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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斐含趴在龙晖后?背上,双臂搭在他肩膀上,长长地垂下?去,雪白细长的胳膊,附上了龙晖的胸口处,感受着?男人强健有力的心跳。

“我真的没事,现在一点都不疼了。”白斐含知道龙晖担心自?己?,安慰他说。

龙晖点点头:“嗯。”

他像一只豹子一样,脚步轻快稳当,背上背着?白斐含,却和一个人行走毫无差别,气息都不喘。

可他的周身的气场,却是?从未有过的严肃,甚至可以说阴郁。

白斐含和龙晖在一起?,大半时间用来玩笑吵闹,小?半时间用来调情暧昧,从未看到过男人严肃的时候。——尽管他在新世界中是?绝对的王者,众人都服从他,畏惧他。

但他从来没在白斐含面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威严,他在她面前?,更?像一个逗她开心的大哥哥,甚至时常令白斐含觉得,他像一个父亲。

白斐含在龙晖背上,看不清龙晖的表情,但她知道龙龙晖此刻一定很吓人,她看到肃嘉陵在龙晖面前?的畏缩。

可白斐含不怕他,她在他背后?轻笑着?说:“我忽然想到你像什么了。”

“像什么?”

“像猪八戒!”

“为什么?”

“猪八戒背媳妇。”

话一说出口,白斐含才想到失言了,她本意是?逗龙晖开心,没想到把自?己?绕了进去。

果然,龙晖恢复了往常爽朗的笑,白斐含在龙晖背后?虽然看不清,但也能猜到男人笑起?来飞扬的模样。

“好,这可是?你说的,媳妇,我们回家啰。”

白斐含当然知道是?她说的,不然她早就和龙晖打?嘴仗了。她在龙晖背后?垂了头,想,虽然他嘴上占了我便宜,但也说明他被我逗开心了。

这个想法让白斐含一惊,原来只要他开心,占我一点便宜,我也是?愿意的。

把龙晖逗开心之后?,白斐含才复又?感觉到疼,左脚脚腕处和右腿膝盖处的疼痛蜿蜒到神经各处。她这才知道,原来刚刚不是?疼了,而是?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到龙晖身上,感

觉不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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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盛小?区就在电影学?院对面,走路十几分钟足够。但因为白斐含是?个伤员,龙晖每一步都力求稳当,不敢快走,所以十几分钟的路程,走了二十多分钟。

锦盛小?区内部绿化做得很好,龙晖背着?白斐含走进小?区,白斐含就感觉到一阵清新湿润的空气扑进了鼻腔,心情也大为舒畅。

她知道龙晖言出必践,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周三刚刚说好要在电影学?院附近买房子,周末就已?经可以带她“回家”了。

到了二层楼房前?,上过台阶,龙晖轻手利脚地把白斐含放下?来,他按了指纹,门开了,但是?他却没有再?背起?白斐含,也没让白斐含进去。

一只大手握住了白斐含的左手,还?没等白斐含反应过来,已?经被龙晖拉着?按过指纹。

意识到龙晖是?在收录指纹之后?,白斐含说:“你真是?胆大,连门锁都敢乱给?,也不怕丢东西。”

龙晖笑道:“给?你,不是?乱给?。”

白斐含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她听到龙晖用轻柔的声音在她耳畔说道:“到家了。”

说着?再?次俯身,把她背了起?来。白斐含的重量实在是?轻,龙晖背三个白斐含都不会觉得累,但他却非常郑重地,用最端正的姿势背着?她走进大门。

好像她真是?他的媳妇,他在背着?新媳妇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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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龙晖的家,白斐含发?现没有想象中的高调奢侈,客厅的墙壁贴了淡绿色壁纸,配上纯白花瓶里的插花,一派清新之感。

龙晖直接将白斐含背进了一楼客房,客房朝南,有很大的阳台,从阳台向外看去,可以看到花园里竞相开放的花,以及多种绿植。

白斐含被龙晖轻柔地放到床上坐好。她穿着?黑色运动短袖,和同色运动短裤,运动鞋在受伤的时候就已?经脱掉了,是?穿着?校医给?的拖鞋被龙晖背回来的。

拖鞋已?经放到了玄关鞋架处,现在她光着?脚,坐在床上。

白斐含这么坐着?,刚好面对巨大的阳台,正好看到阳台外面的花朵和绿植,笑

道:“这那么多花,会不会招来蝴蝶蜜蜂?”

