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六章 真是一番绝佳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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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丈夫,西奥国的小王子,虽然说是小,可是年岁来说并不小。他的父亲,西奥的国主年少成婚,生到她的丈夫这个孩子的时候,老王后都能被南齐戏趣说一句老蚌生珠了。
西奥国主至于他后,也就不再添丁了。他就成了小王子。此后可能会是小亲王。年岁渐长,那个小字却还是黏着他不肯放的。
小王子有挺多兄长和姐姐。
西奥国的国主偏心女儿。对儿子的感觉就一般。颇有些放任逐流的意思。所以就连小儿子多情,西奥国的国主也不怎么过问。
西奥国的国主自诩多情。从头到尾,就那一个王后,后宫听着空荡看着热闹。他的王子和王女们大多都出自于王后的肚子里。当然其他的女人给他生的,他也不能给丢了。
西奥的国主和王后成婚四十年。有二十二个儿子。
当然糊弄不了百姓和南顺南齐的官员。
若是这小王后从十五岁嫁给南齐的国主,难道是两年一个的节奏?在除去十月怀胎,坐月子,断奶,在怀孕母牛都没有这样糟蹋的。
王后只有九个孩子。包括小王子,包括完颜月和完颜朵的母亲。包括那一对夭折的双胎。王后生过九个孩子。
那剩下的十三个王子和王女们,都被国主一股脑塞给了她。
估计连国主自己都分不清这些年岁差不离的孩子到底是哪个美人肚子里的。不过国主对王后保证,绝对不会把任何一个女子带进宫里。
后宫只有一位王后。
永远就只有一位王后。
小王子嬉笑告诉她,这个是一句誓言。当初王后的母家扶持国主上位,唯一的要求就是绝对不能够委屈自己的女儿,于是当时还是王子的国主许诺,此生在世,后宫就只有一位王后。
恩。确实,国主做到了。
后宫只有一位王后。但是后宫中有很多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这些孩子一个个活生生的出现在王后的眼前,就像是一只一只虱子,牢牢钻进她华贵的凤袍,她和国主并肩站立于万人中央,受恭敬朝拜,可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些衣袍里的虱子正在贪婪的啃咬她的肉,吸吮她的血。
她就这样一日一日,肉眼可见的憔悴了下去。
王后这样一憔悴,百姓反而越发相信,这些孩子大部分都是王后自己所出。
于是西奥的女人们又感慨起这种折损性命的神情来。
虽然国主不懂得顾惜王后生养之苦,可是这接二连三的怀孕的福气,又是那个女人能有的呢?这可是国主啊。
“福气”她的丈夫冷笑,她丈夫捏住她的下巴,“这福气,若是给你,你要不要?”
“你又不是国主”她一脸正色的模样,声调确实柔的,“你给不了我这样的福气。你也不愿意给。”
“南顺的女人”小王子眯起了眼睛,“可不要挑衅我我真的做了国主,就只迎你一个王妃入后宫。”
小王子像是故意那样,兴奋了起来“然后让你做那些大大小小孩子的母亲!”
她笑“大世子今年都十五了,就比我小五岁都不到,你要是想让你的王妃做你的孩子们的母亲,就不应该迎我!”
她放了‘狠话’,自然也要有个相对应的态度。于是就挣扎从小王子的怀里起身作势要走。自然走不了,小王子从头到尾就没有放开她的手腕,松松的一个借力,她就再度回到了自己丈夫的怀里。
她身上永远带着一股花香。
她和别的女子不同。身上的花香味道永远不一样。总是各个时节中最为繁茂的花朵的味道。这样看来似乎很不显眼,比如蔷薇最放的时候,她也给自己做蔷薇花的香囊。陪嫁而来的侍女不解,好心提醒她,在南顺的后宫中,得宠的妃子永远都用的是节气相反的花朵。这样才独特和热君王垂青。
侍女举例,例如现在非常得宠的那位丽妃,就是总是梨花花瓣不离身,连侍寝之前沐浴,都不用别的香花,以至于君王连吃个梨子,都能想到丽妃。所以挡水丽妃失宠被打入冷宫后,就在君王险些忘了丽妃的时候,抬头看到了那一树的梨花。这才唏嘘不已。命人赦免了丽妃。
她听完之后只问一句“丽妃失宠被打入冷宫,到被赦免,隔绝了多久呢?”
