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不是不能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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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吃过饭，叶佳佳又一头扎进了代课的准备中。

难得的是，叶妈妈今儿晚上没有再念叨她，不知道是那一锅排骨的美味诱惑奏了效，还是叶爸爸事先就按下了叶妈妈想说的话。不管怎样，家庭氛围回到了和谐，让叶佳佳能够更专注得去整理讲题的思路，把可能会遇到的问题一一列举出来。

她有种回到暑假的感觉，在第一次站上舞台的前一天的夜里，她也是这样反反复复地在练习，烂熟于心的台本看了又看，倒背如流的选手资料翻了又翻，挑不出毛病的体态练了又练，就连随时都可能有变化的走位她都设计出了无数种情景走了一遍又一遍，还联想了n多可能会出现的突发事故、可能会遇到的刁钻问题、可能要面对的各种矛盾和冲突，并且一一准备了对策。她真的很紧张，紧张得网都忘记了那个节目是录制的而不是直播。

有了那段主持的经历，叶佳佳这回倒也没有那么紧张了，至少不需要通宵准备，明天顶着一对熊猫眼去上课。

讲台和舞台，对比起来好像还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的，在那有限的空间里，可以发挥出最大的实力，可以散发出最佳的魅力，可以激发出最强的潜力……

临睡前叶佳佳跟浩泽道了一声晚安，她没有通知他自己明天的安排，反正他还在养伤不会出现在教室里。

这个被大部分老师忽略掉的学生，偏偏莫凌还记得。

就在叶佳佳刚把手机放下的时候，提示音又响了。

“名单最后那个学生是个体育生，平时没怎么见过来上课，你就先不用管了。我跟他们班长说了明天的题找个人给他带过去，至于写不写也不用管，他交了就看看，不交就不交了。”

“好的。”

哎，她多想替浩泽说几句好话啊，想让自己导师明白不是所有的体育生都无所事事或者无心学习的。可是她说了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等到期末用成绩来证明来得实际。

安详的一夜睡了过去，新的一天迎来新的挑战。

小挑战！

叶佳佳有点小激动，小叶老师要出场了，她相信她的骨子里多少会遗传到一点叶爸爸的范儿，跟他一样在站上讲台的那一刻开始就变得不同了。

画个淡妆，换一套稍微正式一点的衣服，让自己看上去成熟一点，做个正儿八经的学姐。

李睿珂打电话说要来接她，说什么已经白天了不需要有阴影了，被叶佳佳以一句“白天不懂夜的黑，阴影总在阳光”下给怼回去了，至于这话是啥意思，她自己也不知道，脱口而出的梗，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到教室的时候，第二节课还没有下，她记得这个班第二节是公共课，要到下课之后才能赶过来。要去的那间教室里空空荡荡，那层楼都是空荡荡的，于是她就在旁边的教室里坐着等，等到下节课的上课铃声响起再走进教室。

想想看，好像电视剧里的老师进教室都是这么演的，可是现实还真是啥样都有，卡着点进班的还真没有那么普遍。她还有投影要用呢，想上课之后再进去，那不是典型耽误事儿嘛。

李睿珂来了之后跟她一样在隔壁教室里等着，偌大的地方，他自觉跟她隔了个对角。

“还以为你会再看看，没想到看起来还挺轻松的。”

叶佳佳玩着消消乐，算是进课堂之前小小的放松“还有一节课的时间能准备呢，看多了脑子容易空白。”

“你昨天给我讲得挺清楚了，给这帮小孩儿们讲没啥问题。”作为旁听辅助，李睿珂自然比她更轻松，“要不要我把你家那位接来听你上课？”

叶佳佳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下课的铃声响了，没多久楼道内外就躁动了起来。

“还真有点怀念以前上课的样子，也是莫老师的课，从上一个教室火线骑车杀过来生怕来得晚了。”同一间教室，同一个学期，好像课表的变化都不是特别大，她坐在曾经上过课的地方回忆过往，“莫老师讲课的声音能从楼道这边的教室传到楼道那边的，要是哪个人不小心惹火了她，就听整栋楼的人都能被她吓得半天不敢吱声。”

在工作状态下的莫凌和生活中是截然不同的两张面孔，谁能想象课堂上严肃认真、工作上雷厉风行的她私下里也是个和蔼可亲的长辈，也没人能想象到生活里能叫学生各种小名的她在学生的论文或者任务达不到要求的时候能把他们直接数落到哭。

“那你还选她当导师？”李睿珂选了莫凌当导师之后都悔得要死，怪自己怎么不在之前多点了解，而叶佳佳作为她以前的学生还一头栽进来，还真是令他费解，“你不是应该知道她的脾气吗？”

“老师就是这种直来直去的脾气，说话不跟你拐弯抹角的，有问题就指出来，没问题就是没问题，不会像某些老师那样阴阳怪气，看着温柔，说起话来都是膈应人的调儿。她的课讲得特别好，上课跟着走就能学会，当然了英语不好是另外一回事。跟莫老师工作也好学习也罢，是非常省心也是最可以专心的事儿。”

提到莫凌，叶佳佳就满是崇拜。

“你从以前就这样，越是这样的老师你越喜欢，只要自己喜欢就不计后果去追随，想想当年咱那个语文老师那么凶，你竟然能跟她关系处得那么好。”李睿珂自己是特定做不到，对脾气不好的老师他的态度只会更差，也就是莫凌对他还不错，不然还真没准分分钟闹翻。

“脾气不好不代表人品不好，也不代表能力和水平不行，都是人，谁还没点脾气或是个性了不是？”

“好像是这么回事。”

许久没有过的友好谈话证明，他们并非不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聊天，只是因为她心有芥蒂，还有顾虑。

有芥蒂，对李睿珂而言就是一种机会，证明他在她的心里还不算是个完全的过路人，也就还有能够突破的点。

隔壁陆陆续续传出推拉椅子的声音，课间休息过半，叶佳佳拿起自己的东西走进了隔壁的教室。

第一个来迎接她的人正是她在魏晶晶那里见到过的那位男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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