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星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二十五章月色,狼崽子嗅蔷薇,青色星星,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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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桥边绿柳下,花苓恭敬地朝身前的女子躬身道。
“怎么样了?”
女子一身粉色绣海棠罗裙,面覆粉纱,身子窈窕,眼眸含着一丝懒倦。
“少爷对那位夫人很失望。”花苓道。
“是吗?那就好。”
很平淡的语气,但是花苓知道,她只是看起来如此罢了。
有许多问题,花苓想问,但是想想,还是藏在了心里。
“阿翡的事情差不多也快妥当了,你也赶快吧。”女子看着悠悠流淌、映照着粼粼月光的墨色河水,沉声道。
“是。”花苓点点头,应道。
“你觉得她能成功吗?”像是想到了什么,女子转过头来,面对着花苓,唇角挑了挑。
“我,不知。”
花苓强压下心头的否定,摇了摇头。
虽然,她只是一只花妖,但是,欺骗人感情的事情,她看不起,也不屑于去做。
看着花苓,女子似乎一下就看出来了一样,不禁戏谑地道,“若是花苓喜欢上了一名男子,而那男子恰好是人族,或是仙族,该如何?”
“不会的。”花苓摇了摇头。
女子看着她,轻歪了歪脑袋,眼中带了些好奇。
“不会如何?不会喜欢上除了妖族外的人,还是不会喜欢上男人?”似是觉得有趣,女子的眼中闪过几丝兴味。
“不知。”花苓道。
花苓确实不知,她才化形没多久,便被派来协助女子。对于男女之事,可以说是并不十分了解。
“行,那我便等着。”女子深深看了眼花苓,转身往前走了一步,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此时是夜晚,月寂无声,清凉如水。
周边早就没了人声人影,四下一片安静,倒是能听到清凉的水声缓缓流过的声音。
花苓看着黑色树影之上的橙黄色月亮,和满天的星斗,心情有些沉重。
她虽然不喜秦夫人,但是和人界之人在一起,对小家伙还是好的。只是,想到刚刚的那人,花苓还是歇了心思。
总归,那人是仙族,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既然小言是她的孩子,想必也能很快适应自己的身份吧?只是不知,小言的父亲,又是哪一个呢?
紧了紧衣服,花苓感觉,即便是快要接近夏季了,这晚上,依然冷的可怕。
就要往回走,一道声音却忽然从一旁发出。
“姑娘,月色这么好,一起去屋顶看看?那的风景可好了。”
声音清朗,一听便是教养良好的男子。
只是,大半夜的,无论怎么也觉得奇怪呢。何况,花苓完全不知道这个人的接近。哪怕气息感觉起来,似乎是一个人族,但花苓依然不敢掉以轻心。
这人,怎么跑到她身边,而不被她察觉的呢。
借着月色,花苓看到一蓝色衣袍的男子,面容俊郎,一双狐狸眼睛含着光,唇角含笑,手执折扇,风度翩翩。
“姑娘,你可真美。”看着花苓,顾凉不禁含笑道。
“……”
若是普通女子,听了这话,便该生气了。只是,花苓只是一只成了花妖没几天的,自然也不懂这人族男大女防的道理,只是冷冷地看了眼顾凉,便要转身离开。
“姑娘留步。”
看着女子不假思索离开的模样,顾凉不禁忧郁地又看了树影下面,顾影自怜地忧伤道,“姑娘留步。”
声音似乎也带了些期期艾艾的调子,让人不忍心拒绝,何况是这么漆黑的夜里。
花苓顿住步子。
“请问姑娘名讳?”顾凉优雅地把折扇落在了手里,也不阻拦,开口问道。
“无可奉告。”
冷冰冰地留下一句,再看,已经没了那人的身影。
“嘶。”眼睛里闪了些挣扎,顾凉嘶了一声,一副可惜遗憾的表情,“这是要逼着我去做那件事啊!这,这也太为难我了……”
“慕粟,你来,你来评评理。”蹙着眉头,顾凉一副倒霉催的表情。
但是,慕粟清楚地在自家少爷的眼睛里看到了恶劣的意味。