侍女楞了楞,才说“两年可是”
不必再可是了。
她说“宫中的梨花开了一年,君王不可能不见,非要到第二年才举目抬头,唏嘘伤怀那特赦的原因也不是因为丽妃,而是因为君王之心。”
小侍女依然不明白。
她索性也懒得解释。只讲“若是只熏香一种,那未免也太危险了。若是当时丽妃熏四季只花说不定不用等两年呢?”
???
好像也有道理。
小侍女听得发呆,愣愣点头。
她带着满身的蔷薇花的香味跌回丈夫的怀里。带着微微的汗意和热气的花香扑面而来,她的丈夫埋在她的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又用滚烫的唇在她发凉的肌肤上印下一个个仿佛是烙印般的吻。她的腰很细,似乎一直手就能够牢牢锁住,花香闻的久了,似乎都要开始酿成了酒意,他觉察有些明显醉意,慢慢的,他原本紧箍她的腰的手就开始了动作。
她觉得痒,一边憋着笑一边挣扎想再次逃离。
哪里逃的走。
他不许她走。还哄她“我今日进宫,和王后说话,陪着她逛御花园,满眼满眼的,都是蔷薇花,全是蔷薇花的香味,被日头晒得发晕王后留我在宫里歇了一会,我恍惚着,还以为身边是你,睁开眼一看,我面前有一瓶蔷薇花”
王子的声音很低,又急又哑,透着屏风顺着暖风,穿过外间垂手站立的小侍女耳朵里。
小侍女的耳朵感觉到那花香的风的暖,有听着里面模糊的动静,耳朵都红啦!
完颜全也出生在一个风里都是蔷薇花的季节。
她的丈夫和国主不一样,似乎有点反着来的意思。王后听闻她怀孕,召见了她几次。王后老的厉害,老了就喜欢絮叨,不过王后只絮叨她那几个孩子。
王后说,孩子长大了,总会有那么一段时间的叛逆。喜欢和老子反着来。
她恭顺听着,却觉得自己的丈夫好像一生都在叛逆。
老子要做个深情的表象,当儿子的偏落了一堆风流债;老子偏疼女儿,而她的丈夫,却儿子女儿都一样的温柔和严厉。
索性国主老的更厉害,不管是小儿子如何闹腾,国主都没有了力气。
国主并没有在自己的二十二个儿女中选择任何一位。国主让那些上的台面的孩子轮流辅政,真是公平合理。国主老,老人的心思,连枕边的老妻都猜不透。
王后少不得念叨国主老糊涂。真是虱子多了不痒。
她听着糊涂,也不会去问询的。
王后念叨累了,于是就叫她退下好好安胎。然后又不自觉嘀咕一句“这后宫的虱子越发大了,该叫太医院配个药方杀一杀。”
难道真的有虱子?
皇宫都有虱子,那王府只怕也干净不了。
她回府邸,便吩咐侍女去采买一些杀虱子的药。
侍女困惑“咱们府里没虱子啊?”
