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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飞墨的府邸很大,不敢说一眼望不到边,但即便是从正门走到大厅都需要许久的时间。
地上铺着光彩的鹅卵石,夹道两边种植着大批的花树,五颜六色的花朵不断绽放。
主道之外,还分有许多细小的支道,支道通向一些建立在花树中间的凉亭当中,不少穿着圣洁儒袍的人在凉亭当中,或者看书,或者书写,或者赏花吟诗,一片安宁祥和。
些许雏鸟在花树之上筑巢,有些文人端庄,与鸟吟诗,有的文人却带着些许调皮的骨子气,爬树掏鸟窝,得了一个不足拇指大的鸟蛋之后如获至宝,不过却被鸟儿的双亲瞧见,亮出尖锐的鸟喙追赶那些调皮的文人,锋利的鸟喙毫不留情,狠狠啄打,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满地跑,鸟儿就在后边追,倒是也有一番别样的趣味。
谢飞墨老先生看着这一幕,也没有出声呵斥,捋着下巴轻轻笑道“年轻人就该有些活力,若是一昧的追求文学儒道,反而丢失了最原本的野性,成了书呆子,那就是文法一道的罪过了。”
萧暮语点点头,没有插话,看着那些潜心悟道的人,心中感慨万分,这里边有些人出类拔萃可以担当国之栋梁,但有些却被古典文雅失了本性,只会纸上谈兵,若是重用,终究会酿成大错。
不过萧暮语心中还是有些想法,若是这里的人都能入自己麾下,为自己所用,挑出能人委以重任,选出呆子给以小惠,或许自己复国之后,也就不缺出谋划车的文臣了。
这里的人很多,即便只是这前院,都有将近百人,即便大多都是书呆子,但必定还是有少数的能人志士在其中,即便只有三十人有真材实料,那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了。
不过看了两眼之后,萧暮语突然错愕,怔怔问道“先生,这些…是您的弟子还是后辈?”
这是谢飞墨自家的府邸,能在这里边优哉游哉的看书求学,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谢飞墨摇摇头,轻笑道“天下文人都自称是我之弟子,不过我却没招过真正的徒儿。”
谢飞墨老先生年轻之时着过一部《开智》大红大紫,虽然只有短短千余字,但却融汇了文人所必备的条件,大多文人都学过这一书,自然也就自称是谢老先生的徒弟。
萧暮语一怔,谢老先生话中的意思,这些不是他的弟子,那…就是他的后辈了?这么多人…可真能生。
萧暮语的双眼有些异样。
谢老先生看着萧暮语的双眼,瞬间知晓了他的想法,哭笑不得,“别瞎想,我只有一位儿子。”
顿了顿,谢老先生解释道“这些人,都是一些求学若渴之人,我特意将庭院建造得如此巨大,就是想让这些人有些安静的地方专研博学,若是有疑问,也可以最快跟我请教。”
萧暮语顿时恍然,连声说道“先生果真乃是圣人。”
这些人必然都是一些寒门,若是家族子弟,即便再贫寒总归也能拥有一厅室用于读书,只有寒门子弟,居住之地都漏雨,哪里还有地方让他们专研文采?谢飞墨老先生此举,无疑是让寒门子弟多了一块宝地供人学习。
谢飞墨请咳一声,“哪里是什么圣人,也有私心罢了,我这庭院,也只有儒家子弟能入,其他流派之人,只能无奈拒之门外,为的就是想多传播我儒学罢了,有私心,称不得圣人。”
谢府规矩,儒家子弟进出无禁忌,但其他流派之辈,若是见老先生可以,但若是想进此歇息专研,对不住,还请移步。
萧暮语搀扶着老先生,老先生腿脚不好,走得很慢,再加上庭院很大,走了许久。
