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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御忠听杨合一讲出卢成玉在雁门关配合杨老将军斩杀了辽国驸马萧咄李,俘获统军李重海、萧挞爱;惊诧不已道“卢知府果然是个福将,一个苦读诗书的文职官员做出这么惊世骇俗的壮举,我们这些武将真感到汗颜!”
杨合一扬声大笑,道“卢知府在雁门关发挥了中流砥柱的作用,要不是卢知府及时送去2000战马,要不是卢知府坚守城池牢牢吸引辽军的主力;杨业老将军就不可能运用灵活机动的战术四面冲击敌人,正是卢知府和杨老将军的密切配合;才取得了雁门关战役的重大胜利!”
杨合一说着顿了一下咽咽喉咙道“雁门关之战的胜利,彻底改变了宋辽两军的态势;以前我朝以防守为重点,而辽国仰仗着自己兵强马壮行动神速;一直处于进攻地位;雁门关之战后形势正好打了个个,我军反攻为守;还有一点更为重要!”
折御忠见杨合一夸夸其谈,本想反击;可听他说还有一点更为重要,便就瞪直眼睛盯看着他道“还有哪一点更为重要!”
杨合一伸长脖子咽下一口唾沫道“辽景宗耶律贤听说雁门关之战辽军败北,驸马萧咄李被杀,又惊又怕不久便翘了辫子!”
折御忠欣欣然道“这还真是个好消息,但耶律贤死了他的夫人萧燕燕却是个烫手山芋不好对付啊!”
“萧燕燕是不好对付,可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好猎手!”杨合一把拳头紧紧握住在眼前晃动几下道“末将想我们一定能打败萧燕燕!”
折御忠不以为然道“杨兄不要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辽国尽出女狠人;此前的述律平皇太后,现在的萧燕燕皇太后;都是不好对付的女狮子!”
杨合一听折御忠不同意他的观点,气旋轩昂道“少将军不相信我们会战胜萧燕燕!”
杨合一说着振振精神道“旬月前卢成玉和刘敏率领的800天祥军在湋河川歼灭了辽国300铁林军;铁林军少将军一定知道吧!那可是萧燕燕手中的王牌,萧燕燕派遣铁林军深入我军后方想搞破坏,被卢知府的天祥军打得屁滚尿流;刘敏还在设计了火烧鞑子兵的阵势,铁林军被困在山沟中几乎全部烧死!”
“有这档子事!”折御忠瞪直眼睛瞥着杨合一,亟不可待道“辽国铁林军跑到湋河川干么去?”
“烧毁我军囤积在湋河川的粮仓呀!”杨合一神情亢奋道“但这帮鞑子兵碰上真神咧,被我们打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大皇子赵元佐就是在湋河川围歼辽国铁林军的战斗中大显身手,皇上才派右宰相李昉和几位大人赶来北地九州寻找他!”
赵元佐瞠目结舌,不明事理地问“赵元佐既然赶来北地九州,皇上让肱骨大臣找他干嘛!”
杨合一嘿嘿笑道“征求赵元佐的意见啊!看他还愿不愿意做太子!”
“这是不是公公穿了媳妇的鞋了吗?”折御忠直言不讳道“皇上让李昉几个肱骨大臣千里迢迢赶来北地征求赵元佐愿意不愿意做太子?”
“对呀!因为此前皇上废立了赵元佐的太子之位!”杨合一喋喋不休道“皇上废立了赵元佐又将他关起来说是疯了,但赵元佐随卢成玉800天祥军赶往北地途中斩杀了辽国于越大天王萧挞勇,皇上想重新立他为太子;害怕赵元佐不答应才派李昉大人他们赶来!”
折御忠恍然大悟,蹙蹙眉头沉吟一阵道“杨兄你跳着讲故事了,前面讲到刘敏杀死皇城司总管蓝采和卢成玉出手了,卢知府怎么个出手法却没有讲;直接上了快机跳到湋河川大战上去了啊!”
“看样子少将军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啊!”杨合一呵呵笑道“杨某是跳着讲了,想将卢知府打了胜仗这一段落抹过去;倒折兄弟却不放过。那好,杨某重新返回到前面接着讲吧!”
杨合一说着清清嗓子提高声音道“卢知府从雁门关返回京城官升三级,还被皇上招为东床驸马;将平阳公主淑媛嫁给他!”
“我的乖乖,卢成玉真可谓平步登天了啊!”折御忠愕然不已道“一个小小知府升官三级还做了驸马,这不进入皇家宫闱里面去了吗?”
