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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旁人惊动,徐秋仍旧无动于衷,哪怕眼下着一袭青衫的少年像个孩子一样仅仅有三尺的身子,可他天生带来骨子里的气节照样不可磨灭,瞧他咧嘴一笑,肩头耸动,此时无声胜有声,好似与这一夜剑道叫板,你能奈我何?
“在下,当真无福消受?”说罢,徐秋周遭气息猛聚一处,再是齐齐以万流汇江的气势陡入腹下丹田,体内极躁不安的一龙一象正嘶鸣不止,好似要与这天比高,要与这剑比锋。一夜剑老儿摧枯拉朽的四剑不过尔尔,这位三尺身子的少年正以眉心为一点,骤然横扫而开,迸射而出的不是旁物,正是这郁结了许久的杀意,冲天而起的戾气着实将这剑中残魂给惊了一番,听他错愕:“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体内龙骨究竟是何物?通碧幽绿,熠熠生辉。”
徐秋轻蔑抬了一眼:“区区剑中残念罢了,也配问这问那?”
“你就不怕你瞧不起的这一剑将你给小命儿给留在此处。不过是九段上游,大言不惭!”
九段中游徐秋能抗住四剑,如今九段上游想必再来四剑也不是难事,只听徐秋叫唤:“我命由我不由天,你算什么东西?无主之物,也来杀我?”
说罢,少年腰间青石剑鞘迎风而出,直迎这虚无缥缈又委实存在的一夜剑,“龙象何在?”
嘶鸣。
“助我一臂之力,这万里残漏由我徐某人一肩挑之!”
“分崩离析剑!”
“分剑!”
“崩剑!”
“离剑!”
少年单薄如纸的身子硬生生的将这一夜束缚的身子给撑开,当即手提一剑,横扫而出。好个翘楚小辈,一剑在手有万夫莫开之勇。
“唰唰唰!”
“咻咻咻!”
......
徐秋一举横扫而出八百剑,讲究就是这乏累的法子,但凡目光所及,皆是刀光剑影,任凭这一夜剑道多是厉害,也插不进手!
“蝼蚁。小道尔!一剑破万法,以力摧之。”
“铿锵!”
徐秋一臂震断,胸腔闷吭三声,喉中一味腥甜,这个时候可不是怨天尤人的时候,稍有不慎,一命呜呼,瞧这少年眨眼间已弃一臂不顾,由于方才一剑落下之际,青石剑鞘挡去了大半的威力,眼下余威对徐秋来说不算甚。口出人言的长剑出声道:“一剑无剑,天大的本事,不过也就如此了。”
“休想!”
徐秋刻意沉眉,为的就是瞧这此间啰嗦的时候,顿然另一手持剑,脚下缩地成寸步法精妙,正当这一夜春剑回觉的时候,徐秋已然提剑纵身一跃,落日余晖下是一字马,一臂持剑往下顺劈而去,口中念念有声:“杀不得你也要脱你半层皮。”
戏谑,讥讽,冷声:“小小娃娃,有些意思,比起当年逢春小儿好上不少,只是不知你这一腔孤勇又能撑个几时?”
“刺啦!”
俄而雨疏风骤,徐秋另外一臂之前巧横被一剑挡住了他的去路,身前又有数十利剑针锋相对,狗日的一夜剑道此间竟是留有这么一手。其实,并不古怪,毕竟这一夜剑道与分崩离析剑同宗之源,有这分剑的本事也不足为奇,可这就是为难了眼下的少年,青石剑鞘若是往下再顺一寸,即要数剑穿身,可若是就此收手,心有不甘,不安的龙象也是白费了气力!
“人终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徐某人修的是顺心意的道,有仇当场就报了,宵小破剑与我戏耍起了这等小把戏,真当徐某人是个清水豆腐么,软塌一片?”
