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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先生心中叹息了一声。

他有些舍不得刚刚出现的方卿和。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刚刚的那个方卿和了,上官先生甚至有点懊恼,没有更多的和他说一句话,那个方卿和就如一尾灵活的小鱼,飞快的从他的手心溜走了。

眼前的小方大人神情凉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模样令他周遭蔓延了一种无形的结界,这种结界无人可进,周围只有他一人,很寂寞,却又不想要打破。因为寂寞是结界,也是一种保护。

看似十分强大的方卿和实则一无所有,他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失去,又似乎在无可奈何地交出一件又一件东西。

现在,就连若离都离开了。

虽然在小叶国手那边,若离不过就是赌气离家出走。小姑娘家淘气任性,惯了的,今天离家出走,明天哭哭啼啼。这些年来,若离一年不离家出走个几次好像这年都白过一样。

她当然也出去过金陵城。最远的时候还曾经跑到过淮南王府去。在淮南王府住了好一段日子,才被那边好好的给送了回去。

那个时候若离才十二三岁的样子,刚刚到金陵城不久,还拿不住离家出走到底是真的跑还是任性。跑着跑着,结果是被淮南王府的马车给送回来的。实实在在的是吓了方卿和一跳。

跑了好几回都能回来,不是找回来就是送回来。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上官先生觉得这一次不一样。

这一次,若离似乎真的不会回来了。

这个念头的产生要是说说缘由也是有的。这其中最大的缘由,只怕就是方卿和的亲事。

方卿和已经定下了和清平公主的婚事,成了亲,公主入府,那府中还有个和公主年纪相仿的,说养女不是养女,说妹子也不算是妹子的少女,实在是说不过去。

即便是方卿和不提这件事情,方卿和身边的人也会提;即便是方卿和身边的人不会提,那么公主那么的人也会提;即便是两方都不提,若离十五岁了。

十五岁的姑娘,寻常人家的女孩子,都可以坦然的把女儿的婚事放上心头了。

上官先生没忘记此行的目的。他也知道这件事情实则不是自己应该操心的。

方卿和沉默了一会,这个时候忽然说道“关于地方府衙所担心的案子,可让顾大人放心,那些凶徒并非是为了引起百姓慌张所致。而且只怕第二份文书也该到了的。”

“第二份文书?”上官先生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也没有猜测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方卿和不与他卖关子,直接说道“凶徒的尸体,那个地方临河,不远处又有湖水。既然当时有打斗,既然没有寻到滕吉的尸体,那么死的就一定是凶徒,而既然没有尸体,那就是尸体被处理了。一夜仓促,既然官府没有发现其余的土地松动,那就有很大的可能,是尸体被沉入河中了。如今这一场雨水会导致河水暴涨,河流速度加快,尸体就会被水流卷走一动,直到被卡住下游多暗滩之地,等到雨水停下,河水退潮,那尸体就会被发现了。”

上官先生吃惊道“那这件案子难道就算是结了?”

方卿和说“这件案子就是结了。”

上官先生不是没听出来方卿和话里的意思,但是

“可是”

“上官先生放心,地方府衙和顾大人所担忧的事情,不会发生的。”方卿和如料到上官先生会如何反应一般的打断了他的话,他甚至有些官僚式的安抚的意思,“滕吉在我手下已经好一段日子,我若是不信任他,也不会放他出去。而我府上的那个贵客,他也知道分寸。他不是个惹祸精,也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不会给我,也不会给官府带来任何麻烦。”

方卿和语气肯定。

上官先生听得一愣。

他说“方大人真的可以在千里之外运筹帷幄?”

