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语澄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三百五十二章 蜂蝶逐慕香,青川旧史,梁语澄,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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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

阮雪音一直微偏着头,忽抬眸,目光投向门口,如蒙大赦。

绯色男子一怔,倒不急于回头,但此瞬间怔忡已经足够让她从两人间极窄的缝隙中闪身出去。

她闪身出去,快步朝门外走,那绯色男子颇得趣,扬声啧啧:

“六公主自幼长在山间,入世不过一年,应付此类状况反应却上佳,叫人刮目啊。”

已经许久没听过谁唤她六公主。

阮雪音回半个身,望向他面色淡淡,“公子既知道我是谁,方才举动,实在欠妥。”

妃色男子再次粲笑,“见绝色而倾心赞叹,有何不妥?”

“承蒙公子赞叹。但赞叹有赞叹的礼数,公子每见一个漂亮姑娘都这般直抵面庞么?”

“那不是。”那男子眸光甚浓,笑得诚挚,却因为过火,诚挚而至于戏谑,“只有见你这样。”

阮雪音颇无语,自知继续周旋也不过如此毫无内容的你来我往,遂一颔首,转身再要走。

“难得一见,六公主却不问我是谁?”

阮雪音复回身。

“以那小子心性,该不会什么都告诉你吧。”

“你们认识很久了?”

“反正比你久。”满室灯火映在对方瞳孔,竟剪出五彩琉璃色,“有你之前,我们也是要品评这大陆上一众美人儿的。当然,都是我说他听。他偶尔开口,不过围着一个纪晚苓转。”他勾了勾唇角,

“谁能想到呢,竟有六公主这样的漏网之鱼。我们从未谈到过你。却是你亮了百年黯寂的祁宫听雪灯。莫说天下人,”他再笑,不知如何练就的每笑必粲,“连在下初闻都惊掉了下巴。”

的确匪夷所思。阮雪音暗点头,很觉认同。

他走近几步,距离缩小,“那小子不是贪色之人,却毕竟是要看脸的。这么些年都喜欢纪晚苓,你自不会比她差。去冬知道是你的时候我就在想,漏人了,你一定好看。”

漏人了。阮雪音略体会这句话,“看来观阅美人,对公子来说是件大事。”

“天大的事。”

“大过你遍及青川的产业?”

妃色男子更来兴致,“六公主怎知在下产业遍青川?”

阮雪音凝眸,再次将视线落在他那双桃花眼上,“多年经商,行踪神秘,产业不明,亦不常现身苍梧。原来钱庄银号都是幌子,上官公子经营的,是赌坊。”

那绯色男子眸光大盛,笑得更加开怀,“六公主真是叫人心折啊。美貌惊人,幽香四溢,且至此。怎样才能得到你呢?”

此人之敢说,比淳风竞庭歌有过无不及,她微蹙眉,“上官公子还是唤我珮夫人为妥。”

上官宴不置可否,兴味浓厚,继续问“怎么猜出来的?”

“直觉。和你的眼睛。”以及通身气度。她没说。如此景况面对如此之人实在讲不出恭维话,哪怕是实话。

“直觉也是脑力和感知力的叠加作用。”上官宴点头,“此为天分,有些人在这方面就是很强。眼睛何解?”

“与令妹几乎一样。看来都是承袭上官相国大人。”她有意没说令妹是哪位令妹,一位还是两位。而当初看出阿姌端倪,正是因其眼睛酷似上官妧。如今看来,上官家这代儿女的样貌易辨程度倒高。

“五官之相似,非亲非故也可能存在。”他一笑,“还是六公主的直觉比较厉害。”

“看样子上官公子与令妹关系不算好。”难得一见,不问白不问。倒是个机会。

上官宴挑眉,并不回答。

“因为当今相国夫人并非公子生母?”她继续。此为事实,整个青川皆知。

上官宴似笑非笑,再次抬步,距离愈近,终至她跟前,“都说竞先生嘴毒,在下总以为,六公主该是温柔之人。”他眸色一漾,似乎委屈,“没想到也能当面揭人伤疤,还讲得这般毫无怜惜色。”

阮雪音心中好笑,为此人满腔满意的委屈以及那句示弱过头的“怜惜”,面上却不显,敛声肃容,“无意冒犯。抱歉。”

“已经冒犯了。”他再近,目光灼灼,堪比方才,“你拿什么补偿我?”

此刻不靠墙,阮雪音未如方才那般觉得压迫,不动声色退了半步,“公子要补偿,稍后去那头问你的挚友便可。他应该都给得起。”

她说完这句,自觉容易被对方顺竿爬,开口再道“公子是商人,自然认同等价相易,也深谙盈亏之道。相识即机缘,雪音可否向公子换一个回答?”

“你想知道什么?”

“公子对当今相国夫人,是喜是恶,如何看法,又了解多少?”

上官宴眯了眯眼,笑意更深,“若我好生回答,你拿什么换?”

“规则之内,雪音能及之事,都可作为条件换与公子。”她刻意咬重了“规则之内”四字。

“那简单。”上官宴回,眸中波光潋滟,“在下只要公主一刻。共度之时,”凑至她耳边,“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兰芷之气甚浓,连同吹在耳窝的风搅起阵阵酥痒。阮雪音偏开,蹙眉再退,“上官公子既不愿等价相易,当我没说。”实难招架,也很烦人,“中场休息想必够久了?公子还不回么?”

顾星朗此刻又在做什么?这么长时间,竟不着人来催?

上官宴似恍然,低头理一理衣料褶皱,复抬头,粲笑颔首,缓步往外间去,“我那继母神秘,身世来历一向不为外人知。方才提议正是等价相易。来日方长,六公主慢慢考虑。”

眼见对方身影渐逝于门外层叠屏风间,阮雪音倒吸一口凉气,又长长吐出来,暗忖此人之荒唐厚脸皮,世所罕见。还是她涉世未足,认知门槛太高?

回味半刻方才对话,甚觉不忍直视,却莫名有些熟悉。

她忽一个寒战起。顾星朗门窗之内种种登徒子行径,莫不是师承此人?虽不及此人无赖,却分明一个路数。

细思极恐,她连摇头,继续呆在此间亦感不适。再去望满墙泼墨肆意,只觉得字画美感尽失,一幅连一幅皆明明白白写着“登徒子”三字。

遂也出去,一头扎进浩瀚屏风间,影影绰绰,喧嚣起伏。她信步漫游,并不刻意找路,走了不知多久,忽见不远处一扇凤凰于飞绣屏后有人影闪过,再要看,那人亦穿过来,手里一本小册,却是顾星朗。

四下绣屏错落掩映外间灯色,将此间氛围晕染得如梦似幻。顾星朗也意外,走近倾身在她唇瓣上一啄,笑意盈然,“这也能碰到。是我的人没跑了。”

许是受方才遭遇影响,阮雪音觉得他此刻不由分说上来便亲的做法,非常登徒子。双手一抵,将他推开半步,“不是在那头跟人摇骰子?怎么出来了?”这般说着,又去看他手中小册。

没有名目,瞧不出是什么东西。

“中场休息。第一回合我赢了。赢者自有战利品。”

不知何故,她觉得他手中小册便是那战利品。

“先过去了。”他一捏她下巴,“出来大半天,那边怕是等急了。”

你们俩还不知道谁先回屋。阮雪音撇嘴,犹豫一瞬,叹气——

讲不出口。且他们人在锁宁城。未免多事,此状不告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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