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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围蒙古营地被突破了,看着身后一片狼藉的营地,又看看前面在冰面上没命逃跑的几百蒙古鞑子,陈伟峰笑了笑,“继续前进!”渡过了最后一条河,这里离明清主战场已不到五里,蒙古鞑子主营地已经布满了弓箭手,当四十五辆坦克步战车一踏上河岸,露出骇人的炮管的时候,一片密密麻麻的箭支就迎面飞来,打在正面装甲上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嘭,嘭,嘭,炮管喷出一丈多的火焰,带着呼啸声直扑对面的拒马鹿杈,轰轰。一声声巨响伴随着人体的残肢断臂飞向了天空,原来还整齐排列的几百蒙古弓箭手瞬间变得凌乱残缺,哒哒哒又是一阵762毫米机枪声,剩余的百余蒙古鞑子,纷纷倒地,蒙古军主营地再次洞开,更多的鞑子开始先后逃窜,几百马匹受到爆炸声的刺激,挣脱了缰绳,在营中横冲直撞,撞到了一个又一个蒙古大帐,乱了,全乱了,马匹的嘶叫声,金属碰撞声,坦克的轰鸣声,鞑子的惨叫声,整个营地犹如一锅沸腾的开水,火光冲天,到住处都是没头苍蝇一样的蒙古鞑子,机枪声,炮声断断续续,不断有鞑子倒下,不断有没来得及穿衣服穿盔甲的鞑子奔向三四里外的主战场,那里有他们的主力部队,仿佛只要逃出这个该死的营地,他们就能见到亲爹亲妈。

怎么回事?正在全力围剿剩余天雄军的岳托终于发现了左翼蒙古军驻地的异常,什么声音如此震耳?蒙古营地内怎么会硝烟四起火光闪烁?各位清军将领不约而同看向蒙古军方向,难道是龟缩在鸡泽的关宁军来救援了?不象啊,尼堪正率十余个牛录骚扰着他们,怎么也不可能从西边突然冲破蒙古营地啊,难道是孙传庭洪承畴的秦军?应该是的,前几日探马来报发现了一股不明来历的明军在悄悄接近,想必就是这股不知死活的明军了,也好,来了就留下吧,一锅端了,把明军剩余的能打的军队一起解决了,也省得以后入主中原碍手碍脚。不对啊,索诺木这个赛思黑,营地里少说也有几千留守兵力,怎么会被人蹿了,竟然快打穿了,明军何时有这样的战斗力了?

从小山坡上冲下一半的卢象升也感觉到了异常,一种从来没有听到过的爆炸声时断时续的从左翼传来,难道是杨廷麟终于说动了高起潜杨嗣昌?全力夹击鞑子?不对,如果是鸡泽关宁军应该从后面合拢过来,不会从西面硬闯蒙古营地,是逃走的虎大威杀了个回马枪?也不可能啊,应该是西面的秦军,是孙传庭?洪承畴到了?如果真是秦军到了,那么这场仗鹿死谁手就不一定了。

岳托和卢象升都认为是西面的秦军在不顾死活闯营,本来前面打的激烈的战场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明清双方都在时不时地关注着倒型包围圈地左翼,就是西面的蒙古军,卢象升大声高呼“兄弟们,援军到了,杀奴!”天雄军立即勇气顿生,原来步步退却变成了步步进攻,而清军正红旗直接感到了士气在一点点消退,蒙古鞑子两万骑兵停止了对左翼的进攻,后队改前队向出事的营地靠拢,天雄军乘势小规模反击,撂下了几十个蒙古骑兵。