却没听到龙晖的回答。她把视线收回来,只见高高大大的男人坐在她面前?的地板上,正专心致志看她脚上的伤,手抬到了脚面之上,却不敢落下?似的,迟迟没动。

“疼就说出来,不要忍着?。”龙晖抬头对她说。

白斐含低头,俯视着?男人,看到男人的动作和眼神中的关心。本来已?经被龙晖的家转移注意力,没觉出疼的她,忽然很想撒娇。

白斐含从小?被教育要懂事,她也确实十分懂事,知道龙晖心疼她,所以一直安慰他,“没事”、“不疼”。

可是?生生崴到了脚,右膝盖还?破皮流血,怎么会不疼呢?

男人是?第一个对她说“疼就说出来”的人,好像也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告知,你可以示弱,你可以说疼。

白斐含眨眨眼,把眼中多余的水分锁在眼睛里,略带鼻音地说:“有点疼。”

小?姑娘的声音像小?猫的爪子一样,在龙晖心里狠狠地挠了一下?,痒痒麻麻的。

龙晖伸出双手,很轻很柔地拢着?白斐含有些红肿的脚腕,轻轻朝上面吹气。

凉凉的风抚到白斐含的脚腕,她竟然真的觉得有阵痛作用,只顾着?感受着?龙晖气息的大小?,忘记了疼。

“龙晖,不疼了。”白斐含再?一次叫出男人的名字,刚摔倒的时候叫他,是?因为那时候男人看到她受伤,像是?一头没有保护好家人的野兽,随时处于失控状态,白斐含要安抚他。

而这次叫出,却好像龙晖是?他认识多年的朋友,她叫他,像叫一个老友,甚至,像叫一个家人。

龙晖停下?了动作,收回手,依旧坐在白斐含面前?的地板上,地板是?实木材质,并不凉,所以白斐含也没有让他起?来。

龙晖抬头看白斐含,白斐含也低头看龙晖。这个眼角有疤的男人,活的随性洒脱,她永远只见到他飞扬野性的样子,只有当她受伤的时候,他才会沉默、严肃、甚至阴沉,散发?着?骇人的气场。

她可以牵动他的情绪。

白斐含伸手轻轻地抚上

龙晖眉角的疤。白斐含早就想这么做了,那时候,和龙晖认识不久,她只觉得摸他疤痕很危险,在白斐含的想象中,充满了征服和刺激之感。

可今天她真的摸到了他的疤,想的却完全不是?征服和刺激,而是?一种带着?柔情的安抚,心里酸酸甜甜的,好像吃了蘸了白糖的山楂糕。

疤痕的触感并没有白斐含想象中的崎岖不平,只是?比皮肤高出一点点,稍微硬一些,其他触感和皮肤无异。白斐含来回抚摸着?,摸着?摸着?,她却笑了。

“我早就想这么摸了,知道吗?我觉得摸你眉角的疤,和摸老虎的须子差不多。”

龙晖也被白斐含逗笑了:“这么说也不错。”

小?姑娘的手凉凉的、柔柔的,来回搔刮着?龙晖的眉角,龙晖觉得她刮的不是?眉角的疤痕,而是?他的心。

白斐含想要和他打?两句嘴仗,心头却忽然冒出一个词“岁月静好”。她想,我们现在这样,也真是?称得上岁月静好了。她不忍心破坏,便把撒娇顶嘴的话咽了回去。

龙晖忽然攥住白斐含的手,他的手很大,很暖,很干燥,白斐含的手被他攥在手心,也没觉出疼,甚至有点舒服。

龙晖攥着?她的手,就按在他眉角,轻声道:“下?回不受伤了,好不好?”

白斐含心中一软,眼中的泪珠终究还?是?落了下?来,她听到自?己?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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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晖到客厅接了一通电话,电话来自?徐茵如。徐茵如因为安全套事件,已?经许久不敢和龙晖联系,刚才接到龙晖电话,还?以为龙晖要兴师问罪,吓得差点不敢接电话。

这次打?给?龙晖,是?告诉他,交待的事情办好了。

龙晖和白斐含说“下?回不受伤了”,不是?询问白斐含,而是?询问他自?己?。他要保护白斐含不再?受伤,这次在他眼皮底下?去没保护好,至少?要让伤她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之前?在体育场,龙晖看到了一个穿粉色运动衣的女生拽了白斐含衣角一下?,才导致白斐含摔倒。白斐含在全神贯注的运动中可能没有发?现,但他

的目光,全程盯着?白斐含,当然能看到谁对她搞了小?动作。

敢伤他的人,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徐茵如是?女的,找她来解决再?好不过。

听说徐茵如把事情办好,龙晖郁结很久的眉头终于舒展,周身的气压也恢复如常,他又?是?那个随性洒脱的龙晖了,再?无一点戾气。

回到白斐含的客房,龙晖先是?敲了敲门,在得到白斐含的许可后?才开门进去。

白斐含还?坐在床边,一见龙晖进来,便笑道:“你还?是?得送我回寝室一趟,我没带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连睡衣都没带。”

想了想,又?补充:“虞梦桢,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在组里,不能给?我送,剩下?的室友要么在组,要么和我关系不好,也不能给?我送。——你送我回去,我取完再?跟你回来,好不好?”

