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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日落,花开花谢。转眼就过去了大半年,王明山的儿子已经‘二过家门而不入’。他的那条两万吨铁矿船两次运输果阿的铁矿到意大利卸货。正如王明山所料,那帮只懂得批tiao子的家伙们完全不理解自己到底要承担多么沉重的支出成本,最后放弃了。
王明山发言韦泽的话不管多正确,都很难被农业国封建时代的人理解。到了这把年纪,王明山才发现韦泽都督这个人的思路从来不是农业国封建时代的思路,不管韦泽都督对农业国与封建时代有多深的认识水平,可他就不是那种时代的人,几十年前就是如此。
例如韦泽说过‘能用钱摆平的事都不是难事’,这话真的是大实话。然而王明山发现只有极少数的人才会这么面对问题,就如那群批tiao子的渣渣,他们从来不明白权力交换背后的成本是何其巨大。天知道他们的爹妈是怎么教育他们的,在那些渣渣的眼里,仿佛民朝的地方政府是封建诸侯当政,中央政府是封建贵族们独揽权力的时代。稍稍听听广播,这帮人就应该能理解韦泽都督在向人民群众讲述什么。
“明山,你儿子倒也学的挺快。”格蕾丝舒服的靠坐在沙发里,把小腿放在王明山大腿上。
“你还不如直接说他没看明白世界的本质和趋势。”王明山懒洋洋的说道,他也六十多岁,早不是随便就情绪波动的年纪。
“他能看懂世界的本质和趋势,只是没有学会经营的具体操作。几个月时间里面他学的很快。我觉得你们中国人和意大利人好像完全相反。”女侯爵若有所思的说道。
“怎么相反?”王明山来了兴趣。
“意大利人从小就被要求有一门谋生的手艺,但是没人教给他们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中国人好像相反,他们都知道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却很容易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格蕾丝努力让自己的话能够描述事实。
“我儿子是拒绝平凡,眼高手低。”王明山作为父亲,评价自己孩子的时候自然容易以批评为主。
“我不觉得是眼高手低。几千年前的中国讲‘君子不器’,在意大利,人是被物化的。要么是作为统治者,要么就是作为被统治者。总的来讲,不得自由。可明山,想要自由哪里那么容易。韦泽圣上虽然立意极佳,未免脱离现实。”格蕾丝女侯爵继续尝试用更接近事实的话回答。
王明山沉默下来,就在格蕾丝以及王明山要陷入沉思的时候,王明山开口了,“都督推行的不是自由,而是解放。”
格蕾丝愣了愣,这些年她中文水平提高很快,自然知道自由和解放是完全不同的东西。只是解放这个词与共产主义那套联系极为紧密,格蕾丝不喜欢,所以也不去细究。
“都督写过一个词,里面有句‘粪土当年万户侯’,其实私下我听人嘲讽都督,说都督现在权势地位远超万户侯,当然可以视万户侯为粪土。我跟了都督几十年,从没感觉他是一个掌握权力的人,又说不清楚为什么。今天和你一谈,我才明白都督是一个解放者。不管我们感觉到没感觉到,不管我们喜欢还是不喜欢,他都把我们从旧社会下解放出来了!至于被解放之后怎么走,那是我们自己的选择。”王明山语速不快,却有种令格蕾丝莫名感动的真正情绪。
王明山六十多岁才明白了制度性的解放是什么,比王明山小了四十岁的周树人正在刷刷点点写宣传大纲,‘到现在为止的日子证明了一件事,没有那些老爷,我们不仅没有被饿死。相反,大家的日子过得更好,大家的粮食供应更多,大家的生活更开心。我们被从老爷当权的时代里面被解放出来了,被老爷们拿走的东西回到我们手中了。最近有人抱怨,说老爷们对科技的推动作用。过去几百年都没人有目的的提科技进步,现在人民当家做主人后建立起科技理念,反倒有人提起老爷们对科技的推动。这种说法必须予以还击。但是,完善专利的建立、应用、产业化、报酬,也需要尽快推动,并且进行宣传……’
周树人洋洋洒洒针对最近的情况写了好些针对性东西,写完之后没有按照以前的习惯去修改,而是有些意犹未尽的站起身,拿起毛笔蘸了墨在旁边的旧报纸上面写到,‘这不是一码事’。
自从到了匈牙利工作之后,周树人说‘这不是一码事’的次数比他之前的人生说这句话的总和还要多出很多很多。这不是一码事,读完中国革命史之后再参与匈牙利革命,周树人明白这真的不是一码事。文化、历史、周边的国家、生产力发展水平,中国与匈牙利是两个国家,哪怕是相同的措施,得到的结果也会不同。要有什么是相同的,其中之一肯定是人民得解放。这个毫无疑问的命题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有一千个人就有一千种人民得解放。
但是不管对革命理论有什么看法,周树人确定生产力是个绝对唯物主义领域的内容,在实践中得出的规律就是想产出就必须要投入,人力物力绝非靠想象就能凭空出现。
“周部长。”门外有人喊道。
“进来。”周树人答道,听声音就能知道门外的是匈牙利外长。
年轻的外长一进来后立刻说道:“周部长,现在又有人开始说起要搞集体农场的事情,您能针对这些人说说话么?”