话音方落,青石剑鞘应声而下,没有丝毫的犹豫不决,去意已决,眼下只瞧这一剑如何!只听,轰鸣震天响,这方枯萎之壤也是抖上三抖,而此间外头正好风雪兼顾,楼三千为了吃好这卤大肠,喝好这烈酒,刻意打出了这么一番沸雪煮酒的情景来,正与三郎、鳖三划拳哩,三位老师傅方才还是心有顾忌,可眼下酒过三巡早就将徐秋给忘生了。
不出意料,徐秋身子有如滚了刀山,八尺的身子哪里有半寸好肉?可他徐秋就是滚刀肉,不怕砍,不怕刮,睚眦欲裂,不管不顾的将手中青石剑鞘给重重的砸落而下,正好落在一夜剑上。
这一眼,屋外鹅毛雪不下,杯中酒不动,口中肉不咬,这一脚踏青鞋的少年闭眸前的最后一眼是惨白的天地,是惨白的脸颊,是楼三千最后一口酒,还有一剑两断的一夜剑。
徐秋轻轻笑话一声:“徐某人当真无福消受?”
徐秋好似身在一朵三百尺厚的白云里头,前不着边,后不靠地,清瘦的身子四下抓寻却又抓不到一件趁手的东西,于是,急忙一触腰间的青石剑鞘。不料,腰间空无一物,青石剑鞘已无踪影。悬在云中,身子轻巧且软瘫无力,忽听见有打斗声,“铿锵”金铁交接之声不绝于耳,突有一身传入起耳中,苍凉且寂寥:“小辈,你比迎春小儿好上千百辈,今后若是遇见了逢春小儿,记得替迎春剑道说上一句,叫他认你为师!若是不应,迎春剑道训之。”
这一位横躺白云之上的少年眉眼紧闭,眉下镜海之中,正有两人相互切磋,其中一人是徐秋,另外一人同是徐秋,徐秋错愕纳闷,可不待徐秋质疑,忽觉其中一人使唤的是池余前辈所授的分崩离析剑,而另外一位使的却是另一套剑法,至刚至柔。琢磨了十来息,徐秋恍然大悟,哪里是两剑切磋?分明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交融。
镜海之中的这两位相貌一模一样的少年使着截然不同的剑法,正数以千计,再数以万计的演练。惊奇、古怪、起初两剑格格不入,再是有其曲同工之妙,徐秋眸中熠熠生辉,好似揽入了星河,有剑在空,有身在南,不过眨眼功夫这一方天地尽数是人影,尽数是剑影,叹为观止。
四盏星火,一柄剑。
一盏分崩离析浮。
一盏一夜萧瑟孤。
一盏去年旧花开。
一盏迎风春如故。
镜海之中驻足一位意孤郁的少年,手间无剑又似有剑,一指可割山石,一袖可断水流,无剑胜有剑,听他呢喃:“迎春剑道。”
说罢,消散无踪影。
徐秋从睡里惊起,瞬息疾落而下,不知去何处潇洒了一番的青石剑鞘嗡鸣阵阵,少年急忙一步踏其上,可方是一踏,少年急忙蹙眉,青石剑鞘依旧是青石剑鞘,可对于他的主子徐秋而言,却有着天翻地覆的变化,至于究竟是哪里,说不明白,只觉这柄无剑的剑鞘忽伶俐不少,所过之处皆有暖暖春意,却又冷清萧瑟,徐秋终于相好了措辞:“热闹都是他们的,留给我的注定是寂寥。吾此一生所寻,是郁孤不羁意,而非这阳春三月的花鸟嬉戏。”
“迎春剑道!原来如此。”说罢,徐秋落地,入目依旧是苍凉。
一剑横扫而出,有如十万斤的春风席卷了这方枯萎,骤然,水凼冒清泉,岸边生筼筜,蒹葭苍苍,秋水荡荡,更有远归的南雁骑在白云上。不过眨眼,徐秋呢喃:“迎春,为这世道迎春。”
徐秋忽然好似懂了,可细细一问自身,又发觉什么都没懂。
依旧是一小隔间,满木墙的剑痕照样触目惊心,只是这其中的凛冽的剑气早已散去,徐秋缓缓迈步而出,正好瞧见三位老师傅,正满脸欣喜的与他对视,段三郎热心肠:“徐秋,迎春剑道如何?”
