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乱世我当王 第22章 有情有义络腮胡,调教异世界,你还来,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吉甲舰汇合吉子舰后,不紧不慢的吊在敌舰后面,就连吉子舰的投掷车也开火了,随后慢慢的演变为两艘战舰的炮手比拼。你若射出一颗近矢弹,我必要命中船体,一时间好不热闹。
络腮胡子显然看出了追兵的用意,只气得怒目圆睁,额头青筋暴起,死死咬着牙关。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把我们当猴耍呢这是。”一头目气愤道。
“二哥别瞎说,哪有说自己是猴子的,我看他们是在练兵,船上的应该是新手。”一年轻些的汉子眯着眼睛道。
“真不讲江湖规矩,我们折了那么多弟兄,连他们毛都没伤到,至于如此不依不饶么?”被叫做二哥的人有些郁闷的道。
“二哥说的对,你看那新式战船两侧的轮子转的飞快,船只虽大但速度却是一点儿也不慢,他们不是追不上咱们,而是存心游戏,怕是要寻根究底了。”又一位头目担忧的道。
络腮胡子本就心烦,此刻再听其他几人七嘴八舌的聒噪,更是不愉,发狠道:“不是要寻我们的老巢么,那就带他们去,看看他们到底能奈我何。”
几位一看老大发飙了,顿时有些发毛,以为不妥。
“老大,咱们家小可都在呢,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们打不过可以跑,可以卷土重来,我们怎么办?若是舍了这十几年来辛苦挣下的诺大家业,天下虽大,哪还有我等容身之所?”老二一脸忧心,有些痛苦的道。
作为老大的络腮胡子又何尝不痛苦、不郁闷,十几年的水上生活都一路走了过来,不说顺风顺水,起码也是有惊无险,哪有过一次折损几百弟兄之事。这次是捅了马蜂窝,人家明显不愿善了,想要一锅端,若是占了便宜心中还能安慰些,如今毛都没捞着一根,竟惹得一身骚,怎能不叫人郁闷。
先不说眼下如何脱困,就算平安回到寨子,又有何脸面去对面那些死去兄弟的家眷?光棍的还好些,未婚的也还行,那些上有老、下有小的该如何开口?如果有得选择,络腮胡子宁愿用自己的命去换回那两百余弟兄的命,还能落个重情重义的美名;就算领导无方,也是人死灯灭,不会过于追究,可如今就只剩骂名了!
时间分秒飞驰,湖水也由淡蓝逐渐转为深蓝,吉甲舰与吉子舰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投掷着石弹。过分时甚至与敌舰并列而行,用船尾的投掷车发起攻击。逃跑的一方已经麻木,只盼那些稀疏的石头不要砸中自己,他们相信上头会有打算,这样的情形虽是未曾经历过,但头头们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众头目们相互以眼神频繁交流着,期待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迷之自信,带着大家脱离苦海,逃离升天。奈何一向遇大事有静气的老大已经蔫巴了,老二又瞻前顾后,没有放手一搏的魄力,至于其他人,不提也罢。
双方就这样逃逃追追,其间停停打打的过了两个时辰,但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两艘战舰投掷的石弹除了让对方的甲板透气性更好外,并无实质性的破坏。而木船上的众人却是过了提心吊胆的两个时辰,对他来说,每个呼吸都是煎熬。
“哎,此事皆因我的贪婪而起,让弟兄们损失惨重,如今更是麻烦。我活着也没脸再见寨子里的老少爷们了,便独自留下任由他们发落吧,你们能走一个是一个,但要记住,哪怕死绝了都不能让他们找到寨子,那些都是无辜之人。”络腮胡子交代完这些后,如卸下了千斤重担,脑中思绪也逐渐清明起来。
“老二带着两艘船南下,老三带着两艘向东,老四老五各带两艘向西,我则带着两艘与他们周旋。记住,他们盯上了谁,谁就不要回寨子去了,我们至少有六艘能够返回。”
“老大,还是我留下吧,我心思活络些,说不得能留条性命。”老二道。
“还是我留下,我只身一人无牵无挂的,到了下边也好跟叔伯们汇报下这里的情况,让他们安心。”那年轻汉子十分坚定道。
“啊,我跟你们拼了……”
老四实在被那两艘如催命符一般的战舰给逼的精神失常,提起两把豁了口的板斧抬腿就要往船舷上搭,要跳船去与那两艘战舰搏命。
“你特么疯了?你以为你是水上漂啊,提着几十斤的斧头去跳水?就算你不沉湖,那船体你砍得动么?”这是老二,当初接舷战挂悬梯时就已发现船体的坚硬,等闲难以破防。
