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我在加拉帕戈斯看锤头鲨风暴,你在水果tv选秀直播坟头舞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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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木靠着肖立早的综艺视频在机场打发了约莫三个钟头,最终在转机航班起飞前三十分钟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另一位好友。
丁叮叮看着眼前这个碧眼红唇金色长发、不怎么修边幅却好看到爆炸的外国男孩,开始心慌了:哦,我英文口语不太好。这时候他要是问我horu,我就只能很有华国特色的回一句fikundu了,剩下的,江江你自己看着办吧。
江子木跟来人贴面吻了吻,扫一眼丁叮叮,笑的有点儿心虚。
“我来介绍一下哈,这位是当年我在u的小学弟。”
丁叮叮还是礼貌的应了应,朝金发小帅哥点点头,心里却是好一通腹诽:不是说好只作彼此的天使嘛不是说好这是个老阿姨夕阳红旅行二人组嘛哼,骗纸!
“丁叮叮,大阿福;大阿福,丁叮叮。”江子木小脸左右来回摆了摆,帮着两方互通姓名。
“叫我阿福就好。我的名字音译成华文叫乔瑟福,阿木就总是阿福阿福的叫我。”
江子木扫一眼丁叮叮,而后无不骄傲的说:“怎么样,华文是不是好的不要不要的我教的。”
丁叮叮迟疑着,嘴巴微微张开却没说话:为什么眼下有一种被拐骗出来相亲的不愉悦感之前你就总是擅自做主给我介绍青年才俊,怎么出了国你还不消停以为我人生地不熟就会乖乖就范哼,uthink得美哟!
“额……”没等丁叮叮开口接应,江子木已然敏锐的发现自家闺蜜因为阿福的加入似乎不是很高兴,只得连忙直奔主旨,一通解释,“我叫阿福来,主要是两个原因,一呢,他是u计算机专业的,跟你更有共同语言。”
“你也知道我不怎么喜欢出海,所以这回我给你们俩单独报了十日船宿,随你们日潜夜潜,想怎么玩儿都行,我就窝在酒店,时不时登岛看看动物,坐坐游艇,当天往返那种。至于船宿,你也知道啦,参与的大都是老外,没我在身边保驾护航,你一个可可爱爱的小公主,必须得配备个精通双语的英俊骑士在身边我才放心嘛。”
“第二个原因呢……额……”江子木眉头皱了皱,觉得有点儿肉疼。
“因为我之前帮过阿木一个大忙,人情债旅游偿。”阿福笑笑,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开玩笑似的抖抖鼻头,阖了眼睛叹道:“往返机票头等舱,高级酒店,十日船宿单间……哈呀,金钱的味道,真香。”
丁叮叮听着这话,再看看阿福美好的笑容,心里的抵触情绪这才放下,不由自主暗道一句:得,得,我还以为是你江子木又替我母上大人瞎操心暗中给我安排相亲呢,原来是被敲竹杠了,真好,这下我就放心了。
江子木看看丁叮叮的神色,心里倒是琢磨出个**不离十,无奈的探手耸肩叹口气,心说:听到我破财还能这么高兴的,必须得是亲闺蜜了。
三个人寒暄了片刻,喜笑颜开的登上了往群岛的航班。
丁叮叮跟阿福毕竟是同行,聊开之后,竟然吃惊的发现眼前的小伙子是连续三届世界黑客大赛non的赢家。
“据说这项赛事我们公司也有提供相应的赞助支持。”丁叮叮两手攥成拳头,摆出了失踪多年的专业粉丝追星表情,看看窗外的蓝天白云,像不像别人家的大神写的代码“哦,我是在田字坊工作哦,不过是个小小的苦逼网络搬砖工,跟大神完全没得比。”
“田字坊是什么公司”
丁叮叮手指一抬,在阿福眼前画了画自己公司的logo。
“哦明白啦。”阿福一点就通,给丁叮叮递个眼风,随即讨了个highfive。“华国语言文字,简直博大精深!”
