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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痞从于敬亭身上感受到了强者的威压,不敢说话了。
“王二毛,坦白从宽,你聚众打人,并且试图用刀伤人,这都是人证物证都在的,抵赖不了,&nbp;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实话实话!”廖勇严肃。
王二毛,就是地痞的名字。
地痞的气势一下弱了下来,声音也软了几分。
“我,其实胳膊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我当时迷迷糊糊的就觉得胳膊疼,醒来后发现眼前一片白,&nbp;也不知道谁用枕套把我头蒙上了。”
等他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艰难地把枕套拿下来,&nbp;把他胳膊弄断的人早就跑了。
地痞是担心没人赔医药费,所以想把锅丢到姣姣身上,想让姣姣赔偿他医药费。
只可惜,姣姣有不在场证明,且砖头也不可能把人弄成这样。
“平日里做坏事多了,被寻仇不是挺正常的?廖勇,他有案底吧?”于敬亭问。
廖勇点头。
这个地痞不是好鸟,平日里偷鸡摸狗的事儿做的不少,进局子都是家常便饭了。
哪儿都得有这么几块坏肉,说他穷凶极恶吧,也没杀人放火,就是小偷小摸的不断。
关他一段时间,出来继续祸害一方。
廖勇等人又摸查了这一时间段经过病房的医生护士,想找线索。
没有一个人看到是谁给人弄成这样的。
王翠花一直忙着看孩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nbp;但见家里这俩爷们一脸坏呲呲的样,而家里最稳当的穗子却是淡定的眼观鼻鼻观心,神游太虚。
王翠花也猜到了些端倪,嘴角上翘,掐指念叨,报应啊,报应。
“他胳膊怎么会断呢?”姣姣纳闷。
“那就不关你俩的事儿了,看到没,叔叔都说你们是好样的,你和小胖制止了歹徒的恶行,是没有错的。”
“是吗,廖叔?”
廖勇点头,给予肯定。
姣姣这才破涕为笑。
如果不是姣姣出手果断,那拾荒大娘可能就要被混混重伤了。
地痞的胳膊到底是怎么断的,只能归为仇家寻仇,至于是哪个仇家,地痞自己也想不明白,毕竟得罪的人太多
总之,查不出来了。
这件事查不出来,可关于他们为什么要袭击姣姣,还是要问一问的。
这地痞本也不是什么有节操之人,随便一问就都说了。
供出来一个让于家人很意外的名字。
“是金二姐让我们干的,就是金曲,她在家行二,所以江湖人称金二姐,她说让我们几个围着这俩孩子,但也不是真打,就是吓唬吓唬她们。”
“为什么?”穗子听到这个名字,还以为听错了。
“她说她要博得一个男人的注意力,让我们围着孩子装模作样,她再跳出来制止,这样那男人就对她有好感了。”
说罢,这地痞还小声嘀咕了句。
“也不知道是什么男人能让金二姐这么喜欢,我们这么多人追她,她都看不上,那男的怕不是长了两根xx?”
最后那句,听得于敬亭青筋直蹦。
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老娘看他的眼神带刀,按着王翠花的逻辑,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于敬亭难辞其咎。
穗子感受到婆婆的怒火,怕自己人内讧,忙按着婆婆的手,对着她摇头。
“那金二姐应该就在事发现场对吗?”穗子问。
一说这个,地痞火冒三丈。
“娘们就不能管事儿!我们哥几个为了她冲锋陷阵,她看到事儿不好跑了,一点义气都没有!”
“有没有可能,是她见你被捉,怀恨在心,来到医院——啊,不好意思,我这都是毫无逻辑也没有证据的推理,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穗子把“茶言茶语”发挥到了极致。
她心里明知道这地痞的胳膊是怎么伤的,却偏要把线索往金曲身上引。
果不其然,混混听到穗子的话后,鼻孔气得大两圈,当即一声骂,眼里满是杀气。
想必他出来后,又要狗咬狗一嘴毛了,即便是他不动手,那些提前跑了的地痞,也不会让金曲太好过了。
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无论金曲有没有打伤地痞,她在遇到事后撇清关系,丢下兄弟的行为,也会让她失去威信。
穗子只凭几句话,就瓦解了金曲在地方的影响力。
出了医院,王翠花一肚子火,她先是问于敬亭。
“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等她放出来,堵她。”于敬亭是有逆鳞的,他家里的女人们,谁也不能动。
“不用你亲自去,她短时间内都会自顾不暇,那些地痞不会放过她,这种时候不需要我们插手,你堵她,容易给地痞们当背锅侠。恶人自有恶人磨。”
穗子把整件事的基调定下来,她家只需要隔岸观火,渔翁得利便是。
王翠花还想数落于敬亭两句,穗子先一步开口。
“这件事敬亭也是无辜的,侧面也反应出了敬亭一定是没有跟外面的女人有接触,她们馋得抓心挠肝没有办法,才能想出用这种方法吸引敬亭,越是如此,我们越要团结,你责怪敬亭,不就让这些坏女人的奸计得逞了?”
于敬亭满意至极,还是媳妇懂他。
于水生看了穗子一眼,嘴角满意地上扬,穗子的确是有家族长媳该有的魄力,这个儿媳妇的确是非常称职——当然,这说明他媳妇王翠花眼光好,给儿子挑了最合适的女人。
王翠花想想,好像是这么个理,也就不说儿子了。
一直沉默的姣姣突然开口问。
“那个人的胳膊,到底是怎么断的?”
姣姣这一路都在想,那个人的胳膊到底是怎么断的。
她心里甚至有个隐隐约约的想法,感觉是跟自己的哥哥和爸爸有关。
但穗子的教育毕竟是成功的,这孩子有超出年龄的聪慧和判断,一直等着只有自家人时才问。
穗子思考片刻,谨慎开口。
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姣姣,你觉得,这件事应该这么做吗?”
姣姣迟疑,看看父亲和哥哥,有心想点头。
老于家这种以牙还牙的精神,是刻在dna里的。
但理智告诉她,受过教育的嫂子,可能会不喜欢这么直接的答案。
姣姣陷入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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