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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道理。

不过。

“你不该这样比喻。这样比喻是错的。”月小鱼说,“毕竟这外漏财帛的原因,是因为财帛的主人有个无理取闹的女儿。他那个无理的女儿,非要天上的月亮,非要海里的明珠。于是那个疼爱女儿的父亲,就展现了所有的财富给天给海,想要替女儿求取月亮,捕捞明珠。”

“所以到最后,这些耀眼的财富的光芒惊醒了海里沉睡的妖怪,于是那个可怜的父亲被海里的妖怪卷入深渊。虽然直接凶手是妖怪,可是要说罪魁祸首,其实是那个无理的女儿。”

月小鱼起初还能很平静地,以一种旁观者的态度和语气来娓娓道出自己的过往经历。可是这种诉说往事的过程及其残酷,尤其听者不解其中意,可是说者却知其中字字泪。这样的过程,对于听着来说,是摧人心肝,可是对于说者,却是挖出自己的心肝,再揉碎了呈现在对方面前。

那手心一滩血肉,心口豁然大洞。即便是如此残忍,也丝毫无法展现其中万分之一的心痛。

月小鱼已经无法再多说一个字,她的泪水汩汩而落,无法断绝。

她即便捂着脸,也无法阻止她的泪水汹涌之态。她悲伤到无法坚强站立,她浑身颤抖,弓腰如一尾无助的虾。

忽然她面前一暗,继而一暖袭来。把那令她颤抖的冷意驱散。是容小龙把她拥抱在怀里。他把月小鱼的头按在自己没有受伤的那一边的胸口上。

他一言不发,只不断安抚她。

这样的安抚很是管用和奏效,过了一会,月小鱼渐渐转为抽泣。

她把头埋在容小龙的胸口,认眼泪被寝衣的料子吸收,虽然已经感觉容小龙的衣料被她的泪水糊的一塌糊涂。可是衣服狼狈也好过自己的脸狼狈叫她自在些。

她这样想,倒叫她暂时逃避了一些往事的折磨和纠缠。

月小鱼闷闷说:“我以为你会替我开脱。说不是我的错什么的”

月小鱼看容小龙依然没什么动静,只感觉安抚他的手依然没停,她安稳许多,继续道:“我看戏文和书上都这样说的。”

容小龙也看过这样的桥段。可是往往这样的桥段下文都是有带一些别的场景的那些场景,不好明说,带着引人遐想的欲说还休。

容小龙可不能往这方面想去。他如今可不是月小鱼的对手。他怕有所动作,还未等到本能的红晕,就先招来了本能的一巴掌。这种发生在月小鱼身上的本能,容小龙可是见识过得。还不止一次。已经一而再了,就不必再而三了。

——伤上加伤,那就不是什么两情相悦乐见其成的故事了,而是惨剧。

容小龙想到这里,有些闷笑:“我若是这么说,能不能安慰到你?”

月小鱼埋在他胸口停了一会,似乎在认真思索,过了一会,她还是摇了摇头。

容小龙看向门外,遏制住了一声叹息,说:“这不就结了么”

周围安静了一刻。月小鱼虽然觉得这个理由说得过去,可是还有些无可避免的怅然:你便是觉得无用,你,你也可以说来一说啊

她这样想来,忽然心中涌上一股委屈。莫名的委屈。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委屈。

这一股委屈加上刚刚就不曾散去的悲伤,又再一次逼出了她的眼泪。

她喉头哽咽,不再说话,只最大程度抱紧了容小龙。

她还记得容小龙身上有伤。她连施力环抱都只能小心翼翼,如她眼下的情绪,无法尽情宣泄。实在是委屈。

容小龙察觉到了又一片温热的湿意。他不好动手,只能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聊做安慰。

他从以前就觉得月小鱼的头发生得极好,乌鸦鸦的黑,根根都透着亮,若是散开,肯定是如瀑布一般。他以前听说书的形容美人,说美人必要有一头如瀑般的长发,瓜子一样的脸,樱桃一样的小嘴,柳叶一样的弯眉,蜜蜂一样的细腰,青葱一样手指。他当时还琢磨,这得是什么模样。