“你们公司很多年前就给我抛过橄榄枝,不过我还是喜欢当个社会边外闲散人员,实在受不了西装革履的朝九晚五,最关键的,我受不得人管。”
“不工作那靠什么维持生计”丁叮叮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不会是随意黑进某些公司盗取商业机密进行买卖吧”
“额……其实呢,类似黑ns跟五角大楼这种小儿科的事情,我在十六岁之后就再也不干了,因为实在太过幼稚。”阿福无奈的挑挑眉。
“你还好意思说幼稚十二岁盗刷好莱坞明星信用卡,给自己整出五个别墅三条游艇还有两架私人直升机的事儿就成熟了十三岁破解tm,让一整条街上的六台自动取款机疯狂吐钱,自己装钱累到手指痉挛的事儿就不幼稚了十五岁攻击世界银行ifc及几大知名全球网路电子商务公司,黑进fbi跟ci系统,还留下个自以为很酷的落款,这事儿是不是成熟到姥姥家了”
江子木给阿福递个大白眼子,接着挤兑,但话里话外反倒尽是细数英雄事迹、吹爆业务能力的母爱自豪感,“要不是后来你帮着某军事机构白干了三年找漏洞打补丁的活儿,你现在能大摇大摆的来旅游撑死也就是在牢里帮着当当网管,修修网线,私底下一边猛虎落泪一边看肖申克的救赎。”
阿福一脸委屈,撇着嘴避重就轻,“万恶的资本主义啊,当年雇佣童工还不给薪水。阿木,你说我是不是得在网上发发帖子,找人声援我去讨薪”
“薪水讨不讨的到我是不知道啦,反正你要是这么搞,死是肯定找得到的。”
丁叮叮完全顾不上江子木跟阿福的贫嘴,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阿福,感觉自己像是坐在上帝他老人家身边一样——大神!这就是妥妥的黑客之神啊!
“不要迷恋哥,哥到现在还是业内传说。”阿福瞥一眼丁叮叮,再看看江子木,话说的贱兮兮的,但脸上分明是天使般美好的笑容。
“我可去你的吧。”江子木摇摇头,眼睛一阖,跟着笑了。
下榻finchby酒店的当晚,丁叮叮跟阿福就把江子木撇在一边,迷妹配偶像的惺惺相惜,一拍即合。俩人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饭都没吃完就手拉手出去看星星看月亮了。
江子木见二人极有共同语言,心里倒是安慰,觉得这趟出来旅游的银子花得物超所值。只是江子木并不知道,除了代码编程等专业知识,阿福还顺道把她在u各种叱咤风云、万千瞩目集于一身的校花彪悍过往一并当成了谈资,跟丁叮叮你来我往聊得不亦乐乎。
江子木心也够大,自己乐呵呵的单独在餐厅继续用餐,每每刚将食物送进嘴里,还没嚼,味蕾就提前感知到了食材的鲜美跟烹制的用心,一个劲嘟囔着这个好吃那个也好吃,再时不时抿着嘴品品年的莫尔索独角鲸,然后在心里异常虔诚的跟肖立早道了声华英双语的谢谢。
正埋头吃着,冷不丁一个黑影在余光里一闪。江子木应激抬头,就瞧见一位老妇人端端正正坐到了自己对面,端着肩,拢着手,慈祥的往自己……不是,是往那支葡萄酒的方向看。
“可以赏脸陪我喝一杯嘛”
出门在外,江子木尤其大方,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基本方针,有事儿没事儿撒撒小钱,广结善缘,也因此结交了形形色色各行各业的朋友。
“无功不受禄。”老人摇了摇头,扭脸却从自己随身的一个布口袋里掏出一副塔罗牌来。
“你抽一张,我帮你算一卦,然后你请我喝杯酒当酬劳,这样如何”
江子木一看那副牌,倒是来了兴致:世界这么大,走到哪儿都能碰上同行稍一低头,单指隔空朝那套牌指了指,心下啧啧道:虽说是算命占卜兵器谱上排名前三的厉害玩意,但瞧着这么古旧,说不定还没我那某宝九块九包邮的水晶球金贵呢。