“妈的,上来拼命的没有,跑得比兔子还快”坦克营营长汪大元此刻火冒三丈,刚刚想瞄准轰一炮,蒙古鞑子立即消失在营帐后面,等他驾驶坦克碾压掉帐篷之后又发现狗日的跑到另一个营帐后面去了,寥寥几个手举弯刀迎上来的鞑子现在都成了地上的肉饼,车长瞄准镜被连绵的营帐阻碍了视线,汪大元果断爬出了坦克顶盖,操起并列机枪就是哒哒哒的一阵狂扫,隔着帐篷血雾飘飞,马悲鸣,人倒下,762毫米口径高平两用机枪,任何人只要被打中不是开膛破肚,就是四分五裂,对付骑兵是完全一边倒的蛮不讲理,这边好多坦克有样学样,哒哒哒哒的脆响不绝于耳,跑得慢的蒙古鞑子就像象排队枪毙纷纷倒地,前面的蒙古鞑子根本不用马刺,那马已经完全受惊了,一个劲往前蹿,把很多没能骑上马背的鞑子撞倒在地,马的嘶喊声,鞑子的哀嚎声,逃命的马蹄声,后面机枪火炮的催命声,把刚刚掉转头的近两万蒙古骑兵整蒙了,这是什么声音?为什么我座下的战马会惊恐不安?为什么我心跳在不断加速?

一顶顶帐篷被推倒,还有几辆坦克因为倒下的帐篷盖住了坦克而停下,人员只得下车尽快扯下蒙住车辆的帐篷,整个车队速度慢下来了,速度一慢,立即给逃命的蒙古鞑子远离怪兽的时间,一会儿功夫,所有视野中的蒙古鞑子都不见了,渐渐靠近的蒙古骑兵忽然看到上千衣衫不整,盔甲凌乱,马步混乱的士兵从每个拒马缺口一哄而出,人人神色慌张,完全是见了鬼一样,根本没有半点犹豫地直冲两万骑兵而来,引得前面的骑兵战马忽溜溜的腾空前踢腿,这是恐惧,空前的恐惧,如果不是蒙古人天生的马背民族还能不摔倒,一般人早就摔个半死了。

轰隆隆又一顶帐篷被推倒,汪大元忽然感觉眼前一亮,紧接着所有人都发现前面不见了讨厌的帐篷,再往前看赫然发现乌压压一大片骑兵在距离不到四百米的雪地里旌旗招展,战马萧萧,我们这是闯过营地了?弯刀蓝袍,显然不是明军,那就是蒙古鞑子主力了,汪大元和一帮战争狂赶忙退回坦克内,根本不用瞄准,这就是传说中的人海战术吧,我勒个去,开炮,轰,轰,轰,连续的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直接把本来就恐惧异常的几万战马给惊吓地扭头就跑,留下一地的死伤,哒哒哒哒突突突突,后面紧跟着爆豆般的机枪声,一队又一队嘶喊着倒下的人马,加剧了蒙古鞑子四散逃命,妈呀,这是什么怪兽啊,快跑,能跑多远就多远。

正面战场上的敌我双方全都被西面恐惧的爆炸声,爆豆般的哒哒突突声给怔住了,所有人都忘了厮杀,怔怔的看向西面,只见刚才还乌压压一大片的千军万马,忽然四散逃窜,根本毫无战术可言,有的甚至逃到了明军阵地,一股人马奔向北面,从镶红旗旁边直往北去,有一股直接撞入了正红旗整齐的进攻队伍,更多的跑向了南面,和虎大威逃跑的方向一致,所有的人马都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上面的骑着的鞑子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坐骑,这种奇观马上让双方统帅感应到了恐慌,仅仅片刻功夫,原来在西面围着天雄军密密麻麻的两万蒙古鞑子全都逃得无影无踪,露出了一片死伤战马和倒地挣扎的未死鞑子,一个字,惨!“索诺木你个~~~”刚想开口大骂的岳托,立即被一片死伤的后面缓缓行进的几十个怪兽吸引住了,何止是他,所有人都看到了巨大的怪兽整齐地慢慢靠近,这是什么?长生天在上,你派来了什么怪物?天下有长着长鼻子的大乌龟吗?所有叮叮当当的兵器撞击声全停止了,只剩下轰隆隆的怪物发出的骇人声响,前面一根长长的管子,头大屁股大,方方正正满身的杀气,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怪物。

本来还想乘左翼混乱,援军杀到,一鼓作气往前冲的卢象升勒住了马缰,他也看到了几十个怪物,这是什么?秦军有这种怪车吗?没有啊,难道是丛林中的怪兽集体愤怒了,来报仇?这里几万人在拼杀,有大虫也该躲开啊,这世上有这么大的大虫吗?没有啊,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是友是敌?

