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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辞没忍住,扑哧笑了。

前世的自己究竟是有多愚蠢,如此明显的恶意竟都未能分辨出来。居然真的听之信之,为了逼父亲去找李瀛求情,疯了一样地作践自己,把自己搞的遍体鳞伤,而事实也如太后所料,云相真的去了。

他在江山殿跪了一天一夜,看上去仿佛只是一个老父亲在为孩子乞求宽恕,可他背后的势力却难免让年轻的天子多想,天子答应了他的请求,不是因为可怜天下父母心,而是深思熟虑之后,不想因为云清辞得罪云家。

云清辞至今记得云相回来的那一刻,他挣扎着从床榻上坐起来,不顾父亲眼底的青淤和浑身的疲惫,期待又忐忑地问:“他还要我么?”

父亲目含悲悯,看了他很久,才哑声说:“要。”

云清辞当即便开心地笑了起来。

只有云清辞在笑,其他人都露出了惨淡的神情。

那时候的云清辞什么都不在乎,他只在乎李瀛,一直到后来,云清辞才明白,那日的云相,一定料定了云家的结局。

他清楚自己那一跪,哪怕跪的再标准,再卑微,落在天子眼中,都是要挟。

但他又不能光明正大的要挟,因为云清辞还在李瀛的手上,他投鼠忌器。

这也是为什么,李瀛越发忌惮云家,而云家后来也真的被查出了结党营私的实证,那是云相在夹缝求生,为整个家族谋求后路。而所有的恶局,都是从这一跪开始的。

这一跪,也让云相一向硬朗的身体落下了病根儿。

谁才是真正的亲人,一目了然,可笑他前世一叶障目,因为对父亲的偏见而信了敌人,把全家推上死路。

可事实上,就算他什么都不做,也依然还会是君后。哪怕李瀛是真心想废他,太后也绝对不会允许,因为云清辞是她牵制云家的唯一筹码。

周兆面露疑惑:“君后何故发笑?”

云清辞心中清明,眸子里一片潋滟,不答反问:“公公觉得我是因何故发笑?”

周兆观察他几息,云清辞只笑吟吟地与他对望,纵使周兆在宫里待了多年,还是不得不承认,云清辞的这张脸真的极具魅惑

力,一旦盯着看久了,就会忘记自己的真实目的。

他移开视线,猜测云清辞应该只是单纯为找到可以和天子不分开的方法开心,反正云清辞在对待天子的事情上总是疯疯癫癫。

想到这里,不免又有些鄙夷,他露出了几分看好戏的表情,道:“那奴才就等着君后的好消息了。”

云清辞漫不经心地点头:“嗯呢,公公慢走。”

周兆离开后,云清辞敛了笑意。

窗子被大力推开,冷风呼地灌入,潋滟的眼在风雪中变的凉薄。

云清辞不悔爱过李瀛,他唯一后悔的是,自己爱过了头,没有给自己留下半分底牌,临死之际只能任人宰割。

再也不会了。

这一世,他要为亲族保驾护航,要让李瀛母子张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他们所忌惮的、权倾朝野的云家,将如何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分掉李氏的半壁江山。

风大了起来。

周兆行出相府门外不远,遇到一辆无名马车匆匆行来,本不欲管,却忽然见到行走在车旁抄着袖子的人,顿时脚下一滑,急忙迎了上去:“柳先生……”

柳自如瞥了他一眼,道:“还不快把你的车让开。”

周兆赶紧命人把车子赶到一旁,眼睁睁看着天子车驾匆匆行过,心头奇怪,何事如此着急?

车内,男人停下摩擦袖口的手指,开口道:“把他带上。”

柳自如挥手,两个跟车的禁军齐齐上前,一把抓住了周兆,后者当即一惊:“陛下,陛下这是何意啊?”

柳自如皱了皱眉,其实也是一头雾水,陛下今日来的很着急,像是在担心着什么。

同为内监,他倒是不介意卖周兆一个人情,低声提醒:“陛下心情不好。”

周兆一点就透,当即闭了嘴。

主子心情不好的时候,老实点会比聒噪更容易活命。

何况这会儿去云相家倒也不坏,不出意外,云清辞应该已经闹上了,叫天子亲眼见到他发疯的样子,一定会更加厌恶。

倒也是一出好戏。

他刚想完,背后忽然一凉,僵硬地回头去看,只见马车窗帘微动,似乎是里面的人方才掀

开看了他一眼。

很短的一眼,可没有人知道那一眼意味着什么。

冷气从脚底板升起,周兆脸色微微发白。

难道……天子知道他此次来是为了怂恿君后自残?

