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九吃提示您:看后求收藏(21、加班第二十一天,黑无常她还没下班,鱼九吃,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啾啾啾。”
笼子里的鸟在栏杆上蹦下跳着,青白的羽毛,鲜红的鸟喙,身形娇小,一掌可握,时不时地歪着头看着范无救,显得可爱极了。
“小白,你又从哪儿弄来这么只鸟?”
范无救眉头轻蹙,伸出一根手指勾住鸟笼的挂钩,有点嫌弃地打量着这只鸟:“你以往招猫逗狗的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连鸟都养上了,怎么,你是要正式步入老年生活吗?阎王给你的任务你做完了?”
那笼子里的鸟似乎察觉到了范无救的嫌弃,上下扑腾着翅膀,似是想要冲出笼子和她一决死战。
“哎哟喂,你可轻点呀,这是我前几天从陆之道那里弄过来的,他说这是西王母的青鸟呢,可别让你给弄死了。”
谢必安一脸心疼地接过鸟笼子,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好:“我这不是张弛有度吗,生活工作两不误,哪里就步入老年生活了,再说了,那厉鬼那般狡猾,那任务哪是一时就能完成的,有时候一个任务几十年都没有完成的也是正常,你又不是没见过。”
范无救没好气地冲他翻了个白眼,“那是你,谢小白我发现你和那个姓陆的真是天生一对。”
“可别,我可承受不起,”谢必安细心地给鸟添置着食物和水,头也不抬地道。
范无救嘲讽地轻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对了,”谢必安仿佛才想起了什么,忽然抬起头道:“我听华大那片的阴差说他们那边出了命案,好像是厉鬼所为,咱们要不要去看看,说不定是我要找的那只鬼呢。”
“华大?”谢必安挑了挑眉,想起来上次碰见的那几个小朋友好像就是华大的,“那边的阴差没抓到那个厉鬼?”
“没呢,最诡异的是,那个死掉的人的魂魄也没有看见。”
谢必安手指敲了敲鸟笼,面色有些凝重,“你说该不会是被那厉鬼给吞了吧?”
“那边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没有。据说现场十分干净。”
范无救闻言,脸色顿时沉下来了,“那边的阴差都是吃干饭的吗,我看真应该把他们全部送去牛头马面那里去重修一下阴差的技能了。”
谢必安干咳了一声,转移话题似的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看一下?”
范无救瞥了他一眼,眼神好似含冰一般:“当然是现在就去。”
“啊,这么快吗?我还没吃饭呢。”
谢必安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道。
“你都死了还要吃什么东西,没得浪费食物,”范无救冷笑一声,双手负于身后便直接转身出门去了。
谢必安摇了摇头,只好无奈地跟上了。
没办法,有这么个工作狂搭档,他只好努力跟上她的节奏了。
……
华灯初上,城市的夜景在灯光的辉映下显得十分美丽,但这份美丽下面却暗暗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杀机。
“就是这儿了,七爷,八爷,那女子就是在这遇害的。”
阴差恭敬地冲范无救和谢必安行了一礼,低着头回答道。
范无救环视了一眼宿舍周围,没发现什么端倪,不由得眉头紧锁,转过头却发现谢必安正悠哉游哉地晃荡着,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但却因为此处有外人在,又不好教训他,只能低声道:“谢必安,该做正事了。”
“这不是有你吗?”谢必安没脸没皮地冲她一笑,十分坦然地摊了摊手,“你是知道我的,我什么东西也看不出来,我对这种东西最不擅长了。”
跟在他们后面的阴差有些目瞪口呆,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将抱大腿说得这般坦然。
范无救有些无语扶额,她就不该对谢必安的节操有任何的期待。
范无救的目光在这间屋子里扫视着,不漏看一点蛛丝马迹。
忽然,她的目光一凝,快步移到桌子前,手指在中间的桌子上轻抚了下。
上面有白色蜡烛的痕迹,看起来是这几天刚滴上去的。
她转过头向阴差询问道:“华大这几天有停过电吗?”
