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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不会落雨。

有风,风中有血腥味隐约传来,充盈鼻间,挥之不去。闻听今日赵小楼下令屠鳄,赵家门生窸窣出动。鹅湖之上,血沫横流,偌大一片镜湖,已有血海之势。

虽然算不上是血雨,但可较腥风。

赵小楼并没有真实严明屠鳄的原因。但是赵家门生又不是没长眼睛,见了卫华几乎被废的手臂,又见高烧晕厥至今的少年,另从闫大夫口中得知,卫华之所以伤上加伤,纯是因为那鳄夜半突袭闫大夫所致。

既然那鹅湖中的鳄担上了一个忘恩负义,那么背上斩尽杀绝四个字也算不上完全的冤枉。

赶尽杀绝这满湖鳄鱼之后,待血水沉淀,湖中恢复清净,便寻来天鹅放养其中。

这是赵小楼的意思这鹅湖既然从一开始就错了名字,那如今就对上好了,总是也不算晚。此后鹅湖,就算是真正的鹅湖罢。

容小龙养伤之处依然在赵家庄中的赵帛居所。作为赵家的嫡系传人,赵帛所居之所虽然算不上是特别富丽堂皇,但是位置绝佳,为兵书中的易守难攻之处。卫华伤重无法再行护卫之责,赵帛也不愿意旁人代替,于是护卫便就免去了。赵小楼也心大,居然也同意。

为何不同意?

赵小楼对着赵帛露出一脸莫名的神情“你是被鳄鱼伤的又不是什么追杀的刺客。守卫什么?守卫鳄鱼吗?”

赵帛争辩道“可是我们为什么会跑到鹅湖中央去?还不是因为先被刺客追杀了么!总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吧?”

赵帛要讲究先来后到,赵小楼就跟他扯先来后到,赵小楼讲究“先来的刺客是不是死光了?”

赵帛点头。

赵小楼又问“那如今满湖的鳄鱼,是不是也死光了?”

赵帛又点了点头。

赵小楼一一给他算“追杀你的刺客,死光了,险些伤害你的鳄鱼,也被屠杀了个干净这事若是传到江湖上,你小叔叔我,在别人嘴里,就跟那烽火戏诸侯的昏君没什么两样了。”

赵小楼还说“你还地感谢一下卫华和闫大夫人家当了你的借口。这传出去也好听点,说我们是看中门人爱护长者否则你叫我怎么解释?当然,还有那个少年。”

这可是赵小楼先提的。

赵帛讲“所以,小叔叔,你到底什么时候见一见容小龙?”

赵小楼脸上的困惑从刚刚开始就没走,如今依然被赵小楼强行留在了脸上,成了个惯用表情“我为何要见他?”

赵帛反而比赵小楼更加显得震惊“为何不见?当时我送信而来,讲述此事那回信我还留着!你写不许!难道不是不许我私下行动,而是要等您统筹安排的意思吗?”

赵帛还扯了方卿和下水“方大人给若离的回信和您的意思如出一辙都是不许,不可,不行难道这不许不可和不行,都是字面上的意思?”

赵小楼摇头“这倒不是。不过,我不许你私下行动,确实是有原因,而这有什么原因,难道你还不曾受到教训?——你昨日险些葬身刺客手下,脱险后又险些葬身鳄鱼利齿之下,你倒算是全身而退可是卫华险些葬送前途,闫大夫险些丧命。你们鳄口脱险,并非是你们有什么本事只是运气好。可是这江湖闯荡,是单纯能够靠运气的吗?”

赵帛闻听此言,脸上自然是红一阵白一阵。他心中有气,无法顺畅。堵着一口气难以出,那样一句话,在他嘴边来回冲撞,就怕一张口就要脱口而出。

于是赵帛的反应呈现在赵小楼眼前,便就是一副抿嘴倔强的模样。

赵小楼这样一瞧,倒是有几分和那个容小龙相似一点。

年岁相同,倔强也相同若是不予楼那边认定赵家站在容氏后人这边,难免会殃及赵帛。甚至更可怕的可能,会误以为赵帛才是真正容氏后人。毕竟当时刺客死绝,到底那其中混杂的长生者是真正死于谁收,已经死无对证,无人说得清。说赵帛就是赵帛,说容小龙就是容小龙。

一百张活人的嘴,比不过一个死人的致命伤口。

赵小楼担忧不已。可是这种担忧又不能够叫赵帛知道。谁不是从这个年岁上来的呢?赵小楼也有过这年岁的时候,太了解少年心性的发展。若是据实已告,赵帛必然觉得被赵小楼看轻,觉他贪生怕死。少年自尊和骄傲,在十五岁的年龄里,远远大过于性命和身家。

何况这贪生怕死四个字,并非是自己承认的。若是自己承认,尚且还能自我安慰心性坦荡。可是若是旁人按上,那实在是太过委屈了。承认吧,自己便是畏缩之徒,不忍吧?年纪如此小,有何方法自证呢?