他还比这瀑布瓜子樱桃柳叶蜜蜂小葱,照着模子画出来。

结果就被那美人给吓唬住了。连梦里都逃不了掉。梦里那个美人还多了一对透明的翅膀,长两根触角,伸着毛茸茸绿油油的八条手脚朝他扑来。说要把他抓到她的家里去当压寨相公。

梦里的容小龙也是惊吓到不行。还有多余心思问那八条毛茸茸手脚的美人家在哪里,那美人伸出小葱一样的手指头遥遥一指,就看到那黄泥磊的蜂窝。蜂窝里,还不断地探出一张又一张瓜子模样的脸。

他尖叫地醒来,连人带被子滚到了地上。

很久一段时间,他不去听书,也不肯吃蜂蜜。见了鲜花盛开的地,也绕着走。

那美人,分明蜜蜂成精。

而如今真见如瀑的长发,才觉得,那哪里是什么蜜蜂成精。不对,就是真是蜜蜂成精,那成了精的模样,那也该如月小鱼这样的才对。

长成梦里那样子的,八成是渡劫的时候给雷劈歪了。

他问月小鱼:“你不想报仇吗?”

月小鱼没说话。

容小龙继续说:“海里的妖怪把善良的父亲卷入了深渊”

他感到怀中的颤抖,他拍拍她安抚她,感觉那颤抖并没有减弱,但是他还是说了下去:“无理的女儿即便是大声哭泣也无法令那无情的妖怪改变主意既然如此,那么女儿,是决定投入大海和父亲一同死去,还是如精卫那样填平大海杀死妖怪呢?”

月小鱼一边止不住的颤抖,一边做出了第三种选择:“无理的女儿,要学会游泳,跳入大海杀死妖怪,再和妖怪一起给善良的父亲陪葬。”

容小龙忽略了最后一条,他说:“好,学会游泳,杀死妖怪。”

他摸摸她的头:“我们一样一样来。”

他声音温柔,如融化冰雪的暖风。月小鱼觉得自己的眼泪就像冰山上融化的水流,快要兜不住。

她搂住容小龙说:“一样一样来。”

容小龙淡薄的衣料再也兜不住她的眼泪,月小鱼的泪顺着衣料滑落,沾湿了他的心口。他心口冰凉一片,仿佛他受伤的不仅仅是一处地方,连心都中了一般。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此时此刻他的心口,也一样疼得厉害。

他心口疼得厉害,无法缓解,只能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安慰怀里的姑娘。

赵帛去而复返,推开门见到这样一幕,本能第一反应就是掩门,继而尖叫。

仿佛是连锁反应一般,屋里的两人闪电般松开。

松开后才觉得不对,这样的反应,反而显得两个人心里有鬼。

门外认定他们两人有鬼的赵帛出声:“我现在能进来吗?”

月小鱼没好气的说:“你爱进来就进来!”

赵帛其实不爱进来。可是不进来吧,又显得似乎自己才是理亏的,凭什么啊,理亏的明明是屋里那俩,他明知这是激将法,也还是推门而入。

虽说是入了。可是入的动作就显得鬼鬼祟祟。

赵帛端着半开的折扇,挡着面,一步一挪地进来。仿佛他前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场景存在一样。

更令月小鱼火冒三丈。

月小鱼心里有些发虚,毕竟刚刚搂着自己确实搂着容小龙不放,她无端觉得自己脸上应该发烫一下。可是偷偷摸脸,并没有任何异常。她于是理直气壮恶狠狠看赵帛。

“把扇子放下!”

这样的恶狠狠和面不改色,在赵帛眼里就是另外一层意思了。

赵帛悻悻放下扇子,嘀咕一句:“厚脸皮。”

声音很小,极弱。谁都没听清。

月小鱼心知不是什么好词,故作了不知。

容小龙长叹一声,先把话题扯开了:“怎么了么?”

“也没怎么,”赵帛说,“卫华去继续打听贺兰府的动向。不过我想这么乱的情况下,你大概是安全了。”

赵帛继续说:“我本来寻思着,过来劝你在这里多养伤几日,等大好了在出城。毕竟不是有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赵帛说:“凤台这边倒了,铁定是倒了。只怕那面,要大乱。”

赵帛指了指上面。

“凤台之所以这些年势头如此,不外乎是靠山强大。可是风水轮流转啊,凤台惹上了一个不该惹的,惹了谁不好,非要惹上方卿和呢这方家,和凤台家,仇怨深呢眼下好不容易凤台忽然死了,虽然到底是怎么死的还不知道,可是总归是死了,对于方卿和来说,死了就是好事。死了,才好下手”

容小龙听到赵帛提到方卿和,心中咯噔一声。他连忙问:“方卿和和凤台那边有什么恩怨?”

