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终极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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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是深仇大恨，没想到最后居然只是降维打击。

简渊没有想到真相是这样，他甚至可以接受这背后有什么重大的秘密，哪怕是什么外星人，或者长达多少年的秘密真相，或者是涉及这个世界最终极的秘密。

但是万万没想到，这一切居然仅仅是起源闲来无事的踩蚂蚁游戏，甚至没有丝毫的其他背景。

就像是你和别人在聊天，却不知道自己其实站在了一个小小的蚂蚁窝上。这个“蚂蚁王国”本来一切和平，却因为你和别人聊天驻足于此，导致道路断绝，无数的蚂蚁王国子民命丧当场。

于是蚂蚁王国决定奋起反抗，组织了精锐的蚂蚁特种兵对你进行围攻。但是从头到尾，你压根不知道这些。

这时候你和老朋友聊完了，你的挪动了一下脚步。于是蚂蚁王国重见天日，认为你撤退了，觉得战胜了你。随后蚁后开始发表演讲，庆祝战争胜利，纪念奋不顾身保护家园的蚂蚁士兵，称这些士兵为勇士。

就在蚂蚁王国举国欢腾的时候，你因为情绪不好，把喝不完的矿泉水倒在地上。洪水瞬间淹没了整个蚂蚁窝，让蚂蚁王国近乎灭绝。

而你从始至终不知道这些，只是把矿泉水瓶丢到垃圾桶后，一边回家一边想着，自己的生活为什么一团糟。全然不知道，在你无意之间，毁灭了一个蚂蚁文明。

你对蚂蚁王国所做的一切，就是降维打击。

没有理由，只是觉得毁灭你，与你何干？

简渊从小到大的痛苦和折磨，还有不断从绝境中找到一线生机，走出自己的求生之路，在起源眼里大概就是围堵蚂蚁的游戏。而起源只是不想让这个游戏太快结束，所以才没有痛下狠手。

简渊本以为自己有为之一战的能力，没想到还是高估了自己。

“不，不对。”

简渊马上振作起来，说道“你现在说的这些，其实是想看到我绝望和惊慌失措的样子吧？”

起源说道“难道这还不够让人绝望吗？”

“确实很绝望，但是你暴露了一个漏洞。”简渊找到了一线生机，说道“如果我真的是一只蚂蚁，你怎么会和我解释这些，然后等着看我绝望的样子呢？你根本就不在乎这只蚂蚁才对。所以真相是，或许最开始我在你眼里就是蚂蚁，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是了！”

简渊心智极为坚强，马上冷静下来，并且开始了自己的反击“所以，你是忽然发现这场蚂蚁游戏失控了，我甚至已经对你可以造成影响，甚至是威胁。就是因为这样，你才终于现身，为我讲述这些。因为你还是想赢我，你不想看到自己眼里的蚂蚁这么继续走下去。所以，你需要碾压我的自尊，击溃我的自信，满足在自己的骄傲。所以，你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不是继续这场游戏。”

起源忽然顿住了，好一会后才说道“很好，你确实很聪明。但是我现在依旧比你强。”

“但你已经无法杀死我了。”简渊的思维越来越透彻，他说道“我不知道你的来历，可是我明白一切都有自己的极限。之前我闭关的时候，就感觉到了隐隐约约的阻隔。现在我还差一点点，就站在了这个世界的极限！”

“而你！你确实比我强太多，但是就算那么你比我再强成千上万倍也没有用，因为这个世界已经规定的上限，你再强，溢出的部分也无法给你丝毫的助力，因为你强不过这个世界的极限。所以这样一来，我只是比你若一点点。”

起源闻言，哈哈大笑。

简渊皱眉，还以为自己想错了。

没想到起源却大大方方的承认“确实，你猜对了。兵不厌诈，居然没吓唬住你。行吧行吧，你也确实优秀。”

简渊心中有一股怒气，说道“好了，到了这个时候，划出道道吧，我们较量较量，该算账了。”

起源点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以一场局作为最后的结尾吧。你赢了，就站在了真正的极限，我就灰飞烟灭。我赢了，那么就把当初未完成的‘穿越’完成吧！你还有几个红颜知己，真的是不好意思，我就笑纳了。一句定生死。”

简渊点点头“可。”

“不过规矩我来定，毕竟现在，我还是占上风。”起源说道“其实也简单，现在噩梦已经开始影响现实了，那么我就布下一个局，你要是能安然度过，你就赢了。你要是在局中迷失，那就是我赢。”

简渊也没有什么选择，只能点点头。

“好，我会倾尽所有，在城市上空造一场大大的梦。噩梦笼罩之下，皆是我的地狱。而你的目标很简单，只有一个，那就是活着。”

起源微笑着“活到最后，等噩梦对你再无半点作用，就会消散。那时候，就是你赢了。”

简渊冷笑“故技重施的把戏吗？想让我的在噩梦里精神失常，最后彻底疯掉。”

“可以这么理解。”起源说道“而且，我会屏蔽掉你的这些记忆。也就是说，你会以从未经历过噩梦的记忆，重新开始。怎么样，怕了吗？”

简渊摇摇头“你以为我走到今天完全是靠心理学和噩梦的磨炼吗？呵呵，笑话。”

在明悟了织梦、生死之后，简渊的精神境界已经不一样。

接下来就是最后一场噩梦，过去了一切结束，过不去一切皆休。

起源还不忘说道“这次梦境，半真半假。我在城市只上造出一场梦，让满城的人在梦中得黄粱一梦。结束之后，现实世界会恢复原样，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毕竟，我要穿越成为你，所以我不会搞坏这个世界的，毕竟是我的新家了。”

这个起源，喜怒无常，好坏不分。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居然还带着一丝开心和小心，似乎很在乎这个“蚂蚁窝”一样。让人无法理解。

简渊一眨眼，世界改变。

起源消失不见，而简渊自己则是已经躺在了床上。

揉揉脑袋，忽然像是忘记了什么。简渊只记得自己这辈子平凡普通，现在还朝九晚五的工作，在这个城市打拼着。

家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简渊想站起来喝口水，却听到一边传来古怪的声音，似乎是什么人在交谈。

隐隐约约，说的好像是

“这个世界多么无趣，为什么不去选择结束呢？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吧，你听得到吗？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简渊不敢转头，因为他的余光看到了地上趴着一个浑身是血，哆哆嗦嗦发抖，一脸凄苦的小女孩，眼睛里都流出鲜血，充满着压抑扭曲和痛苦。

“我叫抑郁，你能看到我吗？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简渊真的是想下意识转头了，但不知道怎么，忽然就冷静下来，听着小女孩的话，心中是天翻地覆。

抑郁？抑郁症？这是什么抑郁症的具象化吗？是恶作剧还是综艺节目，这一切太夸张了。

小女孩盯着简渊看，目光里都是撕裂的痛苦和绝望。简渊有一种预感，如果自己去看小女孩，肯定会有非常可怕的事情发生。

“为什么不看我啊？是不想看我，还是看不到我？”

“可惜，我很想吃掉你呀，但你看不到我呀。”

简渊冷汗下来了，还好自己装作没看到！

真的是劫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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