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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是清晨,太阳微微才露出一丝丝光的时候。
夜寮海的边上,出现了一个身影,行走的速度很快,只是一个错影就从距离夜寮海几百米的地方来到了夜寮海的海边,然后把背在身上的一个大袋子放在了地上。
袋子张开的时候,里面银白色和血色交杂的头发落了一点出来,妖侍看了一眼,然后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再次用绳子重新系上,并在绳子的另一边绑上了一块沉重的大石头。
大袋子被扔了出去。
“扑通”一声。
随着石头的重力,灰色的布袋子并没有在海面上停留,很快就沉了下去。
一分钟后,海面上的波纹很快又恢复了原样,就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妖侍完成了任务,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
白夜曾经想过快死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
应该就像是灵魂一样,轻飘飘的,那种无处着力的样子。
又或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平静的迎接死亡的到来。
可真到了这种时候,他忽然觉得说出这些话的妖一定都没有死过,也是,死了以后,也就说不出这种话来了。
有些像是自娱自乐,但是白夜却是笑不出来了。
四周细细密密的海水慢慢的挤压过来,就像是身处在一个无比拥挤的房子里面,而里面的东西还在不断增加中。
那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
就像是幼崽出生的时候,而唯一也是最大的不同就是,对于这个世界,对于他而言不再是未知,不再是连痛觉都不甚知晓的懵懂。
龙骨吸食了他的血液,而他的生命也在血液的流失中不断减少,可是他还是残留着最后一口气。
夜寮一族,本就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不过,这一次,在沉寂着无数亡魂的夜寮海中,白夜忽然觉得,自己怕是在劫难逃了。
身体的冰冷也渐渐感受不到了,白夜的意识缓缓淡去。
然而,恍惚间他好像听见一个女人似乎正在说话。
女人?
声音?
海里的女人吗?
他看来真的要死了。
……
“你不是大妖怪吗?”
“嗯,然后呢?”
“那我们还要坐船!”
“谁说我是大妖怪我就不能坐船?”
孤弦说的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半点没有大妖怪们不可一世,或者是高高在上的态度。
“可是大妖怪们不是可以直接飞的吗,就像刚刚一样。”棠溪有些不能理解。
“我飞累了,飞不动了。”
“要飞你自己飞,或者你也可以游过去,我不介意。”
明明之前的时候,眼前的大妖怪一直都是运用妖力飞过来的,棠溪敢保证,她绝对没有看到半点虚弱的地方。
要不是对方确实挺厉害,棠溪几乎觉得自己被这个连名字都不透露的满嘴跑火车的大妖怪给骗了。
棠溪想起来自己刚见到大妖怪时问过的问题。
“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看我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袍?”
“红色的?”
“没错,我就叫做红衣。”
“你这个名字假的也太随便了。”
“跟你学的。”
棠溪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没脸没皮的妖怪,就算在人类中也没有见到过,绝对是世间鲜有。
她语重心长地说道。
“大妖怪,你的嘴这么毒,会没有朋友的知道吗?”
不过,答案却是出乎棠溪意料之外。
“朋友嘛,我应该也有。”
棠溪简直不敢相信。
“居然有妖受得了你的脾气?”
“不是妖。”
“什么?”
“是个人类。”
“我和她一起行游了几十年。”
“那应该是很好的感情吧。”
几十年啊,是挺久的,对于一个人类来说几十年相当于人类大半的寿命了,但是也不能这么说,因为谁知道大妖怪说的人类是普通的人类还是厉害的人类。
就像是厉害的道人,有的活的时间也是挺长的,也要好几百年呢。
棠溪忽然听到大妖怪笑了一声,他停下了动作,像是在回忆,然后摇了摇头说着。
“没,她就是个固执的家伙,成天不说几句话,除了在人类
之中厉害了点,也就长得好看这唯一的优点了。”
在棠溪想继续听下去的时候,大妖怪却又说道。
“不过,她已经死了。”
冷不丁,大妖怪的手弹了一下琉璃珠子,没有防备的棠溪视线翻转了一下。
“所以,小珠子还好你的朋友是个妖怪,要知道,人类可是脆弱得很,即使是再强大的人类也是如此。”
“不过,照你之前的说法,夜寮王拿他的大儿子,也就是你的朋友献祭,说不定你的朋友早就凶多吉少了。”
棠溪稳住身体,心里恨得牙痒痒。
不过,此时现在正是她有求于人,不得不伏低做小,这件事她先记下了。
棠溪此时趁热打铁,继续劝说着大妖怪改变主意。
“所以,我才着急呀。”
“大妖怪,好吧,红衣,要不红衣你就带我飞过去吧。”
“木筏子一定会划很久,飞过去只要半天就行了。”
“不,我不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气死她了,要不是她不知道方向,哪里会在这里等他。
看着小琉璃珠子着急的样子,孤弦不慌不忙的继续把砍下的木头系在一起,做成木筏的样子。
耳边的声音孤弦半点不为所动,手下保持着刚才的速度。
小琉璃珠子像是泄气了,在朝着夜寮海的方向转了几下以后,忽然猛的就朝海的方向冲过去了。
孤弦没有半丝阻止的意思,嘴中含着一段草根,随着手下悠悠哉哉的动作,一晃一晃。
果然,小琉璃珠子在飞了一段时间以后,身体就像是碰到了什么屏障一样,猛的被撞落在夜寮海中。
最后又只能再次飞了回来。
棠溪虽然掉进了夜寮海中,但是很快就钻出来了,倒是没有像之前一样使载体受到伤害,导致强制退出游戏。
整个琉璃珠子浑身滴着水,看上去颇为狼狈。
“你早就知道了!”
