天旋地转间就被丢进车里。
已经立夏的天气升温很快,尤其是车里,闷热到让人喘不过气,甜腻的熏香迷得人头晕。
车缝透进的光在一瞬间湮灭,
尹清洋还没适应车内突然的黑暗,就被人压进逼仄角落。他双手被抓住控在头顶,体恤被推上,裤腰也被一把拽住褪下,半点逃避的空间都没有。
滚烫灼热伴随着剧烈疼痛涌来。
尹清洋眩晕间只能抓住同样震个不停的安全带,疼得指尖都在抖。
声音夹杂在急促呼吸里,捉住他手的人似乎很煎熬,询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哪里久……
有一个小时吗?
这人皮肤白嫩,没过多久就已经开始泛红,手腕骨因着摩擦生出很浅淡的淤痕,平日喜欢睁圆的眼因为羞半眯着躲开,漂亮眼尾抹出旖旎。
那双眼生得清澈浪漫,纯真到不该懂这些事,却又被迫不得不接受这些,染上□□眸子无知无觉望过来时——
能要人命。
尹清洋反应半晌才意识到他问了话,迷茫看向他,不知道自己这眼做错了什么,肖鸠抱他更紧了。尹清洋疼得冒泪,索性闭嘴。
肖鸠又问:“你的画呢?怎么样了?”
尹清洋想起刚才在监控里看到的人,和从林新影口中问到的事。这几天发生的事,让他觉得自己其实并不了解这个人,也愧对这个人。
不能再麻烦肖先生了。
尹清洋这样想,趁肖鸠回消息的间隙逃开,咕哝:“没事,”他不太敢看肖鸠,“是公司有什么事吗?你是不是要回去上班了?”
车被开回公司。
后座交缠不清的暧昧声响一路从未断过,甚至有的时候还会有哭闹声。好在司机在
前面开车,前后有挡板,也看不见后面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得面红耳赤。
尹清洋下车时都是被用西装裹着,从后门进的公司。
他衣服被扯的不能穿了,只能先换件肖鸠的衬衫。肖鸠的衣服上总沾着药味,所以平时喜欢喷冷调味的香水盖住。这件衣服大概刚穿过,还没来得及喷香水。
他被放在沙发上,见男人回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吃药。
尹清洋揪紧衣角,在想肖先生的病情是不是加重了。
“我知道了。”肖鸠挂断电话,随手换了件外套,临走前看眼沙发上窝着的男生,尹清洋小猫崽似的乖,撑着下巴看他。
他收回视线,没说什么。
休息日的公司里没什么人,冷清下便显得会客厅里的声音格外聒耳。三十多岁的男人摇着钥匙,吊儿郎当摇头晃脑,
嘎吱——
门被推开,来者很好脾气的笑了声,正好卡在歌曲里的最后一个音节。
他转在指间的钥匙随着这声笑摔下来,慌里慌张弯腰捡,听见对方的步子停在他面前,慢悠悠的声调:“刘医生。”
刘医生从后脊梁窜上一股冷汗。
作为肖鸠的个人心理医生,刘一城觉得自己能坚持干四年,简直是医学史上的一大奇迹。他发自内心的觉得,如果再不治好肖鸠,下一个疯的就是他。
形形色色的病人见了没有五百也有一千,肖鸠是他见过头个看着最温和谦逊,骨子里也最不是人的东西。
蜜糖里裹刀尖,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
刘一城调整好心态,默默关了音乐,回以一笑:“肖总。”
“药我有在按时吃,你说的法子,我也有在用。可为什么最近病情还是反复无常,”肖鸠在他面前坐下,握着玻璃杯熟稔玩弄,眼皮低垂,
刘一城大气不敢出。
啪的一声,
玻璃杯被安稳搁在桌上,动作不重,但握住它的那只手指尖泛白,显然用了重力,无声中宣告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威胁。
“给个解释?”他还好声好气。
“计划里就是这么走的,”刘一城强装镇定,“他最近是不是和您闹别扭
了?挺正常,那小孩本来也没多信任您。这不是在让他信任您嘛,他信任了,您就有安全感了,病才可能会好。”
他看见肖鸠眉心轻跳,颇为玩味的看过来。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状况,是因为您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在这段感情里不再占据绝对主动。他会不信任您、会怀疑您。”
刘一城判断道:“肖总在害怕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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