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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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南弛撑着身子,虽说脸色还是略带病容,气势却半点没输给对方,她与庄韫玉四目相对,咄咄逼人的又重复了一次:“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
庄韫玉茫然的瞧着她:“我…没什么想要的。”
“撒谎。”
贺南弛看都懒得看他:“你才是欲望最大的人。”
“师尊,我……”
前尘往事牵扯上如今的恩怨情仇,庄韫玉就算是长了八张嘴也解释不清楚,多年习惯又给他憋成了一个闷葫芦的性子,他这会也只是坐在贺南弛床边的脚踏上,垂着头一言不发。
这会已是夜半时分,四下皆是黝黑寂静,唯有贺南弛床前镶着的夜明珠仍在散发着柔和的光,点缀了二人周身僵硬的氛围。
“你给我起来!”
贺南弛瞧着他这样,莫名的不爽,身体的反应来的更快,一巴掌拍在他背上这便训斥:“一个大男人整天扭扭捏捏的!做什么!”
由于是记起来了一切缘故,她将庄韫玉当做了记忆里的成年模样,没成想他这会被迫套进了幼年期的壳子里,她这一巴掌打下去,那人的肩膀一颤,后背处竟然浮现了一丝血色。
“……?”
我的力气有这么大?
贺南弛望了一眼自己的巴掌,脸上难得多了一些茫然,庄韫玉瞧见她这幅表情却忽然笑了笑,先是侧过身去避免让她看见自己身上的血迹,接下来语气也是十分歉疚的:“吓到你了吧?不是你的问题,这会儿……是我刚刚学着用原身的翅膀的年纪,但是不太熟练,等结了痂就不会总是出血了”
原来如此。
贺南弛想着,凤凰一族的幼年期大多是要学着将原身的力量与人身融合的,其中最难的也莫过于要用人身释放出自己的双翼,只是羽翅挣脱出肉体,难免疼痛。
所以自己刚刚那一巴掌,估计是正好拍在他伤处了。
不过听说每个凤凰都要经历这个时段,只不过那些在父母身边长成的凤凰似乎都不会有这么严重的伤啊……他这是?
“喔。”
贺南弛掐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板着张脸去看他:“赶紧想
办法,没时间一直拖下去了!那群小的在那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可我真的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啊。”庄韫玉看着她着急,神色显得愈发无奈了:“毕竟我什么都有。”
只是这句话说的语气古怪,就连心大如斗的贺南弛都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想着转开了话题:“对了……为什么你的梦里,只有我们俩?”
“若谷和素尺姐姐明明都在。”他换了个姿势,让自己坐的舒服了一些:“师尊这话怎么说?”
“你明明知道我问的是……”
贺南弛恨透了他这样若无其事,以至于那个他俩都心知肚明的名字在她的舌尖滚了两圈,最后也只是化作呵斥一声:“你滚!”
“喔。”
出乎意料,庄韫玉并没有半分要赖着的意思,转身就往外走。
这家伙明明是生辰宴,却也只是一身寻常白衣,加上背上那点殷红,总让贺南弛有些心头别扭。
她实在是不太懂帝俊,也不明白庄韫玉这个人。
世界上好像总有那么一种人,受了委屈也不爱讲,做人行事也总是打着事事为你好的由头,事事都要瞒着你,事事都不跟你讲清楚,还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从帝俊小时候,她便讨厌这人这幅性格,之前她还会反思是不是自己给养歪了——毕竟齐诃也不是这样的啊?
没想到这轮回都不知多少世了,他还是这幅样子,若不是归去江这一遭,贺南弛心说自己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还有找到齐诃。
贺南弛靠在床头,没由来的多了一丝茫然,半晌,她赤着脚奔下床,径直冲到桌边,随手扯了一块锦布便开始涂写。
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得从头捋捋。
最初她与齐诃因为干涉人间事物,被剔出仙骨,罚入六道轮回三生三世,若算的没错,她当贺南弛就是自己为人的最后一世。
可帝俊化身庄韫玉,在她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
贺南弛忽然回忆起之前在松月湖的时候,那次梦境里,带着面具与她调笑的齐诃,心脏猛地一抽痛。
那个孩子,总是习惯了带着笑去说“没
关系”“不疼”“不要紧”。
可他从头到尾,才是最无辜,被伤的最深的那一个阿。
想到这里,她更加坚定了要尽快离开梦境的想法,便无可避免的又要开始猜庄韫玉到底想要什么了。
贺南弛出神的想着,身边忽然传来一声幽幽叹息,吓得她差点把毛笔丢出去,回身一看是端着一碗阳春面的素尺。
“您可真是心狠。”
她老人家是修炼的波澜不惊,手里的汤面端的稳稳的,她也不去看贺南弛之前在做什么,只是将面放在了她面前:“吃吧,仙君。”
“吃面做什么?”
贺南弛有些疑惑,那边的素尺却像是早就猜到了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于是坐在她身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戳了一下她的脑门:“你啊你啊,真是心狠,你自己都忘了的生日,有人给你记着,还被你大半夜赶出去了。”
素尺的指尖温暖,戳在她的额前倒让她有了些真实感。
素尺是她当丞相时的伴读,她被摁着往井里塞的时候,素尺因为去救她,而被人一刀捅死在了井边,一双漂亮的凤眼到她被人丢下井的时候都是圆瞪着的,的确是死不瞑目。
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受封文曲星,独独带上了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伴读。
大概就是因为逆境之中,最后还想伸手来拉一拉她的,也只有这个人了吧。
贺南弛这才想起,素尺说的是自己的凡间的生日,恰好和帝俊当年破壳的时间一样。
她顿了顿,望着桌上的面条,清汤细面,卧着个鸡蛋,旁边还摆了些小青菜,或许是怕她吃不惯这样清淡的口味,还在旁边放了一小碟腌腐乳。
“你做的?”
许久,贺南弛咕哝了一句,那边素尺却微微笑了起来:“婢子今年忙着和其他宫里的姐妹出去游玩,哪有空为仙君腌腐乳,这是谁腌的,仙君心里清楚得很。”
蔺观南说
打羽翅,老打成鱼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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