不外乎用一腔热血来掩盖这四个字罢了。

这如何是好?身为家主的赵小楼是万万不许的。不许,不可,不行。

赵小楼对于赵帛的强硬,可要比方卿和直截了当的多。

方卿和他笃定若离对他言听计从,并无反骨,于是乐地在赵帛和若离以及容小龙面前当一回温柔良善之人。讨得一时好,得来万年安。

赵小楼无奈。又只能隔空给方卿和一个冷笑。

赵小楼也心知肚明,方卿和之所以对若离温柔良善,也是摸定了赵小楼的脾性。

方卿和还是雁南声之时便就如此讲赵小楼“操心命。倒是和陌如眠算是天造地设。”

若不是方卿和后面补一句,赵小楼定然和他争论个八天八夜的。

但是到底是补了那后面一句,说的他心花怒放。于是也就认了这和陌如眠天造地设的操心命一说。这操心命听起来累的很,也不高贵。听着就像个碎碎念的老妈子。可是如果这三个字后面跟着陌如眠,那就变味了。那就成了岁月静好,举案齐眉,细水长流,还有承欢膝下,还有儿孙满堂

听着都热闹,如眼前花海,挤挤挨挨,看着就喜气洋洋的。

人果然是有了年纪。

少年时候,喜欢那孤冷寒梅,喜欢那凌霜而开的孤独,喜欢那菊花高洁,万花俱灭,它独自开的孤僻。可是现在反而更爱春花秋月,爱的就是那热闹,那舒爽。连养个兔子,都要养一窝,不寂寞,也热闹。

人啊。还是要爱热闹。

等到求的美人芳心,成婚定要热闹,大摆宴席,七天七夜的流水。什么女儿红梨花白桃花酿,喝个干净,喝个烂醉不负今朝。

只是这繁花可等,美人何求啊?

一想到这难求的美人,赵小楼就从这繁花烈烈中清醒了。待清醒,想着还要叮嘱赵帛两句旁的,却见眼前早空了。这小子,越发不得礼数。哪有半点世家子弟的规矩和做派?

赵帛一点都没有世家子弟的规矩和做派。他在容小龙面前不停的踱步,踱地容小龙眼晕。容小龙用完毕早饭,等到闫大夫检查伤势,好容易倒腾完,付了药,闫大夫也交代明了,药中有安神成分,原因不言而喻。毕竟之前就交代交代再交代。任何伤势若要早日复原,伤者治愈最好的药就是充分的休息,若是得不到充分休息,日日服用千年人参都是枉然。忌忧思,忌胡思乱想,忌心情大起大落。

总之,天塌下来,也要先养伤。自有别的高个来顶天立地。

容小龙养伤,天倒是没塌,高个也没来。来了赵帛。

赵帛既然不是高个,自然也不需要去顶天立地。他就踱步。不停地踱步。他很是掌握分寸。在每次即将把容小龙转晕的时候就停下,又在容小龙刚想开口的时候继续踱步。

如此循环个两三次。容小龙又困又晕,双重打击下,脾气也上来“到底怎么了?别转了”

容小龙的伤势和困倦无法令他完整表达自己当下的脾气,他开口说话,声调都是软绵绵的,若是用这种软绵的声调发脾气,外人看来,还以为容小龙在撒娇。

哪怕眼下并无外人,可这看热闹的朱成良眼下还在窗边支棱着二郎腿瞧热闹。容小龙依然趴着,偏过头,暗地里对着偷笑的朱成良翻了一个白眼。

朱成良受到,又是一阵掩嘴偷乐。

也不懂在乐呵什么。一个鬼哪怕是笑破了天都没人能听到,居然也会在这里偷偷乐

还有赵帛,也不知道当下在烦恼什么,踱步来踱步去的。像个老学究。

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讲吗?哪怕是吐槽也行啊?

