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1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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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
边关月客气道:“是,不常来。”
老板娘极会察言观色:“公子贵姓?”
边关月:“免贵姓关。”
她特意转头呼出嘴里的烟,将烟枪放在一旁不再动:“公子一看就是个明眼人,既如此奴家便不多嘴了,您今儿大驾光临,意欲为何呀?”
“说来惭愧。”边关月仔细斟酌着说出口的每个字,此类到了晚上堪称百鬼夜行之地,说不定那个字眼就戳着他们的暗语。他取下福袋,往柜台上倒了几颗珠子:“今天出门出的急,没带现银,想在您这当几颗平时把玩的宝珠,吃酒用。”
老板娘捏起一颗看了看,望着边关月眼波流转:“这可是好东西啊,其实公子不必跑这一趟,这条街上的店家应该没人会拒收此物。”
“不是担心有人不识货吗。”边关月有一下没一下敲着台面,随和笑道:“好东西留给好姐姐,我舒心,您也不亏。”
313.
“哎呦。”老板娘被这一声姐姐叫的心情大好:“这些宝珠成色极佳,看着像是东海出的货,加上表面这复杂工艺,属实的难得一见的宝物。奴家给公子开个实价,一百五十两一颗,如何?”
就该提前问问江南书的。边关月对成色工艺啥的一窍不通,只闭眼抬价:“二百两。”
“一百六。”老板娘笑的从容不迫:“仅一颗,足足够公子今夜吃酒。”
边关月亦镇定自若:“姐姐此言差矣,且不说我和侍从有两张嘴,难得一进永合城,怎不得照顾照顾佳人生意。”
老板娘松口道:“一百八。”
边关月拿过台上的烟枪转了转,嗯,称手:“另赠我个玩意?”
老板娘娇嗔笑了笑:“成交,公子若不嫌弃尽管拿去玩。”
“还是劳烦姐姐给支新的。”边关月恭恭敬敬将手里这支还了回去:“夺人所爱,我从来不干。”
314.
谈好生意,老板娘随意从珠子堆里拿了一颗,吩咐伙计给边关月结现银。
“哎!”边关月好意提醒道:“那颗有划痕,姐姐再重新挑个吧。”
老板娘欣然同意。
两人出了当铺走到街上,寿喜憋了许久终于敢说话:“公子你也太厉害了吧!几句话的工夫就多赚了三十两,还白/嫖个烟枪!”
边关月将沉甸甸的钱袋揣到怀里:“这声姐姐没白叫。”
“您还是个良心卖家呢。”寿喜赞叹过又好奇道:“公子你眼神不是不好吗,你是怎么飞快一下子在一堆一样的珠子中认出她拿的正是有划痕的那个?”
边关月:“……眼熟罢了。”
315.
那颗珠子,是因为江南书瞎胡闹而跌坏的那颗。
边关月:不过是多拿出来几次多看了几次而已!不知道为啥就记住了它上面雕花的细节。
他只是单纯不想让老板娘收到次品,不是他想故意留着它!
316.
寿喜还在认真学习并消化边关月的社交能力。
“别假刻苦了,出来玩就有个出来玩的样子。”大概是兜里有了钱,边关月兴致恢复到七八成满:“想吃什么,本公子请客。”
寿喜摩拳擦掌迫不及待:“酱烧鸭白斩鸡清蒸鲈鱼蟹黄豆腐龙井虾仁桂花干贝水晶肘子香酥鹌鹑云片火腿炸肉丸子八珍粥软酪冰碗糖葫芦……”
边关月一边听着寿喜念经,一边在附近搜索像模像样的酒楼,楼上站着女子的不进,门口醉汉三五成群的不进,里面乐声笑声太大的也不进,一条大街逛了半条愣是没个合适的落脚地。
寿喜懂事地放低要求:“公子要不咱去菜市场看看?”
边关月无奈环视四周,忽然神色一凛:“等等。”
317.
