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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低泣。
为了失落的心情,为了被骗的愤慨,为了我来不及绽放便宣告夭折的爱情……
“嘘,小雪别哭了。”君怀彦被动地抱着我,几步绕出屏风,走回到床边,轻轻拍我的背,啼笑皆非地安慰我:“谁说要休你了?”
“呜呜……”我哭得更大声,埋在他的胸前,把眼泪鼻涕通通揉到他干净整洁的衣服上,恨声指控他:“你自己说的啊,还有十七天,连日子都记得这么牢,肯定是巴不得我早点走,才记得这么清楚!”
“呃……不是因为这个才记得的,你误会了。”君怀彦搂住我,声音里满含柔情。
误会个屁!三千后宫都准备好了,以为塞给我一顶皇后的帽子就了不起了啊?本姑娘不稀罕!
本来想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可是,是谁说的?人走过必然留下痕迹。
我走了,当然也得给你留下点什么——要不然,岂不是枉费我们相识一场的缘份?
“可是,你好狠心,都不理我。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冷冷清清的王府里……”我含着泪指控他,半真半假地抱怨:“我好寂寞,好害怕你不理我了。”
“寂寞?”君怀彦的身子突然紧绷了起来,陷入沉默中久久不语,久到我终于忍不住从他怀里抬起头来。
他神色僵硬,目光冰冷,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
我心中一动,忽然明白了——萧若水当年就是用这个借口离开他的吧?
哼!我冷笑,心中泛起苦涩——想不到他倒是一个情种,那伤害至今还残留在他的心灵深处。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来招惹我?
“怀彦……”我伸手轻推他。
“对不起,我最近太忙了。”他回过神,放缓了脸色,伸指轻拭我颊边的泪痕,冲我露了个淡淡的歉然的笑容:“以后会注意。要是太晚了,你就别等,先去睡吧。”
我不语,眼中渐渐流露出伤感——以后?对不起,我们完了,再也没有以后了!
“小雪,你怎么了?看起来心事重重。”君怀彦疑惑地凝视着我,小心地试探:“你,是不是听云涛说什么了?”
“没有啊?”我抬起头,双目灼灼地盯着他:“他有什么要告诉我吗?”
“不是,他那人最喜欢胡说八道,所以,别理他就好了。”君怀彦转头,避开我的视线。
“怀彦,我们订的那份协议,作废好不好?”我暗暗叹一口气,伸手搂住他的腰,低声撒着娇,不动声色地把话题拉回来。
“难不成你还留着?我的早撕了。”君怀彦讶然回望。
“真的?那我的也撕了!”我笑得一脸灿烂,掏出怀里的那份协议书三两下撕个稀巴烂,抛了出去,破碎的纸纸似无数振翅翻飞的蝴蝶,翩然飞舞。
“怀彦,我好喜欢你!”我雀跃地扑到他怀里,一颗头在他胸前慢慢地蹭啊蹭,一直蹭到他耳边。
女人多多益善是吧,我看你怎么吃得消?
“小雪……”君怀彦轻抽一口气,身子瞬间绷得笔直,象被我点了穴道。
正文 烧死你个色*鬼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帮你揉揉?”故做讶然地瞧着他,把手灵活地伸进他的衣衫,轻轻地按揉,恶意地四处点火。
“别,乱,动!”他用力握住我的手,艰难地吐出三个字,颈边青筋暴起。
“你喜不喜欢我?”我攀住他的脖子,轻轻扭动身体,若有意似无意地擦过他的身体,凑到他耳边低声呢喃:“不公平,你都没说过!”*
“小雪……”君怀彦眸光转黯,伸手握住我的腰,翻身把我压在身下,深深凝视着我,喘着气低声警告:“你在玩火,知道吗?”
我冷笑。
错!我不是在玩火,我是在放火!
烧死你个死色鬼!
“玩火?”我轻轻眨了眨眼睛,露出小鹿般纯洁的眼神,一脸无辜地瞧着他:“没有啊,我是真的想知道嘛!”