她先是困惑,又自信想通“许是王府接二连三有了孩子,下人更看重些没有就没有吧。是好事。”
打发了侍女之后,她不自觉抚了自己的肚子。她才三月,刚坐稳,且也不见孕味。她想起之前送她出嫁的嘱咐。又想到国主至今不愿意册立储君人选。
一些当时未曾琢磨出来的东西,如今似乎随着她有孕而渐渐明朗了。
所以未来的储君国主看重女儿,已经看重到如此地步了吗?国师家中的女眷的意思,其实就是国师的意思。她不是个完全没有见识的小家女。她见过自己家中的大娘子带着嫡亲的姐姐接待别家的夫人。迎合往来,作为两家交往。所以她当然明白,国师的女眷会对她有此嘱咐,自然不可能是因为什么好心或者善良。
若非受到了国师的示意,想必女眷一字都不会透漏。
何况还是如此明目张胆的。直接说,下一任储君不会是她未来的夫婿。
这一句其实是废话。
因为她未来的夫婿真的有承接国主之位的可能,前来和亲的,就真的会是贵女了。
绝对不会是她。
但是后面的就不一样了。
完颜月,和完颜朵。
她嫁过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个两个公主,这两个公主很是低调,不算张扬。尤其是完颜月,完颜月据说贪玩好动,留了一封家书,换了个装扮,就跑去江湖闯荡了。
国主气的无奈,只能由她。
王后见到新妇,言谈间讲到完颜月,也是少不得一番抱怨。
她听着,倒是羡慕的很。那江湖永远在她的听闻的传说中。那里有大风大浪,大鱼大江。却也有天高海阔,莺飞草长。
这样漫天想想,真是一番绝佳景象。
王后埋怨完一个淘的,又埋怨静的。
说完颜朵就是个乖的过头的。老躲在书楼不出来,闷闷的。脾气又软又倔,谁都没办法。王后仿佛忘了刚刚念叨过活泼的完颜月,又讲“女孩吗,还是应该活活泼泼的才好。”
她对老王后很亲切。觉得她像个和蔼可亲的,喜欢抓着路过小孩塞糖絮叨的老婆婆。
于是很爱进宫和王后说话。
直到她要临盆,听到小侍女一脸惊恐入门。她追问再三,小侍女才含着泪讲出缘由宫中突发了一场毒事。一锅鸡汤把今天进宫参加家宴的几个王子王女给毒死了。
宫里在严查。
最后发现是炖汤的时候,房梁上一个吃了耗子药的老鼠掉进了锅里。
偌大的厨房,居然没有一个人看到。那个老鼠就那样跟着鸡肉被一通煮做了汤羹。端了上桌。
几个王子王女喝下,当时就断气了几个。
那一锅汤被严查,捞出了被煮到只剩一副骨架的老鼠。
“王后呢?”她急忙问。
小侍女说“王后没事,小王子也没事。”
小侍女陆续说了几个没事的王子和王女。
渐渐小侍女脸上的白就移到了她的脸上。
小侍女看着害怕“王妃”
她的恐惧转移到了肚子里的孩子。挫骨一样的疼令她立刻把才发觉的恐惧给丢弃了。
她的孩子出世了。
孩子出世之后,她虚弱非常。连日常进宫给王后谢恩都不能去,好歹是王后宽容,还抱歉宫里一场风波吓她催动了胎气。赏赐了她许多的补品,要她安心补养。
她如何安心?她做了母亲,才明白这为人母的忧伤。真是养儿千岁忧。
于是她总是哭。知道完颜月的到来。
完颜月一趟江湖游历下来,个子高了,皮肤也要黑了写。但是还是极美的人。她会讲南语,和她讲话并不困难。
她先说“我还要再去江湖。我在江湖遇到了有趣的人和事情。江湖太有趣了。”
完颜月又说“你在害怕什么?还是,你为了你的儿子才害怕的?”
完颜月是忽然来拜访。她直接进了她的内院。没有去找她的王叔,也没有去见别的王妃。只来见她。她在哄完颜全睡觉。她就笑嘻嘻进来“我是完颜月,我来见一见我的小弟弟。”
完颜全半岁,长得白白胖胖,爱吃爱笑爱睡觉。正是最好玩的时候。完颜月逗弄的很开心,很快小婴儿就败下阵来,含着手指睡着了。
完颜月看他睡觉,都能看好久。
完颜月说“你是害怕了吧?你怕一碗鸡汤就能送掉一条命。你的孩子,还这么小呢”
完颜月看到她在颤抖。
说“其实没什么好怕的,人都要死的。一碗鸡汤,一根骨头,一只蝎子,一处悬崖。都能要人死去。”
完颜月说的很平淡。一直背着她讲话。语调也是轻松的。
完颜月又转过身,正经来了一句“那我来,我来保护这个孩子。他不是叫完颜全吗?我就顺应他这个名字。保他终身,永远都能全身而退。永远远离风口浪尖。你愿意吗?”
她不是听不出来。
完颜月的意思,就是要她承诺,她的孩子永远不能和她争夺权力。否则,她可以把他消失在摇篮里。
她看着一无所知睡在摇篮的完颜全。
反而不发抖了。
“好。”
完颜月笑了。真是极美的笑意,笑意中她似乎看到了江湖的风和江湖的雨。。
真是一番绝佳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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