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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罪的是那李伯护,这是毋庸置疑的。”

说着,藏爱亲喝道:“公道自在人心,岂能因一个人的身份是否尊贵而妄图挑战世间对正义的评判?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他李伯护还不过是一个叛逃敌国的狗贼罢了”

“他如今是秦国贵使。”殷仲文纠正道。

“一样是狗贼。”藏爱亲面无表情道:“我就说他是狗贼,怎么了?有意见?”

“藏大人,注意形象。”王谧虽然也觉得解气,还是低声劝道:“有些话咱们心知肚明就行。”

“哦,不好意思,我说错了。”藏爱亲恍然大悟一般。

“现在应该说是一条死狗。”

“”

“放肆。”殷仲文立即状告道:“藏爱亲,你身为朝中大臣,代表着国家脸面,岂可言语如此的肆无忌惮。”

“其害我晋国襄阳城破,百姓流离失所,将士死无葬身之地,其不是狗贼是什么?”藏爱亲质问道:“不管其批上什么样的狗皮,都改变不了其是狗贼这一事实,故杀此狗贼,乃是为民除害,乃是正义之举,刘裕何错之有?况且其不过是为了自卫而反击,那狗贼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对。”王谧立刻附和道:“所谓入乡随俗,他李伯护来我晋国,就应当随我国律法,法本不容情,更何况他李伯护一开始还是我晋国之朝臣,乃是知法犯法。其干出如此禽兽之事,也是刻意要羞辱于我等晋国,罪加一等,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他死不足惜,刘裕这是替天行道。”

“好一个伶牙利嘴。”殷仲文冷笑了一声:“我不与你们过多纠缠,就问你们一句,这刘裕该不该死,该不该送与秦国谢罪?不送的话,我看你们谁敢负这天下战乱之罪名。”

“当然是不能杀,不能送。”藏爱亲扫视了一下群臣,掷地有声道:“刘裕既然无罪,岂能因李伯护此该死之狗贼而枉动杀心?”

“好大的口气。”殷仲文立即喝道:“那依你这么一说,秦国那边你如何去解释?”

“殷侍中,你这是脑子进水了吗?”藏爱亲突然讥笑道。

“你”

“闭嘴。”藏爱亲强势回道:“我为何要去解释?这应该是需要他秦国来给我晋国一个说法,为何要放纵如此贼人来此祸害我晋国子民?”

“好胆。”殷仲文冷哼一声,威逼道:“秦国若是因此南下,这责任你可敢担当?这天下子民的安危,你可敢负起?我就问你,你该如何面对这天下苍生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我为何要担当这乱世名头?我为何要为秦国之错负责?”藏爱亲连连问道:“秦国若以此借口南下,必是不得人心,何必惧他?而且老虎总是要吃人的,什么时候吃,不取决于你做的好不好,合不合他心意,而是取决于他饿不饿,今日就算将刘裕交出去又有何用,那明日呢?明日将你还是将我交出去啊?”

“无稽之谈。”殷仲文立即训斥道:“明日之事谁敢言说会发生什么?但是,今日,我觉得不应要天下苍生为那刘裕之错买单。”

“你觉得个屁。”藏爱亲毫不留情道:“刘裕既然无错,何需天下为其买单之说?”

“你你这粗鄙的女人。”殷仲文自知辩不过,脸色一时铁青,转身对着司马昱跪下道:“陛下,那小赘婿不可不杀,否则将来两国征战,天下生灵涂炭,子民妻离子散,他们也必会怪罪我等今日之所为的,况且如今,我等实力不如秦国,若是因此而致亡国之灾,得不偿失啊。”说着,立马对着几个同道中人示意了一下眼色。

顿时又有几位朝臣跪下附和道:“陛下,如今且不管那小赘婿有罪无罪,但是,死他一人得以安我晋国天下,其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那你怎么不去死?”藏爱亲立即喝问道:“国之安稳岂是摇尾乞怜求来的?”

“国若需要,我纵死无憾也。”殷仲文面露决绝道。

这话一出,藏爱亲顿时一阵火起:“我从未见过如你这般厚颜无耻之徒,你那屁股都坐歪了,还好意思说出如此之话?”

“放肆。”殷仲文脸色十分难看,恨道:“我之忠贞岂能任由你污蔑?”说着,又对着司马昱哭诉道:“陛下,臣之心可对青天,如今却被此女人所污蔑,臣无颜苟活于世,愿以死明志。”说着,起身假装着就要向柱子撞去,奈何脚步褴褛,未走几步就被人拦了下来。

“殷侍中,莫要想不开啊。”

“陛下,三思,岂能因一人而损害了国体啊。”一个大臣跪下哭诉道。

顿时,台下群臣一阵暗下交流。

死道友不死贫道就好。

这世道,谁不是明哲保身两头吃?