哼!只要会哄就行了?我看你怎么哄?!
“喜欢。”他悠然一叹,灿若星辰的黑眸紧紧地逼视着我,强壮的身躯亲密地挤压着我的身体,不容我有丝毫退缩的余地。
没想到他真的说了出来,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一怔,犹如被施了定身法,丝毫也不能动弹。
触到他眼底赤裸裸的欲望,脸止不住的发热,发烫。却鬼使神差的移不开眼,固执地与他对望,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
“乖,闭上眼睛。”他低笑,轻声地诱惑我。靚靚网-更多精彩
我发现思维已经停摆,只能依着他的指示,傻傻地闭上眼睛。感觉到他温暖的薄唇轻轻地覆住了我,舌尖传来淡淡的酒香,涩涩的,微苦中又带着些淡淡的甜……
他温柔地加深这个吻。他的舌占有我的甜美,与我嬉戏,带着魔力的双手轻颤着抚上我的娇躯。
他的呼吸渐渐浓浊,鬓角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身体的温度极速地飙升,亲吻的力度渐转粗鲁。
我忍不住轻颤,在他柔情似水的细吻,热情如火的侵略下,我情难自禁,呼吸困难,心脏狂跳。我想推开他,可是双手却更紧地抱住他。我想尖叫,被他热情的唇舌吞没了声音……
也许,他对我并不是全然的无情吧?只是我们相遇在了错误的时空,错误的地点!他的心里,早就驻进了另一个身影。他,给不了我要的那份完整无缺的纯粹的爱。
我紧紧攀住他,随着他温柔的亲吻,心酸的泪水缓缓地滑出眼眶,越流越急,越淌越多——上帝原谅我,就让我最后一次放纵自己的感情,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吧!
“怎么又哭了?”他尝到了苦涩,放开我,微微退开身子,讶然地抬头瞧着我。
“我,只是太高兴了。”我吸了吸鼻子,收拾好伤感的心情,重新武装自己。
我只想惩罚他,差一点却把自己也搭上。
火,果然不是那么好放的。
“傻瓜!”他宠溺地低语,俯身吻去我的泪水,火热的吻逐渐向下,试图重新捕捉我的红唇。
我伸手撑住他的胸膛,躲闪着他的热情:“别这样,怀彦。”
“雪儿,别躲。”他轻轻按住我的腰,漆黑如夜的星眸里跳跃着欲望的火苗,极其认真地凝视着我,低声地呢喃:“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可是,”我含羞带怯地垂下头,低声轻轻给他一击:“我不方便……”
“嘎?”好半天才意识到我在说什么,他一怔,笑容僵在脸上。
我乘机从他身下逃离,理了理散乱的发鬓和乱了的心情和呼吸——够了,游戏到此结束!再玩下去,我怕无法控制了……
“可是,我记得你不是这几天……”他定了定神,伸手扣住我的手腕,满脸的疑惑。
“你什么意思?”我有些羞恼,狠狠地瞪他:“不相信我?”
“不是,我怕你体内的余毒未清。”他微偏过头,俊容上掠过一丝狼狈,着急地解释:“你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我帮你把把脉……”
想起他案头那几本医书,我忍不住冷笑着轻嘲:“不必了,我不舒服,自然会去找无名。不劳你费心了。”
真当自己是天才哪?看了几本医书就了不起了?拿我当白老鼠搞试验呢!
“不行!”君怀彦绝然地挥了挥手,皱起眉头,正色睇着我:“以后,你若是不舒服,直接跟我说,不准去找无名。”
“不准?凭什么?”我也火了,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嘲弄地睨着他:“他专为你服务,我不配,是吗?”
“别的病可以找他。”他咬着唇,脸容上浮起一丝可疑地暗红:“这个,只能找我。我再看看书,应该没问题了。”
什么这个,那个?我先是茫然,瞧着他微红的脸,忽然恍然。忍不住失声笑了出来——倒!真是别扭加龟毛的男人!那他以后称帝,是不是所有的妃子生孩子,都归他亲自接生?