“哈哈哈哈哈哈那倒不是如此神奇,”方卿和笑笑,那雨势依然很大,雨打瓦片,摧残花叶的声音甚至有一那么一刻钟盖掉了方卿和的笑声,倒是也没有让方卿和的谈话有所被打扰,“只是我信任我的朋友。”

方卿和笑一下,看着上官先生说道“虽然为官者一向号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其实就连顾大人都做不到。不过是用人也怀,疑人也用罢了。这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而这利益两个字,哪里有个尽头呢?今日我得了势力,可以用对方望尘莫及的举手之劳去换取对方挖心剔骨才能平等的交换,那明日呢?即便我没有落魄,可是只有有个比我更加得利的在,对方也会为了利益而更换选择。”

上官先生还没问出来那句话。

方卿和另外一句话就出来了“这些道理,朝堂是如此,江湖也是一样的。没什么区别,毕竟,都是人嘛。”

只要都是人组成的,不管是江湖还是庙堂,其实都是万变不离其宗。

江湖也有势力小人,而庙堂中也不乏义薄云天着。

不过是刻板印象令人起了一种江湖皆多屠狗辈,庙堂皆是读书人罢了。

上官先生在无话可说。

方卿和都说到这个份上。他也只能回去大理寺如实回禀了顾文熙。

顾文熙依然毫无太多的波动。他淡淡应下,命令上官先生去按照方卿和的意思起草一份公文,用快马交给了地方府衙。

这件事情就过去了。

从头到尾,这件事都没有扯上安逸侯那边。

也算是另外一种的顺利和低调了。

上官先生从头到尾都不知道顾文熙到底是什么个情绪。不过顾文熙一向如此,也因为一向如此,所以上官先生不会简单地从顾文熙表面上的平静情绪中推断出来顾文熙内心也是毫无波澜的。

但是有没有波澜,又有什么关系呢?

上官先生举着一把油纸伞,把用油纸密封好的公文交给穿戴好蓑衣的差人,看着他在雨中打马离去,很快消失成为一个如画中的墨点。

这一场迟来的秋雨似乎是打算一股脑把之前所有积攒下来的雨水一口气倒个通透一般,一连连绵了好几天。

容小龙和滕吉的衣服上一件还没干,身上那件就被淋了个通透。

如果只是下雨也就罢了。偏偏还刮风。山风比较城中的风更加凌厉了几层。容小龙已经接连坏了两把油纸伞,之后一气之下,索性乖乖学着滕吉穿起了蓑衣。

这蓑衣还不是买的。而是滕吉路过一家农庄的时候,趁人不备,偷了人家一捆稻草自己编的。他不但会编织蓑衣甚至还会做草鞋,他给容小龙也做了一双草鞋,嘱咐容小龙走到泥路的时候把这双草鞋套在靴子外面,既可以防止脚下打滑,还能在一定程度上不会弄脏靴子。

他们还路过竹林。也不知道这片竹林到底是不是有人家的。反正在滕吉看来,不管是稻草还是竹子,只要旁边没人,那就是没人要的。

滕吉又砍下了一根竹子。

傍晚在山洞中避雨的时候,他用匕首把竹子一片一片削成薄薄的竹片,然后一转一扭,就成了一个斗笠。

容小龙跟看耍把戏的一样,全程都瞪大了一双眼睛。他有那么一时半会,觉得眼睛好像是学会了,但是当他试着学滕吉那样扭动手里的竹片的时候,他又不会了。

行吧。

容小龙放弃了学无止境。

容小龙结果那个绿色的兜里,一时之间还真不太想要往头上扣。

容小龙怕被滕吉催促戴上去看看,就打着哈哈扯开话题“我们要是哪天没钱了,或许也饿不死。你还能编点小玩意在街上摆个摊,哪怕是卖草鞋也行。”

滕吉一边开始编另外一顶斗笠。是给陈二狗的。

陈二狗没提过也要,但是全程眼巴巴的看,看得滕吉浑身不自在。

他就编了第三顶。

陈二狗很快推断出来那是给他的,两眼都冒了光那样盯着滕吉的手指翻飞的动作,更黑夜里的狼一样。

滕吉一边编斗笠,一边道“哪就那么落魄了?我们这是走小路,运气不好赶上了阴雨连绵才老踩烂泥巴地。等路过城镇,寻个客栈好好洗洗,保证你忘记我会编草屑这事。”

