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山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零三章 百无一用是书生,请仙来,饮山河,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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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感到浑身发寒,即便就站在浩然气冲天的学堂之外,依旧觉得后背窜上丝丝凉意,头皮发麻。
怎么会这样!
难道所有人都中了邪?
我竟然不记得同门的师兄弟,甚至书院中的所有人,都忘记了那两人。
这个儒门书院,到底是怎么了?
青素越想越是神情恐慌,她慌张转头看看背后幽长的阴暗走廊下,除了烛火之外的黑暗空无一物,还好身后没有人。
这一刻,她只感觉到来自魂魄深处的颤栗,越想越是浑身打颤,为什么那两个书院里的读书人凭空不见了,周围的人,包括她自己,全都记不起来这两名消失的人。
纯粹而完全的消失?
从记忆中被抹去?
那么会不会之前,还有其他人消失,而书院所有人都没察觉?
惊恐想到这,青素不由得想起白天时的沈良言行…如果不是因为沈良,她可能永远都不会想起还有这两位同年入院的人存在。
永远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们不仅从世上消失,甚至连过往都不复存在!
“姑娘?你没事吧?”
扫地老人见青素突然行为有些古怪,便疑惑问道。
“那您知道叶深,马也这两个名字吗?两人都是是今年书院里参加会试的学生”青素神智被喊醒,呼…不断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后,连忙问道。
“今年书院会试?”
“姑娘你是不是记错了,会试的门生我都记得,他们和你都是我雇的马车接去参试的,可从没听过这两人。”
扫地老人的声音中越来越疑惑不解,不知道为什么青素一个读书女子会记错人姓名。
青素脸上被烛火映衬得苍白,可以明显看出来,她的目光变得恍惚惊恐。
就在这时候,扫地老人呵呵笑道:“姑娘,一会下学堂,书院就关门了,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姑娘何必纠结一…两个连名字都记不清的公子。”
“若真放不下,不如去腾龙楼里找找往年学生的登箓卷宗,里面或许有记载。”
扫地老人以为眼前这姑娘生了情种,便宽慰几句,他认得书院里所有儒子先生,可完全不记得有那两人的存在。
青素拿着画卷的手,越来越冰凉刺痛,人忽然感觉到害怕,眼前的诡异一幕幕,寒意涌上心头,她都没注意到扫地老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等她回过神来时,只有走廊里嘶嘶沙沙的扫帚声。
而让青素回过神来的,正是学堂晚课结束,正走出三三两两结伴出了客堂的书生们。
“哎,青素师姐。”
“青素姑娘这么晚了还没走啊。”
书生们一走出学堂,一眼便看到门后赫赫有名的女儒生青素,于是青素四下打听,有没有人记得曾经有两位师兄,分别是叶深和马也。
结果根本毫无所获,闻者摇头。
这两人已经被所有见过的人所遗忘,人间蒸发。
青素死死握拳,指甲几乎陷入手掌中,她颤声问道:“若是如此,那么为什么学堂里会有二十六个木桌椅?”
“会试后,这学堂里的东西可是一直没变动过。”
“那两个木书桌椅一直都是空着的呀?一直没人去坐。”众人满脸疑惑,说得理所当然。
完全没人想起什么。
如果不是有书阁里的借阅登箓,青素差点就和他们一样,完全不知道还有叶深和马也这两人存在。
可她现在明白了!
书院里,确实有这两人!
江城的儒门书院子时关门,夜读的书生们纷纷揣着书籍归家而去。
稀稀拉拉的人堆里,沈良站在书院门前,脸上露出难得严肃,这其实是他第三回追查到儒门书院儒生的鬼怪异事。
第一回是考生在西城楼关跳河。
那次是因为那些个读书人不好好苦读,非要走歪门邪道,献祭水魔,结果连命都赌丢了。
此事他记得很清楚,那两位落榜考生的名字张海生,赵匡。
两人读了半辈子书,一失足结果都没得善终。
被水魔夺走了三魂七魄,连来世都没有了。
第二回便是两个想着发横财的白日梦远游学子,半夜跑去废弃青楼打灯笼找死。
沈良不禁低头沉吟。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有谁在儒生之中散布什么妖言惑众,蛊惑那些个摇头死读书的寒窗书生?
这类古怪又摸不着头脑的事情,还是交给人多势重的玄镜司去查好了,何况也可能是他想太多,这三回鬼志说不定毫不相干,没有任何牵连。
不过,如果真是三件鬼怪志异都非偶然,这样的荒唐事,怎么会一直出现在儒门身上?
沈良隐隐觉着不是巧合。
一连三次的书生怪异之事都被他碰上,其中不知藏着什么古怪。
“莫非鬼怪妖魔偏爱老实读书人、而这书院的地基下又是什么阴坟之地?聚风水的宝地?”
“不过也有可能是我最近疑神疑鬼,想得太多了,江城翰林书院有两读书人诡异消失,不一定就是发生在书院内的事,也有可能只是巧合,或许是被害的游子归家时遭遇不幸,事情是在别处发生的。”
沈良直立书院门前想道。
沈良一直这么站在书院前,立刻引起扫地老人的注意,很快他便拿着扫帚上前询问,目光很是犀利警惕。
老人握紧扫帚竹柄:“小少爷有何事?”
沈良脑门一黑:“莫非我像个玩世不恭的富家少爷公子?”
“如果我这般打扮都是富家少爷,那江城还真是世风鼎盛,清廉济贫,老人家,在下是个良道士,不是少爷公子。”
扫地老头被说得愣了一会。
他咳嗽一声:“那敢问道士,你一直逗留在书院门前做什么?”
“难道不知道非我儒门中人不得入内吗,更何况是道士,你该不会是有什么图谋不轨吧?”
“没想到老人家你也知三教九流?”沈良上下打量一眼扫地老人。
扫地老人手中扫帚已经蓄势待发,喝声道:“别打岔,你一个流浪道士懂得什么,快说你到这里有什么目的,否则我就喊护院了。”
“知道为什么古人曾说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沈良循循善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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