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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敏在地坑院土窑的火炕琢磨诸葛亮七出中原为什么五次选在阶州祁山这地方,以及风陵镇、火星原、火星凹、麦李沟这些地名,便听门外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浑家,小人把一清道长请来咧!”
刘敏一怔,把目光向窑门口看去;龚黄杏已经呲溜一下从炕沿上滑下去站在屋地上,然后三脚两步向窑门外面走去。
不等龚黄杏赶出窑去,便见一个男子走进门来;刘敏搭眼去看只见这男子四十多岁年纪,头戴一顶一把抓的软巾璞头;面容清矍,身高不及龚黄杏;心中便就一沉,默默念叨:“莫非这人就是将敏子从麦李沟背回来的王爹爹!”
不等那男的说话,便见龚黄杏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欣欣然道:“周子,你走后时间不长我们闺女就清醒过来咧!快来看看!”
龚黄杏这么一叫,刘敏便在心中默默念叨:“果然是爹爹王周回来咧!”
王周听龚黄杏说自己走后时间不长刘敏就清醒,兴奋不已地走到火炕跟前把两只手按在炕沿上;一眼眼盯视着刘敏嘿嘿笑道:“姑娘你是福大命大啊!我在麦李沟看见你时真不敢相信还活着,可把手指头按在鼻翼上试了试还有气息;便就马不停蹄地背回家里来!”
刘敏见王爹爹讲的认真,泪眼汪汪感激道:“敏子感谢爹爹救命之恩!”
“你叫敏子!”王周惊诧不已地说着,突然像想起什么事似地扬扬手臂道:“哦对咧!一清道长说他认识你,你姓刘叫刘敏是不是?”
“啊!”刘敏叫出声来,慌忙把身子在炕上欠了欠想坐起来;龚黄杏按住她道:“别别别,闺女你不要动!”
刘敏原就躺在炕上,可王周这句“一清道长说他认识你,你姓刘叫刘敏”的话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一清道长怎么会认识刘敏?他是谁……刘敏心中正想,便见龚黄杏在王周肩膀上拍了一把道:“周子你说一清道长他认识我家闺女?这不日了鬼了吗?一清道长怎么会认识我家闺女啊!”
龚黄杏说完这句话,一把抓住王周的胳膊道:“周子你说把一清道长叫来咧!可是他人在哪?”
龚黄杏说着匆匆忙忙起身走到窑门口看了几眼退回来道:“连个人影影也没有啊!一清道长他上山哪?进洞哪?”龚黄杏火爆爆的询问,把她急呛直爽的性格彰显无遗。
王周见浑家如此讲,把手按在脖朗阁抚摸着笑道:“一清道长去了全贵家!他说看看全贵的伤势马上就过来!”
刘敏听王周这么讲,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痴愣愣凝视着王周道:“爹爹你说一清道长认识小女?又说他去了全贵家这是咋回事……”
龚黄杏打断刘敏的话道:“是这么回事闺女!”
顿了一下清清嗓子道:“全贵十三四岁是个混球小子,上个月跟几个玩伴去火星沟逮蛇被一条眼镜蛇咬了全身发紫,气都出不来没有多少活头了;全贵爹娘哭得天荒地老,眼见孩子没救;一清道长赶来了。一清道长看过全贵伤情,从身上的百衲衣中掏出一包不知什么药给全贵身上吹了几口!咦,一刻钟后全贵啥事也没有了!”
龚黄杏喋喋不休地说着,扬扬眉头对刘敏道:“一清道长是我们家的常客,也是火星凹乡亲们的朋友;真个火星原上的人有个七病八灾都求一清道长,一清道长来者不拒;而且为乡亲们解除病痛分文不收!”
刘敏听龚黄杏讲得真切,寻思这个一清道长还真是个大善人;悬壶济世,为人医病竟然分文不收。
龚黄杏接着前面的话对刘敏道:“你爹把你从麦李沟背回来时,你的呼吸有点困难,娘把一清道长送的玉清散给你嘴里喂了一粒,情况马上就好转!”
“一清道长真神啊!可他为什么给娘送玉清散?”刘敏不明事情地问了一声。
龚黄杏讪讪而笑,道:“一清道长是天台山主持,可也是个风水先生;我们家这座地坑院就是一清道长给设计的,地坑院开始挖掘后一清道长一直做技术指导;他跟我们家是故交,因此才送给娘几包玉清散说是可以应急……”
龚黄杏话没说完,便见窑门口闪现出一个身材高大;面色黑乌的道士模样的人来。
刘敏惊得瞠目结舌,你道她看见谁?黑驿马也!
黑驿马不就是奉刘敏娘亲刘谟之意化作一股旋风将刘敏和火爷爷从长波山裹卷到七女峰璇玑洞去的那只黑老鸹吗?没错,真是那个黑老鸹,可他就是一清道长。
一清道长走进窑洞,看见躺在火炕的刘敏;便就恭恭敬敬喊了一声:“真凤娘娘受苦啦!请受奴才黑驿马一拜!”
