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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你眼眶红红的?没睡好吗?”郗英性子大大咧咧,十分像她的父亲。
喻冰兰有些胆小怯懦,但看到苏宛菱这副模样,还是忍不住关心道:“是不是你阿姐的事……我听说你阿姐在山上伤了双腿,你一定一直在照顾她。”
屏风前的宫灯下,苏宛菱久久站立,她眸底盈光微烁,就这样目不转睛的望着她们,看得那二人莫名其妙:“你干嘛呀,怎么不说话?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你跟我们说,我们来给你想办法。”
“没事,我只是……觉得好久没有见到你们,有些想念。”苏宛菱声音有些暗哑。
郗英笑了起来:“你若相见我们,随时派人来,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刻跑去苏府找你。你今天怎么跟往常不一样,把我们都给吓了一跳。还有,你今天穿的这是什么呀?怎么跟个老太婆似的,灰不溜秋的。”
喻冰兰拉了拉郗英的衣袖,制止她的吐槽:“宛菱穿什么都好看。”
郗英向来口无遮拦,她觉得苏宛菱真心待她,必然不会计较什么。
三人一同坐了下来,郗英指着对面先她一步进来的耿筠:“那是耿平侯府的嫡小姐,这么一个簪花宴她穿得一身淡素是做什么呀?整得像给谁做孝似的。”
苏宛菱立刻拦住了郗英的话头:“每个人喜好不同,耿姑娘冰肌玉骨,穿素色衣衫更衬她。”
前世她因得罪了耿筠落得斩首的下场,这一世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好友也变得从前自己那般模样。若是太子高巍奕已经与耿筠牵上线了,日后耿筠必定还是会坐上后位的。
簪花宴上的人越来越多,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显得两侧的宫灯格外明亮,通明的灯火照亮了整个琼花园。
今日原本是皇后想要公布太子妃身份的宴会,但因苏柔淑出事而无法参加宴会,但簪花宴的玉帖已发往各个王府,自然无法取消,便只能继续进行,而关于太子未来太子妃一事,也只能延缓。
苏宛菱等人坐在了一个不抬起眼的位置,身后是一棵梨树,梨花正好盛开,有花瓣飘落下来落进杯盏里,映出三人相倚的身影。
大约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皇后娘娘亲临,簪花宴便正式开始了。
和前世一样,宴中会有一些吟诗作对的小活动进行,前世苏宛菱为了得到展示的机会,丢下郗英和喻冰兰二人挤在了那群贵女中与她们吟诗作对起来,并因才情出众出尽头了风头。
这一世苏宛菱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只顾压低身姿撑完整场簪花宴。
郗英还觉得十分奇怪:“宛菱,你向来会写诗作画,怎么不去与她们一同玩耍。”
“我想陪着你们。”苏宛菱答道。
喻冰兰笑了起来:“你今日怎么了,怎么黏黏糊糊的。”
三人正说着话,忽然前头有宫人高声呼报:“太子殿下到——”
苏宛菱握着酒盏的手猛地一颤,然后缓缓抬起头,与众人一样看向那一片梨林入口。
两侧的梨树上悬挂着红色的宫灯,灯火笼罩在大地上,有一个人就站在潺潺光影下,那是一具高大修长的身影,他身穿一身鸦青色交织绫锦袍,腰间扣着银色夔龙纹腰带,一头乌发被一丝不苟的束在发冠上,真是瑰姿俊逸,令人不敢直视。
神情如同从前一样的淡漠,抬起的眼尾扫过前方的众人,众位贵女都娇羞的错开了目光。
苏宛菱因为愤恨而握紧了手,目光中是压抑不住的轻蔑、愤恨、憎恶……许是大部分人错开了目光,反而将苏宛菱的眼神暴露在了太子高巍奕眼前。
那一瞬间,高巍奕的目光与她相对。
苏宛菱呼吸一顿,立刻将视线移开。
“太子,今日你可来得有些晚了。”皇后坐在正座的高椅上,笑着说道。
高巍奕上前拱手鞠躬行礼:“是儿臣之过,让母后久等。”
“快入座吧,今日只是看看花饮饮茶罢了,倒也没什么规矩,来早来晚,这一口茶母后还是能让你喝的。”皇后打趣了一句。身边众贵女便笑了起来,气氛从一开始的有些僵硬一下子缓和了起来。
有些贵女已经开始悄悄打量起高巍奕起来,苏宛菱在人群中寻到了耿筠,耿筠的目光也在看着高巍奕,但高巍奕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
怎么?难道在簪花宴之前,
高巍奕并不认识耿筠?