李瀛的马车停在相府门外,柳自如亲自去叫了门,云相很快带着云清辞两个兄长匆匆迎了上来:“臣参见陛下,陛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陛下见谅。”

他弯身要拜,一双有力的手稳稳接住了他:“老师多礼了。”

云相在国子监教过书,先帝当时去的急,李瀛登基的时候才只有十三岁,云相又是指定的辅国之臣,他叫一声老师,并不突兀。

但云相和柳自如却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天子扶人的手,这,似乎过于亲昵了。云相不漏痕迹地起身,招呼道:“快里面请,不知陛下冒雪前来,所为……”

所有的声音在一瞬间远去,李瀛停下了脚步,目光穿过空中飘散的碎雪,远远地落在相府的雕花回廊。

一人裹着貂毛大氅,头缠白纱,双手抄在满是白毛毛的袖口,不紧不慢地走来。

李瀛一瞬不瞬地望着,柳自如急忙上前两步,将油纸伞撑在他的头顶,他看了一眼李瀛,又看了一眼云清辞。

走得近了,两人的目光交汇到了一处。

云清辞愣了一下。

李瀛自然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向两边抬起。

他在等着云清辞像以前一样冲过来扑在他怀里。

不止是他,在场所有人,包括云相都是这样想的。

也不知道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孽种,见了男人就走不动路。知子莫若父,这般天子亲自到来,根本不用想,都知道云清辞会开心成什么样,哪怕人家不是来找他的,他也会脑补人家是来找他的。

明明脑袋上被人磕的伤都还没结痂呢。

云相别开了脸,云家哥哥一脸冷漠。

云家所有人都知道,云清辞生来是讨债的,讨去的债,则都补到李家去了。

云清辞很快回神,把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然后露出笑容快步走来。

李瀛脚尖向前挪了半寸,准备迎接,却见云清辞在他面前三尺处停下

,态度恭敬:“臣参见陛下。”

向前的脚尖无声退回,抬起的手也重新贴回身侧,除了当事人自己,没有人留意到这微小的动作。

男人克制地将手背在身后,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的君后。

云相回头来看,在场的云家哥哥也露出了异色。

云清辞看了一眼父亲,张了张嘴,一声‘爹’还未出口就被吞了下去。前世几乎没有喊过,要叫出来确实为难他了,便改口道:“下这么大的雪,都站院子里干什么?”

“是。”云相反应很快,多看了他一眼,对李瀛道:“陛下,咱们快进去吧。”

李瀛沉默地收回视线,大步跨入前厅。

云清辞跟在后面,接到了两个哥哥投来的探究视线。云相第一次在天子面前抬起了头一样,微微挺直了腰杆,安排他在主位坐下,又命人上了茶,再问一遍:“陛下今日冒雪前来,可是有要紧事?”

李瀛端起茶杯,抬眼朝云清辞看了过来,恰好云清辞也在疑惑地看他,四目相对,后者微微笑了一下,很温和乖顺,也很客气疏远。

云清辞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可以这样平静地望着李瀛,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当然,或许他对于李瀛来说,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李瀛凝望着云清辞,一字一句地道:“朕,是来接君后回宫的。”

云清辞:“???”

李瀛的到来本来就已经十分匪夷所思了,还居然是来接他回宫的?

太后逼他来的?不可能啊,且不说太后前世怂恿他自残成功了,就算李瀛来接他的确是她的后招,那也应该是确定他不自残之后。周兆刚支招才多久?她怎么就知道自己不会像之前一样自残威胁父亲了?

再说了,李瀛那个性子,怎么可能听她安排?顶多就是在她一番苦口婆心之下,派柳自如来走个过场罢了。

又岂会亲自过来。

云清辞百思不得其解,一侧的云相也来看云清辞,后者迷茫了一下,道:“可是,陛下说让我回相府养伤,我这伤,还没养好呢。”

李瀛捏紧了茶杯,黑眸翻出层层波涛。

柳自如心里咯噔了一

下,云清辞这是在干什么?陛下都亲自来接他了,这个时候闹的什么脾气?真疯了?

他急忙打圆场,道:“陛下也是听说君后昨日回府伤着了,想着禁城太医院汇聚妙手,接君后回去,也是为了您的伤势考虑。”

云清辞才不吃这套。

他死的时候虽然是八年后,可哪怕过了那么多年,他都永远不会忘记,李瀛把他甩下床榻,又在他割腕之后将他赶回相府,原话就是:“送君后回相府休养。”

尽管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一世的李瀛和前世做出了完全不一样的举动,但他绝不会再任由李瀛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了。

云清辞抬眼,刚要开口,忽闻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太医院汇聚妙手……”

云相抚了抚长须,“昨日君后回来之时,只有腕上和头上有伤,尚且需要相府自寻郎中,如今在府里意外添了新伤,太医院,当真瞧得?”

这几乎就差指着李瀛的鼻子直接骂:你昨天把人送回来的时候怎么忘记太医院汇聚妙手了?这会儿想把人接回去,又搬来这一套说辞,当我云家幼子真无人袒护了么?

柳自如听的清楚,脸上微微尴尬,下意识偷偷去看天子。

往日云相虽然不满云清辞死皮赖脸缠着天子,可云清辞偏执任性,又恨他入骨,非他能管。

纵使他以前巴不得上赶着护云清辞,云清辞也根本不领他的情。

如今云清辞突然转了性子去倚仗亲爹,看云相爷那肝脾皆顺,并以给自家崽撑腰为荣的模样……

咱们,这可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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