阴差看了一眼桌上的蜡印,先是一愣,然后瞬间明白了范无救是什么意思,低头仔细回想了下,才认真地道:“没有,不过我昨天听她们做笔录的时候说,她们这几天玩过笔仙,这蜡泪可能是那时候沾上的吧。”
“笔仙?”
范无救眉头紧皱,她
已经十多年没来过人间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不知道人间什么时候又多了这么个野鸡神仙,“那是个什么东西?”
“额,”阴差愣了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
“就,大概是人间一些人喜欢玩的一个鬼怪游戏吧,他们会向笔仙询问一些事情,请求笔仙的回答,不过,很少有人请成功了,就算成功了,其实请来的也不是什么笔仙,运气好点的招来一些孤魂野鬼,运气不好的话就会把厉鬼招来。”
“蠢货。”
范无救有些无语地看了眼桌上的蜡泪,不太懂而为什么总有些人作死,然后转身向洗手间走去。
留下阴差和谢必安面面相觑,谢必安冲他安抚地笑了笑,“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范无救指尖点了点地上的血迹,闭上眼细细地感知了一番,发现确实没有找到那个死去的女生的魂魄。
这时,范无救真正才感觉到了事情有些棘手。
“这不过是一些普通的幻术,随便一个鬼都会用。”
谢必安看了一眼洗手间里的镜子一眼就看出了厉鬼的作案手法,对范无救道。
范无救站起身来,转过头向阴差询问道:“你这几天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真没有,”阴差挠了挠头,无奈道:“八爷,不是我学艺不精,我这几天是真的一点异样都没有察觉到,这事情邪门极了。”
“没有异样就是最大的异样。”
范无救沉吟了下道:“假如她们是真的召唤出了所谓的笔仙,你不可能没有察觉到一点波动,而且这女生死的时候,你也没有察觉到,你就连她的魂魄你都找不到了,这说明什么。”
阴差思考了下,突然有些惊恐地看着范无救,不可置信地道:“不会吧,八爷。”
“没什么不可能的。”
范无救弹了弹衣袖上面的灰尘,面无表情地转身准备离开了,“你也回去吧,这件事你就不要掺合了,我们会处理的。”
阴差冲范无救和谢必安恭敬地行了一礼,感激地道:“多谢七爷,八爷,那我这就离开了。”
范无救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然后便拉着
谢必安离开了宿舍。
……
校园里,路灯昏暗,道路两旁的树叶时不时地传来沙沙声,听得人有些瘆得慌。
“大黑,你说这个厉鬼会不会是我们要找的那只呀,”谢必安摸了摸下巴,有些好奇地道。
“再说一遍,谢小白,是你,不是我们,谢谢,”范无救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将两个人划分得干干净净。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抠字眼呀,再说了,我不是你搭档吗,你帮我一把怎么了?”
谢必安有些不满地戳了下范无救,做出一副被她伤透了心的样子,“你太令我失望了,难道我们之前的感情就这么浅薄吗?”
“是的。”
范无救用最简短的句子表达了他们之间的感情,短促而有力。
“跟你说正经的呢?是不是那只厉鬼呀。”
“不是,这厉鬼出现在女生宿舍,应该是个女的。”
范无救揉了揉眉心,被这事弄得有些脑子痛,“你要抓的那只厉鬼是男的,这性别对不上。”
“哦,也对。”
谢必安明白了似得点了点头,忽然又脑洞大开地道:“万一他是个变态或者女装大佬怎么办?”