赵帛面对了一会容小龙,现出一脸的为难。他几次三番准备张口,几次话语感觉就在嘴边徘徊。最终还是叫他咽了下去。他流露出一种有口难言的痛苦表情。最后长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踱步。

容小龙这下彻底不再指望从赵帛这里得到真相。他把询问的眼光转向了偷乐的朱成良。

围观了赵帛和赵小楼争执的全部经过的朱成良先是做了个摊手的姿势,表示赵帛的为难实在是一件无趣和无聊的事情。同时还讲“他是不好意,不知道如何面对你。”

朱成良讲的含糊,容小龙也理解不了字面后的意思,于是继续洗耳恭听。

于是朱成良保持着支棱二郎腿的姿态继续讲他眼见的事情。

朱成良讲得轻松,但是内容却与他的神情算是截然相反的沉重“赵小楼不太愿意明确站在你们容氏的这边。当然也不能算是赵小楼贪生怕死的。他有些顾忌赵帛。”

听到这里的容小龙依然给了朱成良一个半懂不懂的神情。

朱成良接着说“之前你们遇到刺客的时候,不知道刺客面对你和赵帛,有没有困惑过?”朱成良说着,指了指容小龙和赵帛两人,在两人之间来回比划,“你和赵帛小公子两个人,年岁上相同,身量也是差不离的加上你们的衣裳也没什么特别,除非赵小公子换上有赵家家徽的服侍。但是平时,区分不了。这也正常。”

朱成良解释给容小龙听“十几岁的孩子,基本上长得都一样。漂亮的和漂亮的长得一样。平平无奇的也是平平无奇的一堆。你们两个,若是丢到人堆里,大概能捡出来。可是若是丢到世家子弟堆里,就只能千人一面了。不外乎,就是漂亮的小孩子。”

容小龙给了朱成良一个口型。朱成良读懂“我不是世家的子弟。”

朱成良说“容氏原本也是世家。甚至还是和皇室沾亲。江湖世家也是世家,权贵世家也是世家。都是世家子弟。”

容小龙神情黯然,依然是口型讲“我不算的。”

朱成良也不在这点上和他争辩。只说“算不算的,也不是你我说了算。”

朱成良还是接着讲正题“赵小楼实在是担心赵小公子。赵家虽然看着家大业大,可是嫡系如今只有一个赵小公子这家主赵小楼至今尚未婚配,原因嘛,大家都知道,我也听闻了,有意中人呗。可是若是真的郎有情妾有意,孩子早满地跑了就算是欲擒故纵也没见擒这么久的”

朱成良在这里替赵小楼叹了一口题外气“怎么看怎么都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哦”

“这是题外话。”朱成良也明白,他接着讲正题,“赵小楼断不会让赵帛参与其中。可是赵帛身份整个江湖谁人不知呢?只要赵家参与,这位赵小公子定然逃不了干系。这不予楼呢,又不是那鹅湖中的鳄,只要一声令下,就是血雨腥风,鳄鱼的死期说来就来,生杀决断都在赵家手里。能一样吗?那可是不予楼啊”

朱成良说“若是快刀斩乱麻就算了,若是持久战呢?万一赵帛有个三长两短,如何呢?赵小楼如何交代?你如何过得去?”

朱成良想想都能体会赵小楼的为难,也能明白赵帛的为难,更加明白,如今容小龙的处境。

容小龙如今,实在是尴尬。

是的,血债如徐长生所言的一样,这份血债,不是他不想要,推拒了,就能和自己撇个清楚的。只要不予楼存在一日,只要他的身体里还流淌着容氏的血,这份血债,就会如他身体中奔腾的血液一样,无法割舍,也无法转移。

他依然趴在床榻之上,俯身在柔软的棉被中,看着眼前踱步个不停的赵帛。渐渐闭目。他睫毛颤抖,落下一颗浅泪,但是呼吸声渐渐平稳。他睡的安眠。大概是安神药终于起了作用。

闫大夫说得对,伤者治愈最好的药就是充分的休息,若是得不到充分休息,日日服用千年人参都是枉然。忌忧思,忌胡思乱想,忌心情大起大落。

总之,天塌下来,也要先养伤。

还要吃饱饭,快快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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