“你可算是问对人了。”

赵帛对此事情的知晓程度就不单单是略知一二那么简答了,他说:“原本方家入仕的人是方家的大哥,方卿城。方卿城入宫,是皇太女的师父。拜太傅一职。方卿城呢很是看不惯凤台的一切所为。有意想在皇太女登基之前扫清这个障碍。可是我之前也说了,凤台和不予楼的关系非常密切,这一点方卿城不可能不知道,凤台是官场,可是背后靠着江湖,若是铲除它,必然要借助江湖的力量。”

“当年我赵家和官府合作也是方卿城一力促成的。哦,你大概不知道吧,方家故居就在左海。方卿城,谦谦君子。”

容小龙一呆,他嗫嚅了一下,说:“可是方家的大哥不是”

“死了,”赵帛接他的话下去说,“宫里传出来的消息说是暴死,可是方家的长兄年纪轻轻,正当盛年,又无病无灾的,怎么就暴死了呢?”

“这个消息传来,朝堂不安不说,连江湖都动荡了一阵子。”

赵帛说到这里冷笑一声,他对容小龙说:“你知道吗,还有消息传出来说,是因为当今皇上有意让方卿城成为公主的驸马。方便于后宫辅佐未来登基的女帝。可是方卿城早有心仪之人,又不敢当面拒绝皇恩,恐给家中引来灾祸,左右为难,才自尽。”

“那消息传来的有模有样,说什么宫人自裁是大罪,皇家看在方家有开国之恩,才委婉给了个暴死的说法。”

“这暴死,比自裁,好听到哪里去?”

赵帛恨恨:“我们都知道,方卿城,明明是被害死的。他挡了路,挡了一些人的路。到底是什么人啊,连皇帝都无可奈何了。”

容小龙回答不出来。

他脑子里一片乱。他万万没想到,凤台童子居然能牵连这么多人。月小鱼,薛长老,现在连方卿和都扯进来。

凤台童子杀了方卿城,想必当年势头必然大涨。方卿城做了凤台更上一层楼的踏脚石。可是方卿城在如何,都是朝廷的人,且牵连皇家,凤台不管在如何嚣张跋扈,都需要得到皇家的认可。凤台敢动到方卿城的头上,也足以证明当年方卿城的举动,已经严重威胁到了凤台的生死。想必当年,也是一片无声的血雨腥风了。

怪不得当时薛长老说,陌白衣想动不予楼却被方卿和制止了。有他兄长的血案在前,动不予楼和凤台,都需要谨慎再谨慎。

何况凤台童子最大的免死金牌不是别的,而就是他本身。他本身长生不老,若是被上位者知晓,为了同样获得长生,只怕也不会轻易处理凤台的。

他现在心中只一个念头。

凤台童子,真是罪大恶极。

可是,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容小龙也把自己略知的一二说了出来:“不予楼有三十八名杀手这三十八名杀手里面,贺兰愿算不算其中?凤台算不算?”

他问的是身边的月小鱼,月小鱼点点头,又摇摇头。

赵帛却认为是在问自己,赵帛说:“这个贺兰愿,是不予楼的楼主贺兰予捡回来的一个婴儿。出身不详,养大做了家生子。但是,他似乎和长生没有什么关系。那个临安也是,临安是贺兰予和贺兰府的一个女人生的。不过那女人死的早。连叫什么都不知道。”

怪不得月小鱼遇到这个贺兰愿的时候毫无顾忌。看来如今这个贺兰愿并不认识月小鱼。所以才会轻轻松松在自以为结果了月小鱼后随意走掉。

他若是了解月小鱼和不予楼的纠葛,只怕麻烦的事情还在后面。

不过眼下倒是知道了一点,就是如今这个贺兰愿,若是遇到,大概还能有一现逃亡的生机。

他的目光和月小鱼对视一下。彼此都有了一点数。

看来,赵帛之前确实有一点是说对了,他的略知,自己的一二,加上月小鱼的那部分。确实可以算上全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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