龙晖说:“不用那么麻烦。”

“那要怎样呢?我现在想躺一会儿,可是?都没衣服给?我换。”

龙晖走近她,这回他没有坐在地上,而是?站到她面前?,高高大大的,低头俯视她,轻声说:“穿我的。”

男人带着?他的爽朗干燥靠近过来,白斐含悄悄向后?躲了一下?,只听龙晖说:“先穿我的,我让人把东西买好送过来,你再?换上,好不好?”

白斐含发?现,龙晖和她说话,好像多了一些哄的成分,他总在哄她,以前?她还?会介意他把她当小?孩,现在却一点都不介意了,不管他把她当什么,她爱听他说话。

“好。”白斐含几乎没怎么过脑子,便答应了龙晖的话。

龙晖出去一趟,应该是?找人买东西,和给?白斐含找衣服,再?次进来的时候,他臂弯处多了一件黑色衬衣。

他把黑色衬衣递给?白斐含:“先试试,合不合适,我的衣服,你应该可以当裙子穿。”

白斐含看到是?黑色衬衣,有点惊讶,在她的印象中,龙晖几乎没穿过衬衫,她还?以为他的衣服都是?休闲风格的呢。她想象不出,龙晖穿衬衣的样子,是?否也是?一样的飞扬洒脱。

“帮我把窗帘拉一下?

。”白斐含接过衬衣,说。

龙晖转身走去拉窗帘,绣着?长颈仙鹤图案的白色窗帘拉上,阳光也被遮住了。白斐含下?意识便把上衣脱掉。

脱了之后?还?想继续脱内/衣,这才想起?来龙晖还?在房间。——她住寝室住习惯了,在寝室,要换衣服,室友把窗帘拉好,便意味着?可以换衣服了。

她却忘记,这是?在龙晖的家,不是?在寝室;和她共处一室的也不是?虞梦桢,而是?龙晖!

“站住,不要动!”白斐含心中略有一点惊慌,如果龙晖这时候转身可就尴尬了。

龙晖果然没动,两只手还?攥着?已?经拉得严丝合缝的窗帘边缘,笑问道:“首长,要不要立正?”

白斐含知道龙晖在和她开玩笑,她说:“不用,你不要转过来就好。”

说着?,她飞速脱下?运动内/衣,把龙晖的黑色衬衫穿好,系上扣子。龙晖的衬衫果然大,她穿上真可以当裙子,想了想,白斐含又?把运动短裤也脱了,反正衬衫足够长。

因为膝盖和脚腕受伤,脱下?来的时候很是?费了一点力,多花费了一点时间。

龙晖面朝着?窗帘,站着?,不动,他站得板板正正的,白斐含虽然没让他立正,但他却真像立正一样站好。

身后?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他知道小?姑娘是?在换衣服,声音仿佛有了韵律,生出一条条细细长长的线,很是?缠绵地绕住龙晖的心脏。

许久,身后?终于没了声音,龙晖才长舒一口气,这小?姑娘简直是?在考验他身为男人的意志力。

“好啦,你可以转过来了。”龙晖听到身后?的小?姑娘说,声音娇声娇气的,不像在命令,倒像在撒娇。

龙晖刚要转身,又?听身后?女人说道:“也可以把窗帘拉开啦。”

龙晖两条长臂向两侧一拉,窗帘拉开了,阳光照射到龙晖的身上。

他看到白斐含在床边坐着?,穿着?他的长长的黑黑的衬衫,扣子没系到顶端,露出雪白的脖颈,和隐隐若见的锁骨。

衬衫袖子太长了,穿在小?姑娘身上,生生长出了一大截,小?

姑娘正在像电视剧里戏子一样,把手缩在袖子里,两只胳膊随意甩着?玩儿。

至于下?面,是?雪白笔直的长腿,只是?右边膝盖上面有红色的伤口和紫色的药水,左边脚腕也有些红肿。

龙晖看到过很多种样子的白斐含,洋娃娃似的白斐含,眼中满是?风情的白斐含,甚至穿着?性感睡衣的白斐含,但是?这次看到白斐含的瞬间头脑中还?是?短暂的失神一下?。

她在穿他的衣服,不是?棒球衫皮衣等外衣,而是?衬衫,贴身的衣服。

龙晖只是?这样想,都已?经无限期待,更?何况是?亲眼看到。他让她不要回寝室取衣服,先穿他的衣服,不是?没有私心的。

她穿他的的贴身衣服,在他的房子里,坐在他的床上,他的面前?。

龙晖尽量表现得和平时一般,但他没有像平时那样走过去,而是?将双手背在背后?,提醒自?己?,不要吓到她。

白斐含果然没有看出异样,更?没有被吓到,她在龙晖向她走过来的时候,笑着?说:“你真听话。”