边关月拽着寿喜躲到一盏街灯之下,他用眼神给寿喜指了他刚才注意的方向,寿喜呆呆看去,只见一瘦弱的女子倒在一间盈楼暗角处,她穿的极为单薄,周围一圈还围了两个壮汉一个老妇。
老妇圆扇一摇,壮汉豪不怜惜地拖着女子进了旁边的暗门。
“这……”寿喜目瞪口呆:“逼良为?!”
边关月默不作声,心乱如麻。
那女子身上的衣服,与他第一次在这个世界醒来时的凌/乱穿着,几乎一模一样。
318.
同样的
衣物样式,意味着他和那位姑娘曾经待过同一个乐坊。
边关月还记得当时那话痨的话:你的乐坊老窝烧成了渣渣。
如果事实真像话痨所说的那样,边贺为了让他有个消失的理由而烧了整个乐坊,那方才的女乐人流离失所,甚至沦落到被人买卖的厄运,说到底是因他而起的?
不止,火烧乐坊的幸存者绝对不止她一个。
她们从烈火中幸存,又被扭送到了这般人间炼狱折损?
边关月死死扣着灯柱,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出身低微的乐人们会抱团取暖,便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的身体,在他有意识之前,会不会也经受过非人的“招待”……
319.
“寿喜。”边关月匆忙擦了汗,呼吸加重:“我们得救她出来。”
寿喜点头称是,只还有些惴惴不安:“可是公子,我们出来也没带侍卫,不如我们先回去回禀皇上,再……”
“不成!这事万万不能让皇上知道。”边关月咬牙打断,这事告诉江南书做什么?今夜他若能救出那姑娘,问清楚先前在乐坊发生的事,再给她留些银钱另寻活路便是最好的结果。
是,他自己都还没搞懂他在这个时代的出身,以及过往是否见不得光。
但边关月十分确定,他不想看到江南书厌恶他的的目光。
原因不详。
就是不想。
320.
琳琅阁,琳琅阁。边关月在进门之前默念了多遍酒楼的招牌。
“呦,这位爷怎么一个人在大堂站着呢。”边关月搁那一站便很引人注目,方才毒辣的老妇在香暖的阁楼中披上了人皮,识相地凑到边关月跟前:“爷,您是头一回来咱们这吧,快里面请,请。”
边关月得装作烟花之地的常客,他不理老妇,转着烟枪直上二楼:“小爷用过晚膳来你这消消食,伺/候好了,小爷我重重有赏。”
老妇从来就盯着客官鼓囊的钱袋,她立刻领会了话中深意,挥舞着不知几年没洗的粉红帕子,替边关月清扫扶手上的灰尘:“您真是好运呐,咱们阁楼最近新来姑娘各个能歌善舞,其中保准有您中
意的。来来,您坐。”
边关月坐的不端不正,还不耐烦地往桌上拍了块银锭,老妇看的眼都直了:“您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我这就给您安排去。”
边关月傲慢道:“舞/姬什么的都太俗气,晃的小爷眼晕,我且问你,你这可有曲艺高超,话少乖觉的乐人?”
他也不知那姑娘个性如何,便只能赌一赌,想来她刚吃过苦头,短时应不会不惜性命硬碰硬。
321.
老妇连连应道:“有,有,我这就把我们这抚琴唱曲的头牌给您叫出来。”
“头牌?”边关月爽快地把银锭推给她,激将道:“京郊小城,你这里的头牌可能与京城乐坊的头牌相提并论?”
老妇收了银子更尽心尽力:“我说呢爷您这通身气宇,原是京城来的贵人。不瞒您说,自从京城的金玉乐坊被一把大火毁了,京城来的客官咱家都接了好几波了。”
金玉乐坊。边关月记下名号,故作生趣道:“哦?”
“您说客官们远道而来为了什么呀,不就是听说了咱们这姑娘的名声嘛。”老妇刻意压低声音:“咱家的姑娘正是从金玉乐坊来的,她的技艺若还不精,那举朝上下再找不出登得上台面的乐人了。”
边关月:应该就是她了。
322.