即便猜测着老妇人是跟自己一样忽悠死人不偿命的神婆,但出于礼貌,江子木还是点点头,很和善的同意给对方这个不伤自尊的台阶下。
老妇人熟练的洗牌切牌,由江子木适时叫停,一顿操作后,老人指指跟前,缓道:“想着你的问题,选一张就好。”
江子木酒精上头,异常配合,脑子不受控制似的自然而然跳出一个词来——爱情,对,就是这个江子木恐怕这辈子都能妥妥绝缘无福消受的美好。
“这个。”
江子木眼前有点儿朦胧,单手抬着揉了揉眼,另一只手顺势随便点了一张。
牌翻开,是张正位的“世界”。
老妇人笑了,看向江子木的眼神里多了些难以言明的狂热与欣喜。
“孩子,你知道嘛六十多年前,我第一次进行这套牌的开牌仪式,得到的牌灵,就是‘世界’。”
“六十多年前”江子木打了个酒嗝,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您看上去的年纪都没有那么大。”
“这套牌,跟随了我一辈子。它是神灵,是师长,是朋友,也是我这个吉普赛老太婆的谋生手段。”
“额滴神呐,关公面前耍大刀,这次碰上专业人士了啊!就凭人家的民族天赋跟从业经验,我也得乖乖低头叫一声祖师奶奶啊。”江子木心里一边说,一边很虔诚的为老妇人倒了一杯酒。
“女士……”
“叫我鲁伊斯夫人吧。”
“鲁伊斯夫人,请问这张‘世界’应该怎么解释”
“我想,你刚刚在选牌的时候,心里想问的,应该是爱情,对嘛”
“哎嘛呀,准!您老简直神准啊!”江子木被说中了心事,脸跟脑子同时一热,张口来了句母语。
鲁伊斯夫人露出个老祖母一样的宠溺表情,举起那张牌,正视江子木的眼睛。
“你命定的恋人已然出现。你与他之间,会互相学习,共同成长,彼此承诺,一段充满惊喜与创造力的新旅程即将展开。你与你的恋人,会在世界的见证下,也会在时间的磨练中,长长久久平平安安的走到最后。”
这话刚说完,江子木觉得脸疼:呵呵,神婆。所谓的占卜不过是冷读后的高概率猜测罢了。我什么状况自己能不清楚您老这说的完全不准好不好就为了一杯酒,您也不用这么玩了命的逗我开心吧
一个小人突然从江子木的脑子里跳出来,歪歪扭扭的跑到脸颊处踢了两脚:让你追求爱情,让你追求爱情!有钱赚不就好了嘛还要啥自行车啊
“我知道你心里并不相信我刚刚的话。”鲁伊斯夫人托着酒杯,上前跟江子木碰了碰,“别着急,时间总会告诉你真伪的。”
江子木尴尬笑笑,内心继续os:我都特喵的被时间打过n次脸了好不好唯一那一次,在我以为漫天神佛终于放了我一马的时候,最后一刻,还不是被真相胖揍到满地找牙吃亏吃到上瘾的人,哪里还会心存半分侥幸呢。
这满肚子怨气被挑了个头,江子木的眼前又闪现出几年前车祸的一幕,一个男人五官模糊的脸沾满鲜血朝江子木微笑,那笑容明亮到刺眼,让人禁不住卑微的缩着脖子,闭上眼。
鲁伊斯夫人看江子木有些失神,便安静坐在一边不多打搅,等自己的那杯酒喝得差不多,这才慢慢起了身,探头往江子木的头顶吻了一吻,轻声道:“我的孩子,那神奇的能力在无时无刻保护着你。”
江子木抬了眉,微醺的脑袋实在是不听使唤,先是朝鲁伊斯夫人感激的笑笑,而后用母语低声嘟囔了一句,“如果到了要我感激那与众不同的能力的时候,只怕潘多拉这名字都能跟旺财一样讨喜。”
“说不定未来的哪一天,缘分到了,你能在你的婚礼上请我多喝一杯。”
看着鲁伊斯夫人优雅的背影,江子木后知后觉的挥手告别。想想刚才那张塔罗牌,在回顾下鲁伊斯夫人的前言后语,江子木只当这一切是外行人与外行人的互相伤害,眯了眯眼睛,轻轻说了句“阿弥陀佛”,随后扫扫周遭一堆堆老外,很因地制宜的改口换了句“哈利路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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