“就是的!”杨合一饶有兴趣地说着“卢知府一跃升天,但皇上却交给他一个任务,让他率领皇城司四大高手蒋青、沈阳、韩飞、杨广率领禁军在京城搜寻刘敏!”
折御忠瞠目结舌,嘴里吃吃呐呐着“这……这不是……”
“少将军甭急!”杨合一嘿嘿讪笑几声道“卢知府,不,应该叫卢驸马才对!”杨合一纠正着自己的口误道“卢驸马做了擒拿刘敏的统军,对刘敏来说是有好处的!”
“此话怎讲!”折御忠不明事理道“卢成玉是擒拿刘敏的统军咋就能对刘敏有好处?”
“卢驸马明里在擒拿,暗里做保护啊!”杨合一扬扬洒洒道“他秘密跟刘敏联系上,把自己的行动方案全都告诉她;刘敏在州西瓦子杀死蒋青、沈阳,又在怡蜀园杀死韩飞、杨广;但卢驸马给皇上谎称刘敏死在州西瓦子的乱军中,皇上竟然相信了!”
“原来事情这么复杂!”折御忠禁不住问了一声“杨兄怎么就跟朝廷几位肱股之臣在一起!”
杨合一哈哈大笑,道“湋河川大捷后,刘敏安排末将返回京城给皇上报捷;末将把大皇子斩下来的辽国于越大天王萧挞勇的首级用一个冰匣子装了献给皇上;太宗龙颜大悦,不禁给末将升官晋爵;还让末将随李昉大人一道赶来北地寻访大太子赵元佐!”
折御忠“哦”了一声,明白杨合一此次北行的目的,若有所思道“那么接下来如何行动?”
折御忠说完这句话又补充道“也就是说李大人他们是住在折府等候呢,还是直接赶往北地九州寻访太子赵元佐……”
说言未了,便听后面传来一个声音;竟是右宰相李昉。
赵折御忠和杨合一听见李昉的声音,慌忙站起身来迎了上去。
李昉意见折御忠和杨合一讪讪而笑,道“杨将军和折将军原来在这个地方,我们几人商量了一下明天就去寻访大皇子赵元佐;四处里寻找折将军,没想到你俩会在后花园!”
李昉后面跟着张齐贤、吕蒙正、吕端、寇准、周怀正、杨林玉和十几个禁军。
杨合一听李昉如此讲话,慌忙打躬作揖道“末将和折家少将军是要好的兄弟,刚才在酒席上说话没有过瘾;才躲到这地儿拉拉家常!”
“这个地方好呀!”寇准扬扬洒洒地说着,竟然即兴作诗一首
轻云不动日微阴,
高树无风秋色深。
独听暮蝉临水坐,
十年林壑阻归心。
寇准做的这首诗标题是《秋怀》,诗句一落李昉几人便拍手称道。
张齐贤不无揶揄道“寇老西还真有李白之才,杜甫遗风;一出口便是四句诗句,在下佩服!”
折御忠听张齐贤如此讲,不明事理地问了一声“张大人称呼寇大人寇老西,寇大人为什么是寇老西啊!”
“因为他爱吃醋啊!”李昉不无调侃地说着,把手指指寇准腰间的葫芦道“寇准腰里随时随地都悬着一只醋葫芦——其实那是酒葫芦——时不时地咩一口解馋,才有了寇老西这个诨号!”
李昉这么一说,张齐贤、吕蒙正、吕端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腌臜起寇准的糗事来。
寇准也不生气,嘻嘻哈哈听大伙“贬低”自己。
寇准出身世家家境富裕,做了高官后待遇优厚;因此养成生活奢侈的习惯。
寇准喜欢聚众宴饮,每次宴请宾客就关上大门,解下客人拉车的马以此挽留。
家里从来不点油灯,包括厨房、厕所等犄角旮旯都点着胳膊粗细的蜡烛。
寇准在各地任职的时候每次离任搬家,下一任官员收拾房间一定会发现厕所里堆积着大量的蜡油。
寇准喜欢聚众饮酒,特别喜欢连续作战频频劝酒;不醉不散席。
寇准在中书省做官的时候常常把同僚召集家中宴饮,喝到酒酣之际必定会锁上大门不让客人走;往往一喝就是一夜。
一些做事谨慎的官员对此非常畏惧,大臣李宗谔为了躲避灌酒竟从窗口逃出门外。
除了喜欢聚众喝酒,寇准还有一个嗜好喜欢看美女跳舞。
寇准特别喜欢一种“柘枝舞”,每次宴会必有柘枝舞助兴;有时候一跳就是一整天,时人把这种舞蹈称为“柘枝颠”。
寇准平时喜欢听歌,酒余茶后经常叫一些歌女唱歌排忧解闷。
有一次,一个妙龄歌女来寇府清唱,寇准见她面目姣好,歌声圆润,一时兴起,就赏她一匹绫缎。
想不到歌女还嫌赏赐少,一脸的不高兴。
寇准的小妾蒨桃出身寒门,对夫君奢侈浪费看不惯;便就写了一首诗劝谏
一曲清歌一束绫,
美人犹自意嫌轻。
不知织女荧窗下,
几度抛梭织得成?