滕吉一边说着,一边眼神专注地盯着手里的竹片,防止不小心就会被竹片划伤手指。他生的一张少年面孔,但是手掌却很宽厚,骨节粗大,加上他的眼神时不时会有一种成年人的冷静和沉着,以至于陈二狗非常非常地怕他。别说向他提要求给他编织一定斗笠,平日里他都不敢和他多说一句话,甚至视线偶尔交集,陈二狗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立刻闪开。

秋风瑟瑟地刮着,把洞外的枯叶吹得簌簌落地,脆弱的叶子在树梢上早就被这几日的雨水给浸的沉重,一落到地面就立刻有了一种腐朽的味道,它们很快,大概明天,也或者今晚,这些新落下的枯叶就跟和地上那些之前的叶子一样,被雨水和风卷压成烂泥。

面前的篝火孱弱地燃烧着,爆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容小龙很快就在这火光映照的温暖中昏昏欲睡。

他困得很,也自然而然地,就躺下来睡了。他身上衣裳还是湿的,刚刚面对着火堆坐着,已经把前面的衣裳烤地半干,如今躺下的时候就干脆背对着火堆,一边睡,一边让火堆继续烘烤后背的衣裳。

躺下的容小龙很快呼吸平顺下去,陷入了沉睡。

山洞中顿时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情况。

过了不知道多久,或许很长,也或许很短。但是根据滕吉手上尚未完工的斗笠来看,大概偏向于后者的时间过渡。

陈二狗忽然产生了一种想要和滕吉对话的冲动。

陈二狗也无法解释这种冲动的来源,或许是因为滕吉的脸被篝火边线条被火光烧得柔化,也或许是这慢慢凄风冷雨无处打发时光,也或许,是他丝毫没有困意。

陈二狗咽了一口口水,艰难开口“我我觉得自己很奇怪”

滕吉削编织兜里的手不曾停顿,沉声嗯了一声,似乎没把这事儿当事儿。

他或许是在等待陈二狗的下文,也或许是真的漠不关心。

陈二狗大胆假设那是前者。

陈二狗轻咳了一声,小心翼翼看了看背对着他们睡觉的容小龙,在确保了音量不会惊扰容小龙的前提下,小心翼翼地低声问道“那个,我这几天,从未困倦过甚至,也不饿?”

他吃也吃,睡也睡。可是从头到尾,他不曾感觉到饿,也不曾觉得困倦。一两天如此过去也就罢了。偏偏今日已经是第五日。眼看就要走出这片大山,可是陈二狗心里的困惑就越发的增加。

按理来说,人知酸甜苦辣,知冷知热,肚子会饿,走累了会困,他当年的时候每日不过从东厢房走到西厢房都还要去睡个午觉。而这几日他简直就是东奔西走,甚至披星戴月。他却不饿不困。他这几日的睡意和饮食,死板地如机械操作一样。令他偶尔生出错觉,他似乎已经不是个人,而是个所谓的活死人那样。

这个本来只是一闪而过的想法,在这些日子里越发的明显,再想到那个容小龙起死回生的能力,和他们的江湖人身份。

这就令陈二狗越发的恐慌起来。

他是个老百姓,对于江湖,只在说书和坊间戏本听闻过。虽然不信那江湖人有三头六臂上天入地。但是到底也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而且,这起死回生,可比什么三头六臂更加骇人吧?

而滕吉的反应就更加令他不知所措。

滕吉轻笑了一声,像听见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似的,笑眯眯地看了一眼陈二狗,学着他的样子同样小声说道“不饿不困,不好吗?你难道想要饿,想要困?”

“”陈二狗看出他在揶揄自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滕吉又是冷冷一笑,将手中完工了大半的斗笠抬起来吹了一口,悠闲说道“你试试这个斗笠大小”

滕吉不等陈二狗反应,就把那还带着毛刺的斗笠扣到了陈二狗的头上。

陈二狗心神不宁。他没注意到有一根毛刺在滕吉扣的时候扯破了陈二狗的耳垂,那耳垂当下就滴下一滴血来,而那滴血很快就晕染到了陈二狗湿漉漉的衣裳布料中。第二滴血还没来得及滴落,那道伤口就在滕吉的面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滕吉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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