边关月又豪气地扔给老妇一块银锭,寿喜在旁边学以致用,鼓足勇气道:“说的再好听有什么用,还不把人叫出来见过,见过我家少爷!”
“是是是。”老妇陪着笑脸:“咱姑娘就在楼上房间里呢,爷您需要,待我送走上一位客官,就邀您进屋。”
边关月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上一位?这么短的时间那姑娘已经接了客?
老妇看出边关月的疑虑:“爷您放心,姑娘此刻只在唱曲儿,干净着呢。”
边关月暗自松了口气。
323.
老妇上楼请他稍候,边关月是坐不住了,他起身站去楼梯口,焦灼思考接下来该如何是好,进了屋先自我介绍,不不,进了屋先闭眼,直接道他并无恶意,等把该说的都解释完,去还是留,需得遵从姑娘的意愿。
并无恶意,
并无恶意。边关月重复着要说的台词甩甩脑袋,满楼甜腻的香粉味熏得他头晕。
“爷,久等了!”三楼最中间的房门一开一关,方才在房间的客官已转身下楼,老妇在楼上招呼边关月:“您上来吧,姑娘在呢。”
边关月嘱咐过寿喜让他找机会开溜,他原地来了几下深呼吸,一迈步子竟紧张到同手同脚!
他突然的停顿迫使下楼的客官止步,边关月没有抬头:“对不住。”说罢便主动往左靠。
那人也往左边靠了靠。
边关月连忙向右躲,不料那人有意堵他似的,亦往□□斜。
324.
边关月奇怪了:“你?”
那人淡定与边关月对上了目光:“无心之举,见谅。”
他的声音,身量……和样貌。
边关月惊得倒退一步。
是江南书。
325.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还从来自京城的乐人房间里出来。
326.
江南书的表情毫无波澜,宛若一个与他从不相识的陌生人,平静借过,下楼。
边关月却是瞬间手脚冰凉,心宛若要跳出来了,他想拦住江南书问个清楚,无奈老妇在催促:“爷,来呀!”
他只好无比沉重地上了一阶又一阶,往与江南书相反的方向走去。
老妇半推半赶把边关月挤进了屋,屋门合严时险些夹到他的手。边关月别过脸不看红纱帐内坐着的女子,僵硬道:“姑娘,我,我并无恶意。”
女子长相柔美,衣着完好,她见到边关月并无惧色,只轻轻放下了怀中的琵琶,语气颇为感慨:“我知道。”
她怎么是一副预料到他会来的反应?她知道什么?边关月疑惑之余隐约觉得他之前一定认识这姑娘,是熟人那就好办了,边关月直奔主题:“我带你逃出去!”
女子正要答话,窗外响起一阵急促的叩窗声。
327.
边关月彻底懵了:“?”
这,这踏马是三楼啊!
女子欲言又止,小跑到窗前熟练撬开了窗锁。
江南书轻巧地跃入房中:“走!”
328.
边关月:hello?眼前这位不晓得如何做到的反正就是徒手攀上三楼还不带大喘气的江湖大侠是谁啊?
这人咋和那个在皇宫里病病歪歪说三句话咳嗽两下靠病弱瞒过所有人然后悄摸寻短见的昏君长得一样啊?
他不是领衔主演吗?为啥又没人告诉他剧本啊??纵使他演技再好也无法配合如此狂/野的放养啊!
全员大佬,唯他独废???
329.
“愣着干什么。”江南书伸手拉过边关月:“走啊!等回去再跟你解释。”
边关月扒着窗框不撒手:“大哥这三楼啊我是个凡人跳下去摔残了你养我下半辈子吗!”
“我养。”江南书与女子有计划的分头行动,他稳稳拖着边关月,落到二楼房檐时发觉地面有人追了上来,迅速找准角度从窗户进到另外一座酒楼的二楼房间。
“在地上的人看来,我们是不是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他们一时半会不会追上来吧?”边关月惊魂未定,尚未来得及歇息一刻便被江南书按在了方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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