寇准读过蒨桃的诗句有所收敛,但很快又故态复萌。
寇准的出行仪仗和室内陈设铺张奢华,“晚衣黄道服,簪花走马”,还弄来黄色的道服穿,这是严重的僭越行为。
有官员以此弹劾寇准,皇上大怒;说寇准这是要造反吗?
幸亏宰相王旦极力为寇准辩解,皇上这才放过了寇准;要是没人说好话,寇准说不定会被治罪送进监狱。
寇准后来做了宰相,但做宰相的三十年里从来不营建宅院;以至于中外不明真相者误以为他崇尚节俭。
陕州处士魏野写诗赞美寇准“当了位极人臣的高官,却没有一块盖房子的地方。”
此后,寇准清廉节俭中外闻名。有一次,辽国使臣访问大宋,他看着几位宰相,不知道哪一位是寇准,于是让翻译转达他的意思“孰是‘无地起楼台’相公?”
众人无人回答,很多人都知道这话是谬赞寇准,而辽国使者“误以此语为真也”,诸宰相还以为辽国使者是在有意讥讽,正话反说呢,因此都选择默然无语。
司马光非常了解寇准的奢侈浪费行为,曾教育儿子司马康说寇莱公(寇准曾受封莱国公)豪奢冠绝一时,因为他的功劳大,才没有人议论他的过失,其后人(寇准无子,以侄子寇随为嗣子)因袭了他的家风,如今大多贫困潦倒。
寇准虽然豪奢,却并没有贪污受贿,不失为一个清廉的官员,清官不等于节俭。
寇准少年时就富有,养成了豪奢的习惯,当了宰相又薪俸优厚,有条件过豪奢的生活。
当时,寇准这种宰相一级的官员,一年的薪俸是铜钱三千六百贯、粟米一千二百石、绫绢一百匹、棉花一百两,同时还有柴火、秤炭、食盐等物资,外加七十个仆人的衣物口粮。
另外,寇准还是皇亲国戚,妻子宋氏是宋太祖皇后宋氏的妹妹,每年得到的赏赐无以计数。
两口子只有三个女儿,没儿子。在重男轻女的封建时代,没有儿子,就等于没有后人。
可以想象得到,寇准的内心是痛苦的,他大肆挥霍,沉迷酒色歌舞,也许是在麻醉自己寻求一种解脱也未可知。
然而寇准后来节俭了,这和他的舅舅赵午不无关系。
有一天寇准与宋娥(寇准之妻)正在欢宴,忽听门官来报“相爷,大门外有个老汉说是相爷的乡里;非要见相爷不可!”
寇准一听是家乡人忙说“快请进来!”
不一会门官领来一个老汉,衣着破烂;脸上布满皱纹。
寇准一看原来是舅舅赵午,忙拉了宋娥一把上前拜见;侍女也急忙搬来椅子让老人家坐下。
谁知舅舅赵午两眼发呆并不回答寇准夫妻的问话却大哭起来,寇准忙问舅舅,有什么委屈?受了谁的气?还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舅舅赵午连连摇头,问了半天才长叹一口气叫着寇准的小名说“牛娃,我进了这相府见你这么荣华富贵;又听下人说你每日每夜都是这样,叫我不由得想起我那可怜的老姐;他一辈子受苦受难没过一天好日子!”。
寇准听舅舅说起母亲慌忙跪倒,说“都是甥儿不好,得意忘形,忘了母亲早年的苦楚!”
舅舅赵午擦了擦眼泪,拍着寇准的肩膀说“牛娃子,那年你爹去世你才10岁;你娘昼夜纺线织布供你读书,我送你上华州会试时你穿的蓝布袍还补着补丁;后来你一直没回家来,你母亲归天时你正在关外操劳王事顾不上奔丧;舅也不能怪你。你现在当了大官又招了皇姨,从地下到了天上欢乐几天也就是了;可你天天作乐夜夜宴饮,你娘受过的苦难你是不是早忘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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