一清道长说着,竟然跪在地上给刘敏庄重地磕了三个头。
王周和龚黄杏差点掉了下巴骨,刘敏怎么会是真凤娘娘?一清道长在刘敏面前还自称奴才,这是哪和哪的事!
这是这和这的事啊!一清道长还给刘敏跪在地上叩了三个头,其中渠渠道道实在让王周、龚黄杏懵懂。
刘敏见一清道长给她叩头,已经哭得稀里哗啦!她哪里会想到一清道长就是璇玑洞给自己传授武功的黑驿马师傅。
黑驿马本来是一只老鸹,刘敏在璇玑洞七进院大门口的老树上跟他相逢;但黑驿马不让刘敏喊他师傅,却一直喊刘敏真凤娘娘。
刘敏有点不明事理,黑驿马说他是璇玑洞主的奴仆;刘敏是真凤娘娘,岂能喊他师傅。
刘敏寻思黑驿马可能知道她是璇玑洞主刘谟的女儿才这样尊称她,也就慢慢习惯。
那么问题来了,刘敏现在所处的位置是秦风路阶州地面;而他是被妖僧翁莲碌碡从蛤蟆山的悬崖峭壁打进深山峡谷去的,蛤蟆山距离阶州麦李沟少说也有上千里路她怎么来的?是一路爬行过来的?
刘敏一直不明白其中的缘故,现在黑驿马一出现;她心中的疑惑顿然释解。
一言以蔽之,是黑驿马将她从蛤蟆山下面弄到麦李沟来的;那么黑驿马当时为什么不直接把刘敏救灵醒,而要转弯抹角拐这么大一个弯让货郎王周营救?这恐怕就是事物的多样性。
你想想,要是黑驿马直接将刘敏救灵醒;她哪里去找王周、龚黄杏这两个心地善良的爹娘?
还有一个事情更重要,那就是王周、龚黄杏两口子积德行善,他们赡养的瞎眼婆婆得重现光明;而刘敏是后世的外科医生,给瞎眼婆婆做白内障摘除手术最为合适。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的巧,也是这样的妙;巧妙的事情似乎是万变不离其宗,那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间没到,时间一到,一切全报。
这么说黑驿马有意将刘敏从蛤蟆山弄到阶州麦李沟交给货郎王周?没错,就是这么一回事。
王周和龚黄杏狐疑、惊恐一阵后,才知刘敏不是一般人;便暗暗为他们收养的这个女儿而高兴。
两人想薄根问底,但那里张得开口?
黑驿马——一清道长看过刘敏的伤势,还是从百衲衣中取出一个药盒子打开来;从里面抓出一把药沫捧在手掌心中对着刘敏被灼伤的部位挨个儿吹遍;又留下几样内服的药丸便就告辞。
王周、龚黄杏想挽留一清道长,刘敏也想挽留。
刘敏想挽留黑驿马的原因是她中了翁莲碌碡的哈蟆毒后武功全废,想让黑驿马重新传授。
黑驿马似乎早就知道刘敏心中这么想,从身上掏出一本发黄的书籍递给刘敏道:“真凤娘娘收好这本书贫道这里告辞!”
刘敏结果一清道长递过来的书看了几眼,只见是本《女娲秘传》;知道这是一本武功秘籍,便就目送一清道长离去。
一清道长告辞,刘敏似乎觉得自己这趟劫难不可避免;但娘亲刘谟早就安排了黑驿马暗中保护,才使自己从坟墓中重新走出来。
刘敏服用了一清道长的药丸一个星期后伤情痊愈,便对王周道:“爹爹,敏子要给婆婆治疗眼疾;但必须一把刀子!”
龚黄杏听刘敏如此讲,慌忙接上话道:“周子,我家闺女说她有把钛合金手术刀丢失了;你赶快去给寻找!”
王周见浑家如此讲,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
刘敏莞尔一笑,道:“娘你不要急,我爹爹不是货郎吗?从明天起敏子和爹爹挑上货郎担子一边卖货一边寻找,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龚黄杏急道:“闺女是女儿身咋能做卖货郎吗?不行不行!”
刘敏笑声呵呵道:“哪娘您是女儿身怎么杀猪宰羊?杀猪宰羊是男人的事情呀!”
王周听刘敏说老娘的眼疾能够治好,激动不已地差点给刘敏磕头;嘴里嘟嘟囔囔道:“浑家你不要阻拦!我们父女俩明日就走乡串寨买货物,找回丢失的钛合金手术刀!”。
王周说着,定定神道:“那一年小子去京兆府购货,看见那里的货郎手中拎着鼗鼓摇晃着叫卖;才知道鼗鼓是货郎的门帘儿,就让我家闺女拿着鼗鼓边走边吆喝!”
刘敏兴奋不已道:“摇鼗鼓叫卖货物就是湖郎,湖郎的门帘是鼗鼓;摇晃鼗鼓叫卖一定生意兴隆,爹爹这个主意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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