不是怀疑,棠溪愤怒的肯定道。
孤弦没有说话,但是他咬着嘴中的草根,偏头朝着棠溪恶劣一笑。
棠溪本来想要痛斥妖怪红衣看好戏的行为,但是忽然就顿住了。
孤弦没有发现,在他的眼中小琉璃珠子只是停在了空中,像是在生闷气一样,一动不动。
棠溪的视线中,一条条游戏提示从上至下滑动,就像是刷屏一样。
【游戏人物声望值增加30点。】
【游戏人物声望值增加50点。】
【游戏人物声望值增加20点。】
【游戏人物声望值增加100点。】
……
一段段数据划过,一直到游戏声望值以这种异常的速度升到3000的时候,忽然一切又戛然而止。
这是……
不,或者说数据还在上浮中,但是刷屏的数据已经成了背景板一样,在它们的上方又出现了一个新的标红的数据提示。
【游戏数据更新速度过快,疑似系统异常,游戏后台将重新计算。】
【游戏中一小时后,游戏玩家可以看到重新计算后的数据。】
游戏后台崩溃,数据异常什么的,棠溪以前在玩游戏的时候也会偶尔遇到过,不过没有想到这款游戏中也会有。
棠溪刚刚被这一串异常的数据提起来的心很快又放了下去。
还好还好,她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不过,她真的必须快点找到白夜,不知为何,她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最好只是她多想了。
她看向大妖怪这一边。
她问道。
“还有,红衣你的的木筏子确定没有问题,我刚刚进夜寮海的时候为什么会感觉身上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样,根本就不能飞在上空。”
棠溪很怀疑这木筏子到了海中的时候会不会就这么散架了,到时候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孤弦老神在在道,“也是你不巧,仔细想来,这几日正好是夜寮海的涨潮之日。”
“大海嘛,涨潮落潮,夜寮海自然也是有的。”
“只不过这夜寮海本身就特殊,它的涨潮便更加与众不同了。”
棠溪也是来了好奇心,作为一个优秀的玩家,可不能只专注于自己的游戏人物,而是要眼观四方,深刻的了解整个游戏的背景与框架才是最最重要的。
虽然说她的主要目的
是为了提高游戏人物的声望值,但是如果只是按部就班以她的想法做一些普通的事情,可以达到目的但是却绝对不会涨很高的数值。
在第一场游戏中,她最大的一次数值涨幅是触发的皇城未亡人危急这一条隐藏支线任务,那么,棠溪想,在白夜这个游戏中肯定也有隐藏的任务。
而往往这些任务并不会自己突然出现,而是要在掌握里一些信息后。
她从来没有认为过游戏地图就是区区一个夜寮之地,所以在聊天的时候棠溪有时候也会和白夜说说外面的世界。虽然她也没有去过,但是人间嘛,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大差不差的。
不过,她还是想的太简单了,比起第一个世界,这个世界隐藏的东西似乎更加多,也更加复杂。
就像是这一场巨变中的献祭事件,棠溪到现在都是糊里糊涂的,因为什么献祭,为什么要白夜去献祭,自己献祭的后果会是什么,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巨大的谜团一样,繁复的交织在一起,让人参悟不透。
而现在,明显眼前的这个大妖怪明显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按照游戏的惯有操作来看,这个人应该就是属于引导型npc。
虽然孤弦嘴很毒,棠溪还是试探的问道。
“那你和我说说,夜寮海是怎么个特殊法?”
