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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八章倒霉的黄斯大
首次独立担当区域作战指挥,施琅深感责任重大,丝毫都不敢大意,力求事事做到最好。
千军万马之中,王爷独选自己出战,可见王爷对他这个“海霹雳”的器重与期望,水面上的作战行动,可一定要给王爷长脸才行。
除了舰队作战,此番还要配合讨虏军骑兵团的陆上作战行动,而骑兵团,是由那位初次见面的张团长指挥的,不归他施琅管,那就有了诸多掣肘,更得小心行事了。
施琅虽然脾气火爆,但他知道,此番王爷将他交给琴川侯指挥,现在算是客军,由不得他撒野。
他十分清楚,琴川侯虽然只是个侯爷,其实,他们的实力远超自己家王爷,要不是海运需要借重他的战船,人家还不一定看得上他。
是以,他很有自知之明,在一起商议事情的时候,那位张团长说话很随便,而他只有听候指令的份,只有轮到征求意见的时候,他才有机会“进言”。
可琴川侯对他的态度却出乎意料,开陆海军联席会议的时候,尽管地位相差悬殊,但琴川侯完全是用协商的口吻和自己说话,而非简单的命令。
这么露脸的事情,除了自己还有谁!
施琅得意之余,愈发觉得责任之重,打胜仗,对他们来说已经不稀罕了,赢得漂亮、干脆,既不辜负琴川侯,又给王爷挣脸,这才是更重要的。
“保持航速,”
他不断下着命令,“各舰注意观察!”
虽说河面上能见度很好,两岸地形也并无多少古怪之处,但河面并不开阔,说不定岸上哪片林子里藏着鞑子的伏兵,一阵枪炮乱放之下,很容易就造成损失。
除了自己的士卒,他的每条船上可都装满了粮草弹药,许多船还载着人家骑兵团的人和马,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可担待不起。
另外,情报显示,清军在云梯关上游集结了上百条抢来的民船,都装上了柴禾桐油和火药,一旦他们顺流放下这些火攻船,对舰队来说的确是很大的威胁,这里的河面宽度实在太狭窄了。
“两点钟方向,北岸发现清军!”
随着观察哨的报告,施琅又举起望远镜望了过去。
果然,在高大的河岸边时隐时现的狭窄纤道上,有几个清军士卒正在朝着这边张望……忽然,他们象得到了什么命令似的,其中几个人扭头朝着上游跑去,只留下一个继续朝这边眺望。
不久,前方,一股黑烟冲天而起。
这是在向上游告警的烽火,警告明军的战舰已经逼近了。
“发信号,命前锋船加强戒备,准备攻击!”
施琅放下望远镜,眯着眼发出了指令。
“拉响战斗警报,准备战斗!”
随着急促的哨声响起,“钦州号”上的所有官兵都从舱室内冲了出来,各就各位,战舰以约四节的巡航速度继续向前行驶着。
危险河道全长不过十里,以舰队的航速,大约半个时辰就可以走完,进入上游之后河面随即宽阔,水流也趋缓,正是适合舰队发挥最大战力的时候。
盘踞在安东和山阳,已成惊弓之鸟的清军,想要抵抗明军,只能借助云梯关这段河道——这个最具天时地利的地方了!
……
在距离他们不到十里的上游,一条装满柴火的小船上,清军水哨把总黄斯大只觉得浑身发冷。
在云梯关盘踞这几年,他也可算是河道一霸了,杀过水匪,抢过客商,欺良霸善、灭人满门的事情也没少干,别说千总大人,就连漕运总督也只当装聋作哑。
可是就在昨天,却在追击几个明贼探子的时候,在码头附近碰了硬钉子,被打死了几十号弟兄,可把他们吓得不轻。
黄斯大只知道,明贼中有一伙自称讨虏军的火器厉害,却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
原来堂兄说的,都是真的!
黄斯大想起,本家堂兄黄天霸年初跟随张总兵去江西征讨明贼,打了败仗逃回来之后说的事——原以为他把明贼吹上天,是为了掩饰自己吃了败仗。
这堂兄倒机灵,自逃回来之后便另寻了门路,调到南京当差去了。
“这兔崽子,他娘的比鬼还精!”他心中暗暗骂道。
自己倒好,倒霉地落在这火攻船上去打先锋!
“总爷,城头上的烟已经起来了。”
一个亲兵面色紧张地禀告道。
“老子眼又不瞎!”黄斯大心中烦躁,不耐烦的斥责道。
“千总爷已经派人来催了……”亲兵不得不小心的提示了他一句。
“你再罗唣,便去头一条船打先锋!”
这下,亲兵不敢开口了。
黄斯大看了看眼前的这一百多条火攻船,都是最近一个多月里在附近强征来得民船,眼下上面已经堆满了干柴火药,只要顺流飘下,在那狭窄的河道上,明贼的火器再厉害,恐怕也没办法把顺流而下的火船全部击沉。
多多少少总能烧到几条船吧?这法子倒是不错,总督衙门的那几个师爷倒还不算草包。
可是,再好的办法也得有人去执行,这事就当仁不让的落在了他黄斯大的头上了——谁叫他是水哨的把总之一呢!
至于另一位把总牛二璞,他的后台比黄斯大硬气,所以他率领水师船只在后面“尾随接应”。
“接应你b的!”黄斯大想到这里,不由的又骂了一声。
云梯关水深流急,纵然是水性极好的人,落在大河中都不免被浑浊的河水冲走溺死。
想要在点火跳河之后逆流而上,游上几里再爬上接应的水师船,简直就是白日做梦,何况这牛把总,会不会在后面“接应”都很难说。
他和牛把总素来不对付,因为在如何分润船户和水匪“孝敬”的问题上矛盾很深。
奶奶的,自己跳了船,他不乘机一竹篙打下来,就算是很义气了!
这一百多条船上的驾船的,多是临时从船户中招募来的水勇——整个水哨的定额才不过二百四十人,也就是说,本哨的大多数大头兵都在守关,不用上船去送死,这种有去无回的差事,驱使老百姓去干才是正经。
而他这个水哨把总,却不得不带着自己仅有的几个亲兵来督战,这让黄斯大尤其不爽。
这时候,从大营那边又跑来一个旗牌,大声喝斥道:“火攻船为何还不出发?千总大人有令——再有拖延,就地处斩!”
伸头一刀,缩头亦是一刀!
不用说,别说云梯关上的千总大人,即便后方安东县城的阅江楼上,漕运总督陈锦也盯着这里。
别看平日里这些骄兵悍将不拿这位浙江逃过来的总督当回事,可大敌当前,他毕竟是朝廷的重臣要员,杀他这个小把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黄斯大被逼无奈,只得下令:“各船起锚,出发!”
一百多条大小不一的民船顺着江流,缓缓往前驶去。
起初水流不甚急,然而到了弯曲之处,河面开始收缩,一些船只便被汹涌的河水推搡着往中间挤撞起来。
好在驾船的多是久居水上的船民,驾驭船只极有经验,很快便将船只控制住,歪歪扭扭的拥挤着往下游而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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