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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藤、赵孟等人被高句丽军押送到内城密道出口。这一路上,赵孟仔细记忆沿途所有哨卡和守军兵力配置,在内心当中勾画出了一副军事地图。
金藤则不断与押送他们的军士交谈,打探密道中高句丽士兵生活条件和如何补充给养等细节,用以估算守军总数和轮换频次。
金藤、赵孟等人虽然被百夫长下令拘押,但因为有活着的高贤臣为证,守军士兵大多没有怀疑他们的身份,对他们没有任何防备。
出了密道,一名王庭军千夫长早得守军通报消息,等在那里。这名千夫长不认识赵孟和金藤,但却认识高贤臣和多贺达山。他以为金藤等人是来自其他军营的死士,并没有怀疑他们身份,令军士解除了赵孟等人身上绑缚。
千夫长对多贺达山说道“大王听说万夫长未死,欢喜不已,本要亲自来迎,但汉军连夜发动反击,攻势凌厉,这才无法脱身。不过大王令我带了最好的医士过来。”
多贺达山连忙说道“医士在哪里,请他速速过来。万夫长伤重,不能再耽搁片刻。”
千夫长点了点头,令人将高贤臣抬到旁边守军千夫长的帐篷中诊治。
医士检查高贤臣伤口,皱眉问道“谁给高万夫长处理过伤口?”
多贺达山心中一惊,面现慌乱之色。赵孟对此早有准备,连忙上前,对医士行礼说道“我名叫玉带,出身赤山部,与大汉玄逸郡相邻。我族中多山,常年有汉人入山采药。我跟随采药人学习过一些医术。万夫长伤重,血流不止,我逼不得已,从汉军战船上找了针线,胡乱把伤口缝合了起来。”
那医士大声骂道“这不胡闹吗?人不是衣服,岂能用针线缝合?”
赵孟心中暗骂一声“庸医”,脸上却不敢表露不满,只连忙躬身致歉。
高贤臣身中数刀,刀刀见骨,血流殆尽,气息微弱,昏迷不醒。医士本来就对高贤臣的伤束手无策,如今找到借口,便气乎乎的对众人说道“如此重伤本就难医,如今伤口被以针线缝合,无法施药,怕是神仙也难治了。准备后事吧。”
医士说完,遗憾的摇了摇头,收起医箱,转身就走。
众人愣神之间,医士早已没了身影。
千夫长恼怒的看向赵孟。赵孟连忙装作懊悔不已的样子,一头撞向旁边桌案边角,打算自尽赎罪。金藤等人岂会无视赵孟有所损伤,连忙一涌而上,将他拉住。
多贺达山出言安抚赵孟“你也是救人心切,无心之失,不必如此。而且若没有你缝合伤口,万夫长伤口流血不止,只怕活不到现在。”
赵孟颓然跪于地上,痛哭流涕,向着昏迷不醒的高贤臣不断磕头请罪。
千夫长叹息一声,上前将赵孟扶起,对他们说道“你们随我回王宫。大王击败汉军之后,必会召见你等,询问你们战果如何。不过看汉军疯狂进攻的样子,你们这一战,战果必定不小。”
赵孟等人轻轻点头,上前抬起被医士认定必死的高贤臣,跟随千夫长向王宫走去。
一路上,不断有军士列队南行,前往城门处支援。南面城门处不断传来霹雳弹的爆炸声和阵阵喊杀声。
金藤故意面露忧色,提醒千夫长“汉军还有一种火油弹,一弹打出,火烧数丈,水泼不灭。我们潜水出逃,险些被火烧死。”
千夫长看了一眼金藤等人身上,确实都有被火烧过的痕迹,不禁大吃一惊,询问他道“你们在水中还能被火烧伤?”
赵孟点了点头,对千夫长说道“千真万确。不过万夫长那时还清醒着,是他提醒我们,油浮于水,必顺流而下,可潜入水中,逆水流而逃。我们得万夫长提醒,这才逃过江中火带,得以生还。我想汉军以为我们必被火烧死,这才没有继续追击我们。”
千夫长对赵孟等人再无怀疑,连忙派人将此事报与延优,提醒他小心汉军发动火攻。
金藤和赵孟一路上与千夫长介绍自己出身来历,又暗中记录沿途街巷,计算路程长短。
过了半个时辰,赵孟等人随千夫长来到王宫。千夫长将他们安置在高贤臣自己在王宫的营房之中,等待延优召见,并令人送上酒食,让众人暂作休息。
高贤臣并没有被送回他自己府中。千夫长希望高贤臣能够在临死前清醒片刻,与延优见上最后一面。
千夫长对赵孟等人没有怀疑,任他们在房中自由活动,没有安排人看守他们。他自己也出了房门,去往议政殿,等待延优从城门返回王宫。
赵孟见房中没有留下看守,只他们几人在内,轻声对多贺达山说道“此处没有外人,就由你亲送高贤臣一程吧。”
多贺达山闻言一愣,面色苍白。他虽然降了大汉,但对高贤臣又敬又畏,不敢亲下杀手。
赵孟冷冷看着多贺达山说道“后悔了?晚了。想要荣华富贵,总要付出一些代价。快些吧。如果他醒了,我们全都完蛋。”
为了让多贺达山配合金藤、赵孟等人行动,田齐亲自许诺,将来会封多贺达山为大汉子爵,并在高句丽领地内,任由多贺达山选择百里之地为世封领地。
多贺达山贪图封赏,甘愿冒险,随赵孟等人潜回集安内城。不过赵孟出身锦衣卫,对任何人都抱有怀疑,对任何事情也都不敢完全放心。他逼多贺达山杀死高贤臣,交上一份投名状,就是想进一步考验多贺达山。
金藤也在一旁轻声劝道“高贤臣曾亲眼见你投降汉军。如今他命悬一线,延优必会来此探望,见他最后一面。高句丽国中医士不少,总有办法让他清醒片刻的。你若不杀他,等他被救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举报你叛变之事。你若不信,不妨与我赌一赌。”
多贺达山不敢拿性命来赌,叹息一声,咬了咬牙,悄然走到高贤臣身边坐下,右手掀起身上战袍衣襟,轻轻捂住了高贤臣口鼻。过得片刻,高贤臣身体一软,脑袋一歪,再无呼吸和脉搏。赵孟过去亲自验证高贤臣已死,轻轻一笑,拍了拍多贺达山肩膀,调侃般的对他说道“荣华富贵垂手而得已。”
多贺达山颓然不语,面色苍白,并无喜色。他现在隐隐有些后悔,觉得荣华富贵难抵内心良知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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