“好了,我还是不是你们的老大?”络腮胡子难得的训斥起来,也是用最怂的神情说出最狠的话了。
众人见此也都收了声,一脸悲戚的向各自的木船转移。
也许因为是雨过天晴的原因,昨日的大雨过后,湛蓝的天空一直保持到现在,金色的余晖格外的耀眼,不含一丝杂质。战舰沐浴在这金光之中,倒是让络腮胡子不再恐惧,反而有种神圣的奇异之感,这让他万分纠结,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否有受虐倾向。
十艘木船开始分为五组,按既定方向逐渐分开。
指挥塔内的达高强、宋锋,甚至始终精神奕奕的赵小公子都清楚,敌人分兵了,就看吉祥接下来如何应对。
宋锋扭头看了达高强一眼,见他丝毫没有要接过指挥权的意思后,便发出了拦截对方最后两艘木船的命令。他的心中隐隐有种猜测,若是为真,事情还真就有些棘手了。
络腮胡子倒也光棍,事到临头反而抛开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带着众人集于船舷,等待对方的安排。他所率领的两艘木船上共二十余人,勉强将船只操持,其余人员尽皆转移了出去。若是可能,他真希望眼下只有他一人在此。
吉子舰上的百余陆战队员全副武装,从容的登上了两艘木船,将这二十余人缴了兵器绑了吊上了吉甲舰,在将船上可用物资打包后,将木船炸沉。
尚在甲板上等候安排的络腮胡子,看着伴随自己十余年的老船以如此方式结束了它的使命时,鼻头发酸,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任他如何控制都无济于事,反倒越流越多。
无数次游走于生死之间时,他没有哭;今日的惨烈交战,目睹弟兄一个个惨死眼前他没有哭;做出留下断后这个九死一生的选择时他还是没有哭,而相伴了十余年的老船离开他时,他却哭了。
他抵着头,哭的无声无息,被缚的双手绳索捆绑处已有鲜血流下,慢慢的流进紧握的掌心内,却不见从指缝滑落。
两艘老旧的木船似是在留恋这片闯荡了十几年的湖域,又似终究难舍与主人的离别,下沉的很是缓慢,当最后一片风帆也消失不见时,东边的月牙都已俏皮的探出了头。
络腮胡子情绪有所缓和,面朝沉船的方向虔诚的磕了三个头响,这既是与老友道别,也是在与过去道别,此后的每一息他都是在为自己而活,欠的都还了,情也了了。
不过令船老大诧异的是,对方当日并未对他们进行审问,待他们吃喝完毕后收了碗筷,锁上了临时牢门,留下两个守卫便不再过问他们。
十三日,微风,天空有些阴沉。
令络腮胡子和他那二十余弟兄感到新奇的是,他们今日居然吃了三餐,有鱼有肉不说,还分得一只橘子,更是在午后有了一个时辰的甲板吹风时间。这天对方还是没有审问他们,只是有个屁大点的男童前来寻他们的乐子。
在赵小公子死皮赖脸、撒泼打诨下,罗姨这次没能守住底线,在宋锋的默许下带着他亲自‘审问’犯人。
小孩子能问出个什么花出来,翻来覆去也就那些套路,倒是络腮胡子被问的哑口无言,道上的事熊孩子哪里懂,只认为是这大胡子欺自己年幼糊弄自己,于是那间临时牢房片刻后便成了水牢。这下好了,今夜是没法躺着了,众人也只得站着对付了一夜。
次日,阳光已经穿过脸大的玻璃窗射进了房间,始作俑者的赵公子正在懒床,玉茹已是叫了两遍,他还蒙着被子装死。
十四日午时,两艘军舰并未驶回军港,而是停靠在了星耀河入口处的新建码头边,六子与蛐蛐、王妃一家,还有那二十一名俘虏依次下了船。六子他们要去面见王玄复命,俘虏们则在湖堤卫队一个中队的押解下,往新城的西北监狱而去。王妃一家则是直接往领主府而去,政务院不是他们该去的地方。
虽是听说吉祥建了新式战船,但并无定论,传出来的只言片语也未能描述清楚一二。如今两艘庞大的灰色战舰就停靠在众人面前,以往以高大宽敞著称的王都运煤船,此刻也是相形见绌,其他外领的私人船只更是自惭形秽。
高大的湖堤已是给了众人不小的震撼,当穿过时代大桥,沿着河西大道向吉祥城东门而去时,沿途所见所闻更是让众人以为自己处于另一时空。
赵公子的一双眼睛显然不够用,两条小短腿时快时慢,身影也是忽左忽右,路边摊点售卖之物他皆不识,一会问问这个,一会摸摸那个。
“呀,妖怪啊~”
随即便是“啊,谁呀?”
那面巴掌大小的椭圆镜子,将赵公子照的纤毫毕露,吓得熊孩子一个哆嗦便把手中的镜子给甩飞了出去,好巧不巧的正好砸中在路边摊吃葱油饼的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发出一声惊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