小?姑娘歪着?头,一笑便荡起?两个酒窝。

龙晖走到白斐含面前?,先是?俯身捡起?白斐含换下?来的衣物,挂在臂弯处,而后?蹲下?——他这样高大的男人,做蹲下?这个动作本应该很困难的,可他却轻轻松松,非常自?如地便蹲下?了。

蹲下?后?,男人伸手,把白斐含脱衣服时弄乱的头发?抚到耳后?,手却没有离开,依旧放在白斐含的耳畔,轻轻地抚摸着?。

大大的,略带茧子的手,很温暖,很干燥,摸得白斐含耳朵发?麻,痒痒的,又?变红了。

白斐含垂眼小?声说:“你干什么呀?”

龙晖没有回答,没有收手,而是?问:“当着?我的面换衣服,这么信得过我?”

白斐含说:“我当时忘记了嘛,而且也不算当着?你的面,是?背着?你的面,难道你脑后?长了眼睛吗?”

回到了往日熟悉的氛围,白斐含顿觉开心,只是?耳畔上的大手提醒她,今天和往日的不同,以前?龙晖在打?嘴仗的时候,是

?不会对她做暧昧的举动的;而做暧昧的举动的时候,又?往往不打?嘴仗。

现在,他却一边和她打?嘴仗,让她放松警惕,一面又?做着?暧昧动作提醒她,撩拨她,白斐含想,他可真是?越来越越界了,可我真的不讨厌他的越界。

“如果我转过来呢?”

“你不会转过来的。”

“为什么?”

“因为你要听我的话。”因为我信得过你。

“我如果不听你的话呢?”

“那我就咬你——”白斐含说着?,真的张开嘴,咬上了龙晖摸着?他耳朵的那只手的手臂。

起?初白斐含并没有真咬,和在运动场的时候一样,牙齿轻轻地咬上他的手臂。手臂上的肉比手指上的的肉多了许多,白斐含只好松松地含着?,更?类似婴儿吸吮,她才舍不得真咬疼了龙晖呢。

白斐含的幼年狐狸一般的牙齿,咬在龙晖手臂上,龙晖当然感觉不到疼,他只觉得酥酥麻麻的,酥麻之感从身到心,又?从心到身,简直要了他的命。

“之前?还?是?小?花猫呢,现在成小?狗了。”龙晖笑道。

白斐含,在咬人的百忙之中,还?腾出空闲来说话:“我才不咬人呢,我只咬你!”

她说话的时候,舌头温润的触感在龙晖胳膊上,一直蔓延龙晖全身,白斐含有一条爱和龙晖打?嘴仗的舌头,舌头细细的,粉粉的,像刷子一样刷在龙晖的手臂上。

“这话说的,我难道不是?人?”被撩拨久了,龙晖也养成了好性,即使?身体已?经箭在弦上,但还?能状似悠哉地和白斐含玩笑。

“我不是?人的话,你是?在亲谁呢?”龙晖靠近白斐含,朝着?她耳朵吹气。

白斐含被他吹得耳朵像红透了的西红柿,却还?是?不松口,说道:“我没有在亲你,我在咬你。”

说着?,还?刻意加重了嘴上的力道,殊不知这点力量在龙晖那和挠痒痒差不多。她这样认真地做着?咬人的动作,不像发?狠,更?像撒娇。

“原来你在咬我,这点小?力气,猫咬的都比你厉害些。”龙晖笑着?,继续朝她耳朵吹气。

白斐含听了,更?气了,她发?狠一咬,想咬完便松嘴,让他出去,她要躺下?休息一会儿。

可没想到话还?没说出口,因为用力实在太大,她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摔倒,摔倒了柔软的大床上。

龙晖伸手欲拉住她,却因为还?沉浸在和白斐含对话的心醉神漾中,慢了半拍,也跟着?倒了下?去。他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还?调整倒下?去的方向,没有压到白斐含受伤的膝盖。

龙晖他双臂撑着?床,低着?头,距离很近地看着?白斐含。

白斐含眨眨眼,小?声说道:“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冲个澡。”

说完了,还?欲盖弥彰地说:“天气太热了,冲一个凉水澡。”

她看到男人的喉结在她眼前?滚动。

以前?不是?没见过这个男人的喉结滚动,是?很性感的样子。

可今天距离最近,她才发?现男人的喉结又?大又?突出,正在她眼前?一上一下?的,视觉冲击力又?和以前?不同。

白斐含想,他的疤我已?经摸到了,下?回,我想摸摸他的喉结,这个喉结动起?来的手感是?什么样子呢?