范无救闻言脚步一顿,转过头看着他,有些不明白谢必安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谢小白,”范无救眼中简直能喷出火来,她觉得她迟早有一天会被谢必安给气死。
谢必安见范无救是真的怒了,连忙认怂,“我错了。”
“你回去后马上给我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书都给我扔了,”范无救怒视着他,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锤爆他的头。
“别呀,他们是无辜的。”
谢必安连忙低头哈腰,不停地请罪,试图给自己的宝贝留一点活路。
范无救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没忍住,直接给了谢必安一锤,然后冷笑了一声。
“所以你是死有余辜。”
说完便直接伸手拽住谢必安的衣领,像拖死狗一样拽着他一路前行,再不听他的辩解。
正当两人要离开学校时,谢必安看了一眼逐渐被乌云遮蔽了的月亮,忽然道:“你说,那厉鬼吞
了那女生的魂魄是为了什么,像这种刚刚死了的人的魂魄吞了可没什么用,除非她想要练邪术。”
范无救闻言,沉默地看了谢必安一眼,然后松开了谢必安的衣领,“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情况可能会不太妙,那几个参与过游戏的女生可能都会有危险。”
谢必安理了理被范无救扯得皱巴巴的领子,轻咳了下,慢条斯理地道:“我知道那几个女生现在住在哪里?”
“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
范无救看了一眼黑压压的天色,颇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现在几点了?”
谢必安收起了自己嬉皮笑脸的做派,抬手看了下自己的手表,面色凝重,“还有几分钟就十二点了。”
范无救脸色一变,沉声道:“快带路。”
“你这次别插手,让我来,你元气还没恢复过来呢。”
谢必安一边在前面,一边担心道。
范无救沉默了片刻看了他一眼,又叹了口气,“我尽量。”
……
“嗒。”
分针和时针同时指向了十二点,发出了嗒的声音,隐隐间带着某种不详。
安静地躺在床上的李秀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里隐隐散发着红光,让人不禁有些害怕。
宁月绣模模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看见李秀突然从床上站了起来,向窗边走去,不由得出声问道:“李秀,你干嘛去呀?”
“李秀?”
躺在宁月绣旁边的苏芍被两人的动静给弄醒了,转过头看向李秀,疑惑地出声问道。
只见李秀冲她们咧嘴一笑,牙齿白得有些吓人。
苏芍看见她的动作顿时就彻底清醒了,猛地坐起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想要伸出手抓住她。
却见李秀一个闪身就躲过了,敏捷得不像正常人。
“李秀,”苏芍大声地喊着着她的名字,想要把她给叫醒。
宁月绣此时也意识到了李秀很有可能被鬼附身了,脸色变得煞白。
“吼。”
李秀狰狞这一张脸,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一步步地向窗台挪去。
宁月绣瞬间便意识到了李
秀的意图,悄悄给了苏芍一个眼神,然后颤巍着一双腿坚定地向窗台挪动,想要把敞开的窗户给关上。
苏芍看了一眼宁月绣的眼神和动作,很快就明白了她想要做什么,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把自己的情绪稳下来,和宁月绣打着配合。
“李秀,你还醒着吗?”
李秀眼睛红得仿佛能滴血一般,面上诡异地看着苏芍,又突然脸色一变,显得十分痛苦,声音凄厉地冲苏芍喊道:“苏芍,救我。”
苏芍小心地靠近李秀,安抚道:“你放心,我会救你的。”
就在苏芍要抓到李秀时,李秀脸上的神情又是一变,只见她冷笑了一声,明显是另一个人的神态,“想救她,你做梦。”
说完,便猛地向窗户冲去,只听见哗啦的一声,脆弱的玻璃便被撞碎了,连带着站在窗边的宁月绣也被撞了下去。
苏芍一个猛扑过去,将自己毕生的潜力都爆发出来了,却也只来得及拉住宁月绣。
苏芍听见明显是重物落地的咚的一声,脸色惨白,用力闭了闭眼,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冲宁月绣十分勉强地露出一个微笑,“你别怕,我马上就拉你上来。”
“好,我不怕。”
宁月绣面色惨白地低头冲下面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于是抬头微笑着安抚了下苏芍。
李秀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大片大片的血迹以她为中心向四周晕染开来,惨烈非常。
夏风呼啸地刮着,仿佛是在向世人诉说着这惨剧。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