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醉梦一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六十章:白仲的话。,公子你的马甲又掉了,南柯醉梦一场,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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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中,白仲提笔,正在书桌前的白纸之上泼墨挥毫。
一股玄而又玄的意境在书房中铺展蔓延,待到停笔,意境顿收。
伴随着敲门声,白止进入了房间中。
看着白仲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随即循着白仲背负双手一脸满意的欣赏目光,看了一眼白仲书桌上的白纸。
雪白的纸上,一束笔直的黑线几乎将纸面两分,而在两边飘飘洒洒的点落无数墨痕,看起来就像是小儿涂鸦一般。
白止眉头微皱,转而面色有些诡异地开口道
“爹,你这画的是什么啊?”
白仲瞥了一眼白止,轻哼道
“这么明显的一株柳树,你看不出来?
这飘飘柳絮,遒劲风骨……”
“看出来了,看出来了,爹你不用再加这么多修饰词了。”
白止有些头疼的打断了白仲的滔滔不绝。
这玩意鬼能看出来啊?
谁家的柳树笔直向上的?!
摇了摇头,白止看向白仲正色道
“爹,我想问你一件事。”
白仲点头,开口道
“正好,我也有事情想和你说。
你先问吧。”
白止想了想,开口道
“卫横师叔,当初他说没有找到你,然后才来找的我。
爹,你和我说实话,他当时,真的没有找到你吗?”
白仲微微一愣,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看向白止道
“你问这个作甚?
他当时,的确没有找到我。”
白止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沉凝。
他一度以为,白仲或许是幕后执棋者之一,而卫横,则是白仲下的一步棋。
可是看着白仲的神色,他没有骗自己。
那,卫横真的背叛白家了?!
摇了摇头,白止看向白仲迅速道
“爹,你觉得卫横师叔,可以信任吗?”
白仲面色不变,没有询问白止为什么这么问,而是直接道
“可以!”
白止微微一愣,仔细盯着白仲看了看,旋即点了点头
“好的,那我知道了。”
白仲定了一下,开口道
“你,不用猜忌你的师叔师伯,他们都是可以完全信任的。
你真正该防范的,应该是天刑楼那边。”
听到白仲的后一句话,白止神情一滞,开口道
“爹,你知道我和天刑楼的关系?!”
有关天刑楼的事,他可是从没有和白仲提起过,白仲知道的,应该也就一个悦来客栈和司马未央罢了,对于天刑楼,白止一直都未曾告诉任何自己相熟的人。
白仲古怪的瞅了一眼白止,开口道
“你当你爹是傻子呢?你和这天刑楼如此设局坑那个赵纠,要是你和天刑楼没关系,谁信?
其实早在那天刑楼楼主浮屠救回了嬴政以后,我就知道你和天刑楼关系匪浅。
现在从这天刑楼宁可牺牲一个分部,也要帮你坑害赵纠来看,你要么和天刑楼的某位楼主关系极深,要么就是,你也是天刑楼楼主之一!”
白止心中暗舒一口气,还好白仲也不可能想到就是自己就是天刑楼的幕后之人。
咳嗽一声,开口道
“爹,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这也才三品境界,怎么可能是天刑楼的楼主。
我只是和其中一位楼主勉强有着管鲍之交的革命友谊罢了……”
白仲眉头紧皱,看向白止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就更应该注意了。
天刑楼虽然自诩以天之名,替天行道,但终究是江湖势力,向来是无利不起早。
为夫怀疑,天刑楼的幕后之人,借此时机也开始在咸阳落子,欲要图谋些什么。
朝堂和江湖,是两座不同的天下。
这天刑楼虽然最近在咸阳风头大盛,但江湖之人扰乱朝堂之事,终究会被清算。”
白仲的神色极为肃重,白止也是了然的点头。
转而眉头微挑,似笑非笑的看向白仲道
“爹,这在咸阳落子,又是什么意思?”
白仲微微一愣,咳嗽了一声,想了想,开口道
“你,知道赵纠死后,最大的受益者是谁吗?”
白止回道
“我们白家?”
白仲叹了一口气
“我们哪里受益了?除了为你爷爷出了一口气,我不还是继续在这禁军之中当一个副统领?
而且你还暴露了你的修为,嗯,虽然你还藏了一手。
但是我们白家同样出现在了别人的视线之中,也被那个赵家的老妖怪给记恨上,虽然他老早就记恨上了我们白家。”
白止皱眉道
“那是谁?”
白仲双眼微眯,轻声道
“秦王,赢则!”
白止有些愕然,白仲解释道
“你信不信,早在你在朝堂之上诬告赵纠之时,秦王就已经开始暗中算计了。
遑论赵纠的部下杜江,在众目睽睽之下作出那样的举动。
赵纠盘踞咸阳日久,党羽甚多,尤其是在和安国君赢柱搭上了关系之后。
更何况赵纠欲要图谋国之重器。
不然,你以为当时在演武场中,暗中潜藏的王室供奉都是吃白饭的吗?
那赵家的赵衍会毫无动静吗?
这一次,就算那天刑楼没有出手,我白家同样不会有事,不过你却会受一受这牢狱之苦,有李顺致这个老狐狸在,你却是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
至于赵纠。。。”
白仲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而白止蓦然想起了赢则身边地那一位年老侍人。
随即眉头皱起道
“不应该啊,赢则不是已经时日无多,而且政事都是由赢柱处理的吗?”
白仲摇了摇头,轻声道
“只要赢则一日未死,那赢柱终究只是太子。”
看着陷入深思的白止,白仲微笑道
“不过,你想的已经很远了,赢则能稳坐王位如此多年,甚至将秦国带到了七国霸主的位置,其心思手段自然是少有人能及。
我要告诉你的,其实只有一件事,最近这段时间,一定要谨小慎微,凡事都要三思而行!”
白止迅速点头,就听到白仲开口道
“对了,为父要再告诉你一件事。
你知道天人之争的事吧?
因为此次那九天一脉的天人之争在咸阳举行。
而代价,就是给予我秦国两个护道人的位置。
因为你击败赵纠一事,暴露了自己儒武皆四品的修为。
所以,赢柱决定给你一个护道人的位置,让你代表我秦国参与天人之争。”
白止微微一愣
“这玩意,我应该可以自己争取一下吧,不需要他给的啊。”
白仲只是神秘一笑
“不一样的,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天人之争,意义重大。
这是你的机缘,你要好好把握。”
白止眉头紧皱,离开了白仲的书房。
他决定去悦来客栈问问,这天人之争,到底有什么自己还不知道的,这意义又重大在哪里。
而且他看白仲那样子,他就知道,自己这次肯定是要被自己老爹当剑使了。
之前的事,白仲现在能分析的这么清楚,那当时肯定也知道一二,那为什么只是静静的观摩,不曾提醒自己呢?
难道,是因为有着自己的打算吗?
白止心中暗暗发狠,要不是看不穿自己老爹的伪装,他非得让自己老爹知道什么叫父慈子孝!
书房之中,白仲闭目盘坐,身前的白纸之上,剑意凛冽。
慕然,白仲的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一条铁链在白仲的胸腹间隐隐浮现,其上文气翻涌,宛若道则的文字盘旋,散发着缕缕禁忌的气息。
铁链盘绕的地方,一截剑锋隐晦亮起。
“你可真是死了都不安生。
且等着吧,这次,秦国变革,再无人可阻!”
白仲低声呢喃,面色苍白,而眼中却有异彩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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