白斐含还?在盯着?龙晖的喉结出神,看到男人的喉结又?滑动一下?,随后?听到一声低哑的“好”。

龙晖起?身,走向门口,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身对她说:“我去冲个澡,你好好休息一下?,想想晚上吃什么。”

白斐含看他脸都憋得有些发?红,便没再?逗他,毕竟这个男人危险起?来,她确实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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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晖去冲澡,白斐含在客房里却躺不住了。她本意是?想换上睡衣,小?睡一觉休息一下?,可是?穿上龙晖的衬衫后?,她却睡不着?了。

白斐含早就知道龙晖对她是?有感觉的,只是?那时候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龙晖身为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本就该有的,还?是?只对她才有的。

这次,她确定了龙晖对她的感觉是?后?者,只对她才有的。

她不但能控制他的情绪,还?能控制他的身体。这个发?现让白斐含惊讶同时又?窃喜,那样

野性的男人,情绪和身体都被她牵动。白斐含开心到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一不下?心压到了扭伤的左脚脚腕。

白斐含疼得“哎呦”一声,不过龙晖在冲凉,没有听到,白斐含也觉得没意义,没有龙晖在,她的撒娇和疼痛都没有意义。

白斐含不再?喊疼了,而是?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脚腕,说道:“你现在不要疼,疼也没人心疼你,等龙晖出来,你再?疼。”

说完了,她单腿蹦着?起?床了,极其缓慢地蹦到门口,打?开房间门,连蹦带跳到客厅去了。

白斐含非常喜欢龙晖家客厅的装修,淡绿色看着?便让人觉得清爽凉快,她蹦到茶几旁边,看茶几上的插花,她走到茶几旁边,艰难地在沙发?上坐下?,想看看那五颜六色的球状菊花,到底是?什么品种。

还?没研究明白,便听到门铃声响起?。

龙晖还?在冲凉,浴室内水声阵阵,他应该是?听不到的。她只好单腿蹦到玄关,从视频中看到外面站的是?一个光头男人,手里拎着?两个大袋子。

白斐含知道龙晖让人去买她需要的用品了,但她以为来人会是?上回见到的那个短发?小?姐姐,没想到是?个秃头男人。

白斐含开了门,一个秃头瘦子便映入她的眼睛,秃头也是?一身黑衣,但龙晖穿黑衣看起?来潇潇洒洒,秃头穿起?来则有一种沉重朴素之感。

秃头乃是?龙晖最忠诚能干的左膀右臂——赵传家。赵传家看到白斐含,也是?一愣,小?姑娘是?一张娃娃脸,头发?束在脑后?,而她身上穿的,竟然是?龙二少?的黑色衬衣!

衬衣下?面,则是?什么都没穿,露出两条修长的腿,右腿膝盖处还?有伤。

赵传家不敢多看,连忙把眼睛盯到地面,给?白斐含鞠了个躬,这才走进进来。

白斐含真的有点惊讶,她猜到这个人应该和裴鑫一样,是?龙晖的朋友,她也乐意认识龙晖的朋友,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已?经比之前?亲近不少?。

可是?为什么龙晖的朋友,一个两个的,都那么爱鞠躬呢?她年纪又?不是?很大,还?常常

被龙晖说是?小?姑娘,裴鑫也就罢了,这个秃头一看就是?成熟稳重型的,而且年纪肯定比龙晖还?要大,给?她鞠躬,算怎么回事呢?

秃头进来后?,白斐含也蹦蹦跳跳到了客厅,龙晖还?没出来,她只好解释:“龙晖在洗澡,刚进去,可能要等一会儿,你先坐。”

白斐含发?现秃头从进来起?就不看她,这时听到她说话,又?朝着?她的方向鞠了个躬,但是?不说话,也不坐,就在客厅站着?。

白斐含不敢再?说话了,她想,我说一句话他就鞠一次躬,我可受不起?,如果我再?说一句话,他是?不是?要再?三鞠躬呀。正想着?,龙晖从浴室出来了。

龙晖只在腰间围了白色浴巾,上半身是?光着?的。白斐含第一次看到他的上身,呈倒三角的形状,腹肌分明,他没有擦的太干,头发?上有水滴滴在肩膀上,水珠顺着?喉结向下?滑落。

白斐含看了一阵后?,才想起?来她在盯着?看什么,连忙转身,耳朵都羞红了。真是?的,当着?外人的面,她就这么如狼似虎地盯着?龙晖看,可真不好意思。

龙晖,也没想到白斐含不在客房,而在客厅,他是?打?算回房换件衣服在去见白斐含的,此时也无衣服可穿,只好笑道:“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要睡觉?”