徐秋正要破骂一番,不过生生的止住了,“你怎知迎春剑道?”
段三郎抢先道:“这小儿不知晓,说到底还是为师的本事!为师天池叱咤风云这年,怎能不曾听见迎春剑道?”
楼三千一抹嘴上的腻子,老气横秋蹲坐在从马老剑仙的案上,“也是个凄厉的故事,说来话长。”
徐秋斜视楼三千:“那就不要说了。”
撒了一半的尿硬生生的憋回去当是怎样的憋屈?眼下楼三前都要开口了,徐秋却叫他莫要再说,能忍住?
“其实不长,早年楼某人瞧上了青城门的一位姑娘,也一一,各位也都知晓。当年楼某人声名还并未闯荡的开,仅在天池一隅小有名气,但在下认为天池之中没有我楼三千得不到的姑娘,直到青城门中遇见了那一位使剑的老前辈,老子与他打了上千个回合,就是胜不得,于是乎,老子骂他,用屎尿泼他,他也是不忿,犹记,‘若不是老夫天资短浅,否则要是习得了迎春剑道,怎么也要将这这狗头给剁下,悬在天池,叫人人唾骂’,就从那个时候,为师就记住了这迎春剑道。前些日子你习了分崩离析剑,碰巧从马是此处有一夜剑道,故而引你来此,还望吾徒莫要在意。”
楼三千说这话的时候实在是诚恳极了,就连一旁的楼三千都忍不住落泪几滴,轻声细语:“三千兄,敢情你是这般的好师傅!先前一定是贤弟三郎误解你了。”
楼三千背地里早笑开了花,可表面功夫不能省,雪忽下的极盛,楼三千行在鹅毛雪间,惆怅:“世人笑我楼三千是个不学无术的二流子,可有有谁知楼某人才是这天池罕见的善人呐。”
徐秋没说甚,也没多言迎春剑道的事,只是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之后就往门外去了。方走出门外不出三步的徐秋若有所思,好似又想到了什么事,立马又回头,当头取出腰间青石剑鞘随意往这小隔间里打入了好几道剑意。三郎轻轻体会了一番,大惊:“迎春剑意,如今徐秋随意一剑就有这迎春剑意,这还得了?日后鳖三怕是有福享了!”
鳖三:“段三郎,你麻痹!哪壶不开提哪壶,能举了是吧?”
出门去。
楼三千古灵精怪,刻意不撤退这一帷幕,从外瞧这一夜剑阁依旧是旧模样,可在这石阶上一步就是残垣断壁!楼三千为的就是叫这青木宗寒心。
“眼下去何处?”
段三郎眼下阿臾的很,讨徐秋的欢喜,徐秋其实也没主意,毕竟这“偷鸡摸狗”的事做得少,没有经验不是,当即瞧了一眼楼三千,问道:“眼下去何处?”
本以为楼三千会直接去后山,谁料这厮却道:“听闻青木宗的宗主是一位妇人,不如前去闺房瞧瞧,偷他几件小褂子,瞧瞧这宗主是怎么样的口味,是红色的肚兜还是绿色肚兜!”
说罢,徐秋便随在楼三千身后,行进了主殿,还未入门,就听楼三千叫嚣:“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只见楼三千当即手指轻轻往这殿门一戳,明明是空无一物的虚空,硬生生被楼三千挑出了个窟窿来,再是两手深入其中,龌龊一笑,往两边掰开,嬉笑:“桃花源处呐,这个妇道人家还是有点城府的,出门在外还不忘将自己的老窝给留给心眼。不过,谁知我楼三千是什么人?区区一个青木宗能奈我何?”