“陛下,殷侍中言之有理,不管对错之分,身份之别却在那里,岂能因小失大,令秦国有借口南下?”有人附和道。

“陛下,还请为大局考虑,莫要因一人之私言而误我大晋。”

“陛下,臣附议,当杀了那小赘婿以安秦国,若是将来秦国依旧南下,我等也可立于道义之上反击,而不是如今日这般落人口实。”

“陛下”

“陛下,三思”

“陛下。”藏爱亲见此,也赶紧跪下道:“行正道,方可得民心,岂能因一时之压力而毁我晋国根基,寒我子民之心?”

“陛下,臣附议藏侍郎之言,公道自在人心,今日若失了民心,后患无穷啊。”王谧也跪下劝道。

奈何,这两人与反对之人相比,还是显得太形影单只了。

司马昱坐于台上也是一阵沉思,他早已料得如此结果,纵使藏爱亲辩赢了,也不会改变这个结果。

过了好一会,司马昱看向谢安道:“谢相,你认为该当如何?”

“臣认为,此事可暂先缓缓。”谢安恭敬回道:“如今不是仓促定下结论的时候,臣认为,待得合适之时,再议也不迟。”

“嗯。”司马昱点了点头:“那就依谢相之言吧。”

“陛下。”李明浩立马唤道:“那秦国贵使正于外面等着我等的回复,如此这般,怎么与他们一说?”

“陛下,莫要拖延。”殷仲文附和道:“拖下去必会引起秦国怒火,还请陛下尽快下旨。”

“陛下,臣附议”

“够了。”司马昱有点不悦道:“你们这是逼宫吗?”

顿时台下噤若寒蝉,不敢再言。

“一个使者而已,又不是苻坚亲自前来,朕要亲自去给他们解释吗?朕养你们这些人有何用?退朝。”

说着,径直步下朝堂。

待得司马昱离去之后,群臣才各自起来。

殷仲文怒视了藏爱亲一眼,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藏爱亲也是一阵白眼,真有胆,刚刚怎么不跑快点去撞死啊,装模作样。

“藏女娃,过来一趟。”谢安向藏爱亲招了招手。

藏爱亲赶忙靠了过去。

“谢相。”

“怎么?后悔了?”谢安呵呵一笑。

“嗯。”藏爱亲沮丧一点头,也不掩饰道:“我后悔了。”

“老夫昨晚也思了一夜。”谢安无奈道:“老夫发觉是仇恨蒙蔽了咱们的眼睛,咱们因那李伯护开城叛敌而令襄阳失守之事,一心想要杀了他以谢天下,故而犯下了这个大错,而不是只抓他起来关着丢那秦国的脸面,白白将刘裕拉下这趟浑水,这是咱们失策了。”

“对。”藏爱亲一阵苦笑道:“我一开始也是将刘裕当了弃子,纵使他没有杀那狗贼,我也安排好人杀了他以嫁祸刘裕,令一切均可如意外一般,以此保护朱老将军身在敌营不被怀疑,刘裕在这件事情上,着实是无辜,他被咱们的怒火波及了。”

“不杀不行的。”王邵靠了过来道:“你们瞧瞧今日这些大臣们的态度,若是不杀他,以今日朝臣们的态度,定会联名向陛下施压,关不了几天的,若是因此而影响到朱序,更是得不偿失。”

藏爱亲一愣,无奈苦笑了一下。

王邵叹了口气,继续道:“如今事已至此,再说也无用,刘裕那小子估计难救了,今日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是有如此之多的大臣向陛下施压,陛下那里也是难做,今日已然龙颜大怒,能给刘裕那小子缓缓,也算是人情了。”

藏爱亲一阵心酸:“不知陛下心里如何所想?”

“父皇估计是与谢相所想一般吧。”司马曜也靠近道:“如今前方战事不知如何,仓促定下结论,对我等晋国有坏无好,父皇预计是想待此次胜了秦国之后,谈判之时再将刘裕交出去,否则,若是前方战败,刘裕交不交,基本也没有意义了。”

“不,不管前方战事如何,刘裕那小子都会死。”王邵摸了摸胡子,看了藏爱亲一眼继续道:“若是败了,朝中跳脚的人更多了,虽然都知道将他交出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但是,他们还是会将所有的罪责全推到他与藏女娃身上,如此也算是卖秦国一个人情,将来好投靠过去,那时,陛下之压力远大于如今,刘裕是活不了的了。”

藏爱亲无奈的点了点头,其实她也料得如此,只是,她不愿相信罢了,她想努力努力,但是,如今谢相与王老将军都如此一说了,看来,她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如此,只可惜了刘裕那小子。”司马曜叹息道:“那小子还挺有几分才华的,只是,他现在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说着,司马曜几分无奈道:“当然,如今他若要活命,除非他有那种力挽狂澜的能力,让晋国不能不护他,只是,这可能吗?”

藏爱亲闻言,眼中一亮,却又暗淡了下来。

这可能吗?

谢相与他们这么多人如今都焦头烂额着呢,他可以吗?这怎么可能?

唉,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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