白斐含背对着?龙晖,强忍住观看龙晖上身后?的心跳,状似平静地说道:“有人来送东西。”

龙晖这才注意到客厅中还?站着?一个人,赵传家。那边白斐含则非常迅速地,蹦蹦跳跳地挪回了客房。

回去之后?,白斐含好像偷看到不该看的东西的小?孩一样,用双手遮住脸,害羞极了。

赵传家和裴鑫徐茵如都不一样,既没有裴鑫厚脸皮的八卦精神,也没有徐茵如的脑补幻想,他非常严谨地告诉龙晖洗漱用品在哪里,睡衣在哪里,日常衣服在哪里之后?,便告辞离开。

龙晖也不留他,赵传家走到门口,龙晖忽然叫住他,问道:“你嫂子怎么样?”

赵传家当然知道他问的是?谁,这位龙二少?二十四年不近女色,他还?以为

他真的对情爱不感兴趣,没想到一旦动情,真如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之前?让他在电影学?院附近买房子,他还?不明白为什么到处漂泊的龙二少?,竟然想要安定下?来。今天一见那穿着?龙二少?衬衫的小?姑娘,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赵传家非常想恭维龙晖两句,不是?出于下?属的阿谀,而是?出于相识十余年的老友,对他终于找到人生伴侣的祝福。

但赵传家这人,平时心眼都用来明争暗斗,论商业斗争,他如数家珍;说话,尤其是?说奉承祝福的话,绝对不是?他擅长的领域。

在龙晖面前?,他更?没必要装腔作势,他们的关系,不是?裴鑫能比的。所以赵传家想了想,还?是?非常真诚地说道:“我没敢看她。”

龙晖听了,哈哈大笑,说:“你也快点找一个吧,我看你弟弟都有女朋友了,你还?这么单着?,算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龙晖的笑声太过熟悉,赵传家简直要怀疑龙晖被什么东西附体,龙二少?竟然化身成月老,关心起?他的终身大事了?难道恋爱中的男人都这样吗?

赵传家的头脑极其聪明,话虽然少?,但看什么都清清楚楚,很少?有他想不明白的事,心里像一面明镜。今天,却带着?满腹的疑问和不解,离开龙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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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晖换上衣服之后?才去白斐含的客房,一进去,就看到小?姑娘双手捂着?脸,是?少?见的娇羞模样。

白斐含平日里总和龙晖打?嘴仗,伶牙俐齿的,即使?心中已?经害羞得不行,嘴上也能硬撑。

可今天第一次看到男人的上半身,而且还?是?精壮的、有肌肉的,完全符合她审美的上半身。

白斐含想,真不该被这个男人哄“回家”,伤筋动骨一百天,要和这个男人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一百天,如果再?来几次这样的“偶遇”,那她还?不得变成垂涎男人身体的大色狼了呀。

“怎么了,害羞了?”龙晖问她。

白斐含抬头,从指缝中看到龙晖穿了衣服,这才把手放下?。她才不会承认呢:“你不要乱

讲,没穿衣服的是?你,我害羞什么,要害羞也是?你害羞。”

赵传家已?经给?白斐含带来了新的睡衣,龙晖知道在哪里,但是?出于一种私心,他并没有给?白斐含拿出来,也没有给?她穿。

他乐意小?姑娘穿他的衣服,最好一直在家里穿着?。

龙晖也看出小?姑娘是?真的害羞了,不是?往日开玩笑那般,是?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他也不逼她,适时转移话题,问道:“晚上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白斐含大为震惊,龙晖竟然会做饭?

龙晖看到小?姑娘瞪大了眼睛,以往这双眼睛波光粼粼如同含了钩子,这次却是?瞪大了,目光中都是?惊讶,竟然有一点呆萌之感。

他没忍住,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怎么,不相信?”

白斐含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面前?这个男人和做饭联系在一起?的,想像出龙晖在厨房里围着?碎花围裙,颠着?锅炒菜的模样,白斐含生生把自?己?逗笑了。

“今天晚上给?你露一手,我做饭可是?一绝,轻易不出手。”

白斐含想接一句“出手必致命”,不过她实在好奇龙晖的厨艺,非常期待,故而没和他斗嘴,笑道:“我要吃面条,你会做吗?”

“当然。”

“手擀面,一定要自?己?擀面条的那种,你也会吗?”

龙晖笑了:“行,自?己?擀。——你先睡一觉,保准你醒了就吃到手擀面,要什么卤的?”

