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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窃魂人,还是劫魂人,这些人,都可以将阴魂招引到一个活人的身上共生,用那个人的阳寿活气去饲养寄生的阴魂,类似于于掘尸贼的养活尸。
但窃魂人比他们更为邪门,因为窃魂人是直接让阴魂吞噬掉活人的三魂七魄,会专门取走年轻、阳气足尸体的五感官,让枉死之人或闭口,闭眼,遮耳,防止他们的残魂怨念到阎王鬼差那告状!
本就剩下的残魂怨念,又缺失了五感,自然难以伸冤。
只是这些窃魂人原本已经隐世千百年,没想到如今又出现了。
“燕捕快的意思是,这次的案件,和种种的反常,其实都是有邪门行当的人犯下的?”沈良先是吃惊,而后,目光冰冷下来。
是那个老妪?
如果不是,那为什么她每次都会出现在案发地。
沈良等待燕捕快的答复。
燕捕快看出了沈良的疑虑:“你认为是那个老妪?”
沈良点点头。
却见燕捕头摇摇头:“不是你想的那般,并不是她,这老人家也是个被害的无辜人,而且她体内还住着被操控的阴魂,我找到时,那个阴魂早没了,老妪尸体已经腐化为一滩臭泥。”
根据燕捕快的说法,有窃魂人用鬼打墙的方法,将阴魂引入活人身上,不断喂食阴魂,试图炼出一只厉害的阴鬼。
燕捕快希望通过走阴,找到蛛丝马迹,抓住这名恶毒的窃魂人。
“我明白了。”沈良示意将棺材搬进后堂。
燕捕快谢过沈良之后,便准备带人离开。
走阴这事有很多忌讳,他一个粗人也知道,不能有外人在旁边,就不逗留了。
沈良想了会刚才燕捕快的话,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恍然大悟。
“燕捕快,请等一等。”
他笑着把人叫住:“那个窃魂人,我已经找到了,就在这!”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互相猜疑的看着,不由握紧了手中的古锭刀。
燕捕快闻言面色一变,立即转过头,手中刀几欲出鞘“小兄弟,你这话的意思是?”
沈良看到玄镜司捕快忽然相互拉开距离,撤出几步,知道他们都误会了,急忙解释
“燕捕快,可还记得那个刘管家,他曾是镖局的练家子,阳气血气旺盛,可我看他死的时候,好像尸体很完整啊…”
燕捕快闻言神情一闪,目光中恍然明悟到什么。
他立即朝周围跟班捕快使个眼色,众人安静下来,分成两拨,一拨围住烛火铺,另一伙在燕捕头带领下脚步无声地走进店铺的后堂。
沈良咽了下口水,希望他们不要砸坏胡先生的铺子,否则自己回来也不好交差。
里面很快响起了厮杀声,但有两位实打实的铜衣捕快,还有一大帮子跟班,单凭他一个窃魂人,恐怕难逃制裁。
轰!轰!…
接连不断的冲击声在店铺内传出。
过了会,声音忽然停下。
一缕拇指粗的元炁,从铺子内飞出,落入沈良怀中。
沈良一愣,随后是振奋欣喜,像是喝了碗老母鸡汤,立时疲惫扫空,精神抖擞起来。
再没有什么比看着财物累积,更能振奋人了。
此时,燕捕快收刀从店铺里走来,身后的跟班拖着浑身刀伤,昏迷的刘管家。
“鬼犯已抓获,收!”