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呢。
眼眸轻颤了颤,慕粟想起这些日子来顾凉做过的好事,便有些不自在起来。
自从回到应府,和应夫人,顾先生认了亲后,少爷似乎变了一个性子,不,也不是,大概换了一种恶作剧的形式。
比如现在,虽然看起来很难过,很不高兴的样子。但是谁也不知道,少爷什么时候会突然恼了,又忽然喜怒无常起来。
慕粟心里有些忧愁,实在是看不懂少爷的套路。也因此,眉心的褶子又堆了堆。
果然没过一会儿,顾凉便恢复了正常脸色。
“去,把她的详细资料查查,原原本本地拿给我。”
“是。”
想说什么,终是被慕粟自己给摁回了肚子里。
“怎么?”倒是顾凉发现慕粟的表情,问了他一句。
“少爷,那我们是先回去,还是?”慕粟一脸“正直”地看着顾凉,一双眼睛映着一泓月色,也是一身正气的样子。
“……先回去吧。”忽然像是泄了气一般,顾凉脸色有些难看了起来。
慕粟心里有些高兴,脚步似乎也轻快了一些。
他们出来,只是为了躲避那找上门的“烟花女子”。
顾凉心思重,关于女人的身世,自然是被手下人给查了个底朝天。
顾凉相信,目前和父亲那边,想必也是查清楚了的。
自从李翡第一次从应夭夭府上出去,很多天没有动静,顾凉本以为事情就这么了了。
和母亲认下,顾凉心情好,也不想轻易见血。何况,有母亲在,顾凉料想他也会护着自己的。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在自己刚搬回来的没两天,李翡也被目前以客人的名义请进了府里。
顾凉“……”
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但是,顾凉也不好说什么。每次想要说什么,都有父亲在……
顾凉(ノ`⊿′)ノ
但是,现在的顾凉,和应夭夭相处起来,终归是那么许多许多年未见,有一些生疏。
遂,这些日子,李翡的骚扰让他有些不堪其扰。
顾凉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母亲的主意?母亲竟然想要让自己娶一个“这样”的女人吗?但是,顾凉心里还是抱着些期望的。
“你这个主意,似乎没什么效果。”
晚上,应夭夭和顾深坐在庭院里看星星,闲聊道。
“怎么了?不是效果挺好的?”顾深却不以为。
“可是,小凉这些天,也开始不落屋了。这样下去,什么时候能从她口里套取信息?”
“不急,这不顾凉也快回来,我们和他商量一下就行了。”
隐隐听着隔着几个街巷的顾凉的身影,顾深弯唇。
“……这个应该早点说的。”应夭夭有些无语这些,她确实是忘记了。
最近,有一个话本子特别火,应夭夭每期都有追,甚至有几次通宵了一晚去看。
当时顾深回北原了,当他回来的时候,应夭夭已经顶着眼下有些黑的眼睛和他告状了。
诸如顾凉和李翡,李翡如何如何闹之类,诸如府里的猫太皮了,鱼又死了几只……
顾深当时回来只急着如何和花朝“冷嘲热讽”,一边处理李翡的事情,便忘记和应夭夭交代了。
应夭夭也是有人揽事,便万事不操心的性子,自然也把这一点忽略了。
“对了,青栀下午过来,说你和花朝又吵架了。”
嗯,是的,“又”。
顾深大概和花朝八字不合,每次见面便吵,要么便是互相不待见,一句话也不说。
明明都是几千几万岁的人了应夭夭的原话,还是这么容易“冲动”。顾深只想说,自己也就和猫过不去,其他生物,哪怕是老虎,自己也相处的不错,不是吗?
“你们如果做不到和谐,就,就少见面吧。”应夭夭撇过视线,有些心虚地道。
“嗯。”点点头,顾深也不逼应夭夭。
总归,自己出现在她面前,晚了那只猫一步。
“那这些天,便让小凉多和那人接触,把那幕后之人捉一捉。”应夭夭往顾深怀里又蹭了蹭,小声道。
“可以。”
顾深把应夭夭搂了搂,忽然又来了一句,“你对她挺好的。”
“李翡?”抬抬头,应夭夭问。
点点头,顾深把应夭夭的手拉起,放在手边吻了吻。
“我这不是为小凉张罗吗?万一他喜欢上了李翡,我这做,咳,做婆婆的。”
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身子僵了僵,顾深心里有个不可置信却很靠谱的猜测。
“你认真的?”