“什么卤都行,不太辣就行,我要监工,看你是?不是?真的自?己?擀的。”

“好。”

白斐含真的有点困了,她在龙晖冲澡的时候就很累了,躺下?没一会儿便呼吸均匀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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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晖在白斐含睡着?之后?,换好衣服出门,他去了离小?区最近的超市。

往推车里放面和油的时候,龙晖看到旁边的男把抱着?的小?孩放进推车里,是?个小?女孩,长得像个洋娃娃。

龙晖忽然想,如果白斐含和他一起?出来的话,会不会吵着?要做推车呢?

他当然

可以让手下?任何一个人给?他把食材送来,也可以直接在外卖软件上订购送到家中,但是?龙晖没有。他扛着?面,拎着?油和菜往回走,路上,他生出另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觉得他真的有家了,不是?新世界的包厢,也不是?一处空荡荡的房子。

他的家里,有白斐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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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斐含醒的时候,感觉到还?是?白天,而且不是?在寝室,她的寝室不朝阳,从来不会有这么明亮的阳光。

她想了想,才把今天发?生的事全部想起?。龙晖陪她去运动会,给?她遮阳,她去跑步,摔倒,男人带他回家。

以及男人充满力量感的上半身。

想到这儿,白斐含不禁悄悄红了耳朵。她用没有扭到的右脚蹦下?去,一路蹦着?,蹦到了厨房。

拉开厨房的拉门,白斐含就看到龙晖正在案板前?和面。

男人没有像白斐含想象中围着?碎花围裙,而是?围了和短袖同色的黑围裙,不过不管他围的是?什么颜色的围裙,只龙晖围围裙这件事,就足以让白斐含感到震惊。

龙晖看到了她,抬头问:“醒了?你可醒的真是?时候,我刚和面,你就要来监督。”

白斐含一蹦一跳地到龙晖身边:“那是?,我在梦中都算着?时间,就怕错过看你擀面。”

“哦?这么说你的梦中有我?”龙晖低头和白斐含说话,下?巴若有若无地蹭上白斐含的额头。

男人的下?巴有一点胡茬,不多,也不扎人,只是?这是?白斐含第一次触碰到男人的下?巴,还?是?用的额头。

这让白斐含有一种错觉,好像龙晖随时会低下?头吻她。或者,也许,他本来就想低头吻她。

白斐含的心被这点绮思弄得有一点点乱,她听到男人说:“想什么呢?给?我成盛一碗面粉。”

“我可是?伤员,你怎么能指使?伤员干活呢?”白斐含被龙晖的话拉了回来,没再?继续胡茬想下?去。

龙晖又?俯身,下?巴几乎是?贴着?白斐含的额头说:“水龙头就在你面前?,先洗手,旁边有纸巾。面粉在你左手边,碗也

在那儿,一步都不用走。”

说完,他又?站直了,专心致志地和面,好像刚刚和白斐含离得那么近,那么暧昧的人不是?他似的。

第一次的时候,白斐含还?觉得这是?她一个人的绮思,经过这次,白斐含确定了,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故意靠她那么近,还?靠了两次,故意用下?巴搔刮她的额头,又?故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白斐含感觉,她好像被他撩拨了。白斐含洗过手,给?龙晖盛过面之后?,报复似的,用沾了面的手,狠狠抹上龙晖的脸,直把他的鼻子,脸颊,下?巴,都抹上一层白面。

龙晖任她玩闹,只做轻微躲闪,因为白斐含腿上有伤,不能躲得太太狠。既不能让她轻易就抹到,又?不能让她很难抹到。

龙晖在这游戏中乐此不疲,后?来白斐含也发?现了,龙晖是?故意的,故意激她和他玩闹,故意逗她玩笑。白斐含收了手,乖乖站在龙晖旁边,看着?龙晖用擀面杖将活好的面擀成一张薄薄的大饼。

龙晖在大饼上面撒一些白面,把饼卷起?来,对白斐含说:“把刀递给?我。”

白斐含从左手边的架子上拿下?一把菜刀,菜刀还?是?崭新的,泛着?银光,她递了过去,笑道:“我可不可以谋杀你。”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腕上一软,龙晖一只手按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迅速躲过菜刀,前?后?时间不超过一秒。

白斐含不及反应,菜刀刀柄已?经稳稳落到龙晖手中。

龙晖一边把卷好的面饼切成面条形状,一边笑说:“谋杀我,你还?得多练练。”

白斐含想起?,她第一次见龙晖的时候,龙晖救了一只猫,他身手利落到她看不清他是?怎么起?身和走上人行道的。

那时候白斐含只觉得这人身手好快,经过刚刚,她觉得,龙晖可能真的会点功夫。她的手腕一点都不痛,只是?在龙晖触碰的时候有一种酥麻之感,不由自?主地就要松手。

“说实话,你是?不是?会功夫?”