楼三千一马当先,领头入了其中,这厮果然是个色胚子,二话不说,直往后屋去,至于殿堂之内的宝贝,简单的扫了一眼便弃之,他说闺房才是女子藏的最深的地方。瞧楼三千轻车熟路,闻香识路,一路说着一些不着边的话,“尤其是那一对神仙眷侣,叫人羡慕,早年曾遇见一对门正派的道侣,羡煞了世人。老子入了其女子的闺房才知晓这女子是苦不堪言呐,谁能知晓这美若天仙的妇人枕头之下净藏些老夫羞于说出的玩意。”
段三郎轻问:“甚,羞于说出口的玩意,说出来听听,也叫贤弟长长见识。”
鳖三斜视段三郎,段三郎斜视楼三千,楼三千斜视徐秋,徐秋含首走路,一言不发。楼三千狡黠一笑,干脆了当的说道:“甚玩意,无非就是一些棍棒之物罢了。”
女子枕下藏有棍棒之物?
楼三千这厮还怕段三郎不明何为棍棒之物,当即就要从胯下掏出棍棒之物,徐秋忙拦住楼三千:“差不得就得了,你那玩意太耀眼。”
楼三千眉头一皱,不解:“太耀眼?”
徐秋抿嘴,挑眉笑道:“针芒。”
“你给老子过来!”楼三千破骂,徐秋乘风往前去。
不得不说,青木宗这老妇人的住处很是讲究,与先前从马的住处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方是入了红檀木的门,就是瞧见梨花木的案椅,以及扑面而来的百花幽香,其中三面柜子依在三面墙,珠帘后是卧榻,绣花卧榻后是一处澡盆,简简单单的澡盆子落了此处也是颇有讲究,用的是一块方正、边角圆润的凝玉涵在千年寒冰之中再温养四百九十年打磨而成,注温水则晶莹剔透,人在其中又有秋凉之感,叫人好不享受。
楼三千二话不说,将这贵重的澡盆子给收入其下,听他解释:“日后鱼水之乐的时候刚好用这澡盆子,哪里都试过,就是不曾在这澡盆子中把玩过,如此想想甚是刺激呐。”
段三郎则是听了楼三千的话去翻公羊玉的床榻,可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没找见半件楼三千所说的棍棒玩意儿。楼三千背身斜视一眼段三郎,狡黠一笑,当即与鳖三说道:“鳖三兄,这位老妇颇是合你的心意呐,要不你在此候着,等她归来的时候,你再冒出头来与其睡上一觉!”
徐秋不解,心说楼三千是如何知道公羊玉合鳖三的胃口,于是听鳖三声道:“罢了,罢了,如此老妇城府颇深,本尊怕反被其玩弄,还是算了。”
楼三千一指床榻之上的段三郎,“你在找甚?”后者憋屈,嘟囔:“哪有甚棍棒玩意?”
“哎...阅历浅了呐,我与鳖三兄早是一眼就瞧出了其中的门道,你还在苦苦的翻找。”
鳖三努嘴一指床榻上的玉枕,随口一句:“你可知这玉枕为何一端尖尖且润滑的很,另外一头却粗糙的很?”
徐秋忙出言:“到此为止。”说罢,亮出了腰间的青石剑鞘,鳖三急忙嘴,还做了个拉成一条线的手势。
楼三千吃瘪,不再多言,旁人收个徒弟哪个不是端茶递水,哪个不是做神仙,吃喝拉撒恨不得都叫这徒弟包办,唯独到了徐秋这里行不通了,并不是因为徐秋这九段上游的修为厉害,而是楼三千拿他没办法。
“停!”
徐秋三步做两步接过了楼三千手间的衣裳,好生的瞧了瞧,“离人简的衣裳?”徐秋记得那日南山会见那齿发俱落的老者时他当日穿的就是这件衣裳,可是为何眼下会在公羊玉的闺房中?徐秋琢磨:“难不成这并不是公羊玉的屋子?”不过下一眼又在窗台烛下瞧见了一本词录,其上有清秀四个小字,“公羊穿水。”
徐秋取出了筼筜柳叶烟,“吧唧”了一口,用杆子蹭了蹭眉心,若有所思道:“难道,莫非,该不会这离人简与公羊玉有一腿?”
徐秋当即轻轻摇头,行近至窗台,“风波庄中瞧见了公羊玉,这是一位对颇清高的女子,目中无人,又是一肚子计谋,犹记还瞧上了自身的这柄青石剑鞘。离人简其貌不扬,论起修为也不至公羊玉,按照公羊玉的眼界恐怕难以瞧上离人简,可这离人简的衣裳确确实实留在了公羊玉的住处,公羊玉的那对招子是不可能瞧不见这衣裳,这究竟...”
