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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闲赋握紧拳头,像是在生自己的气。

午休铃打响,时简因为最近比较累,很快就睡了过去。

叶余抽空去了躺厕所,确定这里没人之后,叶余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主子。”

“嗯,西北部那边你们有人吗?”

“有一支小队,主子你有什么事要做吗?”

“我想让你们找个人,顺带找另外一个人。”

“好的。”

封闲赋没午休,他去了陈隶的办公室。

是,他还小,他什么都做不了,他没有势力。那陈隶呢?陈隶总可以做些什么吧?

办公室里,陈隶看着面前的人,也有点于心不忍:“封闲赋,你知道的,我们陈家早在好几年前就不再掺和这些事了,我们陈家现在只是搞教育的而已,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封闲赋走到陈隶面前,他抱住了陈隶。

封闲赋觉得人生有点苦了:“陈隶,为什么苏酒会遭受这些?为什么苏璃什么都没做,但是他们两个会消失?这就是你们说的成长吗?成长一定得用离开作为代价吗?”

陈隶揉了揉封闲赋的头:“狗屁!苏酒和苏璃会回来的,他们不会离开你。”

封闲赋抬头看着陈隶:“可是叶家主死了,凶手现在还没查到,如果凶手是冲着苏酒和苏璃去的怎么办?”

“不会的。”

许是陈隶心疼封闲赋,不想让他再继续说下去,于是陈隶很霸道地堵住了封闲赋的唇。

封闲赋被亲了之后,还挺害羞,都忘了自己来办公室是干嘛来了,直接跑了回去。

叶余刚好从厕所回来,两个人打了个照面。

回到座位上,他俩看见时简在睡觉,都感叹了下时简的淡定。

尤臣这会儿搞突然袭击,进了教室,他就看到了时简!

尤臣走到时简旁边,坐到了苏璃的位置上。

尤臣听说了,时简睡觉很讨厌被人打扰。尤臣想叫醒时简其实也没关系,据尤臣所知,时简是一个很有礼貌的人,而且时简好像挺喜欢他这个老师的,所以即使他叫醒了时简,时简也不会做什么。他相信时简,但是,他作为一个老

师,他得尊重学生。

现在是午休时间,时简睡觉特别正常,而且听校长说,时简是有要事要办,时简现在肯定是累坏了,尤臣自然不会打扰她。等午休下课,尤臣自然会跟时简说英语竞赛的事。

尤臣在位子上刷着手机,似乎在处理事务。两点多,下课铃声响起,时简也醒了过来。

时简刚醒,就看到尤臣坐在自己旁边。时简皱眉,她好像没犯事儿啊。

尤臣见时简醒了,对她和蔼地笑了下,然后就说:“时简同学,之前让你去参加的那个英语竞赛快要开始了,你什么时候去?”

时简有点迷茫……她什么时候被叫去参加英语竞赛了??

等等!是上次那个躺着也中枪的英语竞赛?

时简嘴角扯了扯,心道天要亡我,表面却风轻云淡:“好的,我会去的。”

该死啊该死。尤臣已经走了,时简瘫在位子上,神情有点像生无可恋。

物理竞赛比英语竞赛省事多了,要是尤臣让她去参加物理竞赛,时简肯定很愿意。毕竟物理竞赛只是要做做题而已,而且那边的老师她都混熟了,那些老师是允许时简提前交卷的。但是!英语竞赛总是搞三搞四的,又要写作文,还要演讲,而且还不能提前离开。

时简目光空洞,封闲赋也跟着目光空洞。

封闲赋和叶余这可是第一次看到时简这么绝望,他们觉得还挺好玩。

尤臣发了消息给时简,上面是参赛的相关事宜。比赛在两天后举行,看到那个两天后,时简觉得要吐血。

两天后,她原本是计划要和白谦回京都的,现在全白费了。

时简转身,封闲赋和叶余瞬间正经。时简淡淡开口:“下午放学后别着急走,我们去见见白谦。”

顿了顿,时简又对着封闲赋说:“有件事要告诉你,你……准备一下。”

封闲赋疑惑,什么?准备一下?什么意思?what?

叶余不甘心:“简姐,难道我没什么要准备的吗?”

时简:你准备个球。

时简白了叶余一眼,叶余秒懂。要上课了,三个人正正经经地……睡觉。

下午。

时简他们已经收拾好书包,学校门外,白谦正在等他们。

陈隶从旁边突然窜出来,封闲赋小跑过去。

时简和叶余都一副没眼看的表情,然后五个人一起上车。

车上,白谦看了几眼封闲赋,然后看向时简,问:“他能受的住?”

时简抽出ipad:“受不住他也得受,总不可能永远瞒着他。”

白谦眼里是担忧,但他还是对着封闲赋说:“封闲赋,你是封家主的儿子?”

封闲赋坐在陈隶怀里,对于白谦的提问有些懵:“是啊。”

白谦撇嘴,有些不忍。他语气轻轻的,他跟封闲赋说:“你父亲去世了,和叶家主一个情况……”

――你父亲去世了……

当时,封闲赋脑海里就只剩下了这句话。

他父亲怎么会去世呢?

他父亲身体很好的啊……

他父亲学过散打的啊……

他父亲虽然不会赋诗,但是他警惕性一向很高啊……

他父亲没有做过坏事啊……

他父亲凭什么被人杀死啊……

思及此,封闲赋的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陈隶抱着封闲赋,没说话,只是沉默。

陈隶是成年人,而且他还37了,他一向会隐藏情绪,他一向不会暴露自己的心情。

但是陈隶的眼睛终究是暴露了他担心封闲赋的事实。

陈隶的眼中,是担忧,是怜惜,是不忍。陈隶的手上有细茧,这样一双手,抚着封闲赋的脸。陈隶的动作很轻柔,他在帮封闲赋擦眼泪。

叶余和时简在一旁,都没有说话。

时简是因为早就知道了会这样,所以更加不忍。而叶余并不知道封家主已经去世了,他是惊讶,惊讶过后也很担心封闲赋。叶余也很疑惑,为什么不到几天,叶家和封家就受了这样的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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