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父子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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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在会上张三给众人敲了警钟，也期许了未来，胡萝卜加大棒初次使用效果如何不得而知，在监管体制建立之前，一切律法的遵守都会打个折扣。

眼下还没有成立监管的必要条件，需要未来的某一个契机。虽然监管体制不能建立，但是有些话要和老爹沟通，取得老爹的理解。毕竟这是个父权大于的时代！

晚饭过后，陪着依依玩耍了一会儿，打发依依睡觉之后，张三喊了一声“爹！”

“嗯！”

“睡着了吗？”

“废话！睡着了还能搭话！”老爹中气十足，别看老爹有张三这么大的儿子，但是年龄却并不大，也就三十五六岁，不过这年头下苦力的人都衰老的快，看着像四十多岁。

“爹！咱爷俩聊聊吧，您觉得我们将来会有什么成就？”

“三儿，爹就是一个铁匠，大字都不识一个，你干什么，爹就干什么，爹信你！”

“爹你年龄还不大，应该去识点字，不识字以后有好多事你都做不了，我还想着让爹帮我更多的忙，就怕爹不愿意！”

“有什么事就，别当你爹是老糊涂了，爹知道你是干大事的人，这些你做的事，爹都看在眼里，咱们这些人没有你能不能活到现在都不一定，你想做什么就做，就是造反爹也陪着你，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有什么可怕的！爹都这岁数了再学认字哪还能学的进去！”这就是自己的老爹，对自己有着无条件的信任，不会因为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而怨恨！

“爹！只要认真学就能学的进去，每认两个字，一年就能认七百多个字，三年就把常用字认得差不多了，只要肯用心，就能学的会，明我就教你认字吧！”

“能行吗？我还能认字？”

“能！只要愿意就能，明你和咱们营里的所有工匠，愿意学的我都教，每晚上在新建成的学堂里我抽出时间来教你们识字！”

“你们活的这么惨，和你们不识字有直接关系，朝廷出的法令你们看不懂，只能是上官什么你们就觉得是什么！在不知不觉间你们就被坑的家徒四壁！”

“三儿啊！你一还真是这么回事，上官拿着一张纸这是朝廷的令旨，我们就只能相信，上面写的什么不认识啊！看来咱这受穷就是因为不识字！朝廷替这帮王鞍背了多少黑锅！”

“是啊！皇帝再糊涂也不会做毁了自己的事！所以好多坏事看着是朝廷做的，实际上却是贪官污吏借题发挥！比如收税，朝廷规定粮税三十税一，可是实际收了多少，这些税给了朝廷了吗？答案肯定是没有，那么这些钱粮去了哪里，看看这些贪官污吏过的日子就明白了！更不用胥吏狐假虎威，收粮食时的各种手段，什么大斗，淋斛踢斗等等的种种盘剥！是朝廷让做的吗？”

“你还别，爹以前就觉得咱日子过的不好是因为朝廷不好，皇帝昏庸！让你这么一，还就真不是朝廷的过错！”

“爹！这还真是朝廷的错，朝廷最大的作用是监督，眼下的朝廷早已失去了监督的作用，变成脸同伐异者的工具！该履行的职责不做，不该争权夺利的事却做了一大堆！”

“那我们还能指望什么，朝廷指望不上，官府也指望不上，还能指望什么，难道真的要造反吗？”

“爹！造反解决不了问题，无非是换个皇帝而已，无论谁当皇帝都改变不了下面的本质。儿子要做的事比造反难多了，可能会引起全下的反对！”

“还有比造反还难的事？那到底是什么事？”

“我想把皇帝关进笼子里，从此以后皇帝就只是一个象征！不能决定人之生死，也不能决定官帽子的大！”

“皇帝能干什么？”

“皇帝只能在重大活动的时候，出来几句吉祥话，宣布个已经定好的重大国策！总的来就是个让下都知道的吉祥物！”

“那这皇帝还当的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地主老财呢！”

“皇帝还是有权力的，比如你立了大功需要册封，这个时候就是皇帝行使权力的时候了。总之把荣誉留给皇帝，把政务留给重臣！

“这么做皇帝愿意吗？权柄可得而不可失，皇帝绝对会和你拼命的，你这是挖人家的根！”

“所以我才是比造反更艰难的多事，造反从陈胜吴广开始有很多成功的例子，远的不，本朝太祖就是典型的例子！可是想把皇帝关起来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例如本朝张太岳！但是一旦成功，将会福泽子孙，而我们也将被历史铭记！”

“三儿啊！这么大事爹一个工匠头子能有什么用，只能将你安排的事做好！”

“爹！本朝不重视工匠，视工匠为豕犬，这是本朝最大的失误，在儿子看来工匠比读经书的读书人强百倍，只是工匠长期以来贫穷困苦，而且敝帚自珍使得多少技艺失传，爹以后最大的事情就是收集下能工巧匠，把各行各业分门别类编成书籍，让下所有有志于工匠精神之人，能够不断吸取前饶成果，创造更多前人没有的器物、工具，是我们用最的力气做最大的事情！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古人都已经总结出来了，但是今人不肖老祖宗留下好的东西不学，偏学那些不好的！做这些事情很辛苦，穷其一生可能都做不完万分之一，但是一代代人坚持下去，我华夏必定下无敌！”

“工匠有这么重要吗，那朝堂诸公为什么都看不见？”

“不是看不见，是利益使然，朝廷就那么多位置，多了你就少了我，这必定是你死我活的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