五百步,四百步,三百步,怪物越来越近,也看得越来越清楚,全身花花绿绿后面喷吐着青烟,活马死马活人死人直接就碾压过来,两百步,清军开始往后退,完全是不由自主的,天雄军也开始往后退,一百步,五十步,那长长的棍子开始指向清军两红旗人马,恐惧的心态蔓延到后面压阵的镶红旗主力,轰,轰,轰,一阵比炸雷还响的霹雳声把所有人都震得耳朵暂时失聪,清军两红旗密集的人群中立刻腾起了十几股冲天火球,至少有几十匹马几十个清军马步甲被突然抛向了空中,是炮,那长长的棍子是火炮,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巨炮,接着就是一阵咚咚咚哒哒哒突突突的声音响起,就见靠近怪物的马步军一排排地连人带马倒下,献血四溅,胳臂腿飞舞,已经停止进攻的清军遭到了有史以来第一次无差别屠杀,正红旗佐领爱新觉罗多弼,当场被一颗炮弹炸了个旗倒人飞,连着身边十几个白摆牙喇一起见了阎王,还在五百步外的岳托目瞪口呆,明军竟然拥有如此威力巨大的火炮?不,不可能,当年宁远城下红衣大炮都不可能有如此威力,肯定哪里不对,后退后退,赶快后退,那边儿郎们一下子损失不下千人,我大清什么时候死过那么多勇士?其实不用吹响收兵号了,都在后退,开始是步步后退,现在是往后跑了,什么督战队,自己都被惊马带跑了,那还顾得了潮水一样逃命的其他人,长生天的喷火打雷怪物来了,一些清军当场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看在我姨妈他娘和姐夫他爹几辈祖宗的份上,饶了我吧,我只是偷看了隔壁旗丁他妹子洗澡,搞了几个汉女泻火而已,佛祖在上,以后再也不敢了。

萨哈廉还想领军冲向怪物,被岳托大声喝住“收兵,回营,快!”岳托有不祥的预感,那些怪物绝对是冲着大清来的,短短一个照面连人影都没看见半个,就被打趴下上千勇士,这不是常识所能解释的,超出了自己能理解的范围,先得回营弄清楚怎么回事,贸然攻击的话,刚才多弼的惨状大家都看见了,今天看来是犯了佛祖的忌了,大白天鬼怪出没,连右翼最轻松的杜度都跑回来了,你萨哈廉逞什么能往上撞?

那几十个怪物追了一阵,又打几炮,直到把清军打退了三四里,把清军营地的望楼都给炸飞了才折返身来,在距离天雄军阵地不到百步迅速对外形成了一个半圆,炮口对着清军逃窜的方向,天雄军破衣烂衫的人马看见这些怪物折返过来,也不由得有些恐惧,刚才的一幕大家都看得仔仔细细,仅仅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地上就躺满了建奴,大部分连马连人都残缺不全,到底是怎么样的威力,须弥之间打跑了几万建奴,所以一看见那些怪物回过来,都不由自主的步步后退,生怕被这怪物咬上一口,“卢象升,卢督师,卢建斗在吗?”一个从没听到过的巨大声音象晴空霹雳一样钻入了每个人的耳朵,“妈的,我说前几天孔丘和几个军械所的人鬼鬼祟祟的,他竟然装了个高音喇叭,草!”一号坦克里的陈伟峰也被突如其来的扩音器吓了一跳,那些天雄军简直被惊得掉了下巴,好多人以为老天在说话,还抬起头四处张望,寻找说话的人或神仙,“哪个是卢象升?我们是来救你的!”那个巨大声音又出现了,辽东口音,绝对是辽东口音,辽东有哪个真么大嗓门的?没有啊,真的是神仙?卢象升也抬起头看看天,晴天,无云,马上醒悟过来,一定是那些怪物在说话,“我说哪个是卢象升?卢建斗?那个骑马拿刀的高高的那个,你是卢象升吗?”怪物又说话了,这次听得很清楚,指名找我,还看见我了,“某正是卢象升,尔等是何方神圣?”卢象升在马上双手抱拳一躬。

