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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烈火燃烧。寒风呼呼吹着,吹冷了曦城民众的面颊,亦吹红了他们的眼眶。
他们站在不远处,在酒旗下,在城墙和青道路旁,用那一双双的眼睛,静静地看着那慷慨陈词的白袍青年。
这群人里,不少人原是蓝谷北部的居民。因为白巾军,不得不背井离乡,远离故土,更有甚者,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成了流浪在人世间的孤魂野鬼。
于是,仇恨就从这里滋生,越来越大,如同不断蓄积的洪水,渐渐汹涌成了一种“白巾必须死”的思潮。最终导致了这个局面。
他们觉得自己没有错,觉得为死去亲人复仇是一件无比正确的事情。甚至方辰兵败,还有不少人偷偷替他们垂泪,暗戳戳地准备筹划新的反抗行动。
可是,今天。
就在这个普通的晚上,竟然有白巾告诉他们【你们复仇没有错,错的是找错了人。】
错了吗?
其中,方辰尤其最为茫然,替他们问出了最想问出的话
“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一直困守在曦城的人们啊,怎么能了解几百里外的事情?这时代又没有战地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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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是。”
云明微微一笑“在反抗‘苛政’上,我们的确是一伙的,曾共同合作推翻官府。但在‘抢掠百姓’‘欺压弱小’‘掳人妻女’上……”
“我们绝不是一伙的!”
最后一句话,说的尤为铿锵有力。
人群沉默。
但仍然有人对云明的一面之词存有怀疑,“你说你们不是一伙的,但按照朝廷招安计划,华安即将接管二郡,届时,对于庆安郡那群恶魔,该如何处置?对主凶王明,该如何处置?”
“这个问题问得好!”
云明哈哈大笑“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家主公绝对不会容忍这等人存于世间,必将大义灭亲。”
“我不信!”
忽然远处坊市一个人举手道。
“我也不信!”
谁知此举引发了连锁效应,围观的一群人纷纷举起了手。
“那我们打个赌如何?”
云明高声道“就赌三日之内,王明等能不能被押解到曦城来,当众斩首?若能,从此我们恩怨两消,若不能,云明愿自毁文根,以谢天下!”
“……”人群缄默。
“赌!”
方辰忽然红了眼,“我们跟他赌!”
“但是必须附加一个条件!”他伸出一根手指头,死死盯着云明,“只杀王明一人,太轻,我们的怨恨,起码五百人,才能浇灭!”
“就这么办!”人群沸腾。
“就这么办!”
一个一个人高吼,诛杀首恶不够,还要把首恶的手下一并诛杀。但庆安十几万白巾,全部诛杀不现实,所以……
五百人,几乎囊括所有中高级将领。
这群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助纣为虐的侩子手,杀了,不足惜!
“你敢吗。”方辰静静看向云明。
云明微微一笑,“有何不敢?”
是啊,有何不敢。
他了解自家主公脾性的,以爱民如子的性格,哪怕没有这档子事,也会诛杀王明等人,自己,只不过是将这件事提前了罢了。
接下来的一日,这件事迅速传遍了整个曦城。
然后,就在城中央,一个空地上。一个台子正在搭建,云明告诉他们“等王明他们来了,就安排在这里斩首,到时候你们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
顿时,曦城百姓兴奋不已。
各大酒楼、茶馆,每一天都有无数人谈论这件事。
就这在沸腾火热的气氛中,第一天平安度过,所有人都在期待着王明等人的到来。
第二天,就有消息传来。
清晨时分,有一队数千人的人马渡过了滁河,正在朝曦城进发。
午时,军队来到曦城。
许洛华看过后,发现为首的正是杨越本人,大吃一惊,“居然亲自来了!”
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想了想,便同意了杨越的入城请求。
来了正好,省的自己派人把他家人送回广宁。
……
州牧府里,杨越见过刘荣等人后,便被云明拉到一处厢房里。
“主公,云明办事不力,以致主公亲涉险地,请主公责罚!”关了门,云明连忙一揖到底,满脸愧疚道。
“祸兮福所附,玄聪不必如此。”
杨越搀起云明,笑得倒是很开心,自从接到云明的信。便火速带着陷阵营进入庆安郡,王明等人毫不设防,轻而易举就被他一网打尽。
其实这也正常,白巾军本来就是六宗扶植的傀儡,而杨越身为血魔宗掌门,本就是他们上司的上司——谁知道公司董事长会对我这个部门经理下手呢???
在绝对力量的控制下,庆安白巾中高级将领,不下于一千一百多人,统统被杨越拿下,简单审查后,剔除几十个情节较轻的人,剩下的一千多人都被押解了过来。
说好的五百人,杨越却买一送一领来了一千人,这诚意也是够足了。
“不仅如此,我还给曦城百姓准备了一份大礼!”
杨越乐呵呵道,这一契机可能会为自己日后收复整个蓝谷郡打下伏笔。
……
夜深后。城西。
轻柔月光洒下,某处小院里,一间厢房的门忽然被推开,里面走出一个身影瘦长的姑娘。
她走到小院中,坐在石凳上,抬起头,呆呆愣愣地望着天空明月。
每当月圆之夜,记忆深处总有一些画面飞花逐月般纷至沓来。
“爹,那个王八蛋不是好人,你把姐姐嫁过去,一定会吃亏的。”
“不嫁?家里就没粮食吃了,你这小混蛋要饿死哩!”
“不行,总之姐姐不能嫁!”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
啪!啪!啪!
脑海里如回荡着那熟悉的声音,那十三岁的倔强的脸庞,被抽打仍旧咬牙坚持的瘦小身影。如同刻刀一样,刻在了她心里。
姑娘想到了什么,呆愣的眼神恢复了一些清明。
“爹,我现在是绣衣使黑衣了!这位是宋武宋大人!”
“大……大人您好,草民这,这……”
“不必客气,我们出去说。”
“姐姐,以后家里不缺吃了,你不用嫁给那个王八蛋了,有宋大人替我做主,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记忆中,那个寒风如刀的夜晚,一直呆愣的她摸着弟弟头,忽然问道“那……那你呢?”
“我呀?”
十三岁的男孩笑了笑,“我出去做大事,很快就回来。”
可是话虽这样说,她等了五次雪落、五回柳树发新芽、五次秋风萧瑟,却仍旧没有等到弟弟归来。
她静静的看着天空,看着那熟悉的月光,脑海里犹然是那天月夜下离去的背影。
月解重圆星解聚,如何不见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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