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庭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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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就有惩罚。

法庭庄重肃穆的环境下，双方律师按着民事诉讼的流程逐一将所有的证据摆出来。在法官核对证据时，整个法庭似乎都他们曾经漫不经心述说过的话语——

“姜恬恬还白发魔女呢？这贱的，倒贴没准顾修之也看不上。”

“顾修之也不是个好东西。这两都野种，不还是挺配？”

“姜恬恬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脸，一个无父无母的人必须以为自己随母姓，还真以为自己是大小姐了！我舅也牛，但谁有脸住舅舅家？”

“………”

这些话语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凌空化作了狠戾的巴掌，快要把他们煽打似猪头一般了。

可偏偏被告律师也有权利，需要拿出维护被告利益的证据。甚至律师字正腔圆，铿锵有力，将话语传遍了整个法庭：“这一份是姜恬恬的检讨书。按着人自己罗列的事情来看，姜恬恬在校期间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学生！学生之间互相议论，尤其是我的当事人按着律法核算，还未满18周岁，只是虚岁而已。”

声音飘荡在半空中，久久不曾消散。

顾修之听得传入耳畔的话语，手死死捏紧拳头，视线抑制不住的看向对面端坐的姜恬恬。哪怕距离有些远，但他还是觉得自己看得一清二楚。姜恬恬这个曾经满眼都是他的人，现如今视他为无物！

思绪翻腾着，顾修之猝不及防想到了自己收到的建议，眼眸沉了沉。

与此同时旁观的学生们：“？？！”

所有人都哗然了，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理解法律了。但不管学生们思想如何翩飞，作为律师，职责便是维护自己当事人的合法权益。

因此在法庭辩论环节，双方律师你来我往，都在述说自己当事人言行的合法性，亦或是有法定的减轻情节。

其中引用条文最多的自然是《未成年人保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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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高三的学生，即将的成年人，大多数学生在听到律师口口声声引用《未成年人保护法》，面色越发羞愧难当，恨不得有条地缝能够立马钻进去。

毕竟他们无数次觉得自己已经长大

成人了，叫嚷着独立自主。但最后还是被年龄给保护着优待着。

想着学生们视线抑制不住的看向姜恬恬。

就见对方神色平静，无视着社会习俗中虚岁周岁的算法，好像把自己“剔除”出未成年的行列，浑身上下洋溢着干练气场，好像在社会磨练多年的女强人。

察觉到曾经同学们复杂的眼神，姜恬恬屈指在自己膝盖上敲了几下，心中冷笑着问：【“倘若他们知道我筹划着让这起案件当选经典暴力案件，将他们彻彻底底的钉在耻辱柱上，还会是这一副我好后悔我错了都表情吗？”】

系统闻言震惊：【“宿主，你真这么打算？要是如此的话，对方律师可能会上诉亦或是当场提起反诉。”】

姜恬恬眉头一挑，饶有兴趣的看向被告们请的律师，问得真挚：【上诉我懂，反诉是什么？”】

她死的时候才十八周岁，且又是个漂亮无脑的设定。因此有些法律概念还真不懂。

系统沉默了三秒，语调都有一丝丝的沉重：【宿主，你连反诉的概念都不懂，还想谋划入选经典案例？”】

【“为什么不可以？”】姜恬恬反问的理直气壮：【“我名下有律师团有职业经理人，作为领导，我只要知人善任便可以。就好像现在，我在询问你。”】

要不是怕提前走漏风声，又被一群人唧唧歪歪的开口教育，她早就让职业经理人拟定几个方案任由她姜大小姐选择了！

不过她也算提前预告过了——来参加庭审，就是为了婊演的。

走苏嫣然绿茶婊全是我的错道路；

走网友双标婊的道路！

最重要的是让网友以后都长个脑子，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想着自己的计划，姜恬恬抑制回想小说剧情，冷冷催促道：【“你要是连职业经理人的功能都没有，就别怪我签遗体捐赠书了。到时候咱们一起被研究一起当实验室小白鼠。”】

边警告着，姜恬恬手拍了拍自己还打着石膏的大腿，笑得疯狂：【“我说归说，但没准做事更狠。”】

系统分析出姜恬恬是心存死意，吓得当即就怂了，忙不迭做科普：

【“反诉就是被告对原告提出诉讼要求。比如现在打的是有关名誉权官司，被告顾修之就可以基于你曾经死缠烂打的追求，提出你损害了他的名誉。让他被早恋。”】

姜恬恬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眼角余光瞥了眼坐在对面被告席位上的顾修之。

相比泪眼婆娑，满脸就差写个“我错了，全是我的错”的苏嫣然来说，顾修之的表情算得上高深莫测，让人难以揣测。

琢磨着，姜恬恬问：【“这个反诉有时间限制吗？”】

上诉是在法院宣告判决后，那按理说这个反过来诉讼也该有个时间标准才对。

闻言，系统倒是挺满意姜恬恬的反应，回答：【“提及反诉最晚时间在法庭辩论结束前。】

姜恬恬嗯了一声。民事庭审的流程她还是知道的，分为庭审准备，法庭调查（当事人以及代表律师陈述，出示证据和质证），法庭辩论，合议庭评议和宣告判决。

想着，姜恬恬再一次看向被告席。

苏嫣然的表情完全在述说赶紧宣判；校长虽然表情凝重，但时不时看眼律师，眉眼间带着催促，好像让人赶紧走个过场就行。

因此滔滔不绝的律师很有可能是顾家请的。

正揣测着，姜恬恬就听得突兀的一声：“我要提及反诉。”

闻言，姜恬恬撇了眼顾修之，就见人再一次重复着自己要求后，开口：“我也是受害者！”

话音落下，全场都震惊了。

顾修之听得嗡嗡的声音，耳畔回荡着意味深长的一句话：“你不借着恬恬的手，什么时候确立自己顾家大少爷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