“团长,我们成功了!”孔丘赶紧报喜,免得日后挨团长批,电台里瞬间传来一阵欢呼声,“耶!”虽然看不见,但大家知道肯定有很多人举起了剪刀手,“行,所有人做好防御准备,我去看看,髙师成呢,叫他过来”陈团长一声令下,一号坦克缓缓专向朝卢象升他们驶来,卢象升身边的亲兵见状赶忙护住卢大人,谁也不知道这怪物想怎么样,要是把卢督师干了,他们绝对会自杀拼命,前面的天雄军又后退了几步,直到看见怪物停在了离他们三十步远的地方,远远地看不清楚,这一近马上就觉得怪物实在太大了,

方不方正不正的,高一丈,长两丈,宽一丈余,满身花花绿绿,象两个大盒子套在一起,还血迹斑斑,一看就挺沉的,没有万斤也有几千斤的样子,在那一停不怒自威,又一辆过来了,接着先前这一两头上的帽子打开了,露出了一个圆圆的东西,“快看,怪车头上长东西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天雄军将士抬头立即拿起了刀枪,不过又后退了几步,“别怕,别怕,我们是你们的援军!”陈团长只能高声亮明身份,免得下去被当怪物一样给剁了,“把刀放下!”卢象升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听对面声音应该是辽东口音,不是建奴,刚才痛杀建奴也看到了,应该是援军,只是这是哪路援军?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也没听说过?看着从坦克上钻出来一个四不像地怪人来,头上带着圆圆的帽子,脸上蒙着块布,身上穿着花花绿绿地百衲衣,脚上穿的是从没见过地靴子,那皮带倒是别具一格,只是材质差了点不是镶玉的,整个人虽然高大,但看起来短手短脚,精神倒是精神,就是不象大明人,那怪人跳下怪车,向前走了几步,靠近天雄军不到十步。

“别往前走,你是人是鬼?”一位小校喝住了陈团长,“这位兄弟,我是,是来见卢象升卢大人的”“见我们卢大人?你是谁?不要过来”那小校明显很紧张,“把刀放下”卢象升下马走到了小校旁边,身后跟着一群亲兵,“这位兄台,可是找卢某人?”陈团长眼睛不眨地盯着高瘦的卢象升,明末大牛人啊,其实双方都在打量着对方,“你就是,是卢象升大人?”“正是卢某,敢问这位兄台可是辽东人士?”卢象升又双手抱拳躬了一躬,“兄台打跑了建奴,我等亲眼目睹,感佩之至,只是不知兄台来自何处,可是关宁军?”“非也,非也,我等非关宁军,我等知天雄军被清军围困,特来救援”“不是关宁军,难道是孙伯雅地秦军?”其实卢象升知道不象是大明军队,只是要对方说出个究竟来,“也不是秦军,卢大人我等来自何方,等会会告知,高师成,高师成呢?”陈团长突然发现这古人还真不好对付,咬文嚼字的,自己恐怕难说清楚,赶忙回头招呼高参谋。