“嗯。”应夭夭点点头,“你不是说,小凉小时候的模样挺丑的吗?”
“所以?”
“所以他现在虽然好看起来了,万一哪天就又丑了,可怎么让找媳妇?”
应夭夭破有些忧愁地道,眉宇也悄悄笼了一层忧愁。
“……咳。”
实在是,太荒唐了。
顾深心想,幸好,现在顾凉不在。若是顾凉也在,此刻不知道该是个什么样子呢。
“你放心,小凉的容貌,不会崽发生变化了。”
“为何?”应夭夭听着顾深信誓旦旦的话,不太懂他如此自信的理由。
“没有为什么,总之,小凉的容貌,不会再发生变化。”顾深淡淡地道。
“……”
心里有一丝不快闪过,应夭夭轻巧地软了软身子,从顾深怀里滑了出来,立在顾深一旁。
“?”
怀里的温香软玉骤然离开,顾深有些不自在地皱了皱眉,“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些热了。天气也越来越热了,据说夏天,是人界最容易送走人的时节。”
应夭夭看了顾深一眼,去了小石桌旁,拎起小壶给自己倒了杯清酒,仰头喝掉。
顾深“……”
虽然知她为自己的隐瞒生气,但是顾深也是无奈。那些不好的,顾深不想再让应夭夭知道。
他只想,把最好的过去告诉它。那些糟糕的回忆,能模糊就模糊,能假装忘记的,便假装忘记。
可是,顾深显然低估了应夭夭。
不过,顾深不告诉她,应夭夭自会想其他办法,比如问月老,比如,问连月。
连月的百司阁,虽然处理的事情比较杂,也没有什么厉害的。但是,摆司阁里,有一样厉害却鸡肋的宝物——幻影针,一种可以撷取曾经的关键物件回到“过去”的宝物。
回到“过去”,一个看得到摸不着的过去,还是自己的回忆,不过,是那些自己遗忘的记忆,那些真真切切发生、却被遗忘的事情。
当然,如果仅是这个作用还不算厉害的宝物。
幻影针厉害之处在于,在于与它有缘的人,若是愿意,还可以去那过去里走上一遭,就像,是重新经历了一次一样。
不过,这样的人少之又少,万年来不曾遇上一次。
两人都是耳聪目明的厉害的人,听到隔壁小园的两个脚步声,以及说话的声音,自然知道是顾凉回来了。
“回屋睡吧,好困。”应夭夭打了个哈欠,脚步有些发飘地飘进了屋里。
顾深“……”
把小壶里的清酒直接对着嘴喝了,玉质小壶在石桌上一磕,人也进去了。
满园春色已过,夏意浓浓。
顾深进房间的时候,应夭夭竟然已经把衣服落在床上,去后面洗澡了。
轻微的水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不知为何,隔着一扇屏风,心里突然腾起一阵燥热。
明明,某种程度上“老夫老妻”了,顾深开始也没觉得什么,此时却有些受不住了。
想到水色的珠子划过如玉的肌理,凌乱如云的黑发,湿漉漉的眼眸……
顾深不得不承认,自己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
顾深一直喜欢的,也就这么一个人,从始至终。从开始起,便不会又有结束的一天。
在床上坐了坐,顾深又想到了顾凉。
按照应夭夭这么在意顾凉的架势,难道,自己要讨好那个小崽子?嗤,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想到应夭夭给顾凉的任务,顾深嗤笑一声,靠在床靠上,给应夭夭暖气了被窝。
应夭夭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
男人老神在在地闭着眼睛,曲着腿,眉眼带了似倦怠。
嘴角抽了抽,应夭夭扯了扯男人身上的被子。
“嗯?”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眼神相问。
“被子太热了,掀开来先散散热。”
应夭夭懒洋洋地道。
“……”
昏昏欲睡的顾深,一下子便清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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