孤弦仿佛能透过琉璃珠子光滑的表面看到它内在掐媚的脸一样,他挑了挑眉。
不过这些事对于他而言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秘密,孤弦在逗了它一会儿以后,也就松口说了下去。
下午的天气比起上午的时候没有那么暖和了,但是天空却是一碧如洗,清透的很。
木筏子被绑好了最后一个结,在放入水中的时候溅起了好大一层水花,不过过了一会儿以后,就稳稳的漂浮在水面上,棠溪没有手,原本以为大妖怪会再砍一个木头当做船桨,可是在跳上木筏子以后,大妖怪就悠哉悠哉的躺了下来。
木筏子自己开始动了起来,棠溪想到了刚才做好木筏子以后,大妖怪对着木筏子神神叨叨的念了好一会儿妖咒,估计就是这个作用。
大妖怪的嘴中的草根不知道什么时
候已经丢掉了,他闭着眼睛,嘴中却是开始讲起了关于夜寮海的事情以及夜寮的传说。
未免木筏子半路翻了,棠溪依旧趴在大妖怪的红色兜帽上,静静地听着。
孤弦的声音有些低沉,伴随着木筏一上一下的起伏,声音渐渐散开。
“相传在很久以前的时候,妖界是没有夜寮海的,甚至那时候连妖界都还不存在,那时候世上只有人类,灵仙一族,以及龙族……”
……
巨大的龙骨完整的卧在夜寮王后宫殿的地下室里。
龙骨原本的样子是有些惨白带着点点灰气的,可现在整具龙骨上都透着萤白色的光,就像是白玉一样,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而这些细小的光点还在以着异常快速的速度不断增多中,只是一会儿的功夫,龙骨的大半已经又变了一个样子的。
龙骨马上就要复活了。
只要想到这件事情,夜寮王的内心就忍不住激动,他几乎手足无措的一遍又一遍的,像是朝圣者一般,抚摸着手下的骨头。
明明是死物,他却能感受到手下的骨头,已经不再冰冷,而是温热的,像是活者的皮肤一样,透着心跳的脉动。
多少年了,他的父亲,他的祖父,他的无数位祖先们,整个夜寮一族身上的枷锁即将在他这一世被解开,夜寮王的手指几乎是在颤抖。
是激动的,也是自豪的。
和外界的妖不同,通过夜寮王室的古籍,他清楚的知道夜寮的来历,夜寮海的来历,以及妖的来历。
更甚至,他还知道世人敬若神明的灵仙一族早就消失了。
不是因为他们都死了,而是该死的都死了,没有死的就成为了妖界的妖。
没错,多可笑呀,当初不可一世的灵仙一族竟然最后改名换姓,成了连自己曾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族群。
可是,凭什么外面的妖,他们就能够安安逸逸的活着,作为曾经灵仙一族中本就是贵族的他们就要被拘禁在夜寮之地。
只要知道这段历史的夜寮族人就会知道,夜寮海是灵仙一族给他们设下的一座牢门。
不止可以让他们不能离开夜寮之地,还能让
他们永远活在折磨之中。
在最初的时候,每隔几百年,夜寮海就会有一次涨潮的时候,而在涨潮之时,夜寮海的海水就像是肆虐的狂风一样,摧残着所有夜寮的子民们。
往往总会死伤过半,但是却又会留下一半左右的夜寮一族。
可一旦他们恢复了生息之后,一切又将重新开始。
古籍上说,这是因为夜寮的子民全都是灵仙一族的罪民,所以必须世世代代在这里接受惩罚。
可是,凭什么,几百年几千年的时间还不够吗?
幸运的是,在几千多年前,夜寮王族在多次实验后,终于利用在夜寮海下设置阵法,使夜寮海一直保持着以往的宁静,而以此作为代价的就是,夜寮海的阵法需要不断的吸食空中即将消逝的魂灵,反正妖族几乎每日都在争斗中,魂灵是不会缺的,这一点几乎是没有压力。
但是,一个杯子装多了水,总会满的,所以夜寮王族们又想出了夜寮圣女的办法。
所谓纯正的血脉,不是夜寮祖先的血脉,而是最靠近灵仙一族的血脉。
夜寮王族设下的阵法是为了压制住灵仙一族在夜寮海中下的禁制,在阵法吸收的亡灵过多导致阵法不稳定的时候,通过气息相近的夜寮圣女血脉,也就是灵仙一族血脉就可以让禁制受到的压制少一点,然后消磨掉大部分亡灵的怨气,从而使这个阵法得到长久的平衡。
可是,这些都还不够,只要那个禁制还存在着,夜寮一族永远都只是砧板上的一块肉,上面的刀只是落与不落的区别而已。
只单单靠着夜寮一族的能力,是不可能彻底的消除夜寮海的禁制的,而能与灵仙一族抗衡的,只有当年与他势均力敌,甚至压迫着他们多年的龙族。
虽然龙族已经被当时的仙灵一族全部斩杀干净了,但是传说中龙族生来就是神格,即使是被杀了,他们的龙息也不会立即消散。
当初一场大战后,无数的龙族泯灭,龙骨堆积的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但是战役过后,所有的龙骨却又都消失了。
龙骨伴随着沉寂的龙息,夜寮王不相信会随便处理,按照当时的形式估计
会被封印起来。
果然,一切都和他想的一样,龙骨现世,那么灵仙一族对夜寮的囚禁也马上要彻底结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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