寻久,无果。
三位老师傅好生的洗劫了一番公羊玉的闺房,出了那块玉枕没有取走,其它的物件基本上搬弄了个干净。
徐秋问鳖三:“偌大青木宗就没有个库存天材地宝的地方么?例如,藏经阁,再例如,藏宝阁?”
鳖三努嘴:“你问本尊,本尊如何知晓?”
楼三千打趣:“五千二纹丹还不够么?”
徐秋摇头,寡言。
楼三千拍了徐秋肩头,“小小年纪,莫要将这肩头的担子添的这般沉重。哪怕数日之后的花榜争席不能摘得第一小辈也无妨,你与那些打小恨不得从娘胎里就修行的小辈来言还是入门太迟了。不过短短三年能有如今九段上游的修为,楼某人已是很欣慰了。你且放心,老夫曾寻过五百年前为家师算过一命的算命神仙,他说老子命格硬的很哩,眼下还轮不到你出头的时候,先将这天池好好的玩上一玩,才是要紧的。”
楼三千说道此处,忽然词穷,唤来能言善辩的段三郎,“你来与这小子说说,老夫说不明白。”
段三郎:“花无百日红,人无再少年。”
好个,“花无百日红,人无再少年”,单凭这一句,楼三千就是个好师傅,虽然干的是猪狗不如的事,但最徐秋而言他问心无愧。
徐秋猛言:“不可,花榜争席,第一与否与我无关,但是我要这顾辞舟的仇,血债血偿。否则,我道心不稳。”
说罢,徐秋率先出门而去。
楼三千身后念叨:“早知如此,知徒莫若师。走罢,许多年不曾动土了。”
“本尊与楼三千方入青木宗的时候就已登高瞧了一番,根据风水宝地的要领,不出一息就瞧出了此地藏风纳水之处,如若本尊料想不错,就在那南山之后一百二十八里处,其中定有你顾及的藏经阁或是藏宝阁,另青木宗千年历代大本领之人皆在陵墓中。一宗瑰宝,掩在里头呐。”
“一百二十八里?”
楼三千嗤笑一声:“分明是一百二十八里半,论这方面的本事,天池中我楼某人称第二,谁敢称第一?”
说罢,楼三千呼哧呼哧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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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璧小镇。
凉府实在热闹,屋外围的是水泄不通。
有两持剑修士携一位老妇入门去,呼道:“禀!燕尾馄饨铺的妇人已领来!”
“进!”
老神在在的虞山吴瞧了一眼一旁少年打扮的虞信然,啧巴嘴问道:“你瞧见了楼三千的故人?”
老妇一脸茫然,“不、不、不知呐,只知清水煮馄饨,其它的一概不晓得,各位各路神仙...”
雪南山不急不忙的走上前去将老妇给搀扶起,先是安抚了一番,才问:“灵璧酒馆大火连天的那一夜可是有一位声称是楼三千的故人来给你交了一些钱,说是楼三千欠下的馄饨钱?”
老妇老实本分,方才是被吓了魂儿,听了雪南山的话后才是稍微记起了那夜的事,于是乎一五一十的将此事给道出。
雪南山笑笑,吩咐手下送回了这位老妇,背身上了厅堂,入座,浅浅一瞧,斜视左右虞山吴与公羊玉。又瞧了瞧案台之上的秀气至极的字,“凉三醒乃是我楼某人的故人之后之后,祖上曾有恩与我,如今却横死在家中,各位,怎么也要给我楼三千一个交代!由于楼某人近来身份特俗,狗日的天池上仙领了另一群狗日的上仙正四下追杀老子,此事若是处理的另老夫满意,也就罢了。否则,三宗不过三指罢了。”
好个调虎离山之计。
虞山吴沉重。
公羊玉蹙眉。
雪南山琢磨:“调虎离山,如此瞧来楼三千也并非是传言中的有勇无谋的草莽之流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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