“这太子殿下真是生得俊朗,你阿姐若是没有出事,应该今日就能公布她成为太子妃了……可惜,现在也不知道皇后娘娘和殿下准备如何安排。”郗英在边上压低声音道,“总不会不认账了吧?”
“阿姐坠落山阶一事父亲已经禀报了宫里,许是皇后另有安排吧。”
苏宛菱话虽然这样说,却很清楚宫里已经担心苏柔淑的身体情况,她受过重伤,怕日后对传嗣有碍,可能会更换太子妃。
这样也好,高巍奕这狗东西根本配不上苏家。
有了高巍奕的加入,簪花宴变得更加热闹起来。
诸位贵女为了在高巍奕面前展示,玩起了诗花令,以花作诗,一人一首,一桌以一人为代表传下去,谁要是作不出来,就由那一桌饮酒作罚。
前世苏宛菱也参与了这个游戏,并凭一首“梨花诗”赢得满堂彩,也引得高巍奕注目。
这一世她决定低调行事,不再争强好胜。
很快,一桌一桌的贵女都做起了诗,有说海棠的、有说虞美人的,也有说迎春花的,除了园中所开,也有不是应季的花也做了诗。耿筠以雪花作诗,也是别出心裁,但奈何耿平侯府不受重视,众人也只是略微夸赞,便跳到了下一个。
苏宛菱提笔在桌上的纸上写下了“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这是她前世所做,也是引得高巍奕注目的那首梨花诗。(古诗造诣有限,取苏轼《东栏梨花》一用)
她写完后怔怔看了半晌,最后将纸揉成团,重新铺开一张,写了另一首。
喻冰兰在身边道:“我瞧你之前那首极好,为何又换了这首?”
苏宛菱笑了笑:“那首用在这里不合适。”
郗英善武不善文,看不出名堂,还以为是之前那首里面有什么避讳,便拿起苏宛菱做的另一首,念了几句:“这首也很好啊,宛菱写的都是好诗。”
“郗英等会儿你来念吧,我们这一桌你做代表。”苏宛菱道。
郗英挠了挠头:“这不太好吧,这首诗也不是我做的。”
“皇后娘
娘只说一桌做一首,可没有说一桌必须有作诗的人念,没关系,念吧。”
“那……也行,咱们这桌我来念。”
很快就轮到苏宛菱她们这一桌了,郗英已经默默联系了好几遍,轮到她的时候她还有些紧张,毕竟是头一次在众人面前念诗。因为她父亲是武将,从前一遇到作诗等宴会,她只能落寞的站着,现如今也总算能表现一下,倒是有些欢喜。
“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落后清明。池上碧苔三四点,叶底黄鹂一两声。”郗英轻快的念出了这首诗。(取自晏殊《破阵子·春景》)
皇后听罢笑了起来:“倒是欢快活泼,不愧是郗将军之女。”
郗英一听,正要解释,桌下的苏宛菱抬手拉了拉她的衣角,制止了她。
待郗英坐下,苏宛菱轻声道:“皇后娘娘是赞扬郗家,并非全是赞扬这首诗,郗英你受得起。”
郗英却觉得面红耳赤,又高兴又不好意思。
接下来的簪花宴,也基本上是这样的游戏和活动,太子高巍奕又坐了片刻后,就以事务繁忙起身离去。太子一走,宴会便更加清冷,皇后在宫女的搀扶下也离开了宴会,只留了一句话,让各位从宫外来的贵女再坐坐,喝喝茶。
但那些贵女们哪里还坐得住,太子和皇后一走,他们便也挨个起身离去。
苏宛菱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向郗英和喻冰兰告了别,也离开了皇宫。
宫门外,苏家的马车靠在角落等着她,只是车外的马夫不见了,也许是去小憩了。
苏宛菱准备上车再等,却在掀开帘子的一瞬间整个人僵住——她竟然在自家的马车上看到太子高巍奕坐在里面!
她几乎是刷得放在帘子就倒退了一步,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苏二姑娘,殿下想问您一些事。请。”
问……问什么事?
苏宛菱血液倒流,脸色有些煞白,她干巴巴的站在车外,不肯上车:“殿、殿下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我与殿下同乘一辆车于礼不合。”
车内似乎发出了一声冷笑,紧接着便有一只强劲有力的手从帘内伸了出来,一把抓住苏宛菱直接拖进了车里
。
苏宛菱被高巍奕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不轻,但他只是将她拉进了车里,很快便松了手。
苏宛菱坐稳后抬起头来看向他,高巍奕整个人沉浸在马车的阴影中,一双眼如寒星般深邃,带着无形的威压朝着她看了过来:“今日来簪花宴的,为何不是苏柔淑。”
苏家早已向宫里禀报苏柔淑坠落山阶一事,高巍奕又来问她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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