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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床上没盖被子,只盖了一层黑色大衣的青年身上。
青年的衬衣、裤子和身上盖的大衣一样破破烂烂,露出的皮肤布满了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还有不再渗血的伤口。
离床不远的电脑桌前,宁枫四仰八叉的躺在老板椅上,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刷什么。
他身旁的书架上摆放着各种书籍,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给整个房间增加了一些文气。
直到听见床上的青年因为乱动牵动伤口,发出无意识地“嘶”的一声,他才眼神望过去,又看了看时间。
“是不是该起床了?小新人。”宁枫懒洋洋从老板椅上滑了下来,踱到床边踢了一脚床板。
“嘶……”青年震的一惊,立刻睁开眼睛,看见热烈的阳光和宁枫悠哉悠哉的表情。
“我……靠。”喻封沉一醒就被阳光照的刺眼,虽然暖和,但让他完全睁不开眼睛。
当下,他伸手去挡,却没能成功把手举起来,而是由此突然感受到了全身的剧痛。
他的思绪顿时一片混乱,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昨晚在废墟被宁枫拉了出来,带回住处的事。
“几点了?”喻封沉小幅度动了一下,侧头问道。
“十点,你已经睡了快十个小时了。”宁枫一身蓝色半袖衫,看向喻封沉的眼神里明显带着幸灾乐祸,“一个一分游戏都能搞的这么狼狈,太菜了吧。”
“……”喻封沉没吭声,人在屋檐下……
但随即,低下头看了看自己,他就发现了新的重点,无奈地说道:“我说,你不能给我擦点药换件衣服什么的吗?真就等我自然风干啊。”
身上穿的还是他昨天穿的衣服,伤口也该什么样就什么样,感情宁枫真就只是把他从废墟里挖出来,一点措施都没做。
“哟!”宁枫一乐,“指望我?”
“行行,不指望你,我自己来。”喻封沉又动了动,感觉身体每一处都在疼,但好像又不是完全无法接受,至少没断胳膊断腿的,头不知道破没破,但好歹没伤到脑子。
他记得昨天晚上宁枫救他的时候,他提醒了宁枫不要去医院,宁枫也显然清楚原因,无非是无法向熟人解释之类的,就把他带回了自己住的公寓。
之后,喻封沉精神疲惫,沾到床直接就睡着了。
“我怎么觉得,现在比昨晚要好了不少。”喻封沉感受了一下身体状态,迟疑地说。
宁枫听出他的询问之意,回答道:“不奇怪,你的诅咒体质让你的伤口愈合速度加快了,像这种伤,好好养一周就能好的差不多。
“而且你真当我什么都没做?好歹用了【引祟】符给你把身体里残留的怨气引出来了,那才是最危险的东西。
“不过,你就先别想着洗澡了,伤口最好不要沾热水,拿湿毛巾擦一遍就行。”
喻封沉知道【引祟】符是什么,在资格证商城里有见过,一种治疗用的符纸。
早就料到这个结果,对于喻封沉这种洁癖的人来说,他只能在心里默默抗议一下,然后忍着疼支撑住身体坐了起来,把充当被子的大衣掀开。
随着他的动作,一只猫和两个人偶从大衣口袋里掉下来,厄运看起来有些害怕,一直抱着黑衣服的人偶小男孩不放。
“这些是你的祭品?”看到猫宁枫来了兴致,他一凑近,厄运就更害怕了,喉咙里虚张声势地出现了“咕噜咕噜”的警告,然后很凶地“喵”了一声。
看着厄运,喻封沉叹了口气:你这能吓着谁啊,奶凶奶凶的。
“有点意思,活态祭品,很少见的。”宁枫果然没有被吓到,拎起厄运命运的后脖颈,看着瑟瑟发抖的小猫,又啧了一声,“怪谈厄运……你猜你这次被埋会不会有它自带厄运光环的原因呢?”
“也有可能,不过没事,我不还活着吗。”喻封沉看厄运精神的很,不由得把目光放在两个人偶上。
人偶看上去都挺完整,暂时没看见有损伤。
他不禁感叹:我都伤成这样了,人偶居然没事,不愧是里面藏有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非正常事物啊。
“喂,你发什么呆,不去清理一下身体吗?”宁枫顶着一副邻家小哥哥的阳光面孔,一边调侃喻封沉,一边对小猫实施肢体上的恐吓。
“我现在就去擦,你有干净衣服吗?”喻封沉看向玩猫的宁枫,他言下之意的干净,是指宁枫没穿过的。
但很显然,宁枫并不会专门给他准备衣服,只见宁枫丢下小猫,走到自己霸占了小半面墙的衣柜前,从里面翻出了一套衣服。
“凑合换,我比你高,可能衣服会不太合身。”宁枫把衣服放到他旁边,又笑出了声,“噗……不是我要嘲笑你,但是你需不需要我扶你去浴室?喻老年人。”
“不需要!”喻封沉看了他一眼,艰难的下了床,然后拿起那套衣服向房间外走去。
腿上其实有很多地方都是没什么知觉的,根本不受控制,但他咬着后槽牙,尽力的保证自己不摔。
“对了,这个毛巾是新的。”宁枫又从衣柜里翻出一条透明包装的浅蓝毛巾,拆封以后递给喻封沉,“浴室出门右拐。”
“知道了。”喻封沉歪歪扭扭地走出门,身上的衣服有些地方和破了的伤口粘在一起,每动一下都有种撕裂的感觉。
宁枫留在了房间里没出来,喻封沉趁机打量了一下这个屋子,三室一厅,加上阳台厨房卫生间,一共大概有两百多平米,也算是一个比较大的户型了。
“不过……昨晚直接带我到他的房间,他睡在了椅子上,说明另外两个房间是有人住的……宁枫会和谁一起住呢?看样子现在其他人都不在家,不然听到动静早出来了。”喻封沉扫了一眼就看出些许问题,随后叹了口气。
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浴室很大,喻封沉先是关上了门,反锁,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衣服脱掉,他都能听见伤口和布料分离时那种“嘶拉”的声音。
表情沉静,他看见自己头发上、脖子上直到胸口也都满是血污,估计是头上有破了的伤口。
头上的毛细血管很多,只要破了一个小口子,那血就跟泄洪似的流,从头流到胸口完全不成问题,视觉效果会远比真实伤势夸张得多。
现在他身上的血迹都干了,收口已经止血半凝固,喻封沉把毛巾过了一遍热水,拧干后又用冷水打湿,从脖子开始擦拭。
咬牙把身上收拾干净,他又洗了把脸,找到了头上的破口,仔细把头发也擦洗了一遍。
穿上宁枫借的黑色长袖和一条宽松短裤,他松了口气,感觉终于舒服了一些。
照了照镜子,头发长速惊人,刘海已经快把他的眼睛遮住了。
平光的金丝圆眼镜早在楼房坍塌时就不见踪影,此刻鼻梁上空空荡荡,苍白的脸色直观的进入他的视线里。
他这才发现如今自己的肤色过于苍白,显得非常虚弱,甚至有些病态,瞳孔的颜色接近纯黑。
这都是诅咒体质对他潜移默化的改变,对此,喻封沉还是有些担心的。
他担心再这么下去,别人一眼就能看出自己和其他人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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