可是,一想到他今后将有无数的妻妾,他今天对我所做的一切,甚至更亲密的事,都将会在她们身上重复……我一阵心寒,忽然又笑不出来。
“呃……我只是,只是不喜欢别的男人太接近你……”君怀彦表情尴尬,语气却认真无比。
可惜,我被妒忌和愤怒冲昏了头脑,一心只想报复他,只想着如何给他沉重的一击,根本就无暇去细细体会他语中的深意。
我破天荒起了个大早,到学校转了一圈,给大伙布置了一堆测验题,丢下那一群叫苦不迭的小鬼,光明正大地溜了出去——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老师那么喜欢搞测验。
左折右弯,找到那间不起眼的君仪客栈,想起上次被江子枫暗中偷听的教训。这回,我包下了整个西跨院——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钱。
正文 人生如戏
迎着料峭的春风,独自攀爬在雪峰山上。扶着那些汉白玉栏杆,拾阶而上,百感交集。
上次来,带着憧憬与希望。一行人有说有笑,兴高采烈。而这一次,我满怀着伤感与愤慨,形单影只,伤心人别有怀抱——世事,果然难料。*
刚进到禅院,又见到上次替我解签的那位老师傅,她一脸慈爱地瞧着我:“施主,你眉尖锁愁,心怀忧愤,可是遇上难解的事了?”
我不语,只从袖中摸出银子添了香油。
“佛语有云,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堤。”师太絮絮低语:“施主,你我有缘,贫尼劝你一句,切莫被表面的现象迷惑了双眼,以至迷失了心智,找不到方向。”
喝!跟我打偈语呢。
“菩堤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我煞有介事地随口吟诵,似笑非笑地瞧着她:“师太是不是想告诉小女子这个道理?”
“施主果然是深具慧根,善哉,善哉!”她双手合十,妙目中闪着祥和的光芒,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微微一笑:“看来,不久施主必会拔云见月,我不用替施主担心了。”
切,背两句偈语就是有慧根了?那再说几句,不知道会不会要我出家,继承她的衣钵?
我哂然一笑,转了话题:“师太,我是来此见一位朋友的。她借住在贵宝刹,烦请师太代为指引一下。”*
“哦,施主是要见钟施主吗?她现在应该在后院那片梅林。”师太微笑着指着后山:“你从偏殿穿过去,拐一个弯,穿过一个月洞门就是了。”
“多谢师太。”我行礼致谢,很快地走到了那处在悬崖边的梅林里。
一抹雪白纤细的身影,扶着一株开得灿若云霞的红梅树,悄然而立。强劲的山风吹拂着她单薄的春衣,舞动了满头青丝。看上去是那么的遗世独立,给人一种随时要乘风而去的感觉。
听到足音,她没有回头,只低低地说了一句:“我再呆一会儿就走,师太。”
“云小姐。”我慢慢地走过去,与她并肩而立,享受被山风吹得要飘起来的那种快感:“你好象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了。”
不到一丈外,就是悬崖峭壁,仿佛随时要坠下去的那种错觉,让人心跳加速之余,竟诡异地产生一种渴望。引诱着人纵身一跳,从此一了百了。
“你……”听到我的声音,她霍地转身,激动而期待地瞧着我,红唇抖动,却发不出多余的声音。
我冷笑,还以为她真的被师太点化,看破红尘,超然物外,原来只是表象。
“想不想离开这里,用你的身份回到属于你的世界里去?”我不看她,望着脚底的万丈深渊。
此时,我与她,共同站在了人生的悬崖边。前进,将跌得粉身碎骨,而退一步,会不会就一定是海阔天空?
她不说话,拼命地点头。泪水疯狂地爬满了脸颊——这个二十岁的大女孩,心中升起了对人生的渴望,脸上布满的是不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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