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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左长吏找过来,就说本王找他有要事。”
白荼一听,顿时急了,“王爷误会了,草民确有个小小的请求,真的是非常非常小的请求,不敢劳驾长吏大人,王爷无需……”
他话还没说完,铜雀就退下去与旁人吩咐了。
白荼尴尬的不行,带着恳求的盯着邢琰,“王爷,当真无需敖大人过来,请王爷收回王命。”
邢琰嘴角几不可见的弯了弯,才平淡道:“本王何时说过是因你?”
白荼一怔,清了清嗓子,又跑去取了一盒子,打开一看,里面堆了些碎冰渣,中间放了一碗晶莹剔透的帘子羹。
他殷勤的端出,“王爷,您尝尝这冰镇莲子羹,夏日消暑最好不过,草民有时一日得吃两碗,味道清香而不腻,口感糯而滑,十分可口。”
邢琰静静的看着他。
白荼咧了咧嘴:“您不信啊?当真味道好吃,草民才买来的,草民想着,您平日应该不怎么吃这些,偶尔尝尝,也是新鲜不是。”
“这么多,你一人跑去买的?”邢琰随意的问着,接过了白荼手里的莲子羹。
白荼嘿嘿一笑,拿袖子拭了拭额头的汗,“草民不累也不热,能替王爷解乏,草民跑遍陈州都甘愿。”
“你不是说要离本王远远儿的么,现在不怕被本王看上,收入后宫?”邢琰喝了一口莲子羹,确实香甜可口。
白荼一噎,“哈哈,王爷您可真会开玩笑。”
邢琰吃了一口,放下勺子将碗推了推:“撤下罢。”
“就吃这么点儿?这多可惜啊。”白荼心下嘟哝,却没注意到竟说出了口。等意识到后,话已经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你想吃便吃。”邢琰将碗又往他面前推了推。
“那草民就不客气了,多谢王爷。”白荼乐呵呵的端起莲子羹。
他在太阳底下跑了一个多时辰,早就口干舌燥了,遂咕噜咕噜几口就喝了个干净,然后嘴巴一抹,“王爷,外边儿还有许多好耍的玩意儿,等草民哪天给您带几个,很是有趣儿,您累着的时候,也好歇息打发时间。”
他将碗碟盒子收起来,又问:“王爷,这剩下的东西放哪儿啊?”
“带下去。”邢琰对下首的随从吩咐道。随从应了声是,又命一小厮将东西抱下去。
白荼眼睁睁看着,忍了忍,没忍住,终于还是弯腰在邢琰耳侧小声道:“王爷,东西您留着自个儿吃行不?那可是草民跑了好几条街才买到的。”
邢琰猝不及防的偏头一瞧,就看到一双圆溜溜眨巴着的大眼睛,很是舍不得的模样,他轻咳了一声,转过头平静问道:“何事直说?”
白荼直起腰,想了倏尔,才恍然的拍了拍脑袋:“哦是了,草民差点儿都忘了。
刻坊那边一切顺利,照现在的进程来看,年底岁贡之前就能完工,草民想着,这整套刻板都要带进宫去,一路万一磕磕绊绊了,草民跟着还能做个应急。”
邢琰扭首看着他,“你想随本王进京?”
白荼笑容一灿,从案桌左侧绕至右侧,自觉的拿起墨锭磨墨,讨好又期许,“草民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京城的繁华,就想去开开眼,日后还能在街坊邻里显摆显摆,不知王爷可否应允?”
“若是本王不答应呢?”邢琰忽然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白荼立马儿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王爷,您就带上草民吧,这万一路上无聊,草民还能陪您聊天解闷儿呐。”
邢琰眉头不自觉的拧了拧,别开眼,隔了片刻,才淡淡的嗯了一声。
白荼乍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的试问:“王爷……是准了?”
邢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这么殷勤的讨好本王,本王若是不答应,你是不是还要心疼花出去的银子?”
白荼赶紧摆手一脸正经:“草民是真心实意想让王爷您尝尝鲜。”
“王爷,敖大人在外求见。”守卫进殿道。
“让他进来。”邢琰声音立马凉了几分。
要商量事情了,白荼赶紧放下墨锭恭敬道:“那草民就先退下了。”
邢琰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这意思可十分明了了。白荼笑了笑,又拿起墨锭,乖乖垂首好不认真。
敖定佑进殿后,见白荼也在,毫不诧异,恭敬行礼后便垂首而立:“不知王爷找微臣何事?”
邢琰面色严肃道:“陈州近日粮价上涨严重,老百姓已是怨声载道,你去查查是何缘由。”
敖定佑拱起手:“此事微臣已有所耳闻,去年秋收后,粮户陈大顺大肆高价收购粮食,等今年秋收未至时,各处食粮就少了,唯独陈大顺仓库有库存,自然这价也就被抬高了许多,眼下若要控制,应当从外地买粮。”
邢琰沉吟了一瞬,又道:“侯迁身为陈州父母官,却放任粮价上涨不控,当属失职,此事本王会上报朝廷,另你拟个征粮的告示,将消息放出去,外地粮商自会运粮而来。”
敖定佑应是,“王爷可还有其他吩咐?”
“去罢。”
白荼等敖定佑走了,才小声感激道:“草民多谢王爷,您处处替老百姓着想,草民这心中,实在感激不尽呐。”
“德善坊那边是什么情况了?”邢琰淡问道。
“王爷放心,再有几日便能事成了,到时候还请王爷给赐个名,总不能再叫它德善坊了。”白荼期待的道。
“黑明坊分坊。”
白荼笑容一凝,点头道:“果然合适,那就依王爷的意思。”
又候了片刻,眼瞅着天色不早了,白荼便告辞回了黑明坊。
……
接下来的两日,陈州一片平静,可到第三日的时候,整个陈州突然陷入沸腾,一大早街上就人群簇立,各处茶馆酒楼饭铺更是人满为患,无不是议论着一件事。
“你们都看到了吧?”
“看到了看到了,这次可是整个陈州呐,我一大早就去东边儿走过,那边也收到了。”
“这次可真是出气了,这粮价一天比一天高,比其他州县更是高了一倍不止,根本就是不让人活。”
“可知道归知道,还能怎么着?”
“担心什么,这两年,但凡是白……坊印一出,哪次不闹得满城风雨,他们连贪官都能撵走,更何况是一个米粮商了,你们且等着,这件事,一定会有个好收场。”
议论之人多是老百姓,深受粮价困扰的他们,此时只觉得陈州下了一场及时雨,暗地里都是高兴非常,一心等着接下来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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