“团长,我来了”高师成立正敬礼,一旁的卢象升马上明白了,这个“团长”是这支怪物军队的将军,“你来了就好,你跟卢大人说”“是”高师成转向卢象升,“卢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高师成摘下口罩,露出汉人面孔“嗯,这个”卢象升疑惑了,对方两个穿着打扮基本一样的,看起来都是中原人,都是辽东口音,可为什么吞吞吐吐,难道有什么不可为人知的秘密?唉,人家须臾之间打垮建奴,必然和我天雄军一样乃是大明勤王军,想到此,卢象升推开亲兵的阻拦向前走了几步,“可”后面的亲兵急了“大人不可前往啊”,“你等退后,某与这两位将军一唔,片刻即回,都是中原人,非奴,无需多虑”陈团长和高师成都心底暗叹,果然卢象升英雄不假,胆魄超人,高师成当即抱拳对天雄军众人施了个礼“诸位天雄军将士,我等皆是中原人士,来此杀建奴,仰慕卢大人高义,故邀大人一叙,还望各位海涵,小子有礼了,卢大人请”

这学历史的就是不一样,和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粗胚没得比,临管会把高师成派来绝对是正确,这一开口就与众不同啊,陈团长很满意,卢象升也很满意,至少对方表明了是友非敌,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于是又走前了几步,高师成做了个请的姿势,和卢象升肩并肩走到了一号坦克旁边,指着坦克说“卢大人,此物名叫坦克,全身乃精钢所做,重约几万斤”“精钢所做?重几万斤?”卢象升惊呆了,几万斤啊,可以做多少兵器铠甲,我天雄军短衣少粮,到现在还做不到人手皆有武器,这个怪物竟然用了几万斤钢铁,他用手摸着坦克,又围着转了一圈,入手冰凉,所言非虚,皆是好铁打造,怪不得先前看它刀枪不入,无惧箭矢,可这如此沉重,无牛无马,又是如何能走动?他回头疑惑地看着高师成,“卢大人,你看大明能造出此物吗?”“不,我大明造不出此物,某从未见过,~~~难道将军非我大明人士?”

“正是,我等非大明人士,我等来自四百年后的中原”“四百年后?”这一次又把卢象升吓得不轻,“是的,我等皆是大明的后世子孙。”“后世子孙?”卢象升更糊涂了,难道我已经到了阴曹地府?他用手掐了下手臂,疼,不是做梦,也没有死,怎么这个怪人说他们是我们的后世子孙?“这位小将军,你所言着实让卢某不解,何为四百年后?莫非这世上真有神仙?”“卢大人,我等确是四百年后之人,因天象异变来到此处,感佩卢督师高义以身许国,不欲忠良遇难,故特赶来相救,并无虚言”髙师成摘下了坦克帽,旁边的陈团长也摘下了帽子口罩,露出了几乎光头的脑门。卢象升细细打量,是中原人相貌,个子高点,面貌精神,头发似出家人,“刚两位将军言到,不欲忠良遇难,是说卢某该当今日有忌?”陈团长和高参谋相视一笑,“督师所言正是,历历汗青,功昭日月,自今日晨一马当先率天雄军与建奴搏杀,直至晚间,督师力杀几十建奴,至晚间共中四矢三刃,止于血尽”髙师成说完看了看卢象升,卢象升久久不语,俄顷,大笑“四矢三刃,力杀几十建奴,死得其所,死得其所,马革裹尸,某心愿也,哈哈哈哈”旋即躬身抱拳大礼参拜“两位将军,卢某自知今日难逃一死,救命之恩容当后报,只是卢某还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不吝赐教?”

陈团长和髙师成赶忙搀住要下跪的卢象升,可这卢象升天生神力,两个人竟然没有阻止住,受了一跪,只得抱拳还礼,“督师客气了,有何事不明尽管道来,我等定知无不言,还请督师起来,我等实实受之不起啊”两人只得再次搀扶,总算让卢象升起身,“不知卢某身后这大明如何,建奴退出关外否?我族人又何往?”“这~~~”这个问题一下子难倒了两个现代人,照实说还是以后找机会再说?两个人相视了一下,“督师,时日还长容当后言,我等知天雄军已数日无粮,早已备下诸多粮食,还请督师收下”说完也不等卢象升反应,陈团长即对着对讲机命令营地留守的几百辆车赶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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