他一声令下,一帮狗腿的布衣捕快迅速清扫打点,搬尸回司。
“这次你又帮了大忙,多谢!”燕捕快朝良道士躬身行礼。
“小事一桩,燕捕快才是那鞠躬尽瘁的大人。”沈良遂还礼。
至此,一番事算是了去。
至于那刘管家来历,以及为何他忽然开始炼阴,还得玄镜司去审理。
看着玄镜司马车,很快消失于洒金街,沈良轻吐出一口燥热之气,这次案件,虽才只收获一缕普通元炁,可却是最耗神最累一次。
但也没冒什么生命危险,并算不亏。
回屋之后,沈良继续拿起星象书籍,挑灯夜读。
那些书被他一目十行的看过三、四遍了,但每次拾起来重新回味一遍,都会有新的感悟,看得更为透彻。
沈良有信心,能在三天之内,将星术彻底学会,达到造化十三。
观夜象,通晓灾祸,只是有时候知道了也不见得是好事。
而他身旁的白狐仙倒是无忧无虑,化作少女人身,在屋里来回走动,看看纸扎人,纸屋子,玩得自在。
后半夜,沈良完全沉浸在书山修行之中。
获取到了元炁,就要尽快修行。
……
在随后的几天里,江城风平浪静。
燕捕快再没找过沈良,没找他走阴查案,除了那晚抓捕窃魂人之后,送来三百两银票。
这钱财同样是衙门审批下来的,每次破鬼怪之案,都会有。
而这段时间,沈良一心修行。
白天去药铺买草药熬汤大补。
晚上回去香烛铺子修行造化玄功。
观星术已被彻底练会,此时正在练下一门,地象,通晓地理山川,江河之变化。
沈良不禁想到,挖坟盗墓的倒是很精通此道。
他最近修行起来百无禁忌,有了银两支撑,又有元炁充足,修行起来一日千里。
而香烛铺子依旧如常,根本没有来客照应,一点生意也没做成。
不是沈良不去关照。
实在是这洒金街上,晚上无客,兴许只会有孤魂野鬼路过。
哪里来生意可做。
长达四、五天的修行,让沈良的体魄气血进步神速。
只是“识地”这法门同样需要慢慢打磨,不仅有特殊的元炁行脉路数,还要去看些山川游记,地理记载的书籍画卷,增加感悟。
还好,他已经小有成效。
若是在遇到像之前古来村那般,乱坟岗通往的黄泉道内有鬼府存在,他定然能提前勘察出端倪。
不过,这几天下来,元炁和买草药的银两耗费的很快,而且还需要匀出一部分留作饭食日用。
沈良很容易会陷入窘迫之中。
他要没钱买药草了,而且元炁也快耗完。
没了草药滋补身躯,他在念诵口诀,引导元炁修行识地时,效果大大缩减。
沈良现在就正于店铺内庸扰着。
他得想些办法弄些银子元炁,没了药草熬汤和元炁,进境速度就会停滞。
他修行造化需要蜕变凡胎。
并不能像岐黄术修行或者炼化阴煞那那些人,能依靠天地灵息阴气来修炼。
没了妙药仙汤,元炁来支撑他的修行,就会立即止步不前。
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良道士还是穷苦了些。
一文钱不仅能难倒汉子,还有道士!
此刻,正值晚间未时。
烛火铺子门前依旧还是冷清,空无一人的寂静阵阵阴风刮的树枝树影沙沙响。
道旁的老槐树依旧如常,在黑夜中如高大的恶鬼守卫,一动不动,幽冷,诡异。
整条洒金街,除了在湖边的满花楼外,剩余的几道微弱光芒,也都是来自几家阴气森森的不正常店铺。
不少都只在晚上才开张。
此刻的烛火铺内,白狐仙正咯嚓咯嚓咀嚼着瓜果,嘴里塞的鼓鼓的,跟那秋天爱藏食物的松仓鼠般,眼光闪闪烁烁。
沈良少了元炁和买药草的银两,也只能来巴结巴结这位糊涂大仙花想容,套些话出来。
“花仙子,你还记得仙界遭了劫数之后变得如何了。”
咯嚓咯嚓…,花想容咽下果肉,然后摇摇狐狸头。
“那你知道,怎么炼制仙丹妙药吗?”
“不知。”花想容又摇摇头。
沈良想来也对,她似乎是天上的狐仙舞女,这些东西,她怎么懂得。
摇摇头,沈良从怀中拿出一张江郎天下报文,寻找最近江城有没有什么异动。
上面都是诸如五毒教宗主女儿出嫁,佛门大弟子还俗等江湖人的消息。
就在沈良翻过面继续往下看,忽然,一行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昨日,在新修筑的西城门楼上,有中年男子跳垂柳湖寻短见,尸体已经被捞上来了。
当看到此处时,沈良目光凝住。
就在昨日,他同样也看到了有人跳垂柳湖轻生,接连两天,都在垂柳湖,这就不是巧合了。
估计衙门那边已经派人去追查了。
也就在看完这片文章不久,洒金街上传来哒哒马蹄声,打破了沉沦的黑暗,当马蹄声停下,沈良就看到了燕捕快。
随之而来的,还有那辆价钱不便宜的马车。
与沈良有过几次交集,马车上那帮布衣跟班已经熟络的很,自觉去马车后掀开遮布。
其余人则从里卸下两口木棺材。
“又要劳烦你了,能帮我们走一次阴吗?”燕捕快脚步徐缓,走进店铺内。
当沈良在近处看清两口棺材内浮肿的尸体时,神情讶然:“这两具尸体,难道就是无故跳垂柳湖死去的那两人?”
燕捕头沉下气,点头称是。
燕捕快这两天看起来没少忙活,满身的风尘仆仆,眼中布着血丝与倦色,像是很久都没好好休息了。
见燕捕快点头,还真是江郎报文上的那两个跳湖男子,沈良正声:“案件进展的如何?”
燕捕快讲明前因后果。
二十五岁张海生,外乡人,是个考生,另一人正是弱冠二十之年,赵匡,也是名参试的考生。
“两人都曾祭拜过一场水魔祭祀!”
沈良先是一怔,而后反应过来:“所以这两人是死于水魔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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