周树人忍不住微微咋舌,匈牙利共产党里面对于集体农场有种说不出的坚持。认为把土地分给民众是一种极大的落后,周树人理解不了这些人为何要如此激动。伟大的韦泽同志当年也是先把土地交给人民耕种。实施土地合作化经营的亚洲,或者是大量雇佣各种专业工人服务的家庭农场,本身也是将很大一部分权力交给人民来决定。匈牙利共产党认为这种决定落后,这可以理解。不过周树人看得出,匈牙利人民貌似对集体农场根本不感冒。
“我现在看,那些支持国营农场的人看中的大概是生产出来的农产品。若是收税过重,匈牙利人民肯定不高兴,采用国营农场的办法可以让他们收到更多的粮食。”年轻的匈牙利外长本人就是农民出身,说的话让周树人觉得非常有道理。
有道理归有道理,最近匈牙利得到了民朝的很多支持,需要在工业上投入大量钢铁和其他金属材料,本身不产这些原材料的匈牙利还是个内陆国家,最好的输送港口是保皇派把持的克罗地亚。想从奥地利进口,就需要换到大量的奥地利货币,出口粮食就是最佳办法。
想到这里,周树人不得不承认形势比人强的事实,民朝就不存在这种被封锁的痛苦。所有的原材料民朝都有,民朝除了原材料之外还有漫长的海岸线,数量众多的港口。封锁民朝的可能已经不复存在。匈牙利即便有了社会主义制度,也没办法单凭制度解决显示的问题。这也是唯物主义的现状。
面对如此困局,周树人答道:“我认为还是要把困难拿出来当面讲,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只是一味指责同志,对于解决问题毫无帮助,”
定期会议召开的时候,外交部长毫不迟疑的把最近的问题提了出来。匈牙利共产党已经打击过一次激进派,此次听到外长又提起激进派问题,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但是不好看是不好看,外长倒也没有一味的上纲上线,而是把现实问题拿出来讲,“工厂建设很重要,但面这么一个劲的强制推行也未必就真的好,至少我觉得让我们外交部再努力一下,配合民朝的同志来解决这个交通运输问题。毕竟克罗地亚被我们杀了那么多人,他们心中有怨恨也能理解。”
“你这是在指责我们红军么?”红军的负责同志不高兴了,匈牙利革命遇到围攻的时候,克罗地亚保皇党们也插了一脚,派遣五万军队进攻匈牙利。这五万人被匈牙利红军围歼,匈牙利红军担心克罗地亚保皇党不断参与围攻,最后把少年俘虏释放,其他俘虏全数枪决。
做出这个决定是当时的匈牙利共产党党中央,当时也不是没有反对意见,有人认为可以建一个战俘营,将这票战俘看押起来。不过那时候国内局面极度不稳定,中央大多数人都不认为要冒险这么做。现在克罗地亚地区完全支持奥匈帝国,对于匈牙利斯洛伐克人民共和国无比敌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不想指责谁,我只是在说现在的局面。我们枪决了那么多克罗地亚保皇党是一个事实,我们现在通过克罗地亚的运输遭到限制也是事实。”外长解释道。
“你怎么证明这两者之间有必然联系?”红军负责同志皱着眉头问。
年轻的外长也皱起了眉头,这两件事怎么看都有重大联系,怎么会不存在必然联系?
“就通过外交工作来去确定无法顺利通过克罗地亚进行运输的真正理由,也要通过外交工作来看看通过克罗地亚的运输是不是我们最好的运输线路。”宣传部长周树人开口了。
既然说话的是备受重视的宣传部长周树人,不管大家意见如何,这个思路得到了通过。一场内部斗争也得到了暂时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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