老先生似乎并不想去那人多眼杂的正厅,而是饶了一大圈,绕过前排的屋子,走向后院。
后院更大,其中有一潭清湖,湖中有锦鲤数条,有采水风车,接着微弱的地势流水,缓缓转动。
清湖有两条延伸而出的小溪,一侧是从一汪泉眼涌出,流入清湖然后从另一侧流出,桶向一条隐匿的暗流当中,灌入城内某条水道里。
小溪两侧都种有花树,有些花朵掉落在湖中,贪吃的锦鲤一跃而上,咬住花瓣落回水中,大口啃食。
这里同样有些许凉亭,里边都有人在专研博学。
不过萧暮语却被一个凉亭当中的人影吸引去了目光,那凉亭是建立在清湖之畔,一边种着叫不出名字的粉色花树,一边种着丝绦垂柳,湖中偶尔有锦鲤跳跃,激起水花阵阵,选址别有风情,但却少有人在那专研,因为容易别锦鲤激射而起的水花叨扰,容易分心。
而凉亭中的那道身影,萧暮语却是见过,那是一个穿着一身麻衣的年轻人,盘坐在凉亭之中,面前拜访这一张棋盘,黑白棋子几乎灌满整张棋盘,年轻人左手持黑棋,右手持白棋,时而沉思,时而果决,虽是一人下一盘棋,却如同与天斗棋。
萧暮语昨夜给谢飞墨老先生购买礼物之时,见过这年轻人,在闹市之中独自一人下棋,刚开始以为这是故弄玄虚,如今再看,没了闹市人群的叨扰,感觉那人更有几分深意,似乎并非像萧暮语前边想的那般虚假。
萧暮语看着那年轻人,跟正在漫步的谢飞墨老先生问道“那也是您儒家之人?”
这府中的人都穿着儒袍,即便是小厮仆人,也穿着一身青衫袍子,那年轻人却是麻衣布鞋,有些格格不入。
谢飞墨眯着眼睛朝那年轻人看了许久,轻笑一声道“他并非我儒家子弟,无门无派痴迷纵横之道,科考几次不中,失了信心也耗光了家产,我瞧他可怜,让他进府中住下,给他房屋他不要,偏选那受人嫌弃的亭子,终日在那研究棋局,傍晚之后就会抱着棋盘走去闹事,靠着与人赌棋营生,从未有败绩。”
说着,老先生微微叹息,“也是生错年头,若是乱世,此人必定成为栋梁之才。”
说完,他眯着眼睛看着萧暮语,眼光之中泛有深邃。
萧暮语一愣,不解道“先生这话,是想说那人是个才人?可若是才人,怎会几次科举不中?”
萧暮语有些不解,马嘉佳现如今想要清扫前朝官员,需要培养大量的近臣,十分重视科举一道,若那下棋之人真有才学,怎会几次科举都被人扫出庭外?
谢飞墨老先生看着下棋年轻人,清淡一笑,“他左手写出的国策乃是攻杀之道,一往无前不顾驻地,无论如何之题,都是破釜沉舟,科举考官觉得,此人若是入朝为谋士,太过鲁莽,这才弃之不用。”
萧暮语讪笑道“一往无前是好,但在军阵当中,可不能顾头不顾尾,鲁莽行军哪里可行?算不得有才。”
谢飞墨笑着摇头,“那是他左手写出的答策,我曾见过他右手写出的策论。”
萧暮语怔神,“左手右手,有何分别?”
老先生捋着下巴山羊胡,声音有几分低沉,“他右手的军策,乃是绝对的御敌之策,我曾借沙盘推演,若是按照他的军策施行,仅仅五千甲士居住小沛,即便五万大军临城,亦能守住!军策一道我虽专研不深,但当时我以我的攻杀之路,五万大军,无论如何都无法攻下!”
听完,萧暮语倒吸一口凉气,一般攻城,攻的一方需要多出守军三倍的兵力,若是多出四倍,通常都能轻易攻下,若是五倍的兵力去攻,基本碾压,但那年轻人却能以十倍之差,守住小城,足见守城之力十分强悍!
谢飞墨老先生说自己不通军策之道,那不过是推辞,若是沙盘推演,许多战场老将,未必能敌!
老先生深吸一口气,再次低声道“后来,我用他左手写的攻杀之道攻城,同样是五千战五千,却能打个平手!”
“此人左攻右守,结合一起,乃是乱世卧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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