龙晖切好了面条,正双手抖落面条上沾着?的白面,对白斐含说道:

“烧水,然后?打?三个鸡蛋,都在你面前?能看到的地方,不用走。——我会的东西可多着?呢。”

白斐含越发?觉得龙晖是?故意的,他算准了她会跑来“监工”,特意把需要用的东西都放在她旁边,以便能随时指使?她打?下?手。

可白斐含真的不讨厌这种故意,甚至有点喜欢,她从来没做过饭,更?没和别人合作完成过一顿饭。如果她只是?在旁边干看着?,那多无趣呀。龙晖的“指使?”让她有了更?多参与感,没有因为腿受伤而只能在旁边看着?。

特别是?她发?现面前?的食材都是?龙晖精心布置好的,龙晖说打?三个鸡蛋,她正前?方玻璃碗里便放了三个鸡蛋,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按理说应该从冰箱里娶三个鸡蛋的。

白斐含心里又?被感动了一下?,因为龙晖的关心和细心。

.

餐桌是?正方形,白斐含和龙晖相对而坐。面条装在大碗里,上面浇上西红柿鸡蛋卤,颜色好看,味道也香。白斐含睡醒之后?便已?经饿了,大口吃着?面,都来不及说话。

龙晖坐得板正,吃饭的时候依旧不多言。

待到吃完,龙晖问:“吃饱了?”

白斐含点点头,并且真情实感地竖起?大拇指:“我吃过最好吃的打?卤面。”

白斐含偏爱软烂的食物,最爱吃面条,从小?到大几任保姆做的,都不如龙晖好吃,外面店里卖的,就更?不如了。

“那就把碗刷了吧。”龙晖双臂支在桌子上,双手交叉,下?巴搭在手背上,好整以暇地说道。

“你这是?压迫伤员!”白斐含老大不服,双手轻轻拍上桌子,要和龙晖对着?干。

“我可以抱你去,站在那里洗碗,不用你动。”龙晖依旧非常淡定,显然已?经料到白斐含的说辞。

“不要这样嘛,我是?小?姑娘,你懂不懂得尊老爱幼?”白斐含为了逃避刷碗,连她是?小?姑娘都搬出来了。

“我比你老,你要先‘尊老’。”龙晖顺着?白斐含的话说道。

白斐含垂下?眼想了想,这个男人有时候无赖起?来,她还?真

的自?愧不如。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吃了人家的,还?要住人家的,那不妨姿态放低一点,反正她才不要刷碗呢!

“龙晖,我今天受伤了,还?没洗澡呢,你去刷碗,我简单洗漱一下?,好不好?我洗完,给?你切水果吃,好不好?”白斐含特意用一种轻快的,天真的语调说道,语气中,还?有很容易被察觉到的撒娇耍赖。

小?姑娘连着?两个好不好,把龙晖问得心醉神迷,好不好都得好了。

他本意也并不想让白斐含去刷碗,小?姑娘的手又?白又?软,怎么能干刷碗的活呢?只是?想逗她,想看她做出种种撒娇的行为。

龙晖,真的非常喜欢看白斐含撒娇。面对她的撒娇,他当然只能说:“好。”

龙晖起?身,扶着?白斐含去浴室,白斐含其实不用扶着?,自?己?蹦着?也能走,但为了显示她病号的身份,还?是?娇滴滴地让龙晖揽着?她的肩膀。

男人的臂膀一如既往的强大、有力、温暖,白斐含把龙晖的臂膀作为拐杖,缓慢地朝浴室走着?。

浴室很大,有一个能装下?两人的大浴缸。不过白斐含现在一个膝盖受伤,一个脚腕歪了,只能简单冲洗,不能用浴缸。

龙晖告诉白斐含哪边是?热水哪边是?凉水后?,便起?身要给?白斐含拿换的衣服,他在想,是?给?她拿一件赵传家新带来的衣服,还?是?再?找一条自?己?的衬衫给?她穿。

只听背后?传来小?姑娘“啊”的一声,龙晖用最快的速度转身,抬手接住了脚下?打?滑的白斐含。

但是?,许是?白斐含扑倒的力量太大,许是?龙晖转身太急,全部注意力都放到白斐含身上,没注意到他自?己?脚下?。

龙晖也向后?一滑,倒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还?好他的后?背先着?地,没有磕到后?脑。

白斐含眼看她的鼻子就要撞到龙晖的鼻子,为了保住鼻子,她只能在电光火石之间把眼睛闭上胡乱一转。紧接着?,她的嘴唇,便触碰到一个触感温软的地方,下?方还?有略微扎人的胡茬。

斐含睁开眼睛,便看到她已?经把龙晖扑倒在地上,她的唇挨着?他的唇,她的下?巴也斜斜地贴着?他的下?巴。

她能感觉到她的